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弼的生平与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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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武對曹元弼思想學術之影響略論

李 科[1]

王欣夫先生《吴县曹先生行状》引吴县吴文安之言云:“吾苏二百六十年,前後得两人焉。昆山则有亭林先生,吴县则吾叔彦先生,振纲常,扶名教,为宇宙间特立独行之真儒。”[2]吴氏将曹元弼与顾炎武并列,虽不免过誉,但是也点出了二人的相似之处,即“振纲常,扶名教,为宇宙间特立独行之真儒”。顾炎武生当明清鼎革之际,反思明亡教训,批判王学末流,提倡实学,强调经世致用。与顾炎武相类似,曹元弼亦经历了清末民初贞元之会,面对当时今文学和西学的流行,於战乱靡定中悲天悯人,而思振颓风,提倡礼学,会通汉宋,强调通经致用,以期“振纲常,扶名教”。曹元弼与顾炎武在思想学术乃至立身处世等方面的相似,固然由於改朝换代的相似经历,但也与曹元弼在为人为学上以顾炎武为法有关。作为苏州乡贤、清初大儒及清代考据学开山祖师的顾炎武,曹元弼对其推崇备至,而且在思想学术上也受其影响甚大。如曹元弼《复礼堂述学诗序》论及顾炎武,云:

亭林顧先生當貞元之會,愍惻當世,大振頽風。其學以“行己有恥”“博學於文”二語為主,實握經明行修、通經致用之要。自文字、訓詁、聲韻、名物、度數、禮樂、刑政,性與天道,微言大義,以及郡國利病,山川險要,士風民俗,細無不包,大無不舉,而處心光明正大,廓然有“斯人吾與”“吉凶同患”之意。雖耿耿孤忠,繫心先代,皦皦大節,不事二姓,而著書立言,中正平實,絶無過激險怪之論貽患來世。學派既開,英儒宏彦,翕然宗之,式古訓,講實學,以求儒效。[3]

从曹元弼关於顾炎武学术与立身的论述,再结合曹元弼一生之学术、行事,可以发现其受顾炎武思想学术的影响主要有三方面,即治学方法、经世思想、忠孝大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