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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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令牌碎了

既然什么都抽不出来,那就是废物一个了!

地藏从身子飞出,直往前飞去。

柄端落到手边,孟阏顺势握住,又借力将地藏甩了出去。

鞭子在半空甩出一个弧形,直扑秦难面门。

秦难倒退一步,可惜退无可退,几层银枪将他层层围住。

巫罗心猛地一惊,手比脑快,直接伸出握住了地藏。

一品法器地藏,自霜雪河中孕育而出,触之生霜。

握住地藏的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一层冰霜,将手完全覆盖住,并且有向手臂蔓延的趋势。

若是握得时间再久一点,怕是要落得别瘟一样的下场。

和巫罗相处甚久,地藏不能乱碰,她应当是知道的啊!

孟阏眉头一跳,望向巫罗,迟疑地说:“你疯了不成?”

整只胳膊都冻僵了,巫罗面不改色地松开地藏,手臂狠狠一甩,冰渣子从上掉落,她说:“你太冲动了。”

“嗯?”,地藏钻回身体里,孟阏挑眉看向巫罗,她冲动了?

城主府的广场之上,冲天的蟠龙柱飞出两道铁链。

其中一道裹住秦难的脖子,将人绑住后又飞了回去。

秦难背后蟠龙柱,铁链将他绑了个严实,偏偏这会嘴巴还不老实:“娘子心疼相公咯,舍不得相公死。”

“你。”,孟阏细眉一竖,这人的嘴巴真欠。

“无需理会他。”,巫罗伸手拦住她,气定神闲地说。

秦难这人嘴巴素来就这样,同他置气是浪费时间。

全身被绑得动弹不得,秦难吹了声口哨,颇为自得。

脚步声响起,银甲卫给来人让出一条路,是空雨。

空雨走到台阶下,行了一礼,道:“君上,事情已办妥。”

孟阏眼皮子轻抬,'嗯'了一声,又对空雨说:“你办事向来稳妥,多宝阁暂时由你接管。”

话落到了巫罗耳中,巫罗讶然:“你对多宝阁下手了?”

多宝阁是索引的产业,孟阏一向是庇护有加,如今对多宝阁下手了,可真是令人惊讶。

孟阏没说话,只是眼神变冷了许多,这些年多宝阁仗着她和索引的那层关系,无法无天得太久了。

······

······

······

霁月客栈门前连着飞过好几队银甲卫,每一队皆神色匆匆。

排骨头从窗户里伸出去,挠头说:“银甲卫这是怎么了,大晚上跑过去好几波了。”

“多管闲事。”,叙阳斥了一声,提笔在账本上写了几本。

怀中响起炸裂的声音,惊得叙阳身子一抖,毛笔在本子上滑了一道弯。

墨渍晕染开来,将那一页弄得惨不忍睹。

异样落在排骨眼中,他好奇地问:“掌柜了,这是咋了?”

燕绥也走了过来,今夜他有点心神不宁。

“不知道。”,叙阳将笔丢下,伸手去怀里掏了一通。

暖和的玉料在胸口散着微热,他姑姑给的贴身令牌是用暖玉做的。

愿城冷得要命,他平日贪个暖和,就把令牌塞在胸口。

摸着不太对劲啊,叙阳感觉摸到了两块暖玉,他眉头一皱,加快速度把东西掏了出来。

令牌摊在手心里,却只剩下一半来,叙阳心里一跳,又接着去摸另外一半。

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另外一半,令牌是真的碎了。

叙阳愣愣地说:“姑姑给的令牌,碎了?”

不可能的啊,令牌里注入了一丝灵识在里头,别说从高处坠落碎不了,即使是受到袭击,也会完好无损啊。

好好的一块令牌就这么碎了,排骨大叫遗憾,说:“快拿胶水来黏一黏,看看还能不能黏起来。”

叙阳横他一眼:“令牌里面的灵识才是关键,没了我姑姑的灵识,谁还认这块令牌。”

不好!是不是姑姑出了事情,叙阳的小脸一瞬间煞白。

燕绥看在眼里,有些担忧:“掌柜的,可是银川君出了事?”

“我不知道。”,叙阳摇摇头。

笑颜掀开帘子从外头跑进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急匆匆地嚷嚷:“叙阳不好了,多宝阁被抄了,烟雨巷也被包围了。”

什么!叙阳惊道:“是不是阏姑姑出事了?有她在,多宝阁怎么可能会出事。”

“不是不是。”,笑颜猛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是银川君亲自下得令!多宝阁好几个管事都被当场抹了脖子,空雨将军接管了多宝阁。”

叙阳脚下一软,阏姑姑怎么可能对多宝阁下手呢。

“娘啊,银川君该不是被人夺舍了吧。”,排骨大叫。

谁不知道银川君和多宝阁主,当年是一起入巫界的。

感情深厚到,这么多年无人敢惹多宝阁啊。

如今亲自对多宝阁下手,这实在不像是银川君干的事啊。

叙阳一把推开排骨,道:“让开。”

“唉?掌柜的你要去哪儿。”

“叙阳等等我啊。”

“掌柜的,您别冲动啊。”

叙阳第一个冲了出去,笑颜和燕绥紧随其后,反应最慢的排骨愣在原地。

人都走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三人前后到达城主府,银甲卫见来人气势汹汹,兵刃交叠,冷声道:“哪里来的娃娃,敢擅闯城主府。”

叙阳这会心火烧得正旺,见人敢拦他,怒上心头:“我看哪个敢拦小爷。”

当值的银甲卫不大认识叙阳,但还是懂看人眼色的。

在城主府门前都敢这么横,该不会是哪家的少爷吧。

银甲卫试探地问:“敢问您贵姓?”

“孟!”,叙阳气冲冲地说,哪里来的新人,连他都不认识?

姓孟的还有哪位小爷,不就是自家君上的侄子吗?

兵刃收得迅速,只觉得银光在眼前一晃,银甲卫立马让开路,胆战心惊地说:“小公子,里面请。”

“哼。”,叙阳冷哼一声迈出了大门。

看银甲卫这态度,想必是他阏姑姑没出什么事。

既然没出什么事,那为何又会去整治多宝阁呢,叙阳心乱如麻。

三人走得匆忙,眼见着化作三道流光飞走,银甲卫忍不住在后头喊道:“少主当心啊,里头有禁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