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吃我一鞭！
开车技巧不如陈致远的老司机驾驶着摩托一路狂飙。风声很大。
风声很乱，充满危险的气息。枪声逐渐出现在风声里，和上次陈致远听到的不太一样。
神盾局的作战人员能使用的装备有很多，而且大多经过模块化设计，这让他们可以在不同的情况下使用不同的武器，同时也可以通过组装和更换模块使武器更加符合使用条件和个人习惯。
比如，如果使用者是左撇子，就可以通过安装新的下护木和握把，后置枪栓和右侧弹夹锁把原本的枪械改装为左手模式。
之前抓捕毒枭的时候考虑到会进行建筑物的内部作战，因此使用了小口径武器。但是考虑到建筑物内会有一些比较厚的掩体，比如水泥墙，因此也有一名行动队员配备了重型反坦克步枪，有点类似苏联的捷格加廖夫步枪。这样的枪械能够击穿厚重的钢混墙体。
而这一次虽然依然是城市内部，但是因为预先了解过目标的能力，因此使用的是大口径武器。
摩托速度很快，距离也不远。300个字的时间两人已经和库尔森他们会合。
可以说库尔森他们是比较狼狈的。虽然他们人数众多，火力充足，但是子弹打到对方身上收效甚微。
反观对方，即使被十几支武器集中射击，受到的冲击力非常大，但依然可以缓慢前进。
库尔森他们边打边后退。不远处就是哈德逊河了。
“就是这家伙？”陈致远跨下摩托车，“看起来还是有点东西的。他叫什么名字？”
“比利·吉布森。”库尔森一边说一边给手枪换子弹，“来自亚利桑那。”
“哇哦！来自荒漠滩的牛仔！就是不知道他玩不玩《六发左轮》。”陈致远大声开着玩笑。
（注：《六发左轮》最初版本于2011年上线）
“你准备好了吗？”
“不存在什么准备不准备的问题。”陈致远自信满满。“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牛顿力学问题。”
“那行吧。”库尔森打了个手势。行动队员们会意，枪声立刻不那么密集了。他们一边快速撤退，一边时不时回头打两下，颇有一种残兵败将的味道。
比利·吉布森感到身上压力顿时一轻。
“没子弹了吗？你们这些帝国煮义的走狗！”他发出大声怒吼，吼叫的内容让陈致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虽然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但是我还是得解释一下。”库尔森拿着手枪象征性的放了两枪，“神盾局是一个国际性组织，并不专属于任何一个主权国家，无论他们是什么主义。”
“那就行了。”陈致远身上没有装备，也不用持枪射击，所以跑动速度并不输给长期训练的行动队员。
他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也就是距离比利·吉布森最远的地方。
“他真的行吗？”行动队员们看着陈致远跑得比谁都快。
“我觉得可以。”库尔森摸了一下下巴。
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库尔森都说行了，行动队员们也没办法反驳。于是他们一边跟着陈致远撤退，一边回头象征性射击，一边在嘴里说着什么“我觉得不行”。
哈德逊河的河岸近在咫尺。
“可以了，到此为止。”陈致远忽然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要跳进河里才能发挥最大实力。”库尔森调侃他。
“倒也没错，但是我觉得对付他站这里就够了。”陈致远小小的装了一波逼，“你们配合我一下。”
“怎么配合？需要我们火力压制吗？”
“不用，你们离远一点就好了。”
陈致远一边用精神呼叫河水元素，一边在嘴里念出一个他前两天编出来的不存在的词。
“Aquatiriolatic tortuosity！”
“？？”周围的行动队员和库尔森都一脸懵逼。这什么玩意？
一般含有“aqua”的单词都和水有关。不过那个单词本身是陈致远自己生造的。tortuosity是扭曲的意思。
库尔森大概听懂了。这个词组的意思是“把什么和水有关的东西扭曲了”。
两秒钟的沉默。
库尔森：“？？”
行动队员：“？？”
河水突然开始翻腾。
