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深陷
“鸡蛋老师”走了后,我们班是少了一个学生的。
开始我也没有太注意,因为这个同学,学习不拔尖,不捣乱,也不漂亮,是个扔到人堆里找不到的女生,她名字也很普通叫刘丽娜,还微微的有些胖。
再有她消息时,是班里组织捐款,老师同学们各尽微薄之力。听说她得的病不太好,叫什么“白血病”。
“白血病”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得了这病的人血就会变成白色的吗?!刘丽娜不会回来后变成了一个欧美人士吧!
庆幸的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刘丽娜康复归来,她没有太大的变化,也变成白色人种。
倒是因为她的回来,闫老师把我们全班骂了半天,因为好几个月没有上学的刘丽娜,考试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考了我们全班第二名!
我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她,一个忍着病痛缺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没有退步反而进步了那么大!可见我们在学校每天磨洋工的同学们,是有多么的懒散多多的不努力了!
我知道我不努力,也知道我懒散,可我可能不知道,自己应该也有病了,这种病还不好治,科学仪器和老中医都无能为力,哎!真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这害的是“相思病”。
尽管我和小薇一班,同处在同一个教室八节课,几乎能见一白天的时间。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一不见她了,就在想她去哪了?她在做什么?我这心里的“两房两室”都让她给占了,占的满满的,还不给房租。
我总想看见她,总想能和她呆在一起,可她对我偏就像一只蝴蝶,忽左忽右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定,让人喜忧交错。
她应该知道我喜欢她,亦或我喜欢她,她应该知道,或许也有可能这都是我的凭空想象,但现在的基本情形就是剃头挑子-我这一头热。
刚从书法班退出,小薇就参加了鼓乐队,我知道了赶紧报名,生怕人员满了把我撇下。我并且表现出来强烈的对音乐的兴趣,不让我参加我能绝食的劲头,比参加书法班还要积极主动。
由于我到的晚了,只能分到了谁都不愿意敲的大鼓,那大鼓相当的大,我抱着它多少有点儿猴子抱骆驼的感觉。
为了能看见小薇忍了!可偏偏这大鼓还是个破的,鼓皮一面破了个一个大洞,别人的鼓敲起来是“咚、咚、咚、咚”,威武雄壮。我的敲起来是“咚哐啷、咚哐啷、咚哐啷”,就像个戴着镣铐的犯人,真是丢人。
开始练的时候,还是那鼓是个破的,到后来就练成了“哦!那破烂是个鼓”。我十分不愿意敲那东西,但又非常想和小薇呆在一起,虽然“十分”相当的厉害,却完全不是“非常”的对手。
其实我也曾很多次鼓起勇气,想要告诉小薇,我喜欢她。
可一看见她了我那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嘴巴一直拌蒜,呼吸紧促的也好像刚刚学会,手和脚放到哪都觉的不太合适,只有眼睛高兴了,偷偷默默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心里甜滋滋的美。
鼓乐队是个临时组织,我在全校师生面前,抱着那大破鼓敲了一遍之后,就算结束了。小薇在我后面,她敲小鼓,我看不见她,但总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我不能回头看他浑身都不自在,后背火辣辣的灼热。
鼓乐队一结束,小薇又跑的没了踪影,就像自己喜欢的租客突然走了,心里茫茫然的少了什么一样的难受。
深秋初冬的雨不期而至,没有飞沙走石,没有电闪鸣,天却像漏了一样,不知停歇。
天地之间好似挂了一幕帘子,让人对面不识,地上渐渐升腾起淡淡的雾,街灯和花草掩映在这其中,眼前幻化成了一副孤寂飘渺的画卷。
这雨还真有把子力气,淅淅沥沥的连下了好几天,雨住的那天早晨,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的雨意。
天气冷的让人只想躲进被窝里不出来。年年到了这个时候时,是最难熬的,虽然冷了,但厚衣服和暖气却都还尚早,只能盼着这天气能再冷些可以早早的穿上棉袄。
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雨,总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孤独感,这感觉类似于地上弥漫的雾,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