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时间和命运就是两只磨人的小妖精
作为一个家族企业，叶怜的父母每天都非常忙碌，甚至已经忙碌到了几乎没有空回家的地步……而这，便是一切的源头。
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导致叶怜在八岁的时候两人便分道扬镳，父亲带走了他的哥哥，母亲带走了她。
——从那时候她便住上了住宿学校，甚至到了节假日也不愿意多回一次家，而之后又因为母亲支持自己的梦想导致了她之前的那个情况发生。
虽然父亲和母亲都喜欢自己，但分道扬镳将公司分割出去的，也是经过了家族的集体表态了的……前者继续维持现状，后者涉足新的市场。
在小时候叶怜很疑惑为什么只有自己的父母在公司里面掌权，而家族的其他成员不是掌管自己名下的其他公司，就是每年靠着持股收钱。
但等到长大之后，叶怜才了解到这才是一个家族企业成功的代表。
权利确实是一件非常惹人欣喜的事情，但只有当上了金字塔顶层的人才知道每天处理金字塔底层的人，以及和其他金字塔的人打交道究竟是多么幸苦。
正如同那一句话之中说得好。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她们家族的人也就只有叶、龙、杨三个联合家族，无疑都是从三十四年前的祖辈都结交好的联谊，而到现在更是亲如家人一般。
这三家就是决定继承人的方式非常的特殊，就是三个老人坐在一起玩了一次抓阄游戏，最后是叶爷爷运气不好，将继承家族重任的职责揽到了叶怜父亲的身上罢了。
这么想也是。
三位爷爷中年发家，共同主持了一段时间的‘企业’以后这三个人来疯的爷爷们，突然就有天凑到一起说‘我们去干我们想干的事情吧’就来了一次抓阄。
——输的那个人必须得去让后代继承家族。
结果叶爷爷输了，眼巴巴的看着她父亲一天天长大，等到能够继承企业以后便和其他几位老爷子和老奶奶环游世界去了。
从巴黎到埃及，从香水之国到自由女神像，这六位老人一玩便是十多年，结果有天她们买下了一个飞机，三位老人非要说要自学飞机。
刚开始还没事儿，安全飞行了几年，到后来遇到了空难集体死在了海外。
就连他父亲、二叔和三姑立马去看的他们遗体的时候，这六名老人虽说都死了，但正好手牵手围成了一个圈，怎么也分不开。
她爸说这个的时候还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对她说。
“你虽然没见过你爷爷、二爷爷和三爷爷多少次，但他们确实是死的很令人羡慕的……你要知道我们的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唯一的心愿大概就是死的时候能死在一起。”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一句话真的被他们贯彻下来了，也正因为如此，当时的二叔看到遗体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笑出声。
——最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六位老人越老越像小孩子，说不令人羡慕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算是连现在的叶怜都难以做到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而非常开心，可这六位老人确实做到了，思想境界之高，甚至令人觉得难以理解。
——毕竟老人便是要养老的，怎么会学年轻人一样活力四射呢？
她爸经常和她联系的时候，最喜欢念叨的就是一句话。
“你爷爷说……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做生意的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帆风顺的，就算以后我们家族被别的公司吞并了，没有钱了，重新打拼，那也要开心地过好每一天。”
“因为这个世界变化是很快的，只有微笑着面对新世界，那新世界才会喜欢你。”
在以前叶怜还不清楚这一句话的涵义，甚至在叶怜遭遇那段事情了以后更是对说出这句话的父亲反驳过，也只能引来他的一声叹息。
“……或许长大以后你就知道这句话的涵义在哪里了。”
对祈羽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以后，叶怜才想起来这一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其实也就是一句话。
“如果连笑都是假的，那其实活的还是挺惨的。”
叶怜其实很少参加那些所谓的联谊，亦或是‘小姐’圈的聚会，因为自打从一开始叶怜就觉得自己和大小姐完全不沾边，反倒是自己的妹妹龙熙熙挺像一个大小姐的。
——单纯不做作的白莲花，还真是挺白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混到二叔和二姨拼命给她打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的地步。
……因为这位龙小姐……最大的开销是慈善……
叶怜真觉得龙小姐被这么宠溺还能长成一个白莲花还真是她们家族里出的一个奇葩，不过也就是这样，她才能成为家族里的宝贝。
……
“说歪了。”叶怜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继续向祈羽解释着：“到后面就是我遇见王幕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他当时简直是一个神经病。”
