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话说当时汝阳县知县李格非莫名其妙的膝盖弯挨了这么两棍子,知道是堂下这道长使得法,赶忙叫不要打了,把堂上惊堂木一拍:“道长,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情,在哪里修行啊?”
这李格非这么问就是想先摸清对方的底细,只要知道你在哪里修行,先把你的度牒追了,常言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其实这道士也一样,那是有官府发的度牒的,这就相当于现在的身份证差不多,如果把你的度牒一追,就不是官府承认的出家人了,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些和尚道士也是不敢去得罪官府的,李格非这么一问,刘士元岂有不知道他的意思的,哈哈笑道:“贫道是山东人,你管不着,问也是白问。”
“哦,山东人,那你既然是山东的人怎么跑到我河南地面来了,你且说有什么冤情!”李格非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有什么冤情,你说我有什么冤情,满大街都是灾民,朝廷明明叫你开仓放粮赈灾,你却把米卖到米店去,这就是我的冤情!”刘士元几句话道出了这李格非的海底眼,李格非顿时脸上一红,厉声骂道:“真是胡说八道,来人啊快把这妖道轰出去!”
两边衙役这就上前来赶“出去出去!”
“我出去就是,不过你贪赃枉法是会得报应的!”刘士元一边往外走一边哈哈笑着。
刘士元出了府衙思量得把这事告诉周通,让周通来惩治这贪官。想到这里立即施展土遁之法,瞬间来至洛阳巡抚衙门,在大门口现身,收了法术,门前兵丁认得刘士元,随即进去通禀,周通听说刘士元到了,赶紧出门来接:“哎呀,你去哪里了,这些日子,我还正念叨你呢。”
周通出来一把抓住刘士元的手,引着正堂上坐了。
“我前日就留道长多住些日子,你却不听偏要走,这次来了就陪我多住些时候,等这里赈灾的事情弄完了,和我一同还朝面见圣上。我在皇上面前保举你做个国师。”
“哈哈哈,贫道今日来此是有事给你说。”
“什么事,你快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我这几天行至汝阳县,那知县李格非,贪赃枉法,把赈灾的米粮卖给米店,谋取暴利,所以你得管管。”
周通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然后心里盘算道:“这李格非是岳父的门生,即便要办他也得先和岳父商议一下。”思量至此乃对刘士元道:“这李格非是岳父的门生,容我先写一封信去告诉岳父一声。”
“也行,那你先给你岳父说一声,贫道就在你这里住着等你的消息。”
话说这周通将这些情况如实的写信送到了岳父刘宰相的手里,刘宰相看了来信,便回书道:“关于李格非之事,汝不宜牵涉其中,可将此事暂时搁置,吾自有处。”信的后边又叮嘱了些什么谨慎的话,周通收到来信知道岳父的意思是叫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所以也就不去管这事。
刘士元在巡抚衙门待了十数日,并不见动静,便来催问,周通道:“道长,你是化外之人,这些凡尘俗事就不要操心了。”
刘士元掐指一算便知事情的来拢去脉,笑道:“哈哈哈,看来你岳父是要护短呢,你也没了是非观,不过贫道也算准了,这事情你不管有人会管的。”
刘士元告辞周通自出了巡抚衙门,先来到馆驿,就在门外以一幅白纸折了只白鹤,将一封信径衔着飞进御史大夫曹子敬的房中。
曹子敬正在房里坐在看书,陡然见窗外飞进来一只纸鹤,嘴里还衔着一封信,这纸鹤将信送到,然后就不动了,曹子敬惊的目瞪口呆,赶忙来窗口看,却又没看见人,此时刘士元早已走了,曹子敬看了信,便微服往汝阳县来,到了汝阳县一看,果然和信中所言一般,气愤不已,随即又去周边县市看了,都是一般模样,这曹子敬随即快马回京将这些事情面奏皇尚,皇帝龙颜大怒,着东厂锦衣卫彻查其事,这东厂锦衣卫千户杨世达,最是疾恶如仇,带着大队人马首先来至汝阳县,汝阳县县令李格非此时还在后堂喝着小酒,正自享受,不想杨世达一下冲了进来,那些守卫的衙役一看是锦衣卫早就吓得躲过一边去了。杨世达冲进后堂中,李格非看见这杨世达身上穿的衣服,认出是锦衣卫,赶忙陪着笑上前来问道:“各位大人造访有失迎谒,还望恕罪!”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来呀把这贪官给我拿了!”两边这些锦衣卫,上前抹肩头拢二臂一条铁链子把李格非锁了起来,李格非大叫道:“我身犯何罪,你们就拿我!”
