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晕了
暮雪走在大街上,纸扇一摇,看着繁华的街道,各色的小吃,暮雪笑着迷起了眼,烤鸭,猪肘,桃花酿,小爷来了。
暮雪看着那高高的三个大字牌——泉眼楼。正要迈腿进去。
“暮天,暮雪,你还在京城啊?”暮雪回首,就看见赵城一身白衣正从不远处向她走来。
“赵城!”
“来泉眼楼吃饭啊?”
暮雪心里不停地翻着白眼,这不是问得废话吗?但嘴上却是,“我就是路过。”
“哦,我还以为你要吃饭。”赵城摇了摇钱袋子,“打算请你吃饭。”
暮雪打量着钱袋子,鼓鼓的。暮雪抬眸,露出了狡黠地笑,“你这么一说,我的确有点饿了。”
赵城揺了揺头,说道:“走吧。”
二楼窗口位置,“客官,你要点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暮雪一口气也没停地报着菜名。
赵城和小二都惊呆了暮雪的嘴速,赵城听着连忙喊道,“停停,暮雪,你这是要吃穷本少爷呀?”
暮雪笑道:“不是你说要请吃饭吗?”
赵城扶额,“本公子也没说让你随便吃啊。”
“那客官……”
“来只烧鸡,再来壶茶,剩下的就不要了。”赵城说道。
“再来壶桃花酿。”暮雪抬头看着赵城:“我说,赵大哥,你再抠不会连壶酒都舍不得吧,小爷已经好久没喝酒了。”
“怎么会?再来壶酒。”赵城摆了摆手。
小二下去,走到楼梯口,低估道:“还以为来了个有钱人,能赏些小费呢?没想到就点了这三样。茶还是免费的。”迎面撞上一另一个伙计。
“嘀咕啥呢?”
“哦,就是二楼来了俩客人,一开始装腔作势点了好多,结果最后就点了一只烧酒,一壶酒。”
“哈哈,你刚到城里,不认识赵二公子也正常。”
“什么,那个就是总是被自家老爹赶出来,被全京城少女追着打的赵二公子。”小二一脸的震惊。
“嗯。对,听说是……”
“你们俩人不好好干活,低估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掌管声音从远处传来,俩人才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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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你这是几辈子没吃肉了?”赵城看着暮雪手撕着鸡腿,嘴里不停的咀嚼着,嘴上全是油,暮雪没空理他,喝了口酒。回想起在秦府的三日,早饭吃得都是黑色色的汤,甚至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暮雪那时还心想,我不舀汤终归不用喝了吧,谁知木白是个不识眼力劲的,每次见她自己不弄汤,就帮她愉快地舀上一碗,还笑嘻嘻地跟她说:“别客气,有的是。”他也不想想小爷是会客气的人吗?
这就算了,以为中午终归会吃些肉吧,结果清一色素的,还美名其曰地说:“素的更有营养。”娘的,小爷像吃素的吗?于是乎,今日暮雪见秦之言不在,飞快地溜出来觅食,再不吃点荤得,她感觉她要疯了。
“你再想什么呢?这么一脸愤恨。”
暮雪又狠狠地咬了口鸡腿,“你要是让一个爱吃肉的孩子连续三天不吃肉,你就知道了。”
“怎么这是有人虐待你了?”
赵城正要倒杯酒,暮雪伸手就打赵城的手,“喝你的茶,别跟我抢酒。”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赵城皱眉,“总感觉你很平时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我跟有魅力了,我知道我……”暮雪正欲夸自己,还没说完,就被赵城打断。
“你这么不称自己小爷了?”赵城喝了口茶:“我就说怎么今天感觉有点不像你。”
“唉,有人不允许,说他家没地痞流氓。”暮雪喝了口酒,眯着眼说道。
“谁啊?话说,我那天去红尘阁找你。你也不在,我还以为你回山寨了,可秦之言还在。”赵城说着还有些愧疚,“唉,本公子那日出了点事,没赶去。”
“什么?你哪日没来?”暮雪不由睁大了眼睛,“我就说这么跟计划不一样。”
“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日我去的时候,只看见了木白,我还以为你……逃回山寨。”赵城低了低头,有些自责。
“赵城,你也别解释了。”赵城抬眸看向暮雪,只见暮雪开口:“小二,再来俩猪肘。”
赵城看了看盘中只剩下骨头的烧鸡,不由嘴角抽了抽。“暮雪,你果然是本公子认识人中,最不一般的女子。”
“还好还好啦,也就比别的女子会享受些美食而已。”
“好了,烧鸡也吃完了,猪肘还要等一会儿,是不是可以说说最近在哪了?”
“秦府!”
“什么?”赵城一脸不敢相信。
“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吧!”暮雪开口道:“所以我改变计划了,再在京城待一段时间。”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现在不自称小爷,我感觉真别扭。快快讲讲,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赵城一脸的好奇,“小二,再来碟瓜子。”
“嗯,是这样的……”暮雪开始说着自己的经历,赵城听得,点头附和。
暮雪正欲喝口酒润润嗓,赵城伸手抓杯子,道:“受了伤,还是不要喝酒了。”
“这啥跟啥,小爷的伤早好的差不多了,酒而已,没啥大事。”暮雪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行吧,你觉得没事就好。”赵城看暮雪红润的脸色,也没加阻拦。
~
是夜,暮雪终于吃得心满意足,也玩得心情愉快,笑着,踢着石子回到了秦府。
悠哉悠哉,路过大厅,只见秦之言一身黑衣站在门口,“嗨,小言言。”
“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点点。”暮雪笑着说道,转念又想起了什么,“你吃饭了没?”
“吃了。”
“你伤口不疼了,还喝酒?”
“不疼啊,小爷这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算什么?”暮雪刚说完,腹部突然绞痛,脸瞬间变白冒着虚汗。
“还说没事。”秦之言正欲伸手去扶暮雪。
“将军,暮公子回来了?我这就准备晚膳。”
“小言言~”暮雪声音虚弱,感觉头上有星星闪过,眼睛一闭,秦之言伸手直接将其抱入怀里。
“叫李大夫。”
“是,将军。”
秦之言将暮雪放在床上,看着暮雪眉头拧在一起,脸皱成了一团。
空气里好像有股血味,毕竟长年征战,秦之言对血非常敏感,看向暮雪的腹部,莫不是伤口裂开了。可不应该啊,她的伤口他看过,并不深,这几日应该早就结痂了,哪血从拿来的。
“将军,李大夫来了。”
木白带着了个蓝衣白胡子的大夫进来。
“将军。”
“嗯。”
李大夫替暮雪号了脉,抬头看向秦之言。“无大碍,只是体质有些偏寒,偏偏还饮了酒,所以来月事有点疼。一会儿,老夫弄个方子调调就好。”
“好,那麻烦了李大夫。”
“老夫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