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狗又如何 努力没用？

李刚捡完钱回来，富二代对李刚说道：“你就那么喜欢钱吗？”

李刚笑着说道：“喜欢，当然喜欢，谁不喜欢钱啊！”

富二代又取出10来张百元大钞说道：“我鞋好像有点脏了。你跪下来，帮我把鞋擦干净。我手上这个就属于你的了。”

李刚卑微的笑道：“好的勒。凌少，我马上给你擦干净。”李刚说完瞬间跪下来，用手小心的擦鞋子，富二代转头对美女说道：“这下子像了吧！”

而这一切都被杨萌看在眼里，杨萌沉着脸上前一把拉起李刚说道：“起来，我们走。”

李刚看着杨萌一脸错愕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富二代疑问道：“唉，你谁呀？！”

李刚陪笑道：“凌少，这个是我朋友。”

杨萌没说话，硬拉着李刚起来道：“走，”杨萌就这样拉着李刚出去。李刚被杨萌拉着，边走边陪笑对富二代说道：“凌少，对不起啊，我一会回来再帮你擦。很快，我跟我朋友聊下就回来。”

富二代说了一句：“神经病。”

杨萌硬拉着李刚出了酒吧门口，李刚甩开杨萌的手。杨萌怒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有班不上，跑来这给人家当马仔？”

李刚说道：“当马仔又怎么样？能赚钱就可以了。”

杨萌气道：“赚钱，你知不知道他把你当狗一样啊！”

李刚强硬回道：“当狗又怎么样，他有钱给我赚，我宁愿给他当狗啊！”

杨萌说道：“你的尊严在哪里？你就为了那点钱，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李刚苦笑说道：“尊严。杨萌你知道吗，我家里穷。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爷爷把家里的食物都给我们吃，让我们活了下来，自己却吃了5天田里面的水草。最后活生生拉肚子给拉死了。我爸是因为得了大肠癌，付不起那10来万的治疗费。最终躺在自家的床上病死了。你知道我爸死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我不想死。”

李刚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眼里含着泪水，继续说道。：“不想死，当初要是有那10来万，他就不会死了。尊严，命都没钱重要，尊严算什么。”

李刚哭道：“钱可以拿来救命，但是尊严呢，尊严可以干嘛。TM的可以拿来救命吗。”

杨萌完全没有想到李刚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杨萌现在才明白李刚对钱的执着，或许比自己都还要强烈很多。夜晚的风吹过来，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李刚擦了擦干眼泪，转身走回酒吧去。在酒吧门口看着李刚的背影，杨萌一时竟找不到挽留的他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去帮那个富二代擦鞋，也许两个人对金钱都很渴望，只是两个人选择通往金钱的道路并不相同而已。

今晚的凉风特别冷，杨萌独自一人回到宿舍。接下来几天杨萌和李刚都没怎么说过话。李刚依旧经常出去，杨萌也没有再挽留过他，只是更加努力的读书，给自己的知识充电。

因为杨萌自己深知，无论自己说什么，李刚都不会听他的，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不阻止他。

这天宿舍里看着手机的黄卓突然兴奋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杨萌奇怪问道：“你干嘛？怎么了？”

黄卓兴奋说道：“有个剧组在海选配角，任何人都可以报名参加，而且就是在东莞这里海选。”

杨萌说道：“你想报名去海选？”

陈驰听闻说道：“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你的长相条件又不怎么好，去了也选不上，别白费力气了。”

杨萌说道：“你别听他胡说，有机会当然要试一下啊，要不然你这些日子里练演技岂不是白练了。就算选不上，也可以当成一次磨砺经验嘛！”

黄卓看上去有些忧虑，左右不定说道：“可是我怕人家看不上我。”

杨萌说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怕事的人能成功吗。别说了，海选是哪一天，我请假都陪你去。”

很快就到了海选的那一天，黄卓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兴致勃勃，眼里都透着亮光。黄卓网上报了名，杨萌也请了一天假和黄卓一起坐公交车去海选的地方。

海选整个流程是报名、面试、展示才艺，然后经过评委的选拔才得出最终的结果。

公交车上杨萌对着紧张不已的黄卓问道：“你准备的怎么样！”

黄卓自信的说道：“我已经准备了一段精彩绝伦的表演，一定让评委们眼前一亮。”

