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牙压祈雨怪
“不知阁下会什么乐器的曲子？”
牙压怪拨开腹前部分黑毛，露出一个黑底红纹的小平面，道：“这是本怪的本命妖宝，短根鼓。（短一截的萝卜根）”系统出售的手鼓除了颜色花纹不同外，都是大小一样，形状一样的，甚至硬度都一样，不知拿什么做的。
断根鼓？这毛怪真拼啊！命根子拿来当鼓敲？不断根才怪！酉花面色越发古怪，身为一个雄性妖王，只觉得满后背都是冷风。
小卷毛闭眼随口编瞎话，根本没思考对方听了怎么想，说完，就开始敲出《悦舞》鼓点，从不跳舞的大黑还配合的左蹦右蹦，偶尔转圈，看着多少有些怪。
不论黑毛怪步伐多诡异，鼓声效果是不打折的，沉闷的鼓声散开后，保护区乱哄哄的解释道歉等声音渐渐停了，无论妖族还是凡商，大家先是愣神听点，随后开始一个个跟着鼓点跳起来，会跳舞的跳得漂亮些，不会的跳得简单些。
《悦舞》这个鼓曲不是很影响神志，只是让听者觉得开心，想跳舞而已。
酉花跳着略笨拙的步伐，笑道：“想不到阁下还能敲出如此愉悦的鼓点，真是想不跳都憋不住啊！”
牙压怪边敲鼓边笑道：“开心一点好处多嘛！”
鼓曲持续了近十分钟，欢快的气氛驱赶了之前的恐慌，牙压怪收起自己的‘命根鼓’，继续蹲在石凳上。
酉花看着气氛比之前还好的贸易广场，拱手道：“牙压阁下，不知阁下接下来是否有空？”
牙压怪：“什么事啊？”
酉花：“说来惭愧，阁下若是有空，可否留在这里待到天亮再离开？”
牙压怪：“可以啊！为什么要我待到天亮？”
酉花苦笑道：“今晚出了事，我们不敢保证是否还会有修士过来闹，只好先请阁下帮忙看到天亮，我们会尽快研究分辨低阶修士和凡人的方法的。”
牙压怪：“好说，本来我也是来看热闹的，在哪都是看，就在这待到天亮好了。”
酉花：“真是太感谢了，不知阁下喜欢吃什么小食？我派人送来？”
牙压怪：“您太客气了，我不挑嘴，什么都行！”
点点头，酉花离开继续忙前忙后的安排工作。很快，几个饭馆都派小妖送了份小吃过来，放在黑毛怪身旁的石桌上。
杨何宇看着桌上的食物，心中发笑：戴着大面具，我看你怎么吃。
大黑犹豫几秒，快速的伸手抓了一把食物缩回斗篷，在面具的遮挡下往嘴里塞吃的。杨何宇真想嘱咐一句：别掉我衣领里啊！
修为低的修士只要靠药味简单遮掩一下，就不会被妖族察觉，如今混在凡商保护区，就更容易了。不过因为今晚搞事失败，外加来了个不明毛怪，所以这晚大家都低调的观望，没再冒头。
大黑也没准备玩抓奸细的游戏，所以安静在石凳上蹲到天亮。杨何宇因为姿势不好睡，一边听着大黑吃东西的声音，一边睡睡醒醒无数次。
清晨，开会讨论的妖王们面色难看，因为还是没想出办法分辨修士和凡人啊！虽说妖犬可以分辨人族和妖族，但让人家细分哪个是修士哪个是凡人，就是难为狗了！
到了换班的时间，酉花带着一个值白班的妖王走过来跟牙压怪打招呼。远远看着这个黑乎乎的毛团窝在石凳上，真看不出对方是睡是醒。
看到有妖王走过来，大黑暗中捅卷毛配音。一晚没怎么睡好的杨何宇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问：“干嘛？”抬眼看到两个妖王，连忙笑道：“二位，早上好。”
酉花面色古怪道：“阁下的嗓音……”
