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刘士元一个鹞子翻身飞起在半空,手中剑白鹤亮翅,接着就是一招燕子出林,这蜈蚣精起手中剑急架相迎二般兵器相交,铛铛挡,火星四射,剑来剑去,战有五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刘士元突然将身子往旁一闪身,手中剑乌龙摆尾,蜈蚣精将身形一撤步,手中剑左右扫拦,二人拆招换式斗在一处,直杀了一个多时辰,这蜈蚣精突然把手中剑抛起在半天,嘴里念念有词,顿时那剑变出千千万万对着刘士元就射了过来,刘士元本想祭起飞剑,没想到反被这蜈蚣精抢了先,急得慌忙使出个身外身的法术,和旁边一颗大树换过了,这蜈蚣精那剑,将刘士元射成了筛子,蜈蚣精哈哈大笑道:“今日方才消了我的恨。”可是再定睛一看,那刘士元却是一颗树,刘士元站在不远处也将手中太啊宝剑祭起,口中念念有词,这太啊宝剑突然变出千万,对着蜈蚣精就射了过去,蜈蚣精大惊,慌忙将了手中宝剑抛起,两般兵器相交,可是毕竟邪不胜正,那蜈蚣精的宝剑,本是蜈蚣精的尾巴针所化,经不起太啊宝剑的法力,渐渐就要败下阵来,蜈蚣精见抵不住,慌忙化作一道青烟走了。
刘士元捏诀念咒,收太啊宝剑,这些百姓看得目瞪口呆,走来刘士元身前倒身下拜口称神仙,刘士元赶紧将众人叫起:“你等不必如此!”
村民们问道:“刚才那道长是什么来历居然那么厉害?”
“哈哈哈,刚才那道长是个千年蜈蚣精,来找我报仇的,昨日杀死的那条大蜈蚣是他孙子。”
众人听了都惊叹不已,连忙道:“道长你可不能不管啊,这千年蜈蚣精,你可得把他收了。要不然他肯定还会害人。”
“你们可知道附近有什么地方,是他藏身之处吗?比如洞穴什么的。”刘士元问道。
内中一个老头道:“要说藏身之处,早年就听老辈的人讲,在这村子后山上,有个洞穴,那里蜈蚣特别多,经常有些小动物,像什么山鸡,老鼠,长虫,死在哪了,也有些去附近砍柴的人无缘无故就消失了,估计这千年蜈蚣精就藏在这洞中呢。”
刘士元听了暗暗点头:“据这么说,那就是没错了,我去看看!”
众人都道:“道长你可要小心啊。”刘士元迈步就往后山来,走了有十多里地,上至半山腰,远远看见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把天都染红了半边,刘士元顾不得欣赏,加快步伐往山上来,正行之间却看见前边山坳处有一道观,心下疑惑,也没听山下的村民说这山上有道观啊,真是奇怪,开天眼一看,原来是那蜈蚣精使的障眼法,刘士元心中暗暗好笑,且去耍他一耍,迈步径往道观来,走至道观门首,但见门楼巍峨,上有一黑底鎏金大牌匾:“通天观”
左边门框上写着:道法通天任自然,右边门框上写着下联:逍遥自在天地间。
“好大的口气!”刘士元将手去门上拍了拍,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小道童:“道长里边请!”
刘士元暗暗好笑,跟着这小道童径来至正堂上,那小道童道:“道长请坐,我这就去给你上茶,家师一会儿就出来。”
刘士元就正堂右手边椅子上坐了,不一会儿,那道童将了茶来献,刘士元用手接过来看那茶碗中浮着些绿茶末,用鼻子一闻,一股茶香,开天眼一看,却是有黑气冒出,知道这茶里被下了毒,小道童在一边催促道:“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乃是家师从千里之外购买回来的,道长怎么不饮啊。”刘士元点了点头,使出个搬移之法,端起茶杯就喝,咕嘟嘟都喝了,那道童在一边哈哈大笑,这时候就打后边走出蜈蚣精拍着巴掌笑道:“刘士元,你喝了我的毒茶,看你今日往那里去!”
