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也是青春

两天过去了，班里人还没完全适应沈嘉若转过来，倒是班长有些兴奋时常给大家洗脑要在期中考试的时候把二班从年级前五挤出去，不知不觉大家也把这个当做另外一个目标

随原最近也经常打盹，甚至三门科之外的课他偶尔闻着飘过来的洗发水的味道也会睡着，沈嘉若坐在他前面，伸手就触碰得到的距离。经常上着课尚谦看到两边同桌都趴下的时候一度怀疑他们俩半夜不睡觉，路棠他们后来也问过韩诚是不是故意丢分，韩诚只是笑着说“没有，我把后面两大题想的太复杂了”

沈嘉若把手里捏的潮湿的毛爷爷递出去“数学是我弱项，你不帮我复习的话我也考不了这么高”

李孟宇抽出沈嘉若手里的叠起来的毛爷爷问道“这是干什么？嘶...这么多”他摊开两张毛爷爷对着空中装模装样的验真假

随原拿过来一张放进韩诚兜里“你别说话，把钱拿回去交给叔叔阿姨”又把另一张夺下来放到沈嘉若手里“你也别说什么，大家都很努力”

沈嘉若晃着那张纸币说道“既然都这么努力，那么，我请客！”

路棠他们原本勾肩搭背的手瞬间放下竖着大拇指齐声道“哇哦...”

教室外同学在吵闹，教室内的钟表转的飞快，一圈又一圈。期中考前半个月时老师离校去市里考试，其他班的老师偶尔来代课更多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班。沈嘉若上午听课下午做题晚自习就去钢琴房练舞，幸蕴边听课边写作业下午空闲时间把试卷错题汇总去琴房等沈嘉若放学的空隙讲给他们听，对她们俩这种行为路棠直感叹成绩好就是了不起！

对于临考前老师抢占各科小课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英语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鬼画符一样的动作被空气里的辣条味打断，她收起试卷横扫一圈“谁吃的？脸皮挺厚啊！”话音刚落下面有人嗤笑又打住，英语老师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看你们手里的试卷，考成这个鬼样子还有脸笑呐？胃口这么大词汇量就那么点写个句子还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连起来...”

“报告！老师我坐哪？”

英语老师望向门口抱着桌子打断她说话的韩诚“你什么情况？”

“老师，我转班来的”

路棠歪头听他说完这句话又是齐声道“哇哦...”

英语老师走近“不是，怎么还有期中转班的？谁让你转的？”

韩诚眨了几下眼“报告老师，是庞主任同意的”，英语老师让他呆着别动，班里自习然后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上了楼，前脚刚走班级就炸了锅，李孟宇飞快的把自己旁边空桌子拉走刚回来就看到尚谦把幸蕴旁边的桌子挪到他刚腾开的空地上，随原把韩诚桌子放在幸蕴旁边“你怎么调班了也没跟我们说？”

“随原别问了”幸蕴摇头示意他别问了，她跟路棠小学起就和韩诚不是同班就是隔壁班的一起念书到现在，韩诚自己决定的事不喜欢别人问太多。幸蕴替他理着课本问道“嘉若调班庞主任还讲条件了，你呢？”韩诚笑着摇摇头“只要有能力让别人不得不重视你”

幸蕴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的有些糊涂，韩诚理着课桌想起那天沈嘉若告诉他这些事之后他去找胖主任，胖主任摸着他那快勒不住肚子的皮带一直摇头拒绝，韩诚瘦弱的身子前倾“主任，这次考试我跟沈嘉若分差在十分之内”月考成绩出来之后他又去找了胖主任，他见主任在看他们俩的成绩单又说到“下次考试我会追回来的，只要我想考考第几在哪个班级都一样。时老师不是考证去了吗？我去七班”

胖主任喝口茶说道“我以为你是那种腼腆内向的小孩”

回想还没结束便被路棠拉回现实“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韩诚回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下课了出去活动一下啊！”

他转身看到李孟宇从后门窜出去然后是尚谦，随原，沈嘉若，路棠，幸蕴笑着招手让他快点跟上，韩诚也想不到这一幕是他多年后最希望回到的场景

钟表年复一年的转动，人们日复一日的生活，期中考结束之后时老师拿着证书又回到这个她熟悉的班级，胖主任跟她去食堂的路上夸她教了一群好学生。老师给了沈嘉若充足时间专心练舞，韩诚跟幸蕴给她辅导功课，随原每天晚自习跑到琴房陪她，周末去上舞蹈课的公交上偶尔借口给她松松手臂肌肉然后偷偷牵手，沈嘉若从舞蹈室外看着随原背包靠墙写作业的样子也不愿点破他的小心思。

尚谦学习累了就去操场上跟同学打打乒乓球到后来学会了打篮球，虽然有点菜也不妨碍人长得清秀招惹几个迷妹每天给他递小纸条

他们几个一如既往形影不离的陪伴着彼此度过每一天枯燥的学习时光以及那看似漫长的假期。在家待的无聊了就相约一起去韩诚家帮忙，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在那里爬树摘桑葚，挖坑烤地瓜，扒着淤泥找鱼虾；玩耍的地方可以在冰面上也可以在阁楼上；可以在乡间小路肆意奔跑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起跳摔进稻草堆。每次夜幕降临告别时，每个人的手里都会多出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是韩爸韩妈栽种的农作物，下次再来时他们会把自己家长的心意再交到韩爸韩妈手里，几个家庭有了紧密的联系直到毕业

中考这一年有些难忘，随原他们隔两天就会走到捐助箱那里把仅有的一两张纸币握在手里祈祷之后丢进去再回教室备考，暑假也不同以往，大家早早地跟家长打了招呼等到八号那一天抱着零食聚在随原家里守在电视机前等着开幕式，李孟宇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旁边是尚谦的腿，沈嘉若跟幸蕴盘腿坐在沙发上，路棠垫着靠枕斜卧在地板把脚放在韩诚腿上，随原在厨房里保温饭菜等他爸妈下班时客厅又有声音喊他帮忙倒可乐，他佯装生气的语调和他们的嬉笑声一起穿过窗户飘到窗外升到空中，他们的青春从这一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