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做了婢女
“燕祁，燕祁。”无论燕王如何喊叫，都不见燕祁睁眼，一摸脉门，竟没了跳动，“燕祁，醒醒。”
“你这样是叫不醒他的，让我来吧。”阿韵颤颤巍巍的说道，“我能救他，先把他放在地上。”
阿韵解开燕祁衣衫，手指交叉按压胸骨，深吸气后，捏住燕祁的鼻子，对他口中吹气，如此反复五次后，燕祁突然大咳一声，他深吸一口气，气息微弱的叫道，“失火了，救火。”
见燕祁清醒过来，阿韵才安心的晕倒在地，她又累又冷，仿佛掉进了地狱那般。
“阿韵，你醒了。”
“好暖和。”阿韵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她们的房间，“阿凉，这是哪里？”
“阿韵你救了小王爷，这是小王爷特意为你一人准备的房间，你看，还有暖炉。”阿凉见她醒来，自然欢喜些。
“怪不得如此暖和。”炉中燃着碳火，房间虽不大，但比起大家一同居住的卧房，还是要好上许多。
“来，吃点粥。”
“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这是第四天，小王爷为你请了大夫，还命我照顾你。”
“谢谢你，阿凉，我自己来。”阿韵无意间摸到左脸，脸上有一处皮肤皱起，不似从前那般光滑，“阿凉，我的脸怎么了？”
“你在救小王爷的时候，脸被烧伤了一块，不过不要紧，小王爷说了，他有祛疤的药膏，等你醒了，便送来。”
“把铜镜拿过来给我看看。”
“阿韵。”阿凉怕她看到伤痕难过，安慰她道，“来，把粥吃了，你几天没吃饭了，肯定饿了。”
“阿凉，我要铜镜。”
“那你看了铜镜不许难过。”
“嗯。”铜镜中，左脸侧方有一处伤痕，面积不大，阿韵心中并无波澜，开始吃粥，“放着去吧。”
“阿韵，你别难过，只要你每天擦药，脸会好起来的。”
“我没有难过。”阿韵平静的摇头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这是阿韵的记忆中，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她要把之前没睡好的觉，统统都讨回来。
半夜，阿韵醒来，“簌簌”的声音传入耳中，推开门一看，原来是下雪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似蝴蝶翩跹、又似萤虫旋落，阿韵赤脚踩在软绵绵的白色地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很快融化在手心。
依人舞雪，玉臂扶柳絮，娇姿不寒侵，冰肌欲透红。
玥王府邸，皇甫璟玥黯然观雪，仰望漆黑夜空，怅然道：“月儿，你身在何处，可知本王有多想你。”
次日清晨，小王爷派人送来膏药，阿韵刚涂完药，就被阿凉叫去练舞。
“还有五日便是除夕，这是王府为姑娘们准备的新衣。”刘嬷嬷接着说道，“正月十八是王爷的寿辰，到时宾客满至，姑娘们献舞，哪位王爷、公子若是看上了你们，要了去，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多谢嬷嬷教诲。”大家齐声说道。
“为何阿韵没有新衣？”
“她呀，现在可是小王爷身前的红人。”
“当着众人的面，对小王爷做那，也不害臊。”
“不过，你看她的脸，谁还会看上她。”
“……”
众人议论纷纷，阿韵却回忆起昨夜的雪舞，她身姿曼妙、若流风之回雪，从风飘零、如白羽轻兮。
“好。”燕祁拍手称赞道，“不昧其洁，不固其节。”
“小王爷。”众人行礼道。
“阿韵，过来，跟本王走。”
阿韵跟在小王爷身后，也不知他想作甚，院子里积雪皑皑，她抓起一把揉成球状，有的时候，阿韵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为何俱冷、为何善舞、因何受伤、可有家人……
“阿韵，你可有想法？”自从被阿韵亲过后，燕祁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奇怪的念头。
阿韵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做本王的婢女，如何？”
“阿韵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
“端茶倒水可会？”
“嗯。”阿韵点头道。
书房里，燕祁正向燕王讨要阿韵做她的婢女。
“父王，我只要阿韵做我的婢女。”
“谁都可以，唯独阿韵不行。”
书房中，燕祁与燕王争执起来。
“为何不可，阿韵她救过我的命。”
“春兰汀中的舞姬，除了阿韵，你要谁，父王便给谁。”
“父王若是不给，我便日日去春兰汀。”
“你……”
“父王。”燕祁软硬兼施，“母妃去世的早，孩儿孤苦长大，只想找个人陪伴左右，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阿韵须日日去春兰汀练舞。”
“多谢父王。”
“退下吧。”
燕祁本想纳阿韵为妾，自知父王不会同意，等生米煮成熟饭后，父王不想答应也难。
“阿韵，过来，陪本王一起用膳。”
“我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
没想到阿韵的食量比自己的还要大，阿韵用膳虽不及小姐那般文雅，但她不矫揉造作，用膳时的模样十分认真。
“小王爷为何对阿韵如此好，阿韵不及阿莫漂亮、阿凉能干、阿欢温柔？”
“本王就是要对你好。”
“阿韵吃完了，谢谢小王爷。”
“阿韵喜欢颜色的料子？”
“白色和紫色。”
“新年穿白色不吉利，紫色老气，红色如何？”
阿韵只是点点头，小王爷对自己甚好，让她感到有些为难，“小王爷，燕王殿下救了阿韵的性命，阿韵救小王爷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本王知道。”
“阿韵脸上有伤，丑陋不堪。”
“谁说的，本王觉得阿韵甚是好看，尤其是跳舞的时候。”
虽说自己失去了记忆，可阿韵心中好似装有一人，她对小王爷没有男女之情，只有主仆的情谊。
“月儿，月儿……”阿韵猛然惊醒，梦中，她看见自己从高处坠落，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不停地呼喊着“月儿，月儿”，“我是谁？”阿韵头痛欲裂，她正尝试着想起自己是谁，那个声音又是谁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