天哪，睡糊涂忘了调音，杨何宇赶紧恢复尖细含沙的声音解释：“实不相瞒，刚睡醒，嗓子有些迷糊。清清就好了。”说完，发出两声尖利的噪音，惊得过来换班的妖王纷纷行注目礼。
一番介绍和简单闲聊，新来的妖王也知道了昨晚的事，对这品种不明的毛怪帮忙表示感谢。闲聊几句后，妖王们继续开始工作。
虽说凡商保护区专为通商成立，但也不是每天都会商人爆满，凡商还需要走山路。这不，保护区成立第五天，好多换了商品的凡商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
保安妖王们暗中松了口气，看样第一批凡商对保护区印象不错。平时凡商不爆满的话，就算有修士搞事情也好应对。
望着准备结队出行的凡商，大黑暗中戳杨何宇，小声道：“咱跟他们去人族地界啊？”
杨何宇小声回答：“哥你想好了，听说他们要在骨头山里走俩月呢！”
大黑：“啊？不会吧？”
杨何宇：“骨头山除了骨头啥都没有哦！”
大黑：“啥都没有……”
杨何宇：“没有，吃的喝的都没有！全是骨粉骨渣。”
大黑面具下的脸抽做一团，沉默不语。
杨何宇看了看远处的商队，催促：“哥，商队要出发了，咱跟着吗？”
大黑抿抿嘴，道：“我昨晚没睡好，接下来不管了，小白，有好吃好玩的叫我，晚安！”说完，没了动静。
“唉……”随着一声叹息，鹏空出来顶班。
杨何宇暗中忍笑，小声问道：“哥，接下来怎么打算？”
鹏空：“其实我也想去人族地界，毕竟赤炎列单子的好多东西需要去那边收集，再说了，你不想去看黑鹿吗？”
杨何宇：“想啊！”
鹏空：“是啊！去看黑鹿和玉狮皇，总得拿点礼物吧？对灵兽和妖族来讲，人族的丹药都是难得的礼物。”
杨何宇点点头：“那，要跟这个商队走吗？”
鹏空：“跟商队，因为商队里混了几个修士，大老远来妖族地界偷消息，回去不给加点料，多对不起他们啊！你说是吧？”
杨何宇笑道：“嗯！正好我可以近距离观察药效。”
决定好了，牙压怪跳下石凳，走到一个妖王跟前，说了自己对人族地界的好奇，想跟商队过妖骨山云云。
妖骨山虽说没有猛兽，甚至虫子都没有，除了妖骨还是妖骨的，但那种死气沉沉的地方，身为凡人走着还是心突突，所以结伴是最好的选择。
三十多人的商队正在清点携带的东西。翻山的路刚踩平没几年又没活气，走不了代步动物，但聪明的人族也是有办法的。所以队伍中几个手巧的正在组装人力车。
一个妖王领着牙压怪过来满脸苦笑的对领队说：“这位领队先生，我们这位牙压怪想与各位同行，不知可不可以啊？”
凡商队长面色古怪加惊恐的看着妖王身后那个黑毛怪，小声道：“它……它是吃什么的？”
杂食吧？妖王疑惑的看向身后的毛怪，牙压怪声音尖细的说道：“我虽然杂食，但更爱吃素的！各位带上我，路上万一遇到什么怪东西，我来摆平啊！”
众凡人默默吐槽：骨头山能遇到什么怪东西？最怪的就是你了！
牙压怪继续道：“其实我只是没走过妖骨山，想跟着各位认认路啦！食物我自己有带，不会跟各位抢吃的。”说着，看了看人力车，道：“各位别看我这么大只，我很轻哦！”说着，跳上组装一半的人力车边缘一角，蹲下了，暂时装好三个轮子的人力车依旧保持平稳。
都说到这份了，凡商队长也不好推辞，跟其余凡商解释几句，同意带上这个黑毛怪。队伍中隐藏的几个修士也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牙压怪几眼。