“啊？”
“第一次见到我就跟见到垃圾似得……”叶怜高兴的神色顿时就拉了下来，“要不是他这个人还算好，我抬手一拳就打爆他的头。”
“……”
“好吧，实际上单论搏斗能力的话，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的，但是他压根不敢还手，没看到刚刚我俩摔下去的时候都是他在底下么。”
“……好吧，确实是这样。”
当时王幕和叶怜一起滚楼梯的时候那场景，祈羽就很想笑——两个人滚着滚着居然还能男生脸先着地磕到脑门，结果叶怜啥事儿没有，反倒是坐在了王幕的背上。
“动漫中经常有这种剧情呢。”
“……是啊，这种剧情一般都是男生在上面的。”叶怜对这件事情倒是忍俊不禁，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估计他也挺抱怨我为什么拉他的。”
“感觉你们俩个跟小孩子似得。”
“所以跟他在一起挺轻松的，平常做事儿一股子逗逼味，结果突然兴起了什么念头了以后就会去坚持，和那些平常对我阿谀奉承的人好多了。”
她顿了顿。
“当然他也是挺气人的。”
“确实……”
祈羽对这件事情印象非常更深刻，因为当时和王幕在十一二点的雨夜里漫步的时候，王幕居然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下来了……还脱到只剩下上身，然后把衣服丢给自己。
……自己先跑了……是正常人！能这么做么！
“他和苏益清在雨夜里打来打去的时候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当时我让苏益清问了他舍友电话，他舍友都说他没回来，我又怕出事儿，就找了好久。”
“……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是学期末的时候吧。”叶怜沉思了一会儿，连忙说着：“应该是学期末前三四周时候的事情吧？”
“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
“那还真是……他当时手手上的伤口估计还没好……怎么跟那个苏益清打起来的？我记得他不是要让王幕去社庆顶我去撑场面么？”
叶怜对这个倒是挺好奇的。
“怎么闹起来的？”
“……社庆？算了，说起来的话其实我也不太懂他们两个人，不过苏益清以前喜欢过我被我拒绝了，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最后闹掰就打起来了。”
祈羽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紧接着说道：“反正当时的事情让我很不好受就是了，可这事情我又不是很了解，所以想劝架也没得劝。”
“最后谁打赢了？”
“应该是王幕打赢了……”祈羽想了一下那天雨夜的情况后便点了点头，继续说着：“是他赢了没错，不过后面他先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嗯……这样。”
叶怜沉吟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
“那他们是不是说了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是说了，没错。”
“那就不管你的事儿了，别人男生打着玩儿的。”祈羽耸了耸肩，笑着对祈羽解释着：“那些男生就喜欢一意孤行，男生和男生为了追我而打起来的事情可不少，太傻了。”
“……是吗？”
“那你也没办法不是，已经是在尽量去拒绝别人了，但是别人根本就不听，反倒是越来越起劲，甚至是为了一个‘追求权’而大打出手，那不是挺傻的嘛……”
“确实。”
“估计这俩男的也是差不多的模式吧，反正不用管他们就行了……他们怎么弄是他们的事儿，只要不出大事儿，尽管让他们打就是了。”
祈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点感觉不好。
“但这样毕竟不是好事儿。”
“别人怎么做人你又管不到他，就算是王幕前边傻逼成那儿样不也是一意孤行么，这事儿你管有用么？他自己想不通，纠结那么点事儿，那不是自找没趣么。”
叶怜耸了耸肩。
“要是我是他，我就直接接受妹妹的表白了，毕竟王礼乐和我妹妹的照片我都看过，那孩子比起我来也是春兰秋菊各分特色的……爱一个不爱我的人，还不如爱一个爱我的人呢。”
叶怜耸了耸肩。
“你想想那两孩子都一起生活多久了？对方身上有啥毛病那都是已经忍受过来的，所谓的过日子也就是容忍并接受对方的缺点的，现成就是一个老婆了。”
“你他喵净扯淡！”
二楼突然传出来了王幕的声音，两人回头望去的时候便看到王幕正二楼围栏上看着她们高谈阔论的，脸上显然也是有点无语。
“你们说的倒轻巧，感情这事儿那里是一言两语说得清的，反倒是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时候感情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哪有你说得这么轻巧。”
“处不成老婆，那还能当兄妹，这不是挺好的嘛。”
“呸，要是万一有天我真和我妹走到一起了，万一突然觉得对方不合适分手了呢？那咱们以后还是兄妹？”
王幕翻了个白眼。
“真正谈恋爱的人巴不得前男友前女友离自己越远越好，结果情侣完了还有一层兄妹关系，搁你你受得了？而且礼乐结婚的时候，我又要到场，你说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找虐么。”
“但感情这事情又不是说肯定会分，你看虽然上一辈分分合合的，大家不也是尽量磨合磨合就继续住下去么？”