他哪里知道刘士元暗中使用了搬移之法,明着是刘士元喝了这毒茶,其实那毒茶全被倒在了外边的树下,刘士元这时候装着中毒的样子,捂住肚子叫道:“哎呀,疼死我了,可疼死我了,我不行了,哎哟,这毒药可真厉害啊。”
那小道童和蜈蚣精哈哈大笑:“你马上就要没命了,哈哈哈,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
刘士元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两眼一翻白,四肢不动了,蜈蚣精哈哈大笑道:“眼看得是死了,你去把他扛到后边也将来剁成肉泥!”
这道童恶狠狠的道:“父亲放心,我定将他碎尸万段!”原来这道童就是这老蜈蚣精的儿子,前日刘士元杀死的蜈蚣就是他儿子,刘士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道童便弯下腰来拖刘士元双臂,刚才把腰弯下,刘士元突然就将一张符咒贴在那道童的头顶,闭住了他的元神,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有打背上抽出太啊宝剑,手起处,那道童人头落地,这时候方才显出原形,原来是三尺长一只大蜈蚣,比前日杀死的那只蜈蚣又大了不少。
老蜈蚣精刚才转身听见后边响动,转身来看,自己的儿子已经遭了刘士元的毒手,气急败坏:“好你个刘士元,今日我饶不了你。”都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手中一把抽出宝剑上前便刺,刘士元挺手中剑急架相还,两人斗了五十多个回合,这时候蜈蚣精恼羞成怒,一下显出原形来却是仗余长一只大蜈蚣,这蜈蚣全身都是手足,头顶的大钳子照着刘士元就怼了过来,刘士元起手中剑,对着他这大钳子就砍,连砍几剑纹丝不动,要知道这太啊宝剑可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可是却砍不动这蜈蚣精的大钳子,这大钳子得有多硬,这时候刘士元被逼得连连后退,索性驾起雾来,飞起在半天,那蜈蚣精也跟着飞起在半天,手足并用对着刘士元就打,刘士元仗着手中太啊宝剑左右格挡,一人一妖相斗多时,刘士元嘴里念念有词,祭起幽冥珠,顿时将整个天空照得如同白昼,蜈蚣精见了此法宝,就想收起真身,变化逃走,那知道却是慢了半拍,被幽冥珠给定住了,走不掉,刘士元挥舞手中剑对着蜈蚣精脑袋就是一剑,就这么一剑,那蜈蚣精从半天掉下地来,整个身子不动了,刘士元上前又将这蜈蚣精,剁成数截,从兜囊中拿出一张符咒,往上一丢,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符咒立时就燃烧了起来,接着把这一堆蜈蚣精的尸体都烧了起来。
刘士元用三昧真火将蜈蚣精的尸体炼成灰烬,然后方才收了法术,看看天色已经黑透了,通过这一通打斗,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就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了,遥望天边一轮明月高挂,几只寒鸦从树梢惊起。心中突然有了几许怅然,不禁思量道:柳元妙和八仙上天去面见玉帝,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怎样了,算又算不出来,真是叫人担心。哎!
在石头上哀叹了一回,向着村子里来,直走了一个多时辰方到,进村来,依旧在老伯家歇宿了,老伯吩咐老婆子赶紧去厨房做了一大碗面条端来,刘士元将面条吃了,早早的上床去休息了。
辽叶镇背靠大山,前有大河,可是在这辽叶镇的西面有一片大树林,从来人迹罕至,只因为这树林很是邪性,早年有那大胆的,只要进了树林就没有一个能出来的,这树林黑森森,十分怕人,镇上的这些个樵夫,早就想去那树林砍柴,可是就是不敢去,那些猎户也想去里边打猎可是也不敢去。那树林没人敢去,一时间也成为了辽叶镇的禁地,这一日镇上的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闲聊,大家都说今天天气好正好出去打猎,刘兵就道:“要打猎就去镇西边的树林,里边多有狐兔!”
