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见面了
现在情况不同了，恐怕从煜王让人前往宁城开始，各路人士就盯紧了宁城。
只要有心查，一个大活人还能看漏了？
她不怕有人知道戚小羊的事，她儿子又不是见不得人，只要别有人动什么歪念头，否则……
戚素素微微眯起眼眸，眼底里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王府的两个丫鬟莫名地抖了抖，狐疑地看看左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冷。
古管家似察觉了什么，诧异地看了眼王妃，表情若有所思。
戚素素没注意管家的打量，只问他：“我们住哪儿？先带我们去看看住处吧，也方便下人们收拾行李时告诉他们要如何摆放。”
她和煜王是夫妻俩，若是要他们同住一寝……大殷国是什么情况，为了自己着想，必须弄清楚。
古管家微笑着说：“王妃自然是和王爷同住一院，房间也和王爷的寝室挨在一起，非常方便。”
戚素素：“……”方便什么？方便你家王爷夜袭吗。
看来她得多准备点防身药粉才行。
戚锦阳的房间在隔壁院，是王府修建之时就为王爷的子嗣准备的院落，之前一直空置，古管家得知戚锦阳的存在后才命人整理出来。
一行人先来到他的院子转了一下，院子很宽敞，里面一应用具都是新换上的，母子俩看得很满意，不过戚锦阳继续保持土包子的姿态抬着下巴对古管家吩咐说：“我的房间里多给我放一些值钱的摆设，万一以后我那个王爷父亲不喜欢我了，要赶我和娘走，我还能把这些摆设卖了，不至于要饿肚子。”
戚素素：“……”她什么时候让儿子饿过肚子？分明一天吃四五顿都嫌不够多，双下巴都快出来了。
古管家皱了皱眉，倒不是觉得戚锦阳势利或者死要钱，只是心疼他。
也不知道这五年来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王妃和小殿下过得是什么日子，对银子如此看重，不会真的饿过肚子吧？
他大概能想象得出别庄的人对他们的不看重，但小殿下是什么身份，他们竟然也敢！？
哼！此事须得和王爷说一声，对那些奴大欺主的仆人，必须严惩不贷！
戚素素的房间里布置得同样不错，桌椅，被褥，梳妆台，摆设，该有的都有，且一看就知都是上等货，显然在这方面王府的人并没有怠慢之意。
戚素素很是满意，转身对丫鬟南星道：“你去让王府的人将我们的行李拿过来，另外，古管家，我那边还有些东西要另外找房间安置，这院子里可还有空房再分我一个用？”
古管家：“自然是有的，王爷房间的另一边是王爷的书房，您这边右侧同样有一间空房，按规制本就是给王妃留用的房间。”一般都会布置成见亲近的亲友用的茶室，不过看王妃的语气，似乎另有打算？
很快，几个丫鬟小厮就搬着大堆的装行李的木箱过来了，戚素素按照箱子上贴的内容让他们分别放到自己，戚小羊的房间，余下的则全部搬到她的隔壁，她准备将那里布置成私人药房。
王府的丫鬟们还挺热情地要帮忙，戚素素倒是没拒绝，只是强调其中三个箱子不让她们动，搬到她房间去即可，里面的东西她会亲自收拢。
古怪的态度惹得丫鬟们神色有些怪异，在自以为戚素素没注意到的方向窃窃私语，时不时会飘过来诸如‘小家子气’‘什么宝贝’之类的话语。
戚素素也没有要说明的意思，随她们脑补。
行李才刚收拾了不到三分之一，戚素素正专注地清点着有没有少了什么，就听见身后忽然传来打下手的丫鬟们齐声的问好声，“见过王爷——！”
王爷？
戚素素动作一顿，下意识站起身回过头来，刚好和走进主院的姬无天对上了眼。
“！”
姬无天并没有认出戚素素来，但后者却从他那双熟悉的眼眸中一眼便认出——这不就是之前让她赚了两千两的肥羊吗？
他居然是她儿子的父亲，她的丈夫，煜王姬无天！？
戚素素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脸上不由自主地泄露了几分情绪。
算起来，这是她和姬无天第三次见面，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第一次正式以清醒，毫无伪装的状态面对面。
这可真是……缘分啊，呵呵。
姬无天又不傻，自是注意到了戚素素不同寻常的表情变化，只是没能意识到她之所以会如此的理由，只当是那个晚上她看清了自己的样貌，五年过去忽然再见到，反应难免大一些。
而他，那晚在药物影响之下神智不清，说实话，对戚家这位嫡出小姐，他的王妃戚锦玉的容貌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她有一双很明亮，还挺凶狠的眼神，样貌嘛……现在看来，还算顺眼，五官不是特别漂亮艳丽到有攻击性的那种，但比较耐看。
二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周围的人仿佛感觉到了二人间那种微妙的氛围，都默默地闭紧了嘴巴不敢随便打扰。
就连他后面的邢峥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好不忙活。
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戚锦阳。
见姬无天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娘亲看，翻了个白眼，故意大声叫道：“啊！都午时了！娘！我好饿！什么时候开饭啊！”
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姬无天的打量，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应该是他儿子的小家伙身上。
看戚锦阳那张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就可以确定，皇兄皇嫂他们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这孩子除了是他的种，根本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姬无天对古管家一摆手，“时辰是不早了，让人准备午膳吧，行李不忙整理，先吃饭。”
古管家立即点头并且吩咐下去，同时让那些对人体模型不似的下人们都下去，免得呕出污秽之物影响了三位主子的胃口。
平时邢峥经常会和姬无天一起用饭，但今天他主动婉拒了。
这一家三口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他这个外人凑的什么热闹。
一刻钟后。
姬无天，戚素素，戚锦阳三人坐在主院的饭厅的饭桌前，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好菜，本来厅内还有管家并几个丫鬟，包括戚素素身边的南星和青黛伺候着，但姬无天率先屏退了其他人，戚素素见状便也示意他们二人下去吃饭。
等只剩下他们三个后，气氛略有些沉默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