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刘士元被管知县在大堂上一通刑法可是却不但没把他怎么样反而是把廖氏和吴赖子给搞死了。这时候管知县更是气急败坏,吩咐上烙铁,不一时烙铁准备好了,衙役将那红红的烙铁来烙刘士元,可是这烙铁刚一挨着刘士元,刘士元一点事没有,管知县在大堂上却哇呀怪叫,胸膛上被烧出一块焦皮来,原来是刘士元用了搬移之法把自己和管知县换过了,这烙铁表面上是在烙刘士元其实却是烙在了管知县的身上,下边这些衙役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管知县赶忙喊道:“住手,快住手,疼死我了。哎哟!哎哟!哎哟!你这妖道用的什么妖法!快去取些粪水和黑狗血来!”
手下这些个衙役立刻就去取来粪水和黑狗血来,对着刘士元头顶就往下浇,看着是浇的刘士元,可是顿时,知县满身都是粪水和黑狗血,臭秽不堪,大叫道:“好你个妖道,快扶我进去更衣,我要更衣洗澡,快呀,真是臭死我了。”这管知县慌忙进后堂去洗澡换衣服,搞了一个多时辰复出堂前,胸口被烙铁烫的地方钻心的疼,强自咬牙忍着来到大堂上,一时间竟然束手无策了,只得将他关进县衙大牢中去。
刘士元刚被关进去,满县的百姓都来县衙要求放人,管知县气坏了,发出布告,再有来说的,就把他以通同妖道造反论罪,百姓吓得都散了。
话说刘士元被关进了大牢,知县退至后堂,袁黑子赶快接着:“大人!那妖道认罪了吧。”
“什么就认罪了,你看我胸口,这都是被那妖道施法弄的,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暂时将他关在了大牢里,再想办法吧。”
袁黑子见知县不高兴,闲话几句就回去了,刚一到家,家里已经哭成一团了,袁黑子进门一看,夫人廖氏的尸体就停在正堂上就等袁黑子回来张罗丧事呢,袁黑子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门的时候夫人都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丫鬟道:“你走了不久,夫人在家突然好像被谁在用棍子打一样,哀嚎连天,不多时浑身是伤,被打得头破血流就死了。”
这袁黑子一听了这话,心中疑惑难道是那妖道施法了不成,但是夫人廖氏也没见过那妖道啊,怎么就被他施法呢,真是奇怪!他在家奇怪不要紧,这消息不禁而走,死讯传至廖氏的娘家,聊氏的爹一听说女儿在袁黑子家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带着十几个家丁就来了,刚至门口,袁黑子上前接着:“岳父大人,您来了,快里边请坐。”
廖老爷子也不说话带着人迈步就往里走,径直来至灵柩前面,揭开白布一看,女儿身上全是棍棒打的伤痕,头上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廖老爷子气坏了转身指着袁黑子:“你为何将我女儿打死,她在有什么过错,你也不应该如此残忍,好歹也是你的结发妻子!今日我定不与你善罢干休,咱们公堂上见!”
袁黑子赶紧上前解释道:“这真不是我干的,当时我根本就没在家,您不信可以问丫鬟嘛!”
“丫鬟,这些丫鬟都是你的人他们岂会说真话,不到大堂上去,谅你也不会招供,都押到大堂去!”
廖老爷子一声令下,手下带来的这些个家丁不由分诉将袁黑子并丫鬟一起往县衙这边押着就过来了,廖老爷子走在前面,不多几里路到了县衙,门口,廖老爷子就门前擂鼓,管知县正胸口疼的厉害躺在床上哎哟连天的,突然听见外边敲鼓,只得挣扎起来,将官服穿戴得整齐了来至大堂上,三班衙役两边站着,高喊堂威。管知县一拍惊堂木:“来呀,带击鼓之人!”
不一时,衙役将廖老爷子并一干众人都带到堂上:“下跪何人?有何冤情!”
廖老爷子哭诉道:“禀青天大人,小民廖志强,只有一女,嫁给袁黑子为妻不想被这袁黑子使人活活打死。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知县一听是人命重案不敢怠慢,虽然刚才收了这袁黑子的银子,但是这会儿涉及到了人命案子,那也不敢徇私,再着说了,正好趁此机会将他家的药店没收入官,岂不是美哉!