“身犯何罪,你贪污赈灾粮食,还敢问你身犯何罪!”
李格非被拿了,从而牵扯出刘宰相,接着周通也因为包庇李格非,赈灾不力,被下了大狱。
刘士元站在一山顶之上,手中仗剑,掐诀念咒,顿时天空中阴云四起,不一时大雨滂沱而至,随即旱情得以缓解,刘士元因为法力有限,只能一个县一个县的去降雨,一连忙活了近个多月,硬是把整个HEN省跑了个遍,旱情也解了,刘士元往西南方向继续前行,这一日来到一个地方,这地方,一派祥和安逸,百姓安居乐业,鸡鸣狗吠声间杂而起,时有小孩喧闹之声,刘士元暗暗点头,真是一块人间福地,一路顺着街道往前走,行至一大庄园门前,这庄园修得甚是大,门前两对石鼓,两旁数株绿柳树,周遭一带青砖围墙,门楼高耸,飞檐画栋,时闻风铃之声,两扇黑漆漆的大木门,刘士元上前敲了敲门,不多一会儿门开处,出来一门子:“道长,敲门干啥子!”
“贫道善会看相算命,特来算命看相!”
“恩,你等一等我进去问看老爷,要不要算命,如果算呢,就出来请你。”门子说完,把门关了,刘士元站在门口等了有半盏茶的功夫,门开了,门子道:“老爷叫我请你进去。”
“有劳!”门子在前边领着刘士元直来到正堂上相见了,只见正堂上一个老员外,五十多岁的模样,身穿一领蜀锦红花长袍,头戴一顶包布头巾,身长七尺上下,四方大脸,浓眉阔目,在左边眼睛眉毛上长了黄豆大一颗痣。
二人分宾主落了坐互相通了名姓,原来这员外姓吕名勤,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做吕奋,女儿叫做吕芳。
吕员外这几日正有些烦心事,也思想要寻个道士或者和尚来做做法事,就这时候,刘士元来了。
“道长!家下小儿最近甚是异常不知您可有那去邪除怪的本事。”
刘士元一听这话,把手中的茶杯往旁边茶几上放了下来:“哦,是什么异样之事,说来我听听。”
“小儿名叫吕奋,今年十八岁,平时乖巧可爱,就打上月初一,去了一趟村东头的城隍庙烧香,可是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吃过晚饭,就昏迷不醒,说起胡话来,请了不少医生来看病,根本就没有用,他这昏迷说来也怪,早上起来也是好人,吃过了午饭,一到下午就发病,嘴里还满嘴说胡话。你说我们老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哈哈,老员外不要担心,你快带我去看看令郎!”
吕老员外带着刘士元来至儿子房门口,两个丫鬟把门开了,进至里边,这时候吕公子正在吃东西,刘士元观这吕公子果然长得英俊,十分标至一个少年。面如银盘,七尺以上身材。
两下就相见过了,刘士元问吕公子道:“你身上可有那里不舒服的地方?”
“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一到下午,就觉得神思昏沉,身不由己,有个女子从门外进来,赶都赶不走,每日只在此,天一亮就走了。”
“你听听,这孩子又胡说了,那里有什么女子进来,我怎么没见着,再说了这么多家丁丫鬟在门外守着,有女子进来会没人知道吗!”吕老员外深怪儿子口出浪言。
刘士元哈哈一笑:“老员外不必责怪令公子,我今日便在这里陪着令公子,只要那女子一现身,便可知道他的来历。”
刘士元让吕老员外出去了,自己在屋里陪着吕公子,渐渐的就到了戌时,这时候就看见公子站起身来:“小黄,你来了啊!”
刘士元赶紧开天眼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站在门里,看那模样真是漂亮,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头挽两个丫鬓,柳叶眉掩映两汪秋水,粉面桃腮。
“那里来的妖女,快快显出原形!”刘士元指着这女子大骂道
只见这女子不但不生气,笑嘻嘻的道:“哟!你是哪里来的野道长,还有些能耐嘛,居然看得见我!”