“元素之王——在召唤我！！！”河水元素的声音里充满自豪和激动，“我为元素之王而战！！！”
七米多高的河水元素站立在水面上。几天不见，虽然没有陈致远的命令，但它自己泡在河水里就长大了，也明显变蓝了，说明能量密度有所提升。
“你的肺腑有气锤的轰鸣。”陈致远不自觉的拿腔拿调起来，“哈德逊河一定教会了你怎么锤击钢铁。”
“我想我擅长这个。”
“那里有块原料。”陈致远指指追来的比利·吉布森，“把他加工成水流。”
“放心。”河流元素庞大的身躯向岸边流动。
行动队员和库尔森可听不懂河水元素的话。在他们看来，陈致远一直在自言自语。
库尔森刚想提醒他换个装13的地方，却看到巨大的水流向岸边扑来。
七米高的浪在海上都不算小，何况这里还没到海边。
“Jesus.”刚才质疑陈致远能不能行的行动队员看着巨大的“水龙卷”朝自己扑来，发出失去梦想的惊叹。
行动队员们也有分工分组。这个小组就经常配合特工完成变种人的探查工作，这就意味着他们时不时要和变种人打一架。
不过一般变种人其实挺弱的，有不少刚刚觉醒，控制不好还很自以为是。今天这个全身铁皮的就不一样，完全就是人形坦克嘛！本来以为搞不好就要交代了，没想到上面派来这个特工一个电话，叫来了一个更牛13的！
“Oh shit！”比利看着扑过来的河水元素眼睛都直了。
妈妈的，好汉能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转身就跑！不跑还有命吗？
“挡住他！”库尔森下令。行动队员们收到命令，一个个爆发出轻功水上漂一样的速度，重新追上比利，超过去然后回头集火。
“快滚开，该死的走狗！”比利大声喝骂着。
行动队员们根本不理他。反正距离很近，都不用瞄准，对他身体各处都是一顿乱打。
“小铁块，别跑啊！”河水元素发出哗啦啦的吼声。
河水元素虽然身形巨大而且体重超高，但是移动起来并不慢。
他冲上了河堤，随手扯下一长段护栏，然后扑向比利！
“啊啊啊啊！！让开！”比利大吼着，拼尽全力顶着火力往前一步步走，企图逃离这里。
他后悔了。为什么他要袭击这些人？
比利·吉布森，一个梦想成为英雄的人。他崇拜的是格瓦（fhx）拉，不是那个监狱人才发掘中心主任，而是古巴和南美的领袖人物。
他一直觉得政甫是压迫剥削人民的，无论政甫以什么名义执政。
所以本质上来讲他是个无政甫主义愤青。
然而有这么一天，他的能力觉醒了。
愤青升级进化为极端分子了！
一开始他还没准备好和暴力机关正面硬抗，只是在晚上出去偷偷摸摸的行侠仗义。
其实他还蛮喜欢这种事，尤其是晚上别人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也注意不到他动手时的金属外壳，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能打的路人。
如果哪天成功英雄救美了，有不小的几率还能收获点感激以外的东西。
就在他沉迷于白天正常生活，晚上行侠仗义的生活，差点变成布鲁克林区夜魔侠的时候，他被神盾局注意到了。
库尔森带队上门的时候其实是很客气的，但是他一看到这些人，马上把他们当成“镇压良知者的帝国煮义走狗”，不由分说直接动手。
不打不知道，一动手就有几个猝不及防到的行动队员被打伤。比利顿时信心爆棚啊！
然后就利用能力一路追着打。
其实前期他确实是追着打的，但后期，也就是库尔森联系陈致远之后，局势就变成了放风筝。只是比利没感觉到罢了。
现在后悔自然不晚，但是来不及了。
河水元素本体还没有追到比利，手里长达十几米的栏杆已经朝他抽过去，像一条长又重的鞭子。
比利自然是能吸收金属的，而且力量很大。但这一下没能挡住。水元素一族本来力量就不俗，河水元素又带有哈德逊河的工业意志，这一下更是势大力沉。
哐一鞭子，直接把比利抽的七荤八素，翻倒在地上。
河水元素把栏杆一扔，哗啦一下扑上去，一把抓住比利。
“啊啊啊！”比利徒劳的想要打散把他缠住的水流，但是无济于事。
河水元素把他高高举起，足有十几米高，然后狠狠摔在地上，把水泥地砸出一个大坑。比利就在坑的中心。
“该加工了。”
脸盆大的拳头夯在比利身上，发出气锤的打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