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环境与人

每个人未来的发展能力在起点上的差异是微不足道的，主要由于后天的影响才出现很大的不同，这是马克思考察人性的一个重要视角。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后天的环境过于优越，也会使人的发展停滞。

从人性发展的角度，马克思和恩格斯倡导人的创造性和思想的多元，认为这是人性健康发展之路。要求思想一律，无异于扼杀人的创造力。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们都强调尊重每个人思维和表达的不同风格。

搬运夫和哲学家之间的原始差别要比家犬和猎犬之间的差别小得多，他们之间的鸿沟是分工掘成的。^[29]

马克思转述，第4卷160页，参见第42卷145页、第47卷312页

过于富饶的自然“使人离不开自然的手，就像小孩子离不开引带一样。”^[30]它不能使人自身的发展成为一种自然必然性。

马克思，第23卷561页

人奉献给上帝的越多，他留给自身的就越少。

马克思，第42卷91页

当一个人专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他追求幸福的欲望只有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满足，而且决不是对己对人都有利。他需要和外部世界来往，需要满足这种欲望的手段：食物、异性、书籍、谈话、辩论、活动、消费品和操作对象。

恩格斯，第21卷331页

最妙的是下面这个规定：十二个陪审员的裁定必须一致。

他们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在未得出一致决定或法官确信他们不能取得一致意见以前，不放他们出来。但这是十分不近人情和极端违反人类本性的做法，因为要求十二个人对某一问题的意见完全相同，那简直是开玩笑。

恩格斯，第1卷700页

从事写作要比翻译别人的东西更为愉快和必要。

恩格斯，第38卷256页

我所追求的不是优美的叙述，而只是写出我平素的风格。

马克思，第29卷546页

“风格就是人。”^[31]可是实际情形怎样呢！法律允许我写作，但是我不应当用自己的风格去写，而应当用另一种风格去写。我有权利表露自己的精神面貌，但首先应当给它一种指定的表现方式！……指定的表现方式只不过意味着“强颜欢笑”而已。

你们^[32]赞美大自然悦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罗兰散发出同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每一滴露水在太阳的照耀下都闪耀着无穷无尽的色彩。

马克思，第1卷7页

风格即其人，而且可以说：风格即文学。

恩格斯，第41卷7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