管知县吩咐衙役带了仵作去验尸,立等回话,衙役和仵作到了袁黑子家,对廖氏进行了验尸,结果是被棍棒敲击头部致死,身上共有百多处棒伤,应该是生前被棍子活活打死。
仵作填了验尸单,同衙役一起回来把单子交给管知县看了,管知县道:“袁黑子,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袁黑子大叫冤枉道:“大人,当时我根本就不在家呀,而且我回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与我无关,您要为我做主啊。”
“你这刁民,想必是你看中了那家的女子,思量要讨个二房,你那妻子不允许,你便起了杀心,但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故而吩咐家丁把你妻子打死,你却事先出门去,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不用重刑你如何肯招,来呀,给我使劲的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这两边的众衙役将这袁黑子叉翻在地,棍子就像雨点一样往他身上招呼,袁黑子那里受得住这刑,赶忙口里大叫:“我招,我都招!”
管知县喝令住手,众衙役方才停住不打:“说吧,真是贱骨头,不动刑就不肯说,这会儿挨了一顿棍子老实了,早知道要挨棍子,痛痛快快的说了,不是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嘛!”
袁黑子没办法只得招道:“小民因为看上了丫鬟梅花,奈何妻子廖氏不从,我只得吩咐家丁等我出门后,便将其打死,只此是实情了。”知县叫师爷将了供状给袁黑子画了押,并将丫鬟叫来问道:“快说,怎么害死主母。”丫鬟梅花担心受刑,忽然站起身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却被衙役拦住,管知县要上刑,丫鬟只得认罪,愿招。丫鬟后被官卖给了一个做烧饼的刘大郎为妻。这是后话。
袁黑子被下了死囚牢,并连累家丁跟着遭殃,廖老爷子官司打赢了,宝元堂他还以为可以弄到自己手里,没想到却被管知县没收了。女儿死了女婿下了死囚牢,宝元堂并袁黑子的家产都被管知县收走了。廖老爷子落了个人财两空!
话说刘士元在县衙大牢里被关了一个多月,这天,两个狱卒押着袁黑子从牢门前经过,刘士元看着袁黑子哈哈大笑道:“你把我弄进大牢,你怎么也进来了,哈哈哈,真是害人终害己呀!”
袁黑子一头跪下:“道长,活神仙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哈哈哈,你不想死,天底下的人谁又想死呢,蝼蚁尚且贪生呢!自作孽不可活呀!”
狱卒不由分诉将他推推搡搡的就押出去了!
袁黑子也死了,刘士元在牢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他使用穿墙术,直往外就走,狱卒看见刘士元出来了,上前呵斥道:“你怎么出来了,妖道还不快进去。”这狱卒说着话就拿了一把刀来砍刘士元,刘士元只用手指,一指:“你呀就这里呆着吧。哈哈哈!”使出一个定身法将那狱卒定在那里了。
就这么着刘士元将里边十几个狱卒都用定身法给定住了,迈步直往县衙后堂来,此时管知县正在里边和夫人谈论些闲话,衙役两边站着,刘士元直接就来到后堂门口衙役上前拦住道:“那里来的妖道,还不快退下!”刘士元使出个定身法将这些衙役通通都定住了,迈步至后堂上,管知县大惊:“你,你你,怎么进来了,来人啊,快把妖道带下去!”
夫人惊的慌忙就往后边走了。刘士元哈哈哈大笑道:“怎么,多日不见,知县大人说话都结巴了。哈哈哈。”
“你怎么进来的。没有本大人的命令谁把你放出来的。”
“贫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会需要你放,你这贪官,今日因为你数尽,我特来送你上西天。”刘士元说着话就要拔剑。
管知县吓的瑟瑟发抖:“活神仙,你就饶了我吧,是我有眼无珠不识真神,多有冒犯之处,您海量宽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把所有银子都分给百姓,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别杀我啊。”
这管知县说着话就双膝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刘士元哈哈大笑道:“你也有今日,平时坐在大堂之上对着百姓,呼五唤六的,审案从来不动脑子,除了会屈打成招,没有别的能耐,留着你这样的狗官,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好人。却是留你不得!”
