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他总是在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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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已然离开

夜晚深了,席琳翻来覆去地在房间里面睡不着。就在这个时候,她打开手机,白色的灯光从手机屏幕里探出来,照上她一张脸,打开了手机,却不知道大半夜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要找人吗?大半夜的还能找谁?

刷文章吗?还有什么好看的?

百无聊赖,最后关上了手机屏幕,侧了个姿势,用脚把被子夹住。看向留有一丝光亮的窗帘,窗外是异国的世界,她忽然想起来。

她好像忘了这里是异国他乡了,因为在这里生活着的时候太过自然。她是一个很慢投入感情的人,但是对于认定了的感情,她投入的却很快。和他在这里逛是一种在别人朋友、亲人身上无法体验的感觉。

和徐赫冉在一起是一种……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却觉得有他在身边更好的感觉。也许友情和亲情是作为一种必需品出现的,她和徐赫冉的感情不是,起初并不是必须,可是渐渐的有了依赖,依赖过后,就是给彼此的爱了吧。

不是“非他不可”,独立也能成,可是“有他真好”。

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陪他”,而是“一路同行”。

这是她觉得很自然的原因所在。

可是在国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因为徐赫冉的粉丝,无论粉或是黑粉,都要与她分享他啊。

为什么要任人分享呢?

她的父亲李锦畅不就是做这件事情的吗?最后得到善终了吗?她席琳到现在都还是不太敢在主流的社交媒体上看关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她知道别人写的是什么,是“徐赫冉害死了J先生”。

她想起徐赫冉那个类似落荒而逃的表情,就觉得心如刀割。

她知道徐赫冉可能误会了她的意思。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看不到徐赫冉有想要同意她说“退出娱乐圈”的意图,她只看到了“愧疚”。

注定是一场短命无比的恋爱。

席琳眼眶的温热一路顺着脸颊经过嘴角,沾湿了枕头套,她低声地啜泣,嘴的呼吸间,偶尔能尝到咸的滋味。

月夜亦然。

手机上响起了她预设的闹钟,她翻了个身,很快就清醒了。头很疼,也不知道昨晚究竟睡了几个小时,慢慢地眯着眼睛把窗帘拉开,她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东西。

待会见到面要怎么办呢?

待会见到徐赫冉还能和以前一样的吗?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把东西塞进行李箱里,拉好窗帘,洗漱完成后,她准备去敲徐赫冉房间的门。

却直接看到了对面房间敞开着的大门。

她把行李箱安置好,关好自己房间的门,朝里看了一下,一个酒店的阿姨在里面清理打扫。

她知道自己不懂得霓虹国语,连忙用英语问,住在这里的客人去哪了?

那个阿姨用她甄别了好一会儿才懂得英语回复了她:这个房间的客人已经走了。

席琳拉起行李箱开始往前台跑,看着面前的酒店前台人员就赶紧问徐赫冉的下落。

酒店前台人员给了她一个信封。

她攒着信封,拖着行李,慢慢地找了个沙发坐下来,里面是一张机票,20点的。

他是不是现在已经坐着飞机回国了?

徐赫冉你要是真的怕,真的怕我是李锦畅的女儿来找你讨要说法,也不至于跑的那么快吧?

她拖着箱子,退了房,坐着地铁去到机场。

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总而言之当她忽然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在机场里了。

能改签吗?不能。

见到徐赫冉了吗?她也想要见到他,吼他个狗血淋头,然后被全世界网友称为为“泼妇”。可是也没有。

徐赫冉,这个人,好像在她所在的空间里忽然消失了一样。

有她在的空间,就找不到徐赫冉了。

她真的把他弄丢了。

昏昏沉沉地耗到要登机了,坐在位置上,她原本想要关机,却脑海里忽然还想再看看新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或者是直觉。毕竟登了机,也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起飞,关机之后,再看到某些讯息,也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仅仅是打开了网络,便出现了一个弹窗。

“扒!徐赫冉女友究竟是谁?”

席琳瞪大双眼,心也冷了半截。弹窗点了进去,却加载不出来,却找不回原来的网络链接。她有些急,就去搜索栏搜索。

“徐赫冉”三个字打上去的时候立马出现了很多关键词。

“徐赫冉疑与女友同游霓虹!”

“爆!徐赫冉月余不出工,原是度蜜月!”

……

席琳看到这里就觉得有些窒息,却看到飞机开始播放安全提示了,连忙点了进去看。

“在霓虹机场,徐赫冉与女友被网友发现,样子亲密……”她简直觉得血液都要冷了半截,那张图片确实是他们来的时候在机场的照片。

徐赫冉的脸拍的清晰无误,但是她席琳的脸却不知道那时候在干嘛,没有在镜头前,因此没有被拍到正脸的样子。

无数的网友在刷着一些骂徐赫冉和她的话,她觉得眼里原本干涸的泪水又一次生长。抓住手机在颤抖。

“女士,请关闭手机,系好安全带,”空姐微笑着站在她旁边,看到她的表情,道:“女士,你怎么了?”

席琳扯了扯嘴角:“没事。”于是关上手机,随手放进面前的那个座椅的袋子里,然后系好安全带,后背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双眼。

空姐轻声说:“女士,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用了。谢谢你。”席琳说。

空姐听她如此,又走到后排去指引别的乘客完成登机前的必要准备工作了。

夜晚的飞机起飞时外面不再刺眼。她灰溜溜地在飞机上,感觉自己像一摊被容器固定好了的烂泥,只要外界的容器一松开,她就会软趴趴地融化在地上,完全躺平。

一下子,她以前所感受过的、没有感受过的委屈好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可是即算眼泪再多,哭到最后也没有眼泪了。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