人力车拼装好了，看着很像旅游观光的公交车，只不过是靠人力转动车首的机械轮驱动。至于为什么不用灵石驱动？很简单，灵石贵啊！外加妖骨山又没什么猛兽，所以精打细算的商人就靠人力车赶路了，还能顺便锻炼体能。
车首的驾驶位有两个操纵杆，控制方向。左右各有一个小轮盘，转动轮盘，车轮就会跟着转动，甚至喊好口令都能前转后转加原地转圈。杨何宇表示：这里的凡人真会玩。
要出发了，商人们纷纷坐上车子，牙压怪直接跳到车棚上充当吉祥物。队长操控方向，两个年轻力壮的转动轮盘，车子朝妖骨山驶去。
其实之前杨何宇说在山里走俩月是有些夸张。来时上坡多，车速慢，确实需要近两个月，回去能快很多的，再说了，实在呆不下去，鹏空还可以飞走啊！现在没了封印，黑鸟爷想跑路，谁都挡不住。
虽说封印没了，但进山前，杨何宇还是保险的给鹏空贴了张‘无效贴纸’。
再次进入妖骨山范围，虽说位置不同，但整体感觉差不太多，如今空气中没了弥漫的骨灰和腐蚀妖气的阵法，只是显得死气沉沉而已。
杨何宇沉默一阵，传音问：“哥，当初……你找了我多久？”妖骨山主峰那边古怪阵法多，时间地点什么的都模糊，自己真不知道当初在山里呆了多长时间。
鹏空用下巴蹭蹭对方头顶，传音：“当时只想着找你，哪有闲心计算时间？”
杨何宇：“嗯……”
鹏空：“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话说当时我不能飞，满山跑断腿的找你，而你却跟地仙有说有笑？太过分了吧？”
“啥？？”小卷毛猛然回头差点扭了脖子，揉了揉脖筋，无奈的传音：“哥啊！大哥！多少年前的老陈醋你还拿来吃？再说了，那地仙我第一眼见差点吓晕好吗？我以为是鬼哎！你没看出我当时笑容里时刻透着心虚吗？”
鹏空：“行了，不用解释了，我不会计较的。”
杨何宇：“不计较你还提？”
鹏空：“活跃气氛嘛！”
杨何宇：“行！趁这机会，你还哪件事酸，说出来我一并解释了。”
鹏空下巴磕着卷毛脑袋：“好啊！你还背着我做过多少需要解释的事？如实招来！”
杨何宇：“不是，我没有！啊！！！又被你绕进去了！”
车顶无声的对话正在进行中，车棚内的凡商们正分成几伙打牌掷骰子，气氛轻松。
妖骨山终日死气沉沉，静的一点声都没有，路上只有商队的车子时不时传出说话声。
商队白天赶路，晚上落下帘布，众人窝在车里休息。而被大家纠结的牙压怪一直安静的待在车棚上不作不闹，天好甚至还哼个小曲？几天下来，众人还真把这个毛怪当成宠物了。
其实大家不知道，几乎每天晚上鹏空都带小卷毛飞到安静的地方松筋骨、吃东西等，毕竟是俩人捆在一起玩双簧，不经常松松，关节就僵了。
巡视的过程中，杨何宇再次感叹：妖骨山不愧为妖骨山，骨头真多。鹏空也简单解释了一下山里没毛的原因：妖骨堆积腐化的慢，外加妖气腐蚀土壤，恶性循环导致山区不长植物。
不过随着凡人走动频繁，山区环境总有改善的一天。
商队行进半月后，这天中午，大家正在车外休息，吃午饭。牙压怪依旧坐在车棚上不知鼓捣什么。
经过这些天相处，安静脾气好的毛怪给凡商们印象很不错，凡商队长一边嚼着肉干，一边走过来问：“牙压怪，这几天看你一直在鼓捣，你做什么东西呢？”
牙压怪回头神秘道：“秘密！”凡商队长还没等说下一句，牙压怪晃晃手里的巴掌大的骨片，笑道：“我在做护身符呢！”说着，扔过来一个成品。
凡商队长拿起一看，差点扔了。骨片边缘磨得很光滑，什么骨也不计较了，关键上边画的是什么啊？？诅咒的符号吗？
牙压怪略带遗憾道：“骨片太小了，我只画了半只猫，不过效果应该不差。”
