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顾疏接过信件,拆开一看,信中时胤再次询问为何前线粮草迟迟未到,如是有什么做得不好地方,还请毂王明示。
他还写道,战士们挨饿作战实在有损士气,不敌渊国士兵,大败一场,希望毂王能尽快解决粮草问题。
顾疏看完信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她愤怒地将信件摔在地上,怒斥道:“老匹夫,你竟敢扣押前线粮草,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了你的无端猜忌,竟然罔顾将士们的性命,你真是疯了!”
她深知粮草对于前线将士的重要性,没有足够的粮草,人心就会涣散。
顾疏给毂王响脆的一巴掌,“你竟为了自己的私利,扣押粮草,置将士们的生死于不顾,真是胡作非为。”
要不是两位侍卫押着,这毂王要挣扎着出手打人,脸上青筋爆出,憋红一张脸,咬牙切齿势要一拳挥在顾疏脸上。
顾疏便又赏了他一巴掌。
“放肆!”抬眼看去,是毂王的贴身太监喊的。
“公主,你、你怎么能打陛下呢,他是您父亲!”
真是忠心护主,自己与一群太监被捆着在一处,还不忘为毂王着急。
“本公主放肆?好,接下的日子,你断粮,任何人不能给他吃食,让您人家也尝尝将士们的饥饿之苦。”
说完,她也便不顾那老太监是如何咒骂,缓缓坐上毂王的龙椅。
很是威严地说:“拿皇帝玉玺来,拟诏书让军队粮草速速启运。”
无一人动弹,面面相觑。
“怎么了?”顾疏问。
“小人们不知道玉玺所在,拿玉玺、拟诏书平日里都是宁公公在做。”说着,望向口出秽语的老太监。
“我说呢,原来是还有事要指望着你啊。”
本是不用的,皇帝玉玺她知道在哪里,幼时,母后处理政务她总是相伴左右的,那时玉玺放在哪里,她都看在眼里。
诏书她也时常听。母后身边得力女官会将拟好的诏书,通念一遍向母后请示,母后点头了方才能印发。
那老太监更是狂起来,挺直脖子说着自己绝对不会辜负陛下,宁死也拿不出玉玺。
顾疏笑了笑,很是不屑,提笔思忖后下笔,片刻间照着幼时传来的声音写下。
一气呵成,顾疏便令站在身旁的侍卫,去案边左手第二个暗格拿玉玺。
老太监骂声都弱上几分,众人的目光都在那小侍卫上,亲眼看着他拿出玉玺。
而后又泼脏水,“你早就心怀不轨,大逆不道了吧,连玉玺在哪里你都窥探得一清二楚。”
“宁公公,你在御前伺候资历尚浅吧,哪个不是人精一样的东西,偏你就是个蠢的。我母后代毂王摄政,我在母后怀里听朝政时,你在何处呢?”
诏书盖了玉玺,顾疏大手一挥,“即刻送去,有谁胆敢延误军机,杀无赦。”
此时,门外的太监进来,战战兢兢地回禀:“公主欢殿前求见。”
“告诉她这里可都是染了疟疾的人,若是进来就不好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