刘士元说完,手起一剑,将管知县结果了性命,随即施展土遁扬长而去。
刘士元出了该县,直去九十里外方才收了法术。信步往前行不多远,但见前边山岗处一村子,他迈步入村里来,嘴里高喊:“算卦看相,有病治病,无病体检呢。”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体检这个词,反正意思就是哪个意思,您也别太跟我较真,我就这么一说,您跟着一乐。刘士元就这么喊着,迈步就往村子里来,走至村口这一户人家门口,五间青砖大瓦房,十分宽敞,一个老妈妈正坐在门前独自垂泪,刘士元上前稽首:“无量天尊!”
这老妈妈起身道了个万福:“道长里边请坐!”刘士元跟着老妈妈来至堂屋里落座了坐,老妈妈将茶来献,刘士元喝了两口茶:“老人家为何独自垂泪啊,是有什么忧愁之事,可否告诉贫道,或许能帮您呢。”
这老婆婆一听这话,叹气道:“老婆子我命苦啊,三十岁上的孩子他爹就走了,我独自将儿子带大,如今好不容易儿子长大了,以为就能够享受天伦之乐了,怎么知道这又突然一病不起呢。哎我这命可真是苦!”
“哈哈哈,老妈妈,贫道专门就会瞧病,快带我去看看你儿子!”
老妈妈一听,高兴的道:“道长若是真能把我儿子的病治好,老身情愿做牛做马来报答道长的大恩!”
“老人家说那里话,快带我去给您儿子瞧病要紧。”老大妈将刘士元带至儿子病榻前,刘士元上前号了号脉,脉象却是细滑,乃是少阴脉之病症,更兼脉象还有些玄,乃是阙阴经的脉象。先给他扎了两针,这小伙子渐渐苏醒了过来,刘士元问道:“你这病是怎么染上的?”
小伙子和刘士元互通名姓毕,勉强挣扎起来,将事情的经过讲了起来。
这害病的小伙子叫唐飞,事情得从一年前的清明节说起,这唐飞清明节和同村的几个年轻人去赶庙会,当时众人都在庙里玩耍,看那些打把势卖艺的,买小吃,等,各得其乐,唐飞呢,就独自一人迈步出来走到庙门口来闲看,正看间,过来两个女子,一个十二三岁,穿着一身绿色长裙,头挽发髻,另一个女孩十七八岁,正是: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旁边一起的女孩正好十七八岁,身穿一袭白色长裙,就跟现在的连衣裙差不多,粉面桃腮,边走边和一起的小女孩道:“这人老是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真是受不了。”说着话就把手里的一支桃花丢在了地上,唐飞看得呆了,从地上将桃花捡起来一边闻着桃花的香味一边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心痒难禁,这时候表弟罗方也来赶庙会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发呆的唐飞:“嗨表哥你在看什么呢,看得如此出神。”
这时候两个女孩已经淹没在人群里了,唐飞摇了摇头,没情没绪的跟着表弟在庙上吃了些小吃点心,便回家去了,但是这唐飞心里就是忘不了那个女孩,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女孩的身影,躺在床上就睡不着觉,按照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害了相思病,说起来这唐飞真是个超级花痴,超级情种,渐渐的就饮食不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都废了,他妈妈一看孩子怎么成这样了,日渐的消瘦,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这要是长期不好好吃饭,那身体能好的了嘛,你或许要说了,怎么思想上想个女人还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呢,中医就有这方面的论述,喜为心所主,悲为肺所主,思为脾所主,怒为肝所主,恐为肾所主。这人要是思虑过度啊,就会影响道食欲和消化就是这么个道理,唐飞因为思念那女孩,每日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渐渐的就病了,他妈四处寻医问药,一点用都没有,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治,说道这里不得不叨叨两句了,也就是这唐飞,你要换成我,回家我就把这女的忘了,肚子饿了那才最实在,你又不是皇帝,能看见谁就想要谁吗,是不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各种女神,网红那多漂亮啊,要是都跟着唐飞一样,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这一天他表弟罗方来探视,两人见了面,罗方就问道:“表哥啊,你这是得了个什么病,怎么就说病就病了呢,好好的人。”
唐飞被这么一问,先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便将实情相告,罗方听了道:“表哥你也真是,多大点事,我去给你打听打听那姑娘是谁家的,大不了多花点聘礼将她娶回来不就行了嘛,跟你这么说,那小一点的可能是他妹妹,两姐妹独自外出,因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孩,谅花不了多少聘礼,你呀就放宽心在家等我好消息,该吃吃该喝喝,把身体养好了就等着入洞房吧,哈哈哈!”
