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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校园风波

新的学期开始了。

清清回到学校,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课余时间,她几乎都泡在自习室,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强迫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学习之外的事情。她每天步履匆匆,在教室,食堂,自习室之间穿梭,晚上很晚才回到宿舍,洗洗上床就睡。

下铺的苏锐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和清清卧谈的荣幸了。

林花谢了春红,转眼进入初夏,天气一天天炎热起来,空气里充满了燥热的气息,和人的心情一样。

周五中午,清清和苏锐在食堂吃饭,王川走过来,问她:“晚上有空吗?”

清清说:“有啥活动?”

王川说:“中芭的《红色娘子军》,看不看?”

清清说:“嗷嗷嗷,太棒了!不过,你还得负责晚饭。”

王川笑了笑:“晚上5点,校门口见。”

苏锐问清清:“你啥时候和帅哥学长狗的上了?”

清清说:“你这狗嘴,喷不出什么好话。”

晚上,清清准时出现在校门口,王川已经到了。两个人坐上公交车直奔剧场,在剧场附近的餐馆吃饭。清清也没客气,点了一堆自己爱吃的菜,一边吃,一边说:神仙的日子啊,吃着大餐,看着芭蕾舞,有钱人的日子就是挥霍。

王川说:“你这是吃大户。”

清清说:“我为什么不吃?你欠我的。”

“好好好,我欠你的,那我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还,可以吗?你给我这个机会吗?”王川认真的看着她。

清清含糊的说:“待考察。”

王川说:“就知道你会这样。不过,我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

清清说:“在我后面追着也行。”

王川说:“就是说,我还有希望?”

清清拉长声音,说:“有希望——你的希望就是追着追着,又回到原地了。”

王川说:“你耍我?”

清清就大声笑了起来。王川像兄长一样关怀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又多了个亲人。只能是亲人,不能是别的,她有了曲江,心里装不下任何人,即使那个人再优秀。

看完节目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王川把清清送回宿舍,才回到自己的宿舍。

这个夜晚,和清清在一起,他充实而快乐,躺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清清在一片开满黄艳艳的油菜花的地里奔跑,清晨的阳光洒满她身上,明晃晃的。他在后面使劲的追啊追,追着追着,人就不见了。

周日晚上,曲江发来短信,下周一要来市里参加为期两周的培训班,下午四点多来学校找清清。

已经半年多没见到他了,收到消息,清清很是兴奋,夜里做梦都笑出了声。

周一上午的课很多,下课后清清又和老师交流了几个问题,中午到餐厅的时候,餐厅里用餐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多数桌子空闲下来。

她买了一碗刀削面,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心里盘算着下周报名去听讲座的事情。学校请了政治学院的一位教授给他们讲党课,清清原来听过他的课,很有意思,枯燥的党课,让教授讲的极其生动,有一次,讲到红军长征时,红34师师长陈树湘率领全师与十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在湘江边激战四天五夜,最后因弹尽粮断、腹部受伤而被俘。在押解途中,躺在担架上的他撕开伤口,把肠子掏出来拧断,慷慨就义,年仅29岁。

自己从肚子里掏出肠子,那是怎样的决心和勇气啊,清清听得都哭了。

对面不知何时坐下来一位女生,静静地看着清清吃饭。清清认识她,是高她两级的学姐,在学生会见过。开始没有理会,见她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不放,清清就问她:“杨贝贝,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看看,抢我男朋友的的人,得有多厚的脸皮。”杨贝贝目光如箭。

“莫名其妙。”清清说完,不再理她。

杨贝贝一下子被激怒了,忽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清清的鼻子,咬牙切齿的骂道:“臭不要脸的,这里不是你们的山沟沟,可以抢亲!你没爹没妈的,也没有教养吗?”

“你倒是有爹有妈,你的教养又在哪里呢?”清清一下子怒从心生。

是的,她可以没有母亲,也可以不认父亲,但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自己的父母!更何况,她从小寄人篱下,牛小春就是这样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已经受够了,心里形成了阴影,见不得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无端指责。

她站了起来,一下子拉住杨贝贝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没想到,杨贝贝绕过餐桌,用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跺向她的大脚趾。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清清快速抬起手来,照着杨贝贝脸上“啪”的抽去一个耳光,又顺手抄起吃剩的半碗面,一下子倒在她的头上。

清脆的声音引来了大家的目光,大家看到了刘清清掌掴杨贝贝,以及飘着红乎乎辣油的面汤,从杨贝贝头上流到脸上,再到胸前的白色连衣裙上。

刺耳的尖叫声在偌大的学生餐厅响起。当王川赶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清清倔强的站在那里,头上还挂着面条、身上流着面汤的杨贝贝拉着清清的胳膊,与她怒目而视,半边脸红肿,上面印着清晰的掌印。

王川脸色一暗,拉开了杨贝贝的手,替她摘掉头上的面条,不满的对着清清说:“都是同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至于这样吗?”

清清惊异的看着王川,印象里,王川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不,他的话不是说出来的,准确的说,是吼出来的。

于是,她回敬道:“你们有教养的人可以点着人家的鼻子横加指责,我们没有教养的人只能这样。”

王川说:“你这是犯啥病了?”

“神经病,早晨没吃药!”清清愤怒的说道。

她看着王川领着杨贝贝走了,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清清把大辫子往身后一甩,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坐了下来。脚下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她无法走路,而她又不愿让同学们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只能在这里坐着,等着曲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