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姑苏为饵诱楚军
回到姑苏城中的太宰府,伍员的心情已然大好。既然季扎答应出手,必然没有搞不定的道理。而随着郡县制的扩大,吴国的战争潜力也就必然更加雄厚。伍夫人听闻太宰回来了,赶紧抱着封儿过来,心情大好的伍员刚刚抱起封儿,下人就进来回禀孙司马前来拜见。伍员不禁有些疑惑,好灵通的消息啊,自己刚刚进门,孙武就到了,说明自己一入城,孙武那边就已经知道了才对。带着疑惑在客厅见到了来访的孙武:“长卿好灵通的消息啊!”对于好友孙武,伍员一向是直来直去的。“不满子胥,这几日楚国在边境集结军队,根据情报分析,至少有十五万之众。估计是被疲楚之计给打出了真火,明日上朝大王必然询问,如何应答?”“楚国要来攻吴?那长情的意思是?”“先说子胥想如何应对吧”伍员略一沉吟道:“诱敌深入?”“是个好主意,但是如何能保证楚国不是全面占领而是孤军深入呢?”伍员忽然明了了孙武今日的目的,不禁有些无奈:“庶子又来坑算与员!姑苏城坚足可御敌,然姑苏是吴国国都,大王与诸位大夫具在此处,长卿是要员明日上朝,来提议此事吧?”孙武忽然一本正经的给伍员深施一礼“有劳太宰大人了”然后有些憋不住的乐了出来:“谁让子胥非要伐楚报仇还弄得天下人皆知呢?定是楚国察觉了疲楚之战略,汝着楚国逃人在此做太宰,吴国要干什么还不呼之欲出吗?那既然是如此,子胥难道不该勇挑重担吗?”“哎后面的话别说了,没有什么好话,明日上朝员就向大王奏明此事,有什么后果,员一并承担就是了!不过长卿啊,不应该是汝来提议,吾来周旋吗?”此时已然转身向外走去的孙武头也不回的答道:“武乃一齐人也,因何而战?”
次日王宫中,伍员将昨日与孙武定的战略讲与吴王。“诸位爱卿,太宰之言可有什么异议吗?”司寇阳章跨前一步:“敢问太宰大人,楚国十五万大军,如果不以山川地势之险层层阻击,任由楚军长驱直入,一旦大军攻破姑苏,吴国不就直接被灭国了吗?从来都是御敌于家门之外,哪里有做事敌人杀到国都的道理,这一路上的乡里百姓必将流离失所,这是吴国的耻辱啊!”不等伍员答话,孙武站了出来:“阳司寇所言不错,放任楚军围攻姑苏,这一路的百姓必将流离失所啊!”伍员听了心里这个气啊,心说彻底被孙武给坑了,可是现在总不能在说这不是自己的意思,都是昨天孙武诱导自己说的,堂堂太宰这样说也太丢人了吧!无奈之下,只能把心一横死硬到底了,可是还没等伍员说话,又听到孙武那边继续说道:“然楚军势大,御敌于国门之外,吴军必然伤亡惨重,阳司寇不愿百姓受苦,难道愿意兵士战死吗?两害相较取其轻,以最小的代价来取得最大的战果有何不可!拒楚国于边境,城池矮小,将士死伤惨重不说。对楚国的军队损伤也不大,楚军人多可以轮番上阵,一支部队不能减员一半以上打垮其建制,很快就可以重新补充新兵来恢复战斗力。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只有诱敌深入,当楚军劳师远征围困姑苏城等额时候,先以姑苏城防之力挫敌锐气,在以小股部队断其粮草,慢慢消耗才可缓缓图之啊。”“楚国包围吴国都城,孙司马不觉得脸上无光吗?”“那敢问阳司寇,两国交战胜败与面子那个更重要?”阳章无言以对。这时领司空职的公子锦又站了出来,公子锦是吴安王之子,也就是当今吴王二叔的儿子,由于不属于王僚一支,所以还是很受吴王阖闾器重的。公子锦对孙武问道:“孙司马如何保证姑苏城不被攻破呢?”“回禀公子,太宰设计姑苏城是以楚军二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围攻三年的战事强度来设计建造的,而且这些年来以募兵制代替征兵制,士兵常年接受训练,战斗力远超楚军,不出半年,楚军必败。”这里要解释一下,所谓募兵制是指国家招募士兵作为一种职业,士兵常年由国家提供军饷进行军事训练。而征兵制是指平时采用预备役的方式在农闲时候训练,当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农民义务参加战斗,以代替服徭役或缴纳赋税。募兵制的优点是士兵常年的军事化训练,战斗力较强。缺点是国家负担较重,所以无法大量扩军。而征兵制正好相反。
公子锦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跟着又问道:“孙司马如何保证姑苏安全,能否具体讲讲呢?”“姑苏城墙高三丈,城墙上宽达四丈,不需要太多精锐之士,只需十万民夫加一万甲士布满城墙,楚军如何能仰攻而上呢?就算侥幸攻入城门,也不过在瓮城中来一场瓮中捉鳖罢了。何况姑苏城有两座水门,吴军水师可自由进出姑苏城,而楚军临时修建的船支如何抵抗,届时只有吴国水师随时出城迎战,楚国陆军只能望水兴叹。最后楚军补给线过长,吴军可以轻易破坏楚军的后勤补给,进一步降低楚军的战斗力。这三条如果还不能守住姑苏城,那公子凭什么认为边境的小城就可以挡住楚军呢?”公子锦已然没有什么理由了,只能咬牙坚持了:“国家安危不能有一点差池,就算边境小城无法抵挡楚军,可是楚军沿途攻占城池,总会产生大量伤亡,到时候就算还是打到了姑苏城,也没有力气攻下姑苏城了,不是更好吗?”孙武看这个公子锦是死咬不放啊,没办法,也只好点点他了:“如公子所言,吴国精锐具消耗于守土之战,最终消灭整个楚军之时,哪里还有余力呢?或者说公子食邑就在姑苏城西,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地理于战事有异?公子可明言。”公子锦闻言脸色一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