“快说,你为何要来纠缠吕公子?”刘士元问道。
“你这道长,真是可笑,我和公子是两情相悦,正是一对,你不要来棒打鸳鸯!”女子有些嗔怒道。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妖精,看我法宝!”刘士元说这话,右手一把抽出太啊宝剑,望着这黄衣女子劈面就剁,这黄衣女子赶忙将右手一挥,化做一阵青烟消失了。刘士元仔细看那剑上却有些粘液。想来刚才一剑剁在了那妖精的手臂上。
吕老员外听见说话声,赶紧来看:“哎,刚才我一剑砍在那妖精的手臂上,妖精负痛走了。”
“哎,道长,你怎么叫她走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将这妖精捉住,她必然还会来纠缠。”
刘士元深以为然,第二天一大早,刘士元说要出来看看,吕老员外生怕刘士元就这么走了,便亲自出来陪着一同往城隍庙来。
从吕家出来一行不多远就看见前面一条河,河边有颗黄角树,郁郁葱葱十分长得好,就像一个撑开的大伞,刘士元来至河边眺望河面,真是好一派景致,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河面上一行白鹤正飞起,水里的鱼儿跳起水花,清风拂面,好景,看了一回景色,刘士元一路往城隍庙来,走不上五六里地,到了城隍庙门口,这城隍庙不大,就是单单的一间屋子,屋子正中供着城隍爷的神像,两边各塑着一尊判官,开天眼看时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刘士元也就纳闷了,这妖怪一般就会有黑气起,怎么此间并无哪里有妖气,可是那妖精必定也只在这左近。
在城皇庙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也没看见有妖气,刘士元只得同着吕员外回走。
转眼又是半月了,刘士元见这吕公子已经身体恢复如初,那妖精也没来骚扰,便告辞要行,吕老员外苦留,务必要刘士元再住几时,刘士元被央求不过,只得留下,又住了数日,正准备要去向吕老员外辞行,突然就有丫鬟来报,吕公子又发病了,昏迷不醒满口胡说。
吕老员外来至门首,请刘士元一起去看,二人来至公子房间,刘士元开天眼一看,那黄衣女子正在屋里呢,刘士元进来喝道:“好妖精,又来祸害人,我今日岂能饶你!”
刘士元知道,只要抽剑和她打,这妖精必然就跑了,所以这次他不抽剑,而是掐诀念咒,祭起了身边的八宝乾坤袋,顿时这八宝乾坤袋飞起在那妖精的头顶,只见这黄衣女子大叫一声,被八宝乾坤袋给吸了进去。刘士元收了法术,将八宝乾坤袋收了。吕公子也醒了过来,忙问其故,可是刘士元虽然收了这妖精,毕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这时候吕老员外也来问。“道长刚才你收的是什么妖精!”
“都在我这袋子里呢,带我念咒语,将其炼死了便知!”
吕公子醒来听了此言,乃道:“多谢道长收了此妖精,小生无以为谢,当要为道长把盏。”
“哈哈哈,正该如此!”吕老员外随即安排宴席庆贺,公子更是一杯一杯的劝酒,刘士元也高兴,不觉多喝了两杯,有些熏熏欲睡,老太公吩咐公子扶着刘士元去里边卧室休息,就在这时,公子趁其不备扯开了刘士元腰间的乾坤八卦袋的绳子,顿时袋口大开,那妖精化一道青烟走了,刘士元大惊赶紧来收口袋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公子你为何放走这妖精!”刘士元厉声问道。
公子只是不言,刘士元道:“罢了罢了!”起身要走,吕太公便来苦留。
“想是小儿被那妖精迷惑,所以做出此事,还请道长饶恕则过!”吕老太公只是一味的苦劝。
刘士元道:“如今走了这妖精却是哪里去寻哎!”