“我看还是算了,那树林太邪了,没人敢往里去。”范民很害怕的说道。
“是啊,咋们就去河里捞虾吧,最近这河里的虾子长得又大又肥,正好多捞些来下酒。”路长极力窜措道。
“我看你们都是胆子小,怕什么,就去西边的树林里,咋们带上弓箭,枪刀,难道还怕什么,就是有个把什么野兽,也不惧怕。”张磊高声的说道。
众人都不做声,路长道:“张磊,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可不陪你去送死,那树林进去一个,死一个。我们可不想死。”
“是啊,那树林可是别去,去年镇上砍柴的樵夫马开圆,进去砍柴,从此就没出来。太邪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胆子小,进去没出来,又怎样,说不定在里边安家了呢,我就不信这个邪,今日你们就看我进去一个给你看看。”张磊说着话,手里提着一把砍刀,背上背了弓,身边有挎了一壶箭。径直往镇子西面的树林里走,后边这几个人有些不信一直跟到了树林边上,看着张磊进了林子。
话说张磊一步一步往林子里来,越往里走,树木越浓密,树下越是阴森,行了一里多地,也没见着一只兔儿,连只麻雀都没看见一只,心里便有些想回去,但是又想到,若是就这么回去定会被他们笑话,既然进都进来了,绝对不能空手回去,随即壮着胆子往里走,一步一步,奔着林中深处来,不知不觉的有行了约有五六里地,看看四周,全是参天大树,周围全是一个样子,张磊也有些害怕了,回去的路却不知道在那一边,想到这里便用砍刀在树上做记号,一边往前走,一边用刀在每一颗经过的树上做了记号,如此又行了七八里地,看看走到了日中时分,看着林子时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秘密层层都是大树,这次张磊决定返回,刚要转身,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
张磊听见声音扭头一看,就在前面的树边站着一个女孩,看样子十七八岁,身穿绿色长裙,头上挽个发髻,皮肤白皙还隐隐的透着红,粉面桃腮,轻点朱唇,女子上前道了个万福:“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啊,有礼有礼,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密林深处呢?”张磊也抱拳施礼问道。
“小女子叫小青,就住在前面的林中,公子既然来到此地何不就进屋去喝杯茶呢,今日爸妈都不在家。”
张磊一看这女孩早就心神荡漾,又见她言辞温婉,楚楚动人,最关键的是听这女孩说他爸妈今日都不在家,这不是在暗示自己吗?怎么能错过,欣然答应,然后随着这女子径往林中来,行了约有一里多地,果然看见前边一块空地,周围都没有了大树,在空地中间有三间大屋,红墙绿瓦,朱门玉阶,张磊惊讶不已:“原来这密林深处还有如此去处,真是造化!”
小青上前拉着张磊的手就开了大门,径往里边去了。
话说同村的几个年轻人眼看着张磊进了树林,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看见他出来,这才着了急赶快回去,来至张磊家,张磊的父亲张生,正在堂屋里坐着抽叶子烟,那时候没有香烟,就是把烟叶晒干了,然后这么一卷,放在烟杆上点着吸,张生见这几个年轻人神色慌张就问道:“你们干什么,张磊今天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大叔,我们来就是告诉你,张磊今天上午跑到西边树林里去了,然后就没出来了。”路长道。
张生一听这话急的直跺脚:“你们这些孩子,怎么不拦着呢,难道你们不知道那林子是不能进去的吗,这可如何是好!”众人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一声:“无量天尊!”大家顺着声音看去,见是个道长,这道长不是别人正是刘士元,刘士元走至门首道:“算命看相,看病体检呢!”
众人看了刘士元一眼都没说话,张生道:“那还有心情看相算命,你还是赶快走吧,我们这里有事!”