这唐飞经过表弟这么一开导心情也好了,吃饭也吃得下了,睡觉也踏实了些,就是每日老是想着那女孩子,话说这罗方告辞了表哥唐飞出来,心说,这茫茫人海的我上哪里去给他问,管他的,先把话糊弄他一下,等过些时日,这事渐渐的淡忘了就好了,或者叫姑母给他找门好亲事,男人嘛都见了美色当前,自然就把先前那女孩忘了。恩!就这么办。
所以唐飞他妈就托人四处说媒,相了几次亲,这唐飞没一个看得如意的,只是催问这罗方寻找到那女孩的下落没有,被逼问的急了,罗方只得撒谎道:“打听到了,那女孩就住在离此地三十里外的瓦罐山上,那山上就她家一户,我去了一次,他爸妈没同意说是姑娘还小呢。”
唐飞听了就央求表弟再去提亲,罗方只是含糊其辞的道:“我等过些时候,再去山上给你说,你且忍耐,把身体将息好了。”
唐飞在家渐渐的身体恢复了,只是等着罗方的消息,一等就是两三个月,没有消息,实在等得不耐烦,便想到这瓦罐山也不就三十多里地嘛何必要等罗方的消息,干脆自己去,想到这里一大早就出了门,奔着瓦罐山来,走至山口,但见青松翠柏,藤萝倒挂,鸟雀争鸣,时不时有狐兔在草丛中跑来跑去,松鼠在树下正啃食松果,唐飞迈步就顺着小路往山上走,这山路因为少有人行,满是杂草,每走一步都要用棍子将草打开,所以这唐飞一大早出的门,走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比及他走到半山腰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三四月份这个时候太阳就要下山了,唐飞走到半山腰,没看见半点有人迹的样子,但是转念一想这表弟明明说这女孩就住在瓦罐山上啊,而且就她一户,怎么走到半山腰了还没见一处人家,想要放弃,看看天色以晚转念一想,若是此时回去,少不得要走夜路,不如索性往山上再寻去,不能空手而归啊,若是真寻不见再回去找表弟算账不迟,思量至此,奋力往山上来,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渐渐的到了上顶,翻过一山嘴前面出现了一个垭口,举目四望,满山都是松林,哪里有一个人家,看看天色已经麻麻黑了,心中恐惧,就是现在立即原路返回也得摸黑路,要是遇上个狼什么的可如何抵挡,心里越想越怕,他站起身来往垭口走,刚行不多几步,转头就看见前面出现一所房子,外部是篱笆院墙,里边有四间瓦房,院门关着,唐飞以手加额道:“惭愧,总算是寻着了,要是再寻不着今夜就得露宿荒野了。”
唐飞快步来到院门外,就听见里边有个女孩的声音道:“妹妹,快去把土豆皮削了,今天晚上奶奶想吃土豆烧鸡块!”
唐飞一听这声音正是前日在庙会上见着那女子的声音,心里激动的不得了,心都要冲出胸膛了,随即上前敲门,咚咚咚,不一会儿就听见里边那女孩的声音问道:“谁呀?”
唐飞赶紧回答道:“是我,是我!”
“你是谁?”那女孩说着话来把门开了,一看是唐飞,脸上有些不悦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唐飞正痴痴呆呆的看着这女孩,里边走出一个老太太道:“孙女!是谁在外边啊。”
这老啊婆一边说话,手里杵着藤仗就走至门口来看,打量了一下唐飞问道:“这位公子何事造访!”