“想那妖精虽然暂时走了,必定回去养成元气,过些时候再出来祸害公子,只要道长再忍耐些时候,便可拿住那妖精。”
就这么着,刘士元只得再住下,耐住性子等这妖精现身,话休絮烦,又过了有月余,忽然丫鬟来报,公子又发病了,刘士元并吕老员外一同来到公子屋里,刘士元开天眼看,那黄衣女子正在,刘士元喝道:“看你往哪里走,今日定不饶你。”就在这时那黄衣女子道:“你且住手,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历吗,我就告诉你。”
“妖精快说!”
“你也别喊我妖精,你看我身上可有妖气。”黄衣女子笑道。
“你身上虽然无妖气,却是干的妖精之事,快说,你是什么来历?”
这黄衣女子道:“昔年神农尝百草,把所有的植物都鉴定出了平、毒、寒、温之性,故而号曰神农,神农的师傅赤松子,服食仙丹,成了道,后来又教神农炼丹,以致神农能入火不烧,在昆仑山常常和西王母讲道,后来皇帝又向赤松子学习道法,也能辟谷服气!”
刘士元听的不耐烦打断她的说话:“你别扯那些没用的,快说你果是何方妖精。”
“道长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这赤松子就是我的师傅,像什么宁封子,彭祖,这些都是我师兄!现在你知道我的来历了吧。”
“你既然是赤松子的徒弟,那为何在此地为妖害人!”刘士元继续追问道。
黄衣女子不答,半晌方说道:“你别管闲事就是了,既然知道了我师傅是赤松子,我劝你还是早早走开,我和吕公子是两情相愿,你少管闲事!”
刘士元哈哈大笑道:“我管你师傅是谁,休要说什么两情相愿,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
说道这里刘士元嘴里掐诀念咒,将那八卦乾坤袋早就祭起,黄衣女子知道这袋子的厉害,刚想走,可是已经晚了,整个一下就被八卦乾坤袋给吸了进去,刘士元接着把这袋子收了,牢牢扎住袋口,这时候吕公子也醒了过来,上前哭求刘士元放了这黄衣女子,可是刘士元岂会放,他迈步出来,告辞吕老员外,施展土遁之法径直回了三星观,就观中吩咐弟子摆下法坛,掐诀念咒,运起三昧真火,对着八卦乾坤袋进行烧炼,直练了四十九天,打开袋子来看时,那妖精已经被练成一堆灰烬。
刘士元这次回道观,大弟子赵良刚好出去云游去了,只有刘午和方木森,钱一笑在观中。刘士元心里有些埋怨这赵良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独自出去了呢,真是不像话。
话说赵良自上次师傅刘士元出去了,不上半月,刘午来了三星观,具言刘士元和柳元妙之事,赵良听了,既然要修行还要做满三千件善事,我何不现在一边修行一边做善事呢,思量至此,嘱咐两个师弟和刘午在观中,自己背了一把宝剑,带着罗盘,和一个布袋子,就出了门,他想师傅既然是向南走的,我何不就向北走,于是一路往北行,在路上以算命看相为生活之计,这一日行到一个地方,但见远远一座高山,山上草木都枯死了,连只麻雀都没有,在山下不远有一处村庄,里边住着十几户人家,赵良来至村庄里,嘴里唱着算命看相,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直走到村西头,路旁三间泥墙的茅草屋,屋檐下坐着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正在扎鞋垫:“道长,请屋里坐!”
“老婆婆可是要算命。”赵良一边说,迈步来至门首,老婆婆拖了一条板凳让赵良坐了。
“是啊,我正想给儿子算一算。”老婆婆把生辰八字报了,赵良算过,然后问道:“这后边的大山怎么寸草不生呢。”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后边的山,叫做龙坪山,祖辈的老人传说,这山里有一条火龙,所以这山常年都热气腾腾的。”
“可是我看那山上还有些枯树,好像不过近些年的事情。”赵良追问道。
“是啊,以前这山虽然也有些热气,但是还是能长些庄稼树木,可是在去年的时候,山上的温度升高了,把那树木庄稼都烤死了。”
赵良听了,越发好奇,告辞了老婆婆,径往这龙坪山上来,虽然已经是八九月份的天气,可是走在这山上,就感觉热气腾腾的,好像底下就是个大火炉,赵良一直往山顶上走,走到半山腰处,看见有一个黑漆漆的大山洞,洞口赫然六个大字,龙坪山火龙洞。
赵良看了看,心说,看来这就是火龙的洞府了,赵良又无什么法宝,只有一把开光的剑,此剑若是驱驱邪还行,除妖怪,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赵良对着这洞里就大骂道:“该死的妖精快快出来受死!”一连喊了两声,就在赵良喊第三声的时候,就打洞中一声响亮,一团烈火喷射而出,还好赵良赶紧念避火咒,未曾伤着,他抄起手中剑奔着里边就来,只见一条水桶粗的赤色龙就盘在洞内,见赵良进来,这火龙把身子一晃变做一少年公子,上前抱拳施礼道:“这位道兄,造访我洞府有何见教?”
