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暴室里受刑
“这是哪里?”
月咏青依被绑在木桩上,一盆冷水将她泼醒,她扫视了一眼四周,这里像是审讯犯人的地方。
“姑娘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
月咏青依感到浑身瘫软无力,许是药劲未过,他们敢在木屋中绑架自己,应是与玥郎有所关系。
“老奴是这梅兰殿里的掌事嬷嬷,今日请姑娘来,为老奴解答疑惑,姑娘若是解答的好,这皮肉之苦就免了。”
“请?”月咏青依冷笑一声,“你倒真不害臊!”
“是谁派你来接近玥王殿下的?”嬷嬷开门见山问道。
月咏青依寒眸怒视嬷嬷,满眼的不屑。
“看来不吃点苦头,姑娘是不会说实话了。”嬷嬷拿出几根银针,在月咏青依的眼前晃悠着,“姑娘,十指连心,锥心之痛可有尝过?”
月咏青依依然冷眸视之,就在银针扎进指缝之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强忍着痛楚,面不改色。
“你这姑娘,倒挺倔强!”嬷嬷一连扎了十指,可这姑娘连声都不吭一声。
“让你的主子来见我,我从不回答下人的问题。”
等到嬷嬷出去后,月咏青依放下戒备,十指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点疼痛与实验室里毁灭性的折磨相比,不值一提。
“她果真这样说的?”
“是的,娘娘,她要见到娘娘您才肯说话。”
“把我的鞭子拿来。”
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应是皇甫璟玥的母妃——梅妃娘娘,在这皇甫城中,敢在皇甫璟玥的地盘上绑架她的人,除了皇甫璟玥的父母,不会再有他人。
“你要见本宫?”梅妃手持长鞭,站在月咏青依身前,她脸上虽有疤痕,依然妍姿俏丽,“有几分姿色,难怪把璟玥迷的神魂颠倒。”
“娘娘,你是他的母亲,我不与你计较,不过,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尽快放了我,否则被我的家人发现了,后果会很严重。”
“好大的口气。”梅妃一挥长鞭,一条血痕落在月咏青依身上,“这里是皇城,不是安岳国,是不是安乐公主指使你魅惑璟玥?”
“娘娘,你是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
“你……”
又是一鞭下去,月咏青依不卑不亢、不吭不吟,她昨日才在木屋中与皇甫璟玥拜了天地,今日便被梅妃“盛情款待”,真是讽刺至极。
“娘娘若是打累了,不妨休息片刻。”
“你给本宫听好了,易家千金兰心蕙质、秀外慧中,是玥王妃的不二人选,你就别做春秋白日梦了,你若是从实招来,璟玥纳你为妾也是无妨的。”
“妾?”月咏青依冷笑一声,说道,“我月歌此生不会做妾,宁可孑然一身,也不会与别的女子分享丈夫。”
“母妃。”璟瑶寻母妃而来,却看见月歌被母妃绑在暴室中,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你怎么把她给抓来了?”
“璟瑶认识此人?”母妃问道。
皇甫璟瑶点头又摇头道:“不认识。”
“不认识?”月咏青依冷冷的笑道,“飞天涧上,我舍命救你,你竟然说不认识?”
“你也答应过我离开皇兄,为何出尔反尔?”
“璟瑶,你到底认不认识此人?”
“母妃,她叫月歌,是皇兄心仪之人,你怎么把她给抓起来了?”
“她是你皇兄从安岳国带回的舞姬,你父皇对此事颇有微词。”
“舞姬?”皇甫璟瑶想了想,朝月咏青依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安岳国的舞姬?”
“我是不是安岳国的舞姬,在汤城的时候,璟瑶公主难道不知道吗?”
“母妃,她不是安岳国的舞姬。”
“不管她是不是安岳国的舞姬,她觊觎玥王妃之位,便是最大的过错。”
皇甫璟玥思念月儿,便来月居瞧瞧,正好向先生讨教一番。
“玥哥哥,你怎么来了?”月瞳一边相迎上去,一边对正在打盹儿的先生说道,“先生,玥哥哥来了。”
“玥王来了。”先生犯了春困,他边伸懒腰边问道,“怎么不见小姐?”
“月儿昨日回的月宅。”
“小姐昨天回来了吗?”先生问道。
“没有。”月瞳摇头道,“我去问问灵溪姐姐。”
“昨日是玥王亲自送小姐回来的吗?”
“不是,本王先回的王府,再去山中木屋时,已不见月儿的踪影。”
“先生,月姐姐没有回来。”月瞳着急的说道。
“除了玥王,还有谁到过木屋?”先生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姐很有可能被人掳走了。
“梅三,不过本王的母妃昨日到过府上。”
“可有说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可有提到玥王妃一事?”
“有。”
“月瞳,速速去请言侯进宫救人。”先生神色严肃的对皇甫璟玥说道,“小姐被梅妃娘娘抓去了,还请玥王带老夫一同入宫救回小姐。”
“母妃,她为何要抓走月儿?”
“连翘,跟师伯走,灵溪去找月辰,我们在南宫门汇合。”先生边走边向玥王解释道,“小姐是安岳国舞姬一事,梅妃娘娘信以为真,皇上忌讳舞姬,自然对你有所失望,梅妃娘娘为何突然造访玥王府,不过是想寻个机会,教训一下小姐,而小姐又恰好独自一人在木屋中。”
暴室里,月咏青依昏昏沉沉的睡着,身上的痛楚使她变得麻木,突然,心脏猛烈的抽动了一下,一口气还未上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各种声音交织于耳边,恍恍惚惚中,她好似徘徊于此地与现世间。
“玥王殿下,梅妃娘娘正在午睡,请容奴婢去通报一声。”
“皇兄。”皇甫璟瑶欢快的叫道,“你是来陪璟瑶的吗?”
“月儿在哪儿?”
见皇兄面带怒气,皇甫璟瑶有意朝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皇甫璟玥心急如焚的奔向暴室,暴室是宫中的娘娘们专门用来惩罚宫里犯了错的奴才用的,推开门,只见月儿被绑在木桩上,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完肤,皇甫璟玥割断绳子,抱起昏迷不醒的月儿,他心如刀绞,痛恨自己不能替她受过。
“站住。”梅妃厉声道。
“月儿与母妃无冤无仇,母妃为何要下此毒手?”
“月姐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月瞳愤恨的瞪向梅妃,他怒气冲霄,双手紧握成拳。
“月辰,拦住月瞳。”先生见势不妙,大声叫道。
月辰及时抓住月瞳的手臂,将他按倒在地,“月瞳,这在宫里,不得胡来。”
“是她把月姐姐伤成这样,是她!”月瞳失声的痛哭道。
“连翘,还不去给小姐医治!”
从伤口的痕迹上来看,小姐是被长鞭所伤,皮肉之伤应无大碍,可就在连翘给小姐把脉时,她悲恸的大哭起来,朝师伯说道:“小姐的脉搏没了,师伯。”
“连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小姐。”先生失声的咆哮道。
“师伯,小姐不仅受了鞭刑,还有针刑。”连翘越哭越伤心,她也不知该如何救活小姐。
“月儿,你与本王说好要生死相依、共赴黄泉,怎么可以留下本王一人。”皇甫璟玥小心翼翼的将月儿搂进怀里,只可惜月儿已无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