很快两人来到了目的地，这只是一个小型投资的青春偶像剧。海选也是一些小配角，可能请那些专业演员太贵了，所以海选一些配角反而便宜点。

虽说这个剧组不是很大，但这个年代想成为明星的人，总有那么一大堆。所以很多人都报名了，海选现场也是人山人海，帅哥美女一大堆。

杨萌陪着黄卓排队海选，排了很长的一条队。排队的人是按顺序一个一个报上名字后被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中年男子眼镜哥一个个带进去进行才艺表演。

很快就轮到黄卓了，眼镜哥叫道：“下一位。”

黄卓上前，眼镜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卓说道：“我叫黄卓。”

眼镜哥看着手里中的表，找到了黄卓的名字，用笔一画掉对黄卓说道：“你可以回家了。”

黄卓疑问道：“为什么？我都还没有进去表演。评委都没见过。”

眼镜哥平静说道：“你不用表演了，你已经被淘汰了，回去吧！”

黄卓气道：“凭什么，我都还没开始表演，评委都没有淘汰我，你凭什么叫我回去。”

眼镜哥用手一指后面的海选海报说道：“不是评委淘汰你，是我淘汰你的，你看到没有，我们海选的是青春偶像剧的配角。不是恐怖片里的僵尸，你长那么丑，让我们这个剧怎么演。”

黄卓听到这个话一下懵，杨萌上前说道：“帅哥，你们海选的是演员啊，又不是模特！他演技很好的，他每天都很努力的在练习演技。千万人之中也只有一个像他那么努力的了，你不能因为他长得不够帅，就连一个表演的机会，都不给他吧！你这是让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啊！”

眼镜哥合上表格笑道：“努力。千万人之中就只有一个？”

眼镜哥一指排队里的一位健壮男士说道：“你有努力吗？”

健壮男士说道：“有，我每天都很早起来跑步，每天健身两个小时，从不熬夜。每天不是胳膊、就是腿部或者胸部，练肌肉练的酸痛。就这样子我坚持了整整4年才有了我现在健壮的身子。”

眼镜哥笑着又指着排队中的一位苗条少女问道：“你呢？你有努力过吗？”

苗条少女回道：“有，我每天坚持拉筋练舞，风雨不停。有时候拉伤之后会很痛，但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眼镜男要笑着指着一名年轻男子说道：“请问，你有努力吗？”

年轻男子说道：“当然有，我是学唱歌的，有一段时间我练习高音。练完之后嗓子都会疼的要命，去了三次医院，好了又练。才把我的高音给练上去了。”

眼镜哥笑着看着杨萌说道：“听到了吗，千万人之中只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努力？我告诉你，世上千千万万个人，谁没有努力过。不过努力没什么用。努力要是有用的话，要天赋干嘛！”

眼镜哥指着壮男，苗条女，年轻人说道：“努力要是有用的话，他们还会在这里。”

眼镜哥指着自己怒吼道：“努力要是有用的话，我TM还会在这里。努力，跟我说努力。长得丑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滚。”

杨萌还想说点什么，黄卓低头，眼睛含着泪水拉着杨萌小声说道：“杨萌，我们回去吧！”

黄卓拉着杨萌出了海选外的广场里坐了下来。黄卓的头埋进双腿之间哭了起来，杨萌陪伴在黄卓身边。

夜色渐晚，杨萌轻拍着黄卓的背说道：“好了，别哭了，他那叫歪理，你别听他的。努力是有用的。”

黄卓红着眼睛抬起头说道：“样貌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有钱我还可以去整一下容，可坏在我没钱啊！”

杨萌说道：“做演员明星，不一定要长得帅的啊！长得不帅的，也可以当明星啊！”

黄卓问道：“谁有长得不帅还能当明星的。”

杨萌想了想说道：“有，一大把，比如说黄渤、黄迅、冯小刚。还有马云。我认为他们长得都不帅啊！”

黄卓说道：“可马云他不是演员啊！”

杨萌说道：“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告诉你，成为明星跟长得帅不帅没有关联的。在娱乐圈成为明星的人，长得帅的和长得不帅的，都只是一半一半而已。所以你不要在意刚才那个眼镜男说的话，坚持你自己做的事情就行了。”

黄卓停住了哭声抬头对杨萌说道：“我饿了。”

杨萌站起来说道：“那起来吧，我们去吃饭，我请你。”

两人就这样吃完饭，坐公交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