“好妖精,你在这里,把整个山都烤得寸草不生,该当何罪!”赵良声色具历。
“哈哈,真是好笑,我在此山中修行数百年了,最近功力大长,正要了道成仙,至于这山上长不长庄稼跟我有何干。我劝这为道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二个你一言我一语,就吵了起来,这火龙气极,对着赵良只管喷火,赵良嘴里念着避火咒,挺剑便刺,这火龙见火烧不着他,上前来斗,他手里拿着一把三尖两刃枪,一招毒龙出洞直奔赵良面门就扎,赵良起手中剑急架相迎,两人从洞里打到洞外,从地上打到天上,直杀了半日,看看快要日落西山,这火龙突然吐出一颗珠子,这珠子就是火龙的内丹,只见他将这珠子往起一丢,珠子射出万道毫光,把赵良晃得双目难睁,就在这时,火龙一枪扎向赵良胸口,赵良啊呀一声跌在地上,双目紧闭,眼看就完了,就在这时刘士元一个土遁过来了,见徒弟赵良胸口中枪,这火龙收了珠子往洞里去了。
刘士元嘴里念念有词:“一借南方丙丁火,二借西方庚辛金,三借北方壬癸水,四借东方甲乙木,五借中央戊己土,无事摸一把,血水即倒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道完,将手指在赵良胸口一指顿时血就止住了,赵良啊呀一声苏醒过来,看见是师傅:“师傅你怎么来了。”
“我回观里,没见着你,掐指一算,见你有灾,所以这才赶来相救!”
赵良从地上站起施礼道:“多谢师傅救命之恩,若是你再晚来片时,徒儿这条命就没了。”
“为何不尊我法旨,擅自出山,快快随我回去!”刘士元说着便要把赵良带回去,赵良道:“既然咋们来了,就请师傅收了这火龙。”
刘士元叹气道:“这火龙虽然在这山上盘踞,只不过是山上不长庄稼,别处并没有被他祸害,也且没伤害过旁的人,我看就算了吧。”赵良只得和刘士元施展土遁直回三星观里来了。刚才到观里,只见观门前来了一个奇装异服的人,后边正跟着的是骷髅真人,骷髅真人对着里边喊道:“快叫刘士元出来受死!”
刘士元刚好到了,看见是骷髅真人找上了门,乃上前单掌打问讯道:“无量天尊!”
“少废话,今日就要你的命!”骷髅真人说完退在一边,站在前面的正是九曲真人,原来上次骷髅真人斗法输了,回去见了九曲真人,九曲真人气急,带着骷髅真人就找到了三星观。
刘士元哈哈笑道:“想必这为就是九曲真人吧!”
“没错!正是贫道!刘士元,你欺我太甚,干嘛要杀我徒孙!”