“小生唐飞,因天晚,想在贵庄借宿一晚,还请老妈妈容留。”唐飞赶紧抱拳施礼。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进来吧!”唐飞就这么着进来了,至正堂上落了坐,和老婆婆闲谈,原来这姑娘姓古,叫月月。闲谈多时,这唐飞突然双膝跪下道:“实不相瞒,小生是因为爱慕月月姑娘的美貌,所以这才寻访到此,只想娶月月姑娘为妻,还请老妈妈玉成其事。”
当时月月姑娘就在旁边坐着呢,被唐飞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搞的手足无措,老妈妈赶紧将唐飞扶起笑着说道:“小孙女就是爱顽皮,没想到却得公子如此痴情青睐于她,这也真是她的造化呢。哈哈哈。”
旁边月月姑娘一听可不愿意了,忙道:“奶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他喜欢我,我可不喜欢他!”
“你看,这丫头就是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一点没规矩,跟奶奶说话也敢顶嘴。”
唐飞赶忙道:“不妨事,我就喜欢月月姑娘这天真率直的性格。”
月月被气得不轻,转身径直回房里去了,这边老婆婆吩咐将了酒菜摆上,吃饭的时候月月勉强出来同桌子坐了,低着头不搭理唐飞,唐飞老是直着眼睛只管看,老婆婆笑着道:“既然公子如此钟情我家月月,那这头亲事我就同意了!”
这唐飞一听这话高兴的眉飞色舞,当即表示明天回去以后,就带了聘礼来提亲。
第二天早上唐飞顾不得吃早饭,告辞回家,随即将这事给母亲说了,母亲一听说儿子要去提亲自然也没有反对,招呼起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带着彩礼,和唐飞就奔这瓦罐山来,一行六人上了瓦罐山,到旁晚时候才走到山顶,垭口处。众人来至庄院门前,唐飞上前去叫门,月月的妹妹来开了门将众人引至正堂上和老婆婆见了,月月出来给众人倒茶,老婆婆收了聘礼,当晚众人就在庄上宿了,唐飞也就和这老婆婆定下了十日后来娶亲。第二天一早众人及唐飞,用过了早饭,告辞回去,刚走到山下,遇到一个砍柴的樵夫,这樵夫奇怪的看着唐飞等人,禁不住问道:“你们这大清早的怎么从山里出来,难道你们在山里宿的。”
唐飞抱拳道:“我们昨天晚上进的山,去古家提亲的。”
樵夫更奇怪了:“什么古家,这山里根本就没有人居住!”
“大哥真会说笑,这古姑娘家就在山垭口哪里住嘛,四间大瓦房,前边一个大篱笆院,我们昨天晚上六个人都在她家歇的,怎么能有错。这位大哥休要说笑话。”
樵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言:“我常年在这山里砍柴为生,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古家大院!”樵夫摇着头往山里去了。唐飞和几个年轻人都笑这大叔真会开玩笑,哈哈哈。众人嘻嘻哈哈的就回去了。转眼十日便到了,唐飞这天早上刚起来,表弟罗方就来了,问道:“表哥听说你要结婚了,小弟特来相贺!不知是那位姑娘呢。”
唐飞抱拳道:“还能是那位姑娘,就是那古月月姑娘,你不是去打听过的嘛,我还要多谢你这个大媒人呢,要不是你说那姑娘在瓦罐山,我怎么能寻访得到。也真是亏了你了。”
罗方一听这话,脑子嗡嗡做响,心说,前日说那姑娘在瓦罐山不过是瞎说的,怎么他还真实诚,难道真在瓦罐山,心下狐疑,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再说了早前就听说瓦罐山根本没有人居住!当时这罗方惊呆了半晌,也没道破,见说今日便要去那瓦罐山娶亲,便也跟着一同前往,唐飞在前,骑着毛驴,后边跟着十几个娶亲的年轻小伙子,然后是抬轿子的轿夫,众人一同径奔瓦罐山来,刚走到山口这里,有村民爱看热闹的便来看,见他们抬着轿子往瓦罐山上去,就诧异的问道:“你们去山上干嘛?”
这些迎亲的年轻人都道:“当然是去娶亲了!”