“切，你是没见过那些七老八十恨对方就像是仇人却不离婚的人，三天一小吵五天大吵搁你你受得了？”王幕翻了个白眼：“我巴不得对方跟语冰那么安静。”
“好啊，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人真正的目的在这里！我要打110了！”
“你就净会瞎扯。”
王幕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都给清空，紧接着便开始说道：“大家都是年轻人，好好地享受肆意拼搏的青春不好吗？为啥非要谈恋爱呢。”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叶怜直接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在王幕和祈羽的注视之下张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裙角和黑发肆意飞扬，最后停留在和王幕对视着，微笑了一下。
王幕：“……”
“我喜欢你，从那时候你背我在街上行走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轻轻将手放在了心口前，脸上也是有些泛红。
“你背着我从街上走过，被我一起见证着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帮我换上了鞋子，却依旧让我呆在你安心的背上，带我去了酒店，为我扎了一个我几乎从未扎过的发饰，从那时候开始……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心跳在每次听到你的声音，见到你的样子，我的心跳都会不自觉的加快……”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了，但是我想见到你的心情是肯定的……我想呆在你身边，听你讲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也喜欢和你聊天，听你那天马行空的设想。”
“我知道我不了解你。”
“但是我想要了解你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不管是在我散步的时候，唱歌的时候，在戴上耳机倾听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你的影子……”
“想要见到你，所以我来了。”
“来到了这里，对你说出了这一番话。”
“我想知道你的回答。”
“即使我知道那很有可能是一次拒绝，一次能够让我的心跳停止三秒钟，甚至会嚎啕大哭的拒绝，我也想要夺取那近乎不可能的可能性。”
“……你能告诉我吗？”
她放在心口的拳头握紧了起来，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希翼，看着低下头沉默着的王幕，等待着回答。
紧接着她听到王幕将这个回答说了出来。
“隔壁的薯片半价。”
“……”
“……”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回答的祈羽心底松了口气，但随即便将这种心理甩在了脑后，看着叶怜的背影，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吧……？”
“活该孤独一生。”
叶怜直接转过了身，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直接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根本没有之前那‘怀春少女’的样子：“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活该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王幕翻了个白眼，紧接着说道：“你又不是个演员，干嘛设计那么多情节。”
“没意见！我只想看看你怎么圆。”
“你感动得太表面，像没表演过的演员。”
“观众一眼就能看见！！”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啥时候我们收起了底线？！”
“……傻逼。”
叶怜也翻了个白眼。
“切，都说隔壁那条街的薯片半价了，你们不信，那是真的。”王幕直接原地叫了一声：“语冰，咱们出去买点零食回来，要不然写不了小说的。”
等了十多秒钟，语冰房间的门应声打开，便看到扎着两个小丸子的语冰便拿着王幕的手机走了出来。
到王幕身边时还将手机递给了他，后者顺手将语冰抱在了怀里，紧接着便慢慢走下了楼梯，顺便瞟了一眼继续将手抱在胸前的叶怜。
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
“话说你要不要点零食什么的，我记得你可是一个暴食少女，上次我们去聚餐的时候点了好几盘菜都是落入你肚子里了……我不认真抢还真强枪不过来的。”
“不好玩，没食欲。”
“……啊，那祈羽跟我出来吧，你和叶怜的房间是没有被子的，所以今天晚上我买的东西还是挺多的，估计要把超市的推车借出来……就是不知道那个超市能不能外借就是了。”
“哦，好的。”
祈羽直接站了起来，而前者也只是将自己的目光从叶怜的身上收了回来，抱着语冰便走到了玄关，帮语冰换好鞋子以后拉起了她的手便走了出去。
