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疯狂白夜
“嘉嘉大小姐，你去画廊啦？怎么样？”嬴嘉拍了两张画廊正门的照片发到项目跟进的分享群里，工作告一段落的安德里亚最先忍不住发问。
“嗯。放了不少血。”嬴嘉答。
安德里亚：“画得不错？”
嬴嘉：“确实还不错。菲林在吗？”
菲林：“BOSS！在！”
“柏青原的资料查到多少？”
菲林：“他比司和好查多了，我现在发给你，除了是白夜的老板……BOSS，听说过弘组吗？
嬴嘉皱眉：黑帮？
“是东京范围的势力，这几年影响力挺大的，那个柏青原是弘组的少主。”
O！M！G!
嬴嘉心中感叹自己的时运不济，司和祖宗的好朋友竟然是黑帮少主。
这种被两亿现金差点砸死的要命运气……可活儿都接了，总不能就地认输。
于是，她突然决定今天晚上去白夜逛逛。
在那之前，她要去司和的软件公司走一趟。
【PLAY】
清清淡淡一个单词，歪歪扭扭的粗刻在门口的木牌上。
偏远街区一栋普通的3层小楼，正好位于街角，就是对面是一间24小时的便利店，看上去还要更精致一些。
把车停在路边，走近，小楼原本白色的墙体已经泛黄。一层只有几扇小窗，走上四五台阶才是双层的正门。
嬴嘉现在门前听不见里面的一点声音，试着敲了两下门，许久也没有人应。
周日，应该也没有人上班。
她悠闲地在周围走了一圈，小楼后院有片空地被铁网围着，看起来从后门可以进去。嬴嘉一时看不出这空地的用途，随手拍了张照片，晚些可以发给菲林他们看看。
离开之前嬴嘉去便利店买了苹果汁，“随口”与店员聊起来，打听了不少对面那公司的事情。
回到别墅的时候，朝未已经等在门口，“你是不是太忙啦？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这么冷，你怎么不去车里等？”嬴嘉赶紧开了门，让她进屋。
“我怕附近有人看见，让小武把车看远点儿。想你忙着就没打电话。”
“一起吃饭？”嬴嘉给她泡了被热茶。
“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前面那家意大利餐不错。”
酒足饭饱俩人又回到房间，朝未抱着抱枕躺摆着大字在床上，“还是一直没跟你爸联系？”
嬴嘉靠在墙边摇摇头，“，来东京之前，还时常派人在附近远远盯着，要是他们不来打扰我也懒得去管。”
“就准备一直这么凉着？”
“不知道，暂时就这样吧。”嬴嘉干抹了一下脸颊，“我晚点要去一趟白夜，要去吗？”
“白夜？你现在有这个爱好了？”朝未睁大眼睛，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有，关系人之一是白夜的老板，我去踩点。”亲近的人都知道，嬴嘉最不喜欢闹哄哄的地方。
“哦，你工作的话我就不去了，不尽兴，明天一早还要去西边谈判。”
“谈判？”
“小事儿，西边一个小帮派要入伙，我去见见给点面子而已。”朝未起身，放开抱枕，给小武给电话让他来接，“要不然让延俊陪你去？他好像对那儿挺熟的。”
“不用管我了。”嬴嘉递来她的外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小武个名分啊？天天勤勤恳恳的围着你打转，我都要替他鸣不平了。”
“他才不会在乎名分的，天天跟我身边不是最好的？”
嬴嘉无言以对：你就没有危机意识！
送走了朝未，嬴嘉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出了门，因为喝过酒，她让酒店安排了车送她过去。
白夜——
通明的夜。
不分昼夜。
不计时间流逝。
一下车就叫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果然是生意红火。
白夜的待客原则是时机和钱都重要，客人坐不满的时候无论是谁，座位先到先得，而一旦客满需要等位那刻开始，工作人员就会搬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拍卖一样，队伍中的人抬价，直到没人竞争以后，付了钱才能进。如果不想掏钱，也可以在门外等着自己的顺位就好。
嬴嘉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太冷了！
直接朝门口迈步走去，看了眼牌子上的价格：1，275，000日元！门槛是真的不低。
嬴嘉后过去把数字改成了1，700，000。等了一分钟，工作人员看没有人回应就直接将她请了进去。
褪了外衣，才露出里面的一字肩包臀连衣裙，枣红色衬得她皮肤光泽透亮，一双长腿圆润紧实瞬间就吸引了周围几人的目光。
“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臃肿的中年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人。”
“美女，来一起跳舞吧？”
“第一次来？”
……
越过一层层的人，嬴嘉来到吧台旁，“一杯琴酒，谢谢！”
嬴嘉四周打量着店内的风格，奢靡！没有更贴切的词可以形容了。
炫极的射光，和激烈的音乐。棚顶除了彩灯和射灯之外，都被水晶灯填满，连吧台外沿都嵌了一整圈同大的珍珠，椅子也是真皮的。接过酒保递来的酒：连杯子也是清一色的捷克手工水晶……
再转头看着场内的男男女女，摇摆的腰肢，肆意的触碰。
她身在其中，难以融入。
一曲之后，DJ说了几句话，大家自觉地让开舞池最中心的位置。
很快，地面上生气一个圆形透明玻璃房子，舞台之中也能容人。
场中的人再次疯狂起来，比之前更甚。
看来这是所有人都在等的重头戏了。
一时间，追光、射灯都聚在舞台方向。
灯光师不错！嬴嘉心中赞美了一句，就抬头试着寻找灯光控制室的位置。
目光却突然被二楼的一个房间吸引。
全黑的玻璃，呵，看着有点滑稽，嬴嘉轻扬了扬眉毛：单向玻璃？
而此时房中，站在窗边往楼下看的一双深邃眼睛，同时捕捉到了她研究的目光。
只是，嬴嘉还并不知情。
她正被一波尖叫扰得回了神，几名舞者上了舞台。有男有女，他们一半上到了舞台之上，另一半进到舞台中的玻璃屋里。
音乐再次响起。
所有人都跟随着舞者的带领下重新扭动了起来，学着舞者的样子，一件件的褪去身上的物件，衣服......
辣眼睛。
尤是她做好了心里准备，亲眼看见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脱衣舞她看过，只是没有看过上百号人一起脱的。环肥燕瘦，萝卜青菜的集体舞。
短暂的一曲之后，从天棚伸下来几处花洒。
都说【白夜】里玩儿的疯狂，有新意，不重样，的确这些创意刷新了嬴嘉对于夜店的认知。
这时，“12号桌，苏先生送大家的香槟，请享用！”
话音刚落——
花洒里竟开始喷出香槟来！
舞池里的人都好像久旱逢雨一样，纷纷仰头张开嘴接着从天而降的“甘露”。
嬴嘉站得远，只是也不免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接连好几位客人砸钱送酒，高度还原了何为酒池肉林。
“幸运的朋友们，今天有福啦！司少心情好，五百万送全场全餐！”DJ用兴奋得有些撕裂的声音喊唱道。
下面的人也是同样捧场的尖叫起来。
嬴嘉快速扫了一眼二楼那个全黑不露光的房间。
皱眉，司和果然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