“哈哈哈,有事,有什么事,贫道我嘛就喜欢管闲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们呢。”
张生听了这话,上前抱拳施礼,把刘士元让进屋里坐了,然后就把儿子进了树林的事情说了,刘士元掐指一算,这张磊已经遭了毒手,但是这妖怪做乱却是不能不管,随即告辞出来,奔着西边的树林就来了,走至林边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再加上树林里光线又暗,月光根本照不进去,刘士元口中捏诀念咒,驾起一团雾气飞起在树林上面向着林中深处就来了,飞了十多里地就看见地上有一团黑气,随即收了法术,把身形降落在林中奔着前面就来,行了不上一里地,就看见空地上好大一栋房子,门前高挑两只大红灯笼,刘士元暗暗好笑,这时候就打门内出来一个青衣女子,此女子正是先前的小青:“哟,这大半夜的道长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快请进屋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刘士元也不推迟,径迈步就往屋里走,进大门一看满屋子真是金壁辉煌,灯烛荧煌,正中的桌子上摆着各色酒菜,十分丰盛,刘士元暗中开天眼一看,这些什么酒菜都是些石头,赖蛤蟆变化的,这些房屋都是些障眼法而已,刘士元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女子举着杯子来劝酒道:“道长就请满饮此杯!”刘士元一把将宝剑抽出,厉声道:“好妖精还不快显出原形,弄这些障眼法想骗我。”
小青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掷,叫声变,立马就手里多了柳叶泼风刀,望着刘士元面门就砍,刘士元起手中剑往前这么一磕,两般兵器相交,铛的一声,这小青,推刀头拢刀把,刀锋向下,使出一招夜叉探海,奔着下盘就刺,刘士元将手中剑往下来挡,这时候小青将嘴巴一张喷出一口毒烟,正吐在刘士元的脸上,一来二人距离太近,刘士元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招,顿时就觉得头晕眼花,四肢发麻,心中暗叫不好,口里慌忙念咒,使出一个土遁之法一径的回了三星观,坚持到了三星观大殿上收了法术,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四肢不举,赵良和两个师弟这时候都在,陡然看见师傅从地上冒出来,一句话没说就倒了,不知何故,赶忙走近前来,细看,面色黑漆漆的,嘴唇也是黑漆漆的,这时刘午从偏殿进来,也看见了,慌忙上前问道:“啊,这刘师叔,是怎么了。”
“哎呀,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刚才看见师傅突然从地上冒出来,一句话没说就倒了!”
刘午上前摸了摸脉象,又看了看眼睛和嘴巴舌苔:“看着样子好像是中了毒了,得赶紧给他喂解毒药。”赵良便去丹房拿来解毒药丸,喂了两粒吃了,不多大会儿的功夫,刘士元方才苏醒过来:“哎呀真是疼死我了!”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三个徒弟急着问道。
“为师我刚才和妖精大战,不想那妖精突然对我脸上吐了一口毒气,顿时我就中毒了,还好我坚持用土遁之法回来了,要不然今日就丧命在那妖精之手。”
“啊,师叔,是什么妖精如此厉害,一口毒烟就把您给毒倒了!”刘午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妖精,这妖精道行很高,无法算出,待我修养两日,把体内的残毒都逼出来后,就去对付她。”
刘士元在三星观中修养了二日,将身体里的余毒都清得干净了,这天上午,刘士元叮嘱了几个弟子几句,便施展土遁来至辽叶镇西边的树林深处,定住身形,收了法术来到屋子前面大喝道:“妖精出来受死!”
喊了没两遍,小青开了大门从里边走出来:“哈哈哈,手下败将怎么还敢来!是不是活够了。”