这好似神秘诅咒符号的鬼画符是半只猫？？哪里能看出是猫啊？怎么个半只啊？？还效果不差，什么效果？凡商队长心中的吐槽瞬间堆成山，脑子都死机了。
呆愣半天，凡商队长古怪的问：“牙压怪，你这护身符……保什么啊？”你要说保健康打死我都不信，这东西练胆还差不多。
牙压怪随口回答：“驱邪防鬼啊！”
凡商队长：“防鬼？你见过鬼？？听说妖族地界好像不闹鬼吧？”
牙压怪磨骨片的手停顿一下，回答：“没见过，蒙着防呗！”
你这太不靠谱了吧！凡商队长脑中继续无限吐槽。
两天后，车上所有队员都收到一块画着怪异图画的‘驱邪防鬼’护身符。
过了几天，又是休息时间，商队中一个胆子大些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牙压怪，你到底算什么品种啊？妖族还是妖兽？”
牙压怪顶着大面具，表情不明：“秘密！”说着，捋捋自己的辫子，继续道：“我是神秘怪兽！牙压祈雨怪！全世界独一份！”
年轻人：“那你会化人形吗？”
牙压怪：“化人形干嘛？化了人形就不是独一份了！不会！”
众人：“……”
牙压怪：“再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好看吗？”
众人心中猛摇头，心想：您这样子顶多就是看久了不吓人的程度，跟好看挨不上边的。
进山一个月后，枯燥的山路已走大半，据队长估算，再过不到十天就能出骨头山了。
这天休息时，人族地界方向另一只商队的人力车迎面驶来。
道路不是很宽，这边的队长随即叫上同伴挪车子，对面的凡商队长和其他凡商也下来打招呼和休息，顺便问问妖族地界的情况和传闻的凡商保护区。
看着妖族地界回来的同行，每人腰上挂着一块诡异的涂鸦骨片（牙压怪逼着挂的。）都很好奇。
这边解释：驱邪护身符。
新来的凡商表示：带这么邪的东西驱邪？以毒攻毒吗？？
聊着聊着，一个新过来的凡商好奇道：“你们车棚上那个是什么动物的毛皮？怎么晒着不收起来啊？”
没等这边众人解释，牙压怪出声回答：“我不是毛皮。”
谁说话？
没等新来的这伙商人议论，车顶那坨黑毛动了动，转过一个漆黑巨大、布满花纹，看不出哪是哪的没毛骨头脸，招呼道：“呦！”
“怪物啊——！！”没想到这团毛是个活物的商人们顿时吓炸了。
这边看习惯的凡商连忙上前劝解：“各位冷静，冷静，那个不是怪物，不是不是！”
新来的凡商队长压下惊恐，小声问道：“不……不是怪物，是……是什么东西？”
这边一个商人笑道：“它叫牙压怪，是神秘怪兽！”
神秘怪兽不是怪物？？？新来的凡商们纷纷面色古怪的思考词汇间的差别。
这时，牙压怪突然从车顶跳下来，拿出一串骨片鬼画符道：“见面就是缘分，这是我做的护身符，驱邪防鬼的！”
惊魂未定的凡商看着那疑似诅咒涂鸦的骨头片，心中狂吼：驱邪防鬼？包括你吗？再看看对面的同行，心中深深怀疑：这群人绝对是被这个毛怪迷惑了，戴那骨片不是驱邪，而是中邪！绝对是！
得出统一结论的凡商们颤抖的客套几句，丢了个加急赶路的理由，迅速钻回车子，全速逃离。
礼物没送出去的牙压怪也不恼，收起骨片，嘀咕道：“不要拉倒，不懂艺术。”说完，重新跳回车棚顶，继续窝成毛团。
众人心中吐槽：艺术？您老涂这个骨片哪里‘艺’哪里‘术’啊？？
几天后，随着路边的碎骨变少，地上偶尔长草长树，商队终于走出妖骨山了。