祈羽也迅速跟了上去，将叶怜留在了客厅里，最后在听到关门前还能够听到王幕在门外对着房间大叫的声音：“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去玩儿我的电脑……不过千万不要翻E盘的学习资料文件夹里面的隐藏文件夹，那东西不适合你看的。”
——说完关门声便响了起来。
叶怜直接松开了双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便跑向了二楼王幕的卧室里。
枫叶道中。
即使是祈羽现在也很好奇王幕在出门前对玄关大叫出声的一句话……那个E盘学习资料文件夹里面的隐藏文件夹里面有什么……
……一般来说男生的小电影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才对，但他这个举动……
走了一会儿，祈羽总算是问了出来。
“你E盘学习资料文件夹里面的隐藏文件夹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王幕嘿嘿一笑，那笑容鸡贼得不行。
“……里面真的是学习文件。”
“……我说的是什么学习文件。”
“……宇宙科普纪录片、动物世界纪录片、环境纪录片、人文纪录片和我喜欢的电影，当然不是那种不可告人的电影，而是我很喜欢的电影。”
“啊？”
“叶怜肯定会去把这个隐藏文件翻出来的，到时候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她。”
祈羽连忙追问着。
“……什么惊喜？”
听见这个问题的王幕沉吟了一下，紧接着说着：“嗯……这个就不大好说了，她得自己找到才行，要是不能找到的话，那这个惊喜就不算是惊喜了。”
“……哦，是吗？”
祈羽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幕，若有所思。
“那你为什么在刚刚要说出隔壁薯片半价的话……？”
“啊，因为隔壁超市的薯片真就在半价……如果我骗人的话我就吃一千根针。”王幕笑了一下，“这一句话真的，是真的。”
祈羽嘟囔了一句。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应该在那个时候说啊……”
“其实挺合适的，只要GET到这个梗的人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王幕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是没有说话的语冰，想了一下后便再度对着祈羽说道：“大概是表示……我现在没空处理这种东西的意思。”
“但你也觉得叶怜的表白是真的咯？”
“不觉得。”王幕摇了摇头：“她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就在开玩笑，有时候又会把玩笑当真的说出来，亦真亦假，能信一半，不信一半。”
“你的意思就是说……她的表白大概是有五分是真的？”
“嗯。”
“那这样的话，你应该也要用开玩笑的方式来回应她不是么……？”
“要是我真的这么做了，我和她的话题大半个小时都结束不了的……”王幕反倒是笑出了声，调侃着祈羽：“难道你没看见我们之前都是在怼来怼去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
“但是这五分里面可能是她真的表白，不管接受不接受都应该要给个回应对吧？”
“……嗯。”
“其实不用的，叶怜这个人情商比我高，就是有时候孩子气了点而已。”王幕耸了耸肩，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便笑着说道：“……不过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什么？”
“我是说，还剩下一个月，我们的暑假就要结束了。”
“总感觉你意有所指。”
“真的，有时候你要相信你的感觉。”
王幕反倒是抛出了一份十分暧昧的说辞，让这整个句子都暧昧不清了起来——正常人肯定会被弄懵。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直觉是正确的了？”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王幕耸了耸肩，紧接着开始说道：“话说我算不算是为你解围了？毕竟叶怜才刚刚介绍完我就把你拉出来了，跳过了你必须得介绍你的片段。”
“……比其她的经历来说，我的经历不值一提。”
“所以我才觉得你们这种连自信都没有的人是真的很强悍。”
王幕反倒是低头看一眼语冰，随后便教导着她：“天才只是有了天赋，而剩下的也是必须要付出努力的环节，只是天才所将一件事情融合贯通的时间，比常人快了不少就是了。”
这时候的语冰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王幕。
“为什么？”
“因为对一件事情没有自信的人自暴自弃，但却不会放弃这一件事情，在痛苦和徘徊之中花费时间一点一点地将天赋的差距弥补上来，最后和天才处于同一位置上，其实才是真的天才。”
王幕继续解释着他想象之中的天才。
“熟练也是一种天赋，只要熟练了一项事情，剩下来的也仅仅需要一种灵感、亦或是一种思想就能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然而天才和用努力而将天赋缩短的人，在对于创造的灵感上是处于同一水平线的。”
语冰想了想，紧接着说到。
“……然后呢？”
“再没有天赋的人，就算是画画，花五十年的时间也能够达到天才花十年就能达到的地步，而只有努力过的人才知道天赋是多重要。”
王幕顿了顿。
“但是你要知道，只要没有天赋的那个人达到了天才的程度，最后也是打败了无数的人，与天才肩并肩的。”
