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天晚上,回到住处以后,我和磊磊哥哥都睡不着,我们都在琢磨,爸爸所说的七色花。他为什么说要得到七色花并不容易?而且,七色花就在这个岛上。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在这个岛上玩,我们除了吃饭就是散步,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帮助。我们等着爸爸的命令,我想,等他一声令下,我们就出发寻找七色花。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地无忧无虑。我觉得很无聊,于是,我就有意无意地观察这个岛上的人平时爱做什么?他们的习惯是什么?还有他们信仰什么等等。
有一天,我一个人来到一处写有禁地的地方。这个地方很美,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山钟灵毓秀,这里的山幽静而古老,这里的山林葱翠浓郁,这里的池塘波光粼粼,这里的岚霭悠悠萦绕在山间,这里早晚的炊烟袅袅升腾于寨子的上空,这里的山连着天,水连着山,山水连着草木。这里的古老建筑、民俗风情……都在淳朴自然的生态环境中灵动着。露出云层的群山像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而周围的大山像一幅五颜六色的花布。
山浪峰涛,层层叠叠。大山黑苍苍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起伏的黄土山头,真像一片大洪水的波涛。这座山,像一座大墓似的耸立在夜色中。海水两岸的山直起直落,高得让人头晕。幽幽的深谷显得清静和阴冷。冬天,山沟被雪填平了,和山背一样高,成了一片片平平的雪铺的大广场。晨曦初照,而山像含羞的少女,若隐若现,要是在傍晚,你能看到日落西山,余光横照的景象。
我站在这里一看,真怪,山简直变了样,它们的形状与在平原或半山望上来大不相同,它们变得十分杂乱,雄伟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好像你的鼻子都可随时触到山。只见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仔细一看,那巨峰像手握金箍棒的孙悟空,那些小峰就像抓耳腮的小猴。瞧瞧,孙悟空正领着它的孩子们向南天门杀去呢。
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我被这美丽景色迷住了,慢慢地走进去,我来到一处瀑布下面,我准备眯着眼睛好好在这里享受一下瀑布的洗礼。可我刚刚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瀑布下面的悬崖峭壁上有一个东西一闪一闪的,我觉得奇怪,于是走进一看。我几乎尖叫起来,这不就是七色花吗?我又看看周围,看有没有路走上去?我打量了半天,还是找不到路上去看看这美丽的花。
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身后,等我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前段时间拦住我们去路的那个人。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他很不高兴。可他还是压住了愤怒,然后有些不满意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不是随便的人就可以来的?你已经触犯了我们这里最严格的规定了。”
“不知道,我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了,我不是有意要到这里来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这次饶了你,下次不允许到这个地方来了,听到没有?”他有些气愤地对我说,“如果换作其他人,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我可以就地正法,然后再去告诉首领。”
“以后我就不来了嘛!凶什么?”我也不是很高兴地说。
“走吧!我们的首领还在到处找你。”说着,我跟在这个人的后头,又回到我们的住处。
而这时,爸爸已经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爸爸也有点生气,他质问我去了哪里?对于我的爸爸,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直接告诉他我去了哪里?没想到我的爸爸大声的说:“那是你去的地方吗?你没有看到那里写有禁地的字样吗?”
“我看到了,但我好奇嘛,我又不是故意要去的。”我对爸爸说。
“以后没有我和你舅舅的允许,谁也别去那个地方,不允许再有下次了。”爸爸的样子很凶。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想,为什么爸爸会这样对我。而爸爸刚刚说我的舅舅,难不成爸爸来到这个地方以后取了这里的姑娘做媳妇?我越想越难过,妈妈对爸爸那么好,爸爸却在外面做这样对不起妈妈的事情,我的大脑很是混乱。
这时,磊磊哥哥看出了我的心思,因为我和磊磊哥哥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他走过来对我说:“不会的,我们的首领不会是那种人,我相信他也有难处。”
“不可能,都这多年了,那为什么不回去找我们呢?”我大声地说。
“他不是说了吗?他没有找到七色花,所以没有勇气回去见我们的族人嘛!”磊磊哥哥说。
“那他为什么不写信给我们呢?”
“他也许真的有难处,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磊磊哥哥说。
我不说话,但我的心里却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地蠕动,特别难受。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真相的。
直到有一天下午,正处夕阳西下,我又一个人走在幽静的小岛上。我看到爸爸和我的那个舅舅在离我不远处说着什么?我立刻停止前进,躲在一颗树的后面,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的祖先有过遗愿,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况且,你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么多年了,你也长大了,你还不相信我?”爸爸背对着我的所谓的舅舅说。
“我相信你,但你也知道,我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比我清楚吧!”那个人说。
“我当然记得,不过你也别忘了父亲说的,如果有一天,有这么一个有缘人来到这里的话,我们的七色花可以借他一用的。”爸爸有些不高兴地对那个人说。
“但是这个人还没有来到之前,我们就不能动这个七色花,而且,之前你就去拿过,不是没有拿动吗?”那个人说。
“是的,我没拿动,我不后悔,但是,现在我们岛上不是有两个小年轻吗?我们可以让他们来试试,可你现在的这个态度,连我的儿子到这个地方来,你都这样。”我的爸爸大声地对那个人说,这时,那个人无话可说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听到爸爸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哭了,原来爸爸不是对我不好,对妈妈不好,背叛妈妈,而是为了得到这个七色花而做出的牺牲。我没有打搅他们,我悄悄地回到住处。
回来以后,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磊磊哥哥。可那天晚上,我一直睡不着,一直辗转反侧。
我想,不知道我能不能把那朵七色花拿动,如果能拿动的话,我们的水鸭岛就有救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我梦见了我的妈妈和妹妹。
她们看到我们回去,高兴得不得了。她们老远地就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还有爸爸以及磊磊哥哥,她们不停地哭,他们觉得很是伤心。而其他的七个族人,也和他们的妻儿相拥而泣。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觉我的眼角还留有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