“好妖精休要逞强,前日是不注意被你暗算,今日定要再决胜负!”刘士元说完,便将宝剑抽出,手起一剑照定小青就砍了上去,小青叫声变,把手中柳叶刀急架相还,二人剑来刀往,刀去剑来,战了十多个回合,这小青将刀往前一架,隔开刘士元的剑,然后故计重施,对着刘士元面门就喷毒气,刘士元这次早有防备,使出个身外身的法术,和旁边的大树换过了,这小青见刘士元中了她这一口毒烟,哈哈大笑:“刘士元,你死定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小青正在得意,刘士元从旁边闪身出来,起手中剑奔着小青就刺,小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定睛看先前那个刘士元,却是一颗树,慌忙将手中刀来挡刘士元的剑,二人拆招换式又斗了十数个回合,刘士元暗暗的将幽冥珠祭起,顿时幽冥珠放出万道毫光,夺人的双睛勾人的二魄,小青见状,变作一道金光不见了,这时候空地上的那房子也不见了,不过是些枯草败木,刘士元见走了这小青,只得收了幽冥珠,循着这些荒草往前找,行不多两步,草丛中窸窣之声大作,正在疑惑,突然就草丛里窜出十几条眼镜蛇,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吐着红红的信子,照定刘士元就冲了过来,刘士元赶紧将手中剑一通乱砍,可是这眼镜蛇很是奇怪,眼见的一剑将那蛇挥成两截,可是断处立即又长出蛇头,这这蛇越砍越多,一条砍断了就变成两条,两条变四条,四条变八条,瞬间满地都是蛇,这些蛇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刘士元惊的面如土色,慌忙就打兜囊中掏出一张符咒,往那蛇群中一丢,口中念念有词,顿时那符咒就燃了起来,整个蛇群身上都起了火,这正是刘士元使出的三昧真火,这些蛇被刘士元的三昧真火烧的皮开肉绽,这时候小青突然就闪出来了,手起一刀奔着刘士元就砍,刘士元只得收了三昧真火,起手中剑来挡小青的刀,两人斗了十数个回合,这小青突然从口里射出一股毒液,刘士元把身子往旁一闪,这毒液却射在了树上,顿时那颗树就变成一道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刘士元一见,这毒液可真厉害,要是被她喷上,马上就会神形俱灭。
刘士元不敢大意,思量又将幽冥珠祭起,这时候小青,左手一挥,立即就从她身后冲出十几条眼镜蛇,奔这刘士元就来了,刘士元大惊失色,知道这玩意不好对付,慌忙使用身外身的法术和一颗大树唤过了,那些眼镜蛇一起扑上去就咬,小青以为这次刘士元必死,正要上前去补刀,定睛看时却是一颗大树,刘士元却从旁边将幽冥珠祭起,小青慌忙逃走了,刘士元只得再次收了幽冥珠,继续在草丛里寻找,一直往前又寻了一里多地,远远看见有个山洞,上面是个土丘,周围树木都枯死了,连草都枯死了,洞门上刻着几个大字:青莲洞。
刘士元一看,这估计就是那小青的洞府,乃站在门口大喊:“妖精快出来受死!”
不多会儿,小青从里边出来了,手里提着刀:“刘士元,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步步相逼!”
“你害人,我不能不管!”
“好啊,你管,我看你怎么管!”小青说着话,起手中刀力劈华山,对着刘士元头顶就剁。接着一招金蛇盘柳,刀锋劈下来后,向着刘士元的腰里就扫了过来,刘士元起手中剑往外一挂,将他这刀逼住,左手一掌奔这小青就打了过来,小青眼见他这掌到,也不避让,伸嘴就咬,吓得刘士元慌忙将手抽了回来,这要是被咬上,可就完了,二人拆招换式,斗了五十多个回合,小青手中刀风卷荷叶,刘士元挺剑往前格挡,刀来剑去,剑去刀来,直从中午开始杀到了晚上,二人都杀红了眼,刘士元就地一个鹞子翻身,飞起半空,手中剑顺水推舟,奔着小青的脑袋就砍,小青把身形一矮,手中刀金粱架海,往上挡着,这二人斗得难解难分。刘士元渐渐的有些力乏,小青手中刀,一刀快过一刀,刀刀不离顶门三寸,刘士元被打得节节后退,这时候刘士元,左手去兜囊里摸出一张符咒,把这符咒往太啊宝剑上一贴,口中念念有词,顿时这太啊宝剑上就升起了熊熊的三昧真火,这一把火剑,往前一劈,小青将手中刀往上一挡,二般兵器相交,顿时小青这手中刀就被点燃了,原来这小青手中的刀就是他的一颗毒牙炼制而成,这刀的本质还是骨头,齿为骨之余,这见了三昧真火,立即就着了火,不多一会儿就被烧成了灰烬,小青见刘士元毁了他的兵器双手一挥,顿时天空中雷声大作,雨如瓢泼就下了来,这小青,原来修炼的却是五雷天罡正法,不是妖法,这五雷天罡正法排在茅山符咒之前,小青也能呼风唤雨,顿时大雨磅礴而至,平地水深三尺,只见小青把手一挥地上这水瞬间就升起十几仗高,直接把刘士元给淹没了,刘士元赶紧口中念起避水咒。