“那是你教徒无方,我替你清理门户,你因该感谢我,怎么反而还说这话。”刘士元辩解道。
九曲真人气坏了,掐诀念咒,把手一摆,自他手中多了一根灵蛇棍,那棍子绿油油的,接着把这灵蛇棍往起一抛,只见周围四下遍地都是蛇,可怜,钱一笑和方木森,拿起棍子在那里打蛇,可是这蛇你不打还好,越打越多,一条变两条两条变三条,三条变四条,把整个三星观包围了起来,刘士元赶紧吩咐道:“快打坐,思想入定,不要心有旁骛。”顿时这些蛇就爬满了所有人的身上,刘午和赵良因为道行已经有些基础,还能入定,这些蛇将他二人包裹住了,那舌头在脸上四处撩着,可是二人好像根本没感觉一样,可是钱一笑和方木森实在受不了,吓得张嘴大叫,顿时这些蛇都来咬他二人,刘士元见状赶紧就兜囊中取出两张符咒,手中一晃瞬间就燃了,嘴里念念有词道:“天地乾坤,五行借法,西方庚辛金,有请太白金星!”念完咒语道声疾,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周围这些蛇,全都变的无影无踪,原来这都是那九曲真人施展的幻术,只要你心中定力强大,这些幻术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刘士元和赵良刘午三人并没有事,只有钱一笑和方木森中了招,两人身上都是伤口,这些伤口其实都是自己用手撕扯开的。
这时候九曲真人见刘士元破了幻术,随即起手中九曲灵蛇棍,一招力劈华山奔这刘士元顶门就打了下来,刘士元赶紧一把抽出太啊宝剑,往上这么一磕,两般兵器相交,火光四射,九曲真人将灵蛇棍左右开弓,顿时满天都是棍子,刘士元,把太啊宝剑祭起,顿时化出千千万万,无数剑雨奔着九曲真人就杀了过去,九曲真人知道这飞剑的厉害,直接把那九曲灵蛇棍望空一抛,口中念念有词,顿时这九曲灵蛇棍在天空中变出万万千千,刚好把这飞剑抵住,两般兵器铛铛在天空中打得难解难分,相斗多时,九曲真人有打怀中摸出一件法宝来,这法宝看上去就像一根绣花针,此物是用千年蝎子精的尾巴练成的,剧毒无比,若是中了此针就是大罗金仙也得重入轮回。只见这九曲真人口中念念有词,把那毒针往起一抛,这毒针奔着刘士元心窝就来了,刘士元早就看见,赶紧使出个身外身的法术,和门前的大槐树换了个身,这一针正扎在大槐树上,刘士元,随即把八卦乾坤袋祭起,顿时那袋子放出万道金光,吓得九曲真人赶紧收了两般法宝,落荒而逃。
九曲真人是走了,刘士元把法宝收了走来看钱一笑和方木森,只见他二人伤的不轻,让刘午和赵良先将他两个放进屋里的床上,然后去葫芦里倒了两颗丹药给他二人服下,渐渐的伤口慢慢好了。
方木森和钱一笑修养了一个多星期,伤口便平复如初了。刘士元叮嘱几个徒弟在家里好生练功,然后再次来到吕员外庄上,将那妖精已经烧炼的事情告诉了吕老员外,又在庄上住了数日,刘士元出了吕家庄,走到河边时,看那黄角树却尽皆枯黄,原来那妖精就是这黄角树的精魄,刘士元掐指一算,在数千年前,这神农尝百草时,尝过这黄角树的一片嫩叶,所以便收这黄角树精为徒,只是这黄角树精一直为能授仙箓。但是经过千年的修持,身上也没有妖气,再加上所授之法乃是正统的仙家法术。只是此一来便得罪了神农和赤松子。
刘士元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刘士元在路上行了十余日,这一日进入了蜀中地界,不由得想起李白云蜀道难,看着巍巍大山,却是是够难行的了,一路行了三两日的山路,走到一个小山村,这山村没多少人家,也就五六户。
“算命看相!算命看相呢!”刘士元慢慢走进村子里来。正走呢,一个青年汉子喊道:“道长,你快走吧,过一会儿,山上大王来了,恐怕你就走不成了。这大王见什么抢什么!”
