第37章 自首
“您的意思是，袁芳在月初请了假说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玩？”
司琦此时正在第一个受害人的单位，与一位大姐记录着信息。
“对啊，我们还纳闷她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呢！”
既然有男朋友，那应该提不到相亲吧？想到这，司琦问道：“那您见过她的男朋友吗？”
“见过啊！有一次来接她下班，我们都看见了。挺高挺瘦的，戴个眼镜，就是年龄看起来大了点，得三十吧。”
三十？和白一然预估的一样？司琦此时不得不相信，也许这次徐文生是对的。
“看起来怎么样？”
大姐低着头想了想，不太理解司琦的意思，摇了摇头问道。
“哎小伙子，你说的看起来指的是啥啊？”
陈辰替他解释道：“就是这个人看起来是属于无赖，还是什么？给您的第一反应。”
大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随后八卦本质显露，追着问道。
“那男的看起来挺成熟的，像个老师似的，挺有礼貌。不过应该不太富裕，他是打车来的。咋？你们怀疑啥了？”
陈辰摆了摆手，道：“姐，您别误会，我们只是预估一下袁芳的死因，也是对大家有个交代。对了，监控录像有吗？”
大姐见没有问题了，便指了指门卫室的保安：“你问他们去，我这还有活呢，就不送了啊。”
说罢便继续忙活着自己的账本，不再管二人。
走到保安室，保安的态度更随意，似乎完全没把这两个人当回事。当然，他们两个也没有证。
“监控都是半个月一清，也就是16号清的。这电脑都老了，不行了，领导也不给换。”
叹口气，道了声谢，便回到了车里，司琦坐在副驾驶，熟练的掏出火机，点了根烟。
陈辰见状，把副驾驶的玻璃摇下来一点，让烟可以透出车子，同时把空调温度开高。
“少抽点吧。”
“嗯。”
……
回到警局，范鹏第一时间告知了二人自己的发现。
“仔细对比过了，一同上车下车的有11人，女6人，男5人。排除有3个学生，女4人，男4人。”
白一然站起，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司琦，问道。
“怎么样？”
撇了撇嘴，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徐文生，很淡定的承认自己的这次判断失误。
“你判断的没错，袁芳在月初的时候有和男朋友约会过，男朋友大概30岁，看起来成熟稳重，彬彬有礼。”
而徐文生也看了本子上记录的对话信息，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坚持。
“从现在开始，两起案件合并为一起。但，为什么两次的作案手法差距这么大？”
这也是让大家感觉这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的理由。司琦在犯罪心理方面是不如白一然的，于是他偏头看向小白。
陈辰，徐文生，也跟着盯住了白一然，把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点了根烟，白一然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任小凯拿走凶器的时候，顺便留下的，目的是拖延我们的速度。
他很明白，当他选择现身的时候，我们一个个的都会聚集在一起。当然，这只是分析。”
接下来众人面对的难点是，怎么去找这个男人？又怎么确定袁芳和孙菲菲遇见的都是这个男人。
“对了，范鹏，监控里有没有类似这样的人？”
范鹏掏出自己的一个文本，上面记录着在有限的摄像头里能记下的大部分特征，挨个对照了一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那就不好弄了，警察不是罪犯，没有办法做到随性而为。
把皮筋解下，让头发休息会，司琦问道：“袁芳的手机呢？里面有没有男人的照片或者合照？”
徐文生拍了拍司琦的肩膀，说道：“这点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看了，什么都没有。微信里也没有聊天记录。”
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司琦说道：“吃饭吧，我饿了。”
众人摸了摸肚子，才想起来，今天忙来忙去的，谁也没吃上饭。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位60多岁的老人。一位女警站在后方，此时的她却有些手足无措。
“徐队…这大爷，这大爷他…”
黝黑的脸庞配着身上老旧的衣服，已经微微弯下的脊背让人忍不住生起同情心。满头的银发证明这位老大爷人生并不是那么滋润，眼睛不算浑浊，但此时却闪烁着泪光。
“大爷…您怎么了？”
老人抽了抽鼻子，把已经龟裂的双手颤抖着递到了徐文生的面前。
“警察同志，我…我自首！”
说出这句话之后，老人的眼泪便像水龙头一样，不一会便在脸上印出了两道重重的痕迹。
自首？什么案子？
不仅是司琦有疑问，就连徐文生自己都有些发蒙。
面对这样一个老人，即使是见惯了人性恶面的警察，也提不起什么愤怒。
司琦把老人的手接过，第一感觉便是这手像一块布满棱角的石头一样，指肚长满了茧，这是长期干粗活导致的。
徐文生给老人家倒了一杯水，语气温和的问道：“您说您自首，您做了什么？”
老人颤抖的双手又递到了徐文生的面前，说道：“我杀人了。”
哦？众人听到从老人嘴里的话，顿时都打起了精神。
此时再也无法把眼前的老人当做一个普通人，徐文生严肃的问道：“您杀了谁？”
老人颤抖着说道：“三个女人，有一个就是我们家楼下的。”
“去审讯室吧。”
徐文生和陈辰走进了审讯室，留下了白一然和司琦透着单面镜看着老人的一举一动。
刚刚坐下，陈辰便好奇的问道：“其他两人呢？”
“其他两个人你们不是都去了吗？你们也不用费力找凶手了，我来自首。”
陈辰不解的问道：“那您杀掉她们的理由是什么？”
老人颤抖的更厉害了，“她们都是坏女人，她们想要害死我。我是不得已才杀了她们的。”
“作案方式是？”
老人低头想了半天，这才说道：“我割了她们的手腕，让她们流血死的。”
徐文生此时终于知道了，老人家说的其他两人就是他们正在查的案子的受害者。
“她们是怎么要害你的？”
老人支支吾吾的，不再回答。
见状，二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保持着摄像机的开启，随后走出了审讯室。
门外，出来的二人第一时间看向白一然，白一然心领神会，对着众人说道：“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