但是在水中始终是不灵活的,赶紧往水面上浮,就在这时小青出现在了水里,他把手一挥,水中出现百十条蛇,奔着刘士元就来了,要是不赶紧离开这水里,就得被这些蛇给咬着,刘士元口中念念有词,使出个五行水遁,一下就走到了辽叶镇前边的河里来了,从河水中起来,望着满天星斗,却是晴明得好。他驾起一团雾气奔着林子深处来,刚到林子深处,这时候小青收了法术正准备回洞去,抬头一看刘士元又回来了,指着骂道:“你这泼贼,怎么连败走两次,还不甘心,现在又来送死,可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刘士元也忿忿的道:“你这害人的妖精,作恶多端,今日不灭了你誓不罢休!”刘士元说着话就把幽冥珠祭起,小青一见这幽冥珠慌忙走入洞中去了,刘士元站在洞口无计可施,想来想去,口中念念有词,叫声变,变作一个小蚊子,飞进洞中来,一直往前飞,但见这洞府却是宽阔,在洞的中间,有一张大床,床前是一些石桌石凳子,桌子上正摆着些酒肉,桌子前面小青端了酒杯在哪里,边吃边喝,嘴里时不时的骂道:“这个贼道,居然死缠烂打,真是气人!”说完又将了酒来饮,如此一边骂一边喝,吃了一个多时辰,小青便起身上床去躺着,刘士元暗暗好笑,机会来了,随即叫声变,变了回来,将手去背上拔出宝剑蹑足潜踪走至床前,照定小青的心窝就是一剑,这一剑直刺在心脏上,顿时这小青显出原形,原来是一条水桶粗的大眼镜蛇,虽然刘士元这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脏,可是他的头还没死,张开血盘大口就来咬刘士元,刘士元赶紧抽出宝剑对着蛇头就是一剑,将那蛇头斩落在地,然后用三昧真火将这蛇的尸体烧成了灰烬方才出得洞来。
灭了这蛇妖,刘士元来到镇上,镇上的百姓都来问,原来刘士元进了树林,这些人都以为刘士元这次必死,又见他进去几天不见出来,还以为刘士元死了呢,今日看见刘士元出来,所以都围着问,刘士元便将蛇妖之事说了,谁个肯信,刘士元随后带着众人径至洞口,有大胆的跟着刘士元进来看了蛇妖留下的灰烬,以及这些石桌子,石床,方才相信了。这些镇上的人因为先前被这树林害惨了,所以接着就开始砍伐树木,不上一月就将镇子西面的树林砍伐的一颗不剩,里边的大小蛇都被捉来做了酒菜,刘士元看见这些村民的报复近乎残忍,有些于心不忍。在镇子呆了三个多月,这天早上刘士元早起,吩咐店小二道:“今日我就离开镇子了,一会儿吃完饭你把店饭钱算一算。”刘士元一边说话,一面拿起馒头啃着。
“道爷,你的店钱老板说免单,您就不用操心了。”店小二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桌子。
刘士元吃完馒头,站起身出店门,径奔南面而走,在路上行了不多几日,这一日正在客栈中吃了午饭,准备给几个村民看病,忽然就大门口中飞来一只纸鹤,纸鹤飞至刘士元面前,一下就落了下来,把这些村民惊的目瞪口呆,刘士元很明白这纸鹤是徒弟赵良放的,只有徒弟赵良才有这本事,其他两个徒弟还没这道行,刘士元将纸鹤拿起,把来拆开了,打开一看,是一封信,果然就是赵良写的:“师尊亲启,昨日接张天师,法旨邀请中秋之时,去江西龙虎山讲经论道。”
刘士元看了来信,将纸鹤依旧折好,然后写了几个字在上面,没时间!把纸鹤放了,这纸鹤又飞了回去,赵良看了师傅的回信。对几个师弟道:“师傅说没时间,看样子是不会去的了。”
刘士元在小镇上行医月余,名声大震,远近乡民都来看病,这天旁晚,刘士元将最后一个病人打发走了,店小二将茶来,刚把茶倒上,刘士元准备端起来喝,就打门外来了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杵着拐杖,一步一步颤巍巍的走到刘士元的桌子前边坐了:“刘道长,您给我瞧瞧病,我呀整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刘士元把茶杯端起喝了两口,将茶杯放在一边,仔细打量面前这个老太太,只见她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面色蜡黄,这时候正是七月份,却身上穿着件棉衣,好像看上去很怕冷一样,刘士元道:“老人家你把手伸出来,我给您把把脉!”