村民道:“那山上根本就没人住,你们去哪里迎亲?”
众人都道:“休要来胡说!”
唐飞在前带着大队人马直上到山顶,转过垭口,可是却不见了古家大院,众人四处搜寻只有荒草陌陌,那有什么古家院子,有那前日一同来提亲的年轻人惊疑的道:“前日来的时候那房子明明就在,为何现在却是一块白地,真是怪哉。”
有那老成的就问:“你们莫不是寻错了地方,不是走迷路了哦?”
前日同来提亲的年轻人都道:“这上山就这么一条路,怎么会走错呢,就是这里没错,千真万确!”
众人闹了一会,罗方上前道:“天色快要黑了,我们还是赶快下山吧,我向来就听说这山上不曾有人家,是以不信所以来看,果然没有人家。”
唐飞转头看着罗方问道:“可是你明明说古姑娘就住在这瓦罐山的啊,我上回来也寻找到了,你现在怎么又说这山里没有人家。我想肯定是那古姑娘不愿意嫁给我,所以举家搬走了。”
罗方道:“表哥,你别在执迷了,这地方哪里像有人家住过的,根本就是荒草林,前日我说那姑娘在瓦罐山,不过是一时看你因为思念过度,茶饭不吃,所以才编的谎话,眼见这古姑娘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人家古姑娘哪里招你了,就骂人!”唐飞训斥道。
罗方本想说古姑娘不是人,是妖精,但是,考虑到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所以也就没再多言,众人只得往山下走,就这么着唐飞回来以后每日茶饭不吃,他妈妈给他四处寻医问药一点用都没有,刘士元听了他这么一讲,心里已经明白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里边倒出一颗药丸给唐飞服下了,不一会儿唐飞身体通泰,肚子也觉得饿了,要吃饭,身心豁然而愈。
刘士元给这唐飞吃的是什么药呢,其实就是远志,这远志专有治疗情志内伤的功效。将他心结散开,所以这病就好了,刘士元治好了唐飞,在村里又逗留了几天思量这瓦罐山却是蹊跷,随即径直往瓦罐山来,中午时分到了山下,开天眼望向山顶但见隐隐有黑气起。信步往山上走,走至旁晚时分果然到了垭口处,果然就看见四间青砖瓦房,前边篱笆小院,刘士元开天眼一看这不过是个荒草坝子,那些什么瓦房篱笆院都是幻像,上几次唐飞来其实都是住在这荒草坝上,一切看见的东西都是幻像。刘士元迈步来至院门首敲了敲门,这时候那小女孩上前来把门开了:“这位道长你有事吗?”
正说话间后边古月月出来了:“妹妹!谁来了啊?”
“贫道!刘士元!”刘士元说着话举目看向古月月,果然生的好生美貌,难怪迷得唐飞死去活来。这时候那老婆婆也出来了:“哈哈哈,道长来此有何贵干啊。”
刘士元哈哈大笑道:“咋们明人不做暗事,在我面前还不显出原形,弄这些东西来骗人干什么!”
