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队，人到了。”孙学媛领着小百灵进来。
“你好，怎么称呼？”方警察站起来对小百灵说。
“小百灵。”
“请坐。”方警察指着程豫左手边的位置说。
“谢谢。”
“那么，程医生，她就是你喜欢的人，左肩上有黑天鹅刺青。”方警察看着程豫说。
“是。”
“金明熙，她就是你帮忙找回来的金兰成先生的亲生女儿。”方警察顺着看到金明熙。
“是。”
“金兰成先生，曹莞女士，请你们认一认。”方警察说完，小百灵坐不住了，程豫按住了她的手，给她定了定神。
“当年我做生意失败，破产了，没钱以后怕养活不了孩子，就把孩子卖给程家，只是没想到程家出了意外，我们找过你，但是没有任何消息。”金兰成看着小百灵的背影说着。
“程家人对我很好。”小百灵眼睛已经湿润了，想起程家的爸爸妈妈，和大哥程豫，那是她活到现在最爱的三个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三个人，可惜都死了。
“你可记得那个人贩子？”方警察问小百灵。
“现在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小百灵擦了一下眼角。
“程医生是怎么认识小百灵的？”方警察好奇道。
“五年前，我和朋友去参加苏城音乐学院的校庆晚会，在学校的音乐喷泉边，她当时是穿着晚礼服骑自行车，经过我们的车时，礼服的蕾丝边勾到车的后视镜上了，虽然我们开得很慢，不可避免她还是被带倒了，我和朋友下车查看，她没事，就是礼服破了，我们要送她去礼堂，她很爽快的说不用，自己扶起自行车就要出发，我给了她一张名片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礼服的赔偿金也由我们付。她本来不打算接，现在我知道了，应该是看到了我的名字，她接过名片后，看着上面的程豫两个字哭了，哭得很伤心，我怕她有什么事，就用她的自行车载她去礼堂，她有一个独唱节目，主持人报幕了我才知道她叫小百灵，声音确实很好听，不过那一晚后我们没再见面，第二次是在一家小酒馆里见到她，她是那里的驻唱歌手，以后我经常去那里听她唱歌，慢慢的认识了。”
“小百灵，你看一下这位，程玺。”方警察说。
“程玺，我不认识，他都是和程家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我从来没见过他。”
“是这样。”程玺也说。
“苏城有个黑天鹅乐队，就是你所在的组合吧。”方警察盯着小百灵。
“是。”
“可是我听说，这个乐队也做过一些与唱歌无关的事。”
“什么事？”
“学媛去把黑天鹅名单打一份出来。”
“是。”孙学媛又出去了。
“黑天鹅，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
“乐队成员都有黑天鹅刺青，她也是你们中的一员？”方警察指着金明熙说。
“不是，她只负责给我们的歌曲填词。”小百灵说。
“名单。”孙学媛将一张A4纸递给方警察。
“这里面除了你，全都是没有身份的女孩，也就是黑户，你说，她们都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们是黑天鹅的一员。”
“那以后呢？你今天找到了亲生父母，即使内心没有触动，可到底是有家的，她们会不会也想找到自己的亲人，你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我没有家。”
“程医生，看来你需要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不然你的苦心就要白费了。”方警察对着程豫笑了一下。
“百灵，你想和我在一起，必须要有一个清白干净的家世，我父母才会同意的。”程豫说。
“你喜欢我？”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看来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可是我……”
“我不逼你，但是那些姑娘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不能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她们也需要身份，丑小鸭变黑天鹅，这不是你们的梦想吗？”
“我知道的，我想有一天让人们都能听到我们的歌声，这样也许她们的家人就会来找了。”
“把她们交给我们吧，带她们过来登记，我们负责帮她们找亲人，还有人贩子也是要抓的。”
“可以先给她们办临时身份证吗？”小百灵欣喜的看着方警察。
“当然，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吧，你们的演出也不容易。”
“谢谢您！”小百灵站起来对方警察鞠了一躬。
“这是我们的工作。”方警察温和的笑了笑。
“金明熙，程医生，你们辛苦了。”方警察站起来对二人点了点头，“至于认亲的事情，你们私下解决，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一室人都站起来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方警察示意孙学媛开门，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自己先走了。
“方警察，我可以见见小马吗？”金明熙赶在方警察出去前问了一句。
“请跟我来。”方警察对她说。
“谢谢。”金明熙就要走，程玺拉住她的手说，“我也一起。”
金明熙看了一眼方警察，对方点了点头。
“姐夫。”金明熙对着小马笑了一下。
“还是叫我小马吧。”
“大姐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没办法，我不能让她在里面。”
“姐夫谢谢你。”
“我是为了明灭。”
“我知道的。”
“金爷爷让我找你，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程玺说。
“是什么。”小马笑了。
“是这样的人。”
“小子，照顾好丫头，我保护丫头的任务是明灭给的，金爷爷也说过，现在要交给你了。”
“我会的，大姐当年救了我，金爷爷是我的老师，于情于理。”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姐夫，大姐和我们都会等你出来的。”金明熙笑着哭着说。
“好。”小马站起来，说完走了。
“程玺，我是不是表现得很不好啊，今天哭得好惨对不对。”小马走后，金明熙低着头问。
“不对，你做得很好。”程玺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也走吧。”金明熙拉着他的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