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杀人灭口
爬起来的女修,似乎还很康健,吐了一口嘴里的黑血,朝凡義伸出一只手来,理直气壮的道:“还来吧?”
凡義叼一根茅草在嘴里,很是不满:“坑都给你们挖好了,怎么也得付点劳务费。既然你是活人,你的储物戒指还你便是。但修真界的规矩,死人的东西谁捡到归谁,纵然是死人爹娘来了,也不能要回。”
“规矩是这样没错。”那女修擦干净了嘴上的黑血,又慢条斯理穿起衣服来,“但你若也成了死人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将你身上的东西一并收刮了?”
“你要杀我?恩将仇报?”凡義盯着这女修上上打量了一番,一身肌肤雪白,但心却是黑的。
“怎么,不可以吗?”那女修瞧着凡義才是筑基修为,有恃无恐的道,“我一个金丹修士,荒郊野外杀个小小筑基,还是个无名小卒,谁会跟我计较?”
“我无名小卒?”凡義乐了,“你眼光真的不怎么好。”
“那你是谁?”那女修倒欣赏凡義的镇定,死到临头,还这么能演能装,倒是厉害。
先不说这小丫头抢了她与情郎的东西,就单说看到了她这等丑事,就不能这小丫头活命。毕竟身为坎水宗的水女之一,还是得要些脸面。
“我呀……”凡義故意拖长语调,“我是来送你这毒妇,去黄泉作伴的人!”
“小小筑基也敢猖狂!”
那女修穿好衣服,便不再废话,摘叶成冰,叶子般薄薄的冰片,如飞刀一般,朝凡義扎了过去。
飞叶来得还快。
毕竟是金丹期,筑基期的凡義,躲得有些狼狈。
那女修笑道:“这点本事,也敢猖狂,下次有些本事再说大话。不对,没有下次,你今儿就会死在这野地里。”
凡義翻身在树上,笑道:“既然你没能力一招毙命,那接下来就看我的本事。”
“你有什么本事?”那女修仗着金丹修为,有恃无恐,甚至还有些期待。
“本事多了。”凡義从空间玉佩祭出火莲盏来。一还手,就准备用上杀招。
火莲盏飞速旋转,放出一层柔和光辉来,将凡義笼罩在光晕之中。
那女修神色大变。
“火莲盏!竟然是离火宗的长老信物!你怎么会有?你怎么会使?你到底是哪位长老的野孩子!”
女修接连发问,心生惧意,想要转身逃离。不过一身法器灵器全被凡義收刮了去,想逃只能凭双腿,根本逃不出火莲盏的控制。
“不跟你废话了,化为灰烬吧。”
凡義心念法咒。
“火灭千尘,莲净万物,清!”
一阵光辉猛然大作,追上那拼命逃离的女修,温柔又迅速的,将那女修化成了灰烬。
那女修甚至没感受到飞灰湮灭的痛楚,就已成了些许灰烬。
凡義收回火莲盏,御剑要走人。
忽听到了人声。
那应该是婉婉的声音。
“荒郊野外居然有灵气波动,那几位道友在此斗法?”
那声音还很远,比人先到。
凡義心中一惊,莫不是那婉婉早就看出了她的马脚,要特意在此处收服她。
被婉婉那蛇蝎女人捉到,大半是死路一条,以她的速度,是逃不过一个元婴修士的追捕。
心念转动之间,凡義冒险一赌,藏身进了空间玉佩,又将空间玉佩置于死人男修腹中。
有空间玉佩护着,小命无忧,至于其余的,徐徐图之,以待它年。
转瞬功夫,婉婉已到。
“小丫头啊,你作茧自缚,婉婉我就坐享其成啦。”
婉婉姥姥说着笑,尖尖指间凌空轻轻一划,便划破了男修肚皮,露出肚中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玉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婉婉姥姥已几百年没这么高兴,人跟空间玉佩,现在都是她的了。
凡義暗叹一声糟糕,她的所作所为,丢在对方算计之中,对方就是等着,她自己钻进玉佩,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看来那离火宗的大长老,果然将空间玉佩的事儿,透露给了这个姘头。
紫蛇从婉婉身上下来,叼起了那块玉佩,又在嘴里舔干净了黑血,在仰头送到婉婉手上。
婉婉握着空间玉佩,爱不释手。
一只宝盆忽然而来,悬在半空,罩住婉婉全身。
婉婉脸色一变,呵道:“金骗子,不敢来坏我好事!”
乾金宗宗主,催动本命灵宝金宝盆,道:“你若识相交处玉佩,我便看在你几位情夫的面子,放过你这一次。”
婉婉姥姥眉头一皱,将玉佩送到紫蛇嘴里,妖娆道:“你怎么知道玉佩的事?”
“原本不知道的。”乾金长老避开婉婉目光,道,“但见那小丫头忽然消失不见,就全然知道了。或许那就是大修士留给她的宝贝,大修士出手,果然是豪爽。”
金宝盆不断下压。
若是让金宝盆盖上头顶,再想要脱身,就机会渺茫。
婉婉姥姥运起周身灵力,竭力扛住那不断下坠的宝盆。
乾金宗长老势在必得,毫不怜惜,要将婉婉这妖女,葬身在宝盆之下。
紫蛇狂躁,露出獠牙。
忽然,紫蛇猛地变大变粗数倍,狂躁一甩尾巴,将那宝盆砸歪斜了寸许。
婉婉姥姥瞅准时机,倏然从那宝盆下脱身而出。
“好个畜生!”乾金宗宗主恼怒,急忙催动宝盆去追婉婉,毕竟人跟玉佩,都在婉婉身上。
紫蛇护主,即刻上来与宗主纠缠。
婉婉趁机而逃。
四下里,却多处几个乾金宗的元婴长老来,联手设置结界,将婉婉困于其中,不让她逃跑,更不让她求援。
凡義在婉婉姥姥腹中,明目张胆的放出神识查探,反正在场众人,都知道了玉佩一事。
婉婉姥姥见逃离不开,娇声一嗔:“你们一群大男人,以多欺少,还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乖乖交出玉佩,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欺负你。”几位元婴长老道,“毕竟你的身子,还是一如往昔的,让人痴迷。”
“是么?”婉婉姥姥咬指一笑,“那这位俊哥哥,你过来,帮帮人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