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备场
柏青原一双桃花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没了，送人了。你要开车的话...那一排你选一辆吧！”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指，柏青原顺着看去，入眼是一辆辆色彩明亮的出租车，上面显眼的灯牌刺激着柏青原的审美品位。
“靠，司和，你你你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你是不是那车送给哪儿个女人了？至于吗？这么大手笔？
“嗯。”还真送个了女人，司和应了一声。
柏青原无法相信司和会为了女人花这么大手笔，一般不都是女人忍不住倒贴吗？
另一边，嬴嘉在会场观察了一会儿，翻了一遍思杨手上的流程，没有过多停留，就回到酒店房间里看起了宾客的详细资料，还有艾琳拿来的马修的演讲稿。
等发布会的前一天，宾客陆续抵达加州之后，她也忙了起来。
她在圈子里是顶尖的人，与大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过合作，所以免不了再见还要寒暄一番。
一整天下来她硬是没有一分钟的闲暇。
凯恩也一样，大律师的身份，总是能让他身边围绕着很多人，约着打球，喝酒，谈合作......
一天下来去没有看到嬴嘉的身影。
两人一直都没有在立德的人前露面，直到发布会当天。
“马修，请容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A2Z的主席兼CEO，嬴嘉。还有，这位是凯恩斯坦律师，是我们的专属法律顾问。”
距离发布会还有两个小时，艾琳一身得体黑色长裙，精致的妆容引着嬴嘉两人进了休息室。
马修是今天的主角，棕红色的短发微卷，一身灰蓝色的绸缎西装，十分适合他才20出头的年纪，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清爽，高贵。
听了艾琳的话，马修脸上立刻显出得体笑容，同时伸出右手----
“嬴嘉小姐，您好。一直很期待与您见面。这次的事情多亏有了贵公司的协助，艾琳和思杨帮了我很多，不然发展一定没有现在这样顺利。”
“斯坦先生，久仰大名。原来您还是A2Z的法律顾问！”
马修带着两人到一边的沙发坐下，让人上了咖啡和两碟点心。
“立德先生。”嬴嘉今天身上穿了一件枣红色的过膝包裙，剪裁简单大方，乌亮的头发服帖的绑在脑后，很显然是特意的低调处理，“按照合同中约束，我们当然要尽一切所能的达成目标。”
“多谢！”
马修言谈举止得体，明显是悄悄地为今天这样的场合做好了准备。但身上那一股子傲气劲儿还是不能掩饰地毫无破绽，尤其是在老道地嬴嘉面前。
“我可以跟艾琳一样叫你马修吗？”她温和一笑，声音轻缓低沉，不带太多情绪。
“当然。”马修点了点头。
“今天的宾客名单还有你即将发言的草稿我已经提前看过了......”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说起正事，马修也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习惯性的摸了摸左便袖口，挺直后背，虚心听着。
嬴嘉从身旁凯恩手里结果一沓文件，纤长的手指在纸上点了两下，“名单前后共更改了3次，名字只加不减，从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情况并不普遍，是不是你其实一直就对公司的状况和经营方向有所关注？”
艾琳坐在稍远处的沙发上，听到嬴嘉的问话如雷灌顶，她突然就明白自己心中隐约不不安是因为什么了。
最初，马修和威尔副总反复强调他是初入行，没有根基......
显然对方就自身的情况有所保留。
前两天嘉提醒了她之后，而她重点关注了围绕马修身边的人，以为是有人在他背后指点着。让她一度很担心，马修会不会被架空......
现在看来，问题倒是出在这个雇主身上，可是......根据她和思杨之前的核查，马修的确在集团里没有任何声望，甚至公司中层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马修闻言也是一顿，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我爸从很早就偶尔把公司的事情跟我说。还有威尔，他之前是我爸的秘书，对公司所有部门的情况都非常了解，这个名单也是他帮我列的。”再看，年轻的脸上还有些被说破的窘态。
“原来是这样！”嬴嘉了然一笑，收回按在文件上的纤长手指，安慰道，“我们的合作成果如何是基于甲方，也就是贵方的自愿坦诚，好在如果只是这点疏漏的话倒是没有关系的。”淡笑着安慰了一句，而后随后话锋一转，“但是我还是要再强调一句，这些事情你是有义务提前告知我们的，虽然业务有重叠部分，但我们不是危机公关，总是在事后进行弥补，我方原本是要帮你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到最好，不出任何纰漏。”
马修抿着嘴唇点头，“我知道了，抱歉！”看到面前的女人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意，但他突然觉得她不可能喜欢他，看他的眼神写着不满。
嬴嘉盯了他几秒钟，身体直起，声音冷了几分，“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你还有没有其他需要艾琳他们现在去准备的？”她看了下手表，发布会开始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
马修拿起桌上的文件，一页页地翻着，好像正在确认是否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地方，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了。嬴嘉小姐，这份流程就是我们最后敲定的。”
“好吧，那你先准备着，我们去外面会场看看。”抬屁股走人，直到离开休息室都没有再看一眼马修。
思杨一直盯在会场，看嬴嘉己人出来也走了过来，“有没有什么改动？”
“没有。”艾琳摇摇头，“就走最后的方案。”
思杨身材精瘦，一身规矩的黑色西装，脖子上挂着耳麦，里面还是不是传出声音来，显然工作人员还在紧张的安排着。
“思杨，不用在意什么，就按照你理解的做。”嬴嘉突然冒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来，艾琳有些懵。
艾琳是跟着嬴嘉时间最长的员工，她对待工作认真努力，从不抱怨。只是神经总是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敏锐度就会降低。
而思杨恰恰相反，大学刚刚毕业，做事还不够踏实，总是喜欢找捷径耍点小聪明。但他是嬴嘉见过的最有做这个行业的天赋的人，他总能最快的捕捉到客户的需求，所以她才把思杨安排在艾琳身边，两人互补。
见思杨会意，嬴嘉没有要做解释的意思，艾琳没有多说，带着思杨去忙了。
还是之后私下里问思杨吧！
在角落坐下，凯恩才开口，“怎么不高兴了？”
嬴嘉轻皱眉头，“立德也不是第一次安排这样的场面，不按规矩来是大忌！”
“......你担心会出乱子？”据他了解，面前这位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嬴嘉抬头，冷淡的看向高出好多的男人，“就是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傻子。”
“……”大律师也无语。
“够分量来捧场的都不是闲人，两个小时的活动是标配，他们借着塞缪尔的由头硬是多加了一个小时......”
这不合理！嬴嘉不相信公关公司的人之前没有提醒过。
凯恩明白了她的顾虑，抬手在她背上轻拍两下表示安慰，“你之前话都说明白了，既然他们不想你帮，你就不管了，没必要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