那老婆婆果然将手伸出来放在桌子上,刘士元迅疾的从兜囊中摸出一张符咒一下贴在这老婆子命门上,右手就去背上拨剑,这时候那婆子大叫一声快来,就打两边闪出骷髅真人和金鹏真人,两人各挺兵器杀了上来,原来这老婆婆就是九曲真人变化的,上次刘士元一剑刺伤了九曲真人,这九曲真人便回了灵蛇岛,现在把身体养好了又来找刘士元报仇,他本想变成个老婆婆,让刘士元把脉,然后趁机暗算,没想到被刘士元事先识破,反而被他用符咒镇住了神门穴。要不是事先埋伏了骷髅真人和金鹏真人,这条小命今日就被刘士元杀了。
刘士元被骷髅真人和金鹏真人逼退,九曲真人方才得以把那符咒扯掉,大声骂道:“好你个刘士元,这也被你识破了,我变化的如此模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士元哈哈大笑道:“你却是变化的一点破绽都没有,头上也闭住了神光,但是我在这镇子上从来没告诉别人我姓刘,你却一来就称呼我刘道长,哈哈哈,我一听这称呼,就知道你有诈!”
“好小子,真是百密一疏!”九曲真人懊悔的说道。
“今日要打,咋们去城外打,不要在这里惊扰了百姓!”刘士元说着话迈步就往外走。然后架起土遁直出了镇子,来到镇子外边的河边收了法术。
九曲真人和徒弟骷髅真人,金鹏真人一同都来了,三人摆开阵势,刘士元看了看:“哈哈哈,看样子今日你们是要三个一起上!”
九曲真人一招手,三人摆出一个天地人三才阵,把刘士元围在垓心,刘士元起手中剑,和三人战在一处,不多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头顶上金雕双抓不停的攻击,左右,九曲真人和骷髅真人,棍棒不停的打来,刘士元有些架隔遮挡不住,这时候头顶的金雕,一抓奔着顶门就抓,刘士元将手中剑往上一磕,可是九曲真人的九曲灵蛇棍奔着后心就打了过来,前面骷髅真人的骷髅拐杖奔着前胸又打了过来,眼见的无法避让躲闪,只得使出个身外身的法术,立即就和边上的一颗大树换过了,骷髅真人这一棍就打在了刘士元的前胸,九曲真人的九曲灵蛇棍就打在了背后,只听的两声响,三人都以为把刘士元打死了,刘士元却站在一边的河岸上将手中太啊宝剑祭起,顿时化出千千万万的剑雨就飞了过去,三人这才定睛一看,原来打中的是一颗树,眼见的剑雨就到了,九曲真人把九曲灵蛇棍望空祭起,刚好抵住,这时候刘士元又把幽冥珠祭起,三人急的驾土遁走了。刘士元收了两般法宝。
刘士元打走了三人,复回客栈歇息了。
在镇子上住了数日思量往江西去看看,在路行了数日,这一天走至一地方,见前面一条大河阻路,岸边有一条小舟,上面坐着一个船工,刘士元上前道:“无量天尊!”
船工抬头看,见是个道长:“哦,道长要过河吗?”
“正是,不知道需要多少船钱。”刘士元问道。
“船钱到是其次,只是今日以晚,不能渡河,要渡河时需要等到明日中午,方才敢渡。”
“这会儿天色还早啊,你为何就不渡?”刘士元有些不悦的问道。
“哎呀道爷,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河里向来有个妖怪,只有中午时分,方能渡舟,若是其他时候,只要船去行至河中央,就会被这妖精掀翻了船!所以不敢渡,你要过河就等明日午时再来。”
刘士元听了船工之言,开天眼来看,果然见这河底有隐隐的黑气升起,想来这妖精就在河底,告辞了船工,刘士元返身回来在河边的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歇了,先去竹林边砍了一株竹子,然后糊了一个灯笼,在农户家吃过晚饭,径来河边,将一张符咒丢进灯笼里,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这符咒就燃了起来,这就是避水灯笼,里边符咒就是灯芯,燃烧的是三昧真火,刘士元提着灯笼迈步向河里走去,河水波开浪裂,灯笼周围五米范围都没了水。
刘士元提着灯笼,右手仗着宝剑,一步一步向河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