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只磨而不合 身在魂不在
说实话,这几个月来花朵老公也很累,因为气愤、急火攻心,他每天无法准时上下班,迟到早退已成家常便饭,在单位被地里同僚们议论他,说他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差劲;领导批评他无心工作;只有牌友们喜欢他,因为这阵子他一直在掏钱请客。
只有在周六或礼拜天,别人都在家陪家人,没人跟他打牌的时侯他才呆在家里把女儿换下的和自己的换下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了晾上,每两天给女儿100块钱让她自己吃饭,自己上班打瞌睡,下班后沉迷于打麻将,老想着把那两块钱赢回来,其实,也就几毛钱的事情,之前是有打钱,现在有规定也查得严了,只是玩个意思而已,但是惯性停不下来,没麻将打就浑身不自在,日复一日,他的身心也很疲倦!
望着很快入睡的老公,花朵心里也像打翻的五味瓶,自己长辈们为了给她落上城市户口、有个家,过上大城市生活,替她找了这么个男人,家境是不错,但就是没一次能搞定自己的,而她老公不能原谅的是她结婚前的不贞和婚后的风流就觉得她身体很脏,越没有与花朵一起就越没办法让她快活,僵持了这十多年,为什么不离婚呢?
她老公认为一是不想分对半的家产给她,二是女儿还小也离不开她;而花朵则认为,初次是自己与初恋约定终身才发生的,与之没结成婚被长辈安排转嫁给你的,初次的时候还不认识你,你‘没本事’只能‘用手用脚’打我?
现在是越来越想离开现有的家,但得先找到能和自己结婚的下家才能离开。
花朵起床把手机拿到手上躺回他身边,开机后把那些信息一齐删除,然后把手机塞回枕头下面,脑子里在想的仍然是现在还有什么地方有‘熟人’可以去?广州的遭遇并没有使她静下心来,冷静思考,对自己这个家该如何做个正确了断,说句难听的,你是在广州靠洗头呆不下去才回家的,既然这样,老老实实过日子,她过去有的事情还有在广州的遭遇只要她不说,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在家里,一个父母、孩子、亲人、朋友都在的地方行为都不检点,出去在外还能好到那去?自己现在名副其实无业游民一个,文化又不高,也快40岁了,找个正当职业,把女儿带好,和老公也二十多年了,要说他容忍不了自己老婆“失贞”,不也过了二十年了?
花朵只要平日里不以怨报怨、恪守妇道、讲点妻德,让他放心,帮他强身健体,用自已的行为感化他,也许可以再过下去,大可不必只身闯荡江湖,总想说再换个环境,再规规矩矩地做女人!什么叫换个环境?换个环境啥意思?说白了,不就是想换个没人知道自己过去种种丑事的地方而己嘛!不把一颗泛滥的心束缚住,换到那里都有人会倒霉、会被害!
这种节操碎了一地的人到那里都是害人害己罢了!
直到现在她老公为什么不和她提离婚?除了女儿一直叨念着花朵、也确实需要她照顾女儿外,她老公在和他的那帮兄弟们喝酒谈到和她要离婚的时候,他的一帮小兄弟们都反对,他们的理由是不能让花朵得逞,要拖住她起码拖到她50岁后很难再找一个嫁时再离,也不要分她财产,如果家产对半分,这个从农村来的可以分得一笔不小的数目,他本人也不想让花朵光着身子进来,穿金戴银出去,这就是他不同意离婚的关键原因,对花朵出走之前的事耿耿于怀,这不,回家才第三天又为这事吵起来,“你和那鸟人到底怎么回事?”“老公,真的和他没什么事!”“没事为什么打电话不接?”“我手机静音,又放在书包里。”“进去半天,没搞才怪!”“老公,我不是用死来证明了么?”“那是无脸见人,哎!”但花朵回敬他:“你盼望老婆没事就出去和别人爽?”“你,……!”
她老公骂完,甩手又出去了。
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打就是骂,人家说磨合、磨合,就连机器磨合期过了也能磨合,这俩个是只磨不合,你嫌我滥情、我嫌你无能!
迫不得已回家的花朵仍然无法让老公放弃前嫌,更无法消除自己出轨给老公自尊带来的伤害,要想搞好夫妻关系并获得满意这辈子是没指望了,花朵再次决定离家出走,再回南海,找自家叔叔柯总,先在叔叔公司打工有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吧,给柯总打完电话的花朵跑到火车站买了第二天下午到南海的火车票,然后回家做饭,打电话给她老公问他回不回家吃饭,她老公说不回打牌,花朵就告诉他说广州公司打电话给她,必须本人去签字才给她业务的那些提成,她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广州,她老公说他要打两盘麻将才回去,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婆又要离家寻觅‘下家’了。
今天花朵老公果然打了两盘麻将就回家了,花朵让他洗澡去,洗完澡的他坐到她身边,边看电视边问花朵卖的产品多少钱?是什么包装?液体还是胶囊?有几个点的抽成?有没有底限?一问三不知,花朵老公怀疑她在广州不是做羊脂油护肤品了,花朵也明白他再问下去自己就会穿帮,于是把他嘴‘堵上’,折腾得他无力再深究她在广州的事,他只在睡着之前说送她到火车站,看火车出站为止。他怕她半夜溜走,不是去广州而是去别的地方,不再有她的音信,扔下女儿不管,自己不仅没多少时间打麻将而且又要遭同僚们消遣,所以他扯着她的衣襟睡,仿佛扯着她的一片衣襟,就可以抓紧他这个四海为家、到处觅“缘”的老婆的行踪一样!
唉!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