那老婆婆哈哈大笑道:“我们自在这里过生活,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是,你们在这里过生活我不管,可是你们怎么去迷惑凡人!”刘士元质问道。
“我们迷惑谁了?”古月月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迷惑谁了,你迷惑的唐飞差点死了,你还敢抵赖!”刘士元严肃的指着说道。
“哈哈,真是笑话,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难道我变得美貌些也碍着别人事情了,真是不可理喻。”古月月几句话说得刘士元无言以对。
“好好,你美貌当然没错,这也只能怪唐飞自制力太差,但是我也奉劝你们一句,在山中修行便修行,不要变化这些幻术来迷惑别人。”
那老婆子把手中藤仗一杵:“道长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在这里变化几间房子又没犯什么法,你管不着。”
刘士元没在说啥,径直施展土遁下山去了,就在山下的村子里借宿了,每日只在附近行医,一来也就是要监视山上这几个妖精的动态,看他们可要害人,倏忽间一个月过去了,这天突然雷雨大作,天上一个闪电接着一个闪电,噼噼啪啪,打得山崩地裂相似,刘士元掐指一算,原来正是这山里的几个妖精渡劫,但凡是人或着动物修炼至内丹成,通了玄关,然后就要经历三灾,八十一劫,最后渡劫成功,没有死的,如果又没被天庭授仙箓,就只能做散仙。
这三灾,就是水灾、火灾、风灾,这里的水灾、火灾、风灾,可不是平常的被水淹就叫水灾,也不是被火烧就是火灾,所谓的三灾,比如说风灾,这风乃是从身体内阙阴经起,这阙阴经也为足阙阴肝经,手阙阴心包经,这风灾要是过不了,就会导致元阳走泄,多年修持化为一旦,所谓的火灾就是起自少阴心经,火由心发,心火横行,导致整个都会疯掉。所以这三灾是修炼的一大障碍,过了三灾,修炼已经可以算是小成,就会招来天怒,所以就会有这雷劫,雷劫每五百一年次,如果不被授仙箓,就要经过八十一次雷劫方才能成散仙,如果这八十一次雷劫有一次没度过就会被雷劈死,再入轮回道,几百年的修行化为一旦付之东流水。
刘士元掐指一算,这几个妖精正在度劫,因为想到这几个妖精已经修炼了上千年,也不容易,如果就这么渡劫失败,实在是可惜可叹,思量至此,刘士元施展土遁之法来至古月月家里,当时古月月和老婆子,以及那小女孩正在打坐,严正以待的面对渡劫,眼见刘士元来了,都以为刘士元是要趁人之危,刘士元道:“你们莫怕,我是来助你们渡劫的。”
看着古月月和小女孩以及老婆子半信半疑的眼神,刘士元抽出太啊宝剑,走至大院门外,仗剑做法,不一会儿满天乌云尽都散去,雷电也止了。下一次渡劫又在五百年后了,以古月月和这老婆子的功力再修炼五百年,因该能轻松渡劫了。
老婆子和古月月,因为感激刘士元帮助渡劫,欣然答应从此只在山中洞府修炼,再不变化房屋这些东西了。
刘士元告辞三人,径直下山去,在村子里逗留了几日,继续向南而行。
这一日天晚行至一荒山,远近没见着一个人家,正思量何处可以借宿一夜呢,远远望见前边有一古刹,及至走至近前,但见古寺大门已经腐朽,左右两边的金刚歪倒在一边,大门上一块石匾虽然布满绿色的青苔,但是字迹还隐约可见:罗汉寺,两边石头门框上有一幅对联,左边上联:潜心礼佛佛满人间,右边下联:心存善念佛心相随。
刘士元看了一回,原来是个荒山古刹,眼看得没有和尚,迈步进寺来,前边是大雄宝殿,中间供着释迦摩尼,两边是十八罗汉,后边立着文殊、普贤菩萨。穿过大雄宝殿是观音殿,中间是一尊白玉观音,前边供桌上摆着一个陶瓷的香炉,两边立着惠岸行者,和散财童子,满地都是些灰尘瓦砾,好像很久没有打扫过的样子,四处都是蜘蛛网,没走两步都要用手来打蛛网,在往后边走,却是两排禅房,刘士元心下越奇怪,这么喏大一个寺庙怎么会没有一个和尚呢,真是怪哉!迈步来至客房里,推开第一间,只见满屋子都是蜘蛛网,地上很厚的灰尘,里边床帐都在,被子整齐的叠着在床上,似乎不像是没人住,但是,再看床上也是很厚的灰尘,屋子里摆着各种生活用具,茶杯茶碗,等。及至走到东面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灶下柴火也堆的好好的,刘士元正准备掐指一算,看看这寺庙是个什么古怪,忽然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吗?”
刘士元循着声音走至大门口,见一个少年公子,头上戴着一个紫金冠,横插一根金簪,身穿一件米黄色真丝长衫,腰系玉带,左边还挂着个香囊,右手提着一柄剑,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那就叫一个白,长的真是英俊,鼻直口阔。这公子一看刘士元打里边出来诧异的问道:“怎么这和尚庙里出来个道士,真是奇了!”
刘士元不以为意笑道:“贫道也是途经此处,看看天晚思量进来借宿,却是这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和尚,敢问这问公子怎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