“……嗯。”
“所以我才佩服那些没有自信却一直努力去干一件事情的人。”王幕扭过头看了一眼祈羽，紧接着说道：“没错，我指的就是你。”
“啊？”
祈羽有些王幕跟不上这个脑海中的思想跳跃。
“你总觉得你和其他人有差距，这种已经体现在了你具体的性格表现上，而正是这一点才让我感觉你这个人非常特殊，让我感到佩服。”
王幕笑着说出了自己内心对于祈羽的高度评价。
“如果想要办成一件事，最好的方法无疑是习惯这种生活方式，而现在的你虽然被别人排挤，但是在之后的几年之中或许就并非如此了。”
“什么意思？”
“你现在还算是在勤工俭学，每次换的工作都不一样，但真等你找到一个安稳的工作以后，你会发现你会受到很多人追捧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的性格啊。”王幕显然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点难以解释，但还是尽力去解释着：“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对吧？”
“嗯。”
“那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王幕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就因为是这种心态，别人接近你的话你会很自然的为别人着想，也正是因为如此，别人才能很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你的心意。”
“……是吗？”
“你可能是自己没有发现你的优点罢了。”王幕耸了耸肩：“可这种事情也并非绝对，要是如果你遇上了那种性格本来就不怎么样的人，那估计还是被排挤。”
“……”
“毕竟每个人都不能做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甚至有的人会以怨报德……不要觉得这些人基本见不到，我们天朝这么大，总是能出一些这种傻逼的。”
王幕又低下头看了一眼王语冰，但发现王语冰并未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话中，而是看着远方的街道，出神着。“语冰的性格很少有人愿意去接近她，所以我对这种事情并不觉得她自己不知道……毕竟一个冰山系小矮子，长大了也会变成冰山系少女和冰山系御姐。”
“……你是说你不想让语冰改变自己的性格吗？”
“语冰这性格本来就挺好的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王幕翻了个白眼，继续带着语冰慢慢走着。
“难接触不代表不能接触，一旦跨越了这个用来筛选的障碍，那语冰还是有朋友的……就跟我、你和龙熙熙跨越了这个障碍以后，关系不是挺好的嘛……”
祈羽看了一眼语冰，嘟囔了一句。
“……这就是一个歪理。”
“还是那一句话，在这个人数众多的天朝上国，什么鸟儿都会飞出来，可怕的是那些长得奇形怪状却还不自知引以为豪的鸟儿，才是最恐怖的。”
王幕顿了顿，紧接着说道：“你也是‘还不自知’的鸟儿之一，但是你比那些奇形怪状的鸟儿好太多了，别人是不知丑，你自己是不知美。”
祈羽瞬间就涨红了脸：“……不对……”
“有啥不对的，难道我还能说错不成？”王幕又低头看了一眼语冰，紧接着说道：“如果是用这个公式套下来的话，我也能分出一个类别。”
王幕顿了顿，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开了口。
“像我就是‘虽然觉得我很丑但是别人都觉得我漂亮，我在怀疑别人的审美观的同时也在怀疑我自己的审美观’的鸟儿。”
“……你这个太长了！”
“我觉得还不算长，毕竟我是小说界的人，知道那些日轻现在书名的长度，反倒是觉得很正常……”
王幕嘟囔了一句，但还是知道自己说歪了楼，继续将话题拉回正轨。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就好了。”
“……好自信……”
“我不自信的话就表明了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这一句话，那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你相信？”
祈羽想了一下。
“……也是。”
“如果你听我的，那我在关系之上就是属于你的上级，如果哪天我说的话不对的话你还可以让我埋单，反正责任我担下来。”
“……”
祈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
“……是吗？”
“我既然让你去改变，让你拥有自信，那我也必须得承担我让你改变导致情况比之前还要差的后果……因为我想了想，我并非现在的平成废宅，而是一个从上个世纪延续下来的昭和男儿。”
“……噗。”
不知道为什么，祈羽突然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王幕有些无语。
“果然差了一个时代的人就是没有共同语言……”
“你不是好好的生活在这个是时代吗？”
“但是我的心在上一个时代啊……”
王幕望天。
——说真的，他还真觉得有点忧郁。
“要是如果我在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就诞生了的话，那我就直接能包养你了！你还打啥暑假工，直接当全职太太都OK no problem。”
“……”
“可惜啊，时间和命运这东西是就是两只磨人的小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