刘士元回头看着青年,年龄不大,也就十七八岁,头上裹着一顶破头巾,身上穿了一件青布短褂子,腰里系了一条黑腰带,脚下穿着一双棉鞋。
“小伙子,你们这里闹土匪?”刘士元问道。
“是啊,你看,前边那山垭口处的酒店,就是土匪开的,专一给土匪做眼线,要是有过往的客人,带着金银,便就在此店里把他结果了性命!你可千万别去那店里。”青年叮嘱道。
刘士元哈哈笑道:“我不怕,贫道一个出家人能有什么东西给他拿!”刘士元说着话径奔山垭口的酒馆来,来至酒馆门口,五间青砖大瓦房,门前高挑酒旗,大门上一块木匾,上写,杨柳村酒店。上首一幅对联:万事不如杯在手,下联:一醉能够解千愁。
“哈哈哈,好一个一醉能够解千愁,贫道也要来喝几杯再走呢。”刘士元说着话就奔这酒馆门口来。
就在这时从门里出来一个伙计,看这伙计生的怎么模样,头戴一顶黑头巾,身穿青布长衫,腰里扎了一条黑色腰带,脚下薄底快靴,尖嘴猴腮,两只眼睛咕噜噜直打转,这伙计有个绰号叫做老皮猴。
老皮猴听见刘士元的说话声出来一看见是个道士,先有几分不欢喜:“道爷请里边坐,要吃点什么,是打尖是住店啊。”
“哎呀,你这伙计,这会儿天都要黑了,我肯定是住店嘛,我还要在你店里多住几日再走呢,此地风光秀丽,空气清新,哈哈哈哈。”刘士元一边说着话迈步就进了店里,这时候店里还有一桌子客人,一共有五个,正在那里吃饭,刘士元就在门口一张空桌子边坐了。
“你吃点什么?”老皮猴问道。
“我嘛,恩….你店里有些什么好菜啊。”刘士元笑着问道。
“我这店里,有上好的牛肉,昨天刚杀的一头黄牛!”老皮猴说话冷冷的道。
“诶,我发现你对我很不好呢,你这个态度可不行啊,你是不是看我道长是个出家人,没有钱,你就对我这么冷淡,我告诉你,贫道有的是银子呢。”刘士元从怀里摸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在老皮猴的眼前晃了晃。
刘士元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故意要戏耍一下这些土匪。老皮猴一看有银子,顿时眉开眼笑道:“大师傅,看你说的,您要吃什么尽管吩咐,我那敢怠慢你呀。”
“恩,这嘛还差不多,先给我来二斤熟牛肉,在上一坛子好酒,贫道要一醉解千愁!”
老皮猴对着后边喊道:“快上二斤熟牛肉,一坛子好酒。”不多会儿功夫里边出来一伙计,端着托盘将了牛肉来摆上,刘士元一边吃着喝着,渐渐的天也黑了下来,旁边那一桌子的客人,便上楼去各自进房间睡觉去了。
刘士元还坐在那里喝,老皮猴看看天色也已经到了二更天,走过来说道:“天色不早了,道长还是回屋睡觉吧,我们也好早些收拾完了睡觉去。”
刘士元一边喝酒一面把腰里拍了拍:“你催什么,看见没,这腰里全是银子,你怕我没酒钱给你不成!”
老皮猴看了看他腰里笑道:“道爷真会说笑。”随即抱拳道:“您慢慢喝,我再去里边给你拿一坛陈年好酒来。”说着话转身往厨房里去。
“好,快去快去,我正嫌你这酒没劲呢。”刘士元一边大口的吃着牛肉。
不一会儿,老皮猴端出一壶酒来,放在刘士元面前。刘士元把酒壶的盖子揭开闻了闻:“恩,不错这酒闻着就香。”
“快给我倒上!”
老皮猴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好呢,道爷,我来伺候你。”
刘士元端起酒杯看了看,只见这酒里有些浑浊,知道里边下了蒙汗药,他只做不知,使出个搬移之法,将这酒喝了,其实这酒早就倒在了门前的大石头上。
刘士元一连喝了三杯,这老皮猴,看刘士元一点事都没有,心中暗暗怀疑,难道是药下的轻了,思量至此,端起酒壶道:“我店里还有更烈的酒,道爷敢喝不?”
“贫道还没有不敢喝的酒,你快去拿来给我尝尝,我看看能不能把我醉倒!”
“好呢,道爷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打酒去。”老皮猴说完就又进厨房去了,下了更浓烈的蒙汗药端出来,然后给刘士元倒上,刘士元一看这杯中酒,真是好比米汤差不多:“哈哈哈,你这酒怎么如此浑浊,不会是你在里边下了蒙汗药吧!”
“看道爷你说的,我们怎么会下蒙汗药呢。”老皮猴赶忙笑着解释道。
“哈哈哈,我看你也不敢,不过就是有蒙汗药我也不怕。”刘士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皮猴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士元,刘士元假装昏倒在桌子上。
“哈哈哈,你这野道,还真有些酒量,真是饶你尖似鬼喝了老子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