随着死寂的气氛消失，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远处补给村朦胧的影子。
天黑前就能进补给村，车上凡商都悄悄松了口气。这时，一直坐车棚的牙压怪撑起自己的破骨伞，悬在空中道：“各位，我要走了，道个别吧！”
车上的凡商疑惑：“怎么这就走了？”
牙压怪：“村子人多，我怕吓到他们，南边林子挺多的，我去南边看看。”说着，轻飘飘的随风往南飞去。
望着飘远的黑毛怪，车上众人纷纷感叹：多好的毛怪啊！就是样子太吓人了……
到了没人的深山密林，杨何宇和鹏空终于恢复人形。一边松着筋骨，杨何宇一边说：“哥，咱先找个地方泡澡，然后找地方吃大餐吧！”这一个多月窝在车顶，吃的都是肉干鱼干和野果，不用说大黑去休眠，连自己都馋得不行了。
鹏空点头：“等我看看地形。”说完，飞上高空，观察一圈回来，说道：“这里往东南，有个小城，很近，咱去那里啊？”
“好！”杨何宇应了一声，随后，鹏空带人朝城镇飞去。
路上，一个多月没地洗澡的小卷毛边抓痒，边问：“哥啊，之前车上那几个修士，你还能确定他们的位置吗？”
鹏空撇嘴道：“你当我是做什么的？太远了，若是一定范围内还可以。”
杨何宇：“哦……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被看出古怪。”
鹏空：“我很好奇啊！你那药粉是怎么调的，效果也太隐蔽了吧？人族会发现？”
杨何宇：“嘿嘿嘿……其实我好几个坑人药粉都不是为了让人族发现的。”
鹏空挑眉：“哦？”
杨何宇：“我以前不是跟灵兽接触过一段时间嘛！而且还是好多种灵兽，外加我还被各种方式测过灵力，所以我当时跟好多灵兽聊过在他们眼里，灵修、魔修、妖族和妖兽都什么区别。”
鹏空也来了兴致：“什么区别？”
杨何宇：“听它们说的意思，主要是灵气成分，灵兽对灵气纯度敏感，不管什么属性，灵修身上的灵气总要纯净些；魔修身上血煞气、阴暗类的气息多；而妖族的灵气则是混杂着各种成分的，妖兽的灵气没妖族那么味儿浓，成分也相对少些……具体的，我就不懂了。”
鹏空摸着卷毛小声道：“这样啊……难怪灵兽不喜欢妖族，喜欢精灵……这么看来跟我理解的也差不多。”
杨何宇：“什么？”
鹏空：“唉！仙界啊！什么样的灵兽都会讨厌我这个妖神，以前我虽然想过原因，但人族神仙也讨厌我，所以我就没理会，讨厌我，不见面就完了呗！不过以后我要想想对策了。”
杨何宇：“什么对策？”
鹏空：“我不是说过吗！这几年背散妖封阵也不是没好处的，我现在对身上的灵气掌控游刃有余，等回仙界再见到灵兽一类，我可以改变气息，让它们不那么反感。”
杨何宇：“为什么？哥你也是神仙，讨好它们做什么？”
鹏空满眼无奈：“这不是为了你嘛？”
杨何宇：“我？怎么又扯上我了？”
鹏空：“你想啊！你那么招灵兽喜欢，哪天我不在你身边，被拐跑了呢？我辛苦养这么久，怎么能拱手送人！？”
杨何宇脸一抽抽：“不会的！”
鹏空撇嘴：“我不放心，还是时刻盯着的好！”
杨何宇：“好吧……”
鹏空：“怎么，不喜欢我时刻跟着你？”
杨何宇：“不是！我希望你在我身边，但不希望你时刻紧张防备着所有人啊！那多累啊？”
鹏空笑着摸摸卷毛：“放心吧！我时刻盯紧的目标是你，不累！”
杨何宇：“呵呵呵……您老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