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迢迢渡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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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找到他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她经常要扭头看看他,再扭回去,甜甜一笑。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你真好看。”她实话实说。

“比我好看的人很多,如果出现了呢。十年以后呢?我老了,发福了,怎么办。”

原来男性也会这么想啊,她心中感叹。原以为只有女性才会这样。

她不想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天花乱坠的话,因为她不知道。她还没有经历到所以不能胡说八道。而且他也不会相信随口一说的好听话,他可能只是想让她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对待这个问题。

“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对了,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说一声。金组长说,不需要我在姜氏企业的帮助了。但是我今天,又回去上过班了。我想待下去。韩成俞老轰我走,也不说为什么,好像是什么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越这样我越好奇。况且那里跟我的朋友们也有牵扯。”

当然了,最大的原因是你在那里查案,我想能有机会了解你。她心里那么想,嘴上没说,担心给他带来压力。“所以我能在那吗?”她注视着他问。

他似乎很慎重的在考虑。

“如果你真的很想留下,就留下吧。但是交代你的,千万不能忘了。不要涉及公司任何事件,小心防范危险。随时和我联系,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应该就是温柔了吧。

像她这样冷漠的,对着陌生人没有话没有表情的人,对着他,心都快要化了。

车在地下停车场停好,他把她送到楼上。

“不怪我吗?”

他用那双带着感情的眼睛看她。她记得他上学的时候,就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连忙避开了对视。

不能半推半就,不能半推半就,半推半就感觉很勉强,得让他主动才行啊。

他是会主动的,就像上学时那样。所以不能心急,得等得等。

“嘭”的一声,她把门关上了。

也没回答他的话。

崔必杲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一扇木门,墙上煳着质地很薄的墙纸,几十年前的旧款式。原本是粉色的或者浅蓝,点缀小花朵,如今掉色掉得看起来是黄色。不是在里面鼓了大包,就是从顶端部位开始整片往下掉。

没糊墙纸的天花板呈现出黑色,不知是污迹印或者是霉斑。

屋内与门正对是一张写字桌,一把木椅子。写字桌上方有一扇很小的窗户,用来采光,无法打开,室内依旧光线不足。

进门左侧是床。

床没有床头,看起来是并不结实的木板。床上有又脏又旧又破烂的床单被褥,浅蓝色。写字桌与椅子是老式碎木刷黄漆,除了使用太久了之后显出平滑的光亮以外,没有什么特别。

房间很小,除上述用具,剩余的空间差不多能站下5个成年男性不显得拥挤。

崔必杲就在能站下5个成年人的空间里,靠墙呆着。

手在背后被绑住,双腿脚腕处捆上了有色胶带,嘴巴上贴的应该是一小截同款胶纸。

他不知道这是哪,猜测不是旅馆就是宿舍。

偶尔门外还有动静,不是特别分明,该房间应该处在角落等偏僻位置。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确切时间,天色接近黄昏。

等夜幕再一次降临时,就是他到这儿的第二个晚上。

同一时间。

车宋河在大学城附近的某小区内来回徘徊。

按照人事登记上的29区3号地址,是这里没错。

来了一看才了解,3号是一栋楼。哪一户并不清楚。

小区中来来往往的都是以学生居多。

是找人问问还是怎么办呢。

想想算了,回去找韩成俞吧,不是他学弟吗。

实在找不到,时间到了就报失踪。

不过这趟也不算白来。她在小区门口的小商店买饮料的时候,分明看见刘兆基带着一个面熟的安保下了商务车。

她连忙从手提包中掏出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带上,随手从店里捞了张广告彩页翻着看。

看起来他们也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啊,十分钟的功夫围着楼绕了好几圈。

钥匙打开门锁的动静比较粗暴,崔必杲除了脸上挨了几个巴掌又饿又渴之外,也没受到其它更残酷的虐待。

“还是没说吗?”门外的人这么问。

是年轻人的嗓音。

“没有。”门口的人回答。

沉默了一小会儿。

门打开的时候,崔必杲能听到,有建筑工地施工砸东西的声音。

“咱们要的他是拿不出来了,给他扔出去吧。”脚步声渐行渐远。

片刻之后,崔必杲再次见到了,被劫到此地以来唯一见过的一位黑皮肤满脸痘坑的男人,男人粗鲁地给他灌了半瓶瓶装水。

再醒来,他发现自己在荒郊野外。

他认为自己似乎是被踹醒的,遥远处传来狗叫声。

车宋河晚间又爬到了飘窗上,手中捏着与韩成俞一起去张小雅家起来的照片。

墙上这些看不清楚,又掉的差不多的是什么字呢。总影影绰绰能看出什么来的感觉。

书妍的电话打了过来。“喂喂喂,车部长!崔必杲的电话打通了!”

韩成俞个人律师所。

两间式商住两用公寓。

外间写字桌,待客用四人座小会议桌。内间存放档案资料用整理柜,靠墙三人沙发一张。

简洁,简洁,简洁。黑色,黑色,黑色。

没有用的东西一概没有。但凡出现的必有用。

办公室走廊对面的那间一间式,原本是许善雅的秘书间,供她办公。里面靠墙有一台冰箱,储存招待客人用的蔬果饮品。另有茶水间用品。

如今门锁着,暂时空置。

办公室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韩成俞靠在写字桌的正前方边沿,双手抱胸。

“是谁,你不知道?”

“不知道。”崔必杲和背书一般的说着话。他坐在小圆桌旁,挨了巴掌的印子清晰可见。

“特征?口音?问你什么?”

“问资料在哪。有个长得很黑的老爷们我见到了,别的没有。我说我不知道资料是什么。他又追问了几遍,这不是,挨了揍,还被踹了几脚。”

“在哪?”

“你问的什么在哪?被绑在哪?”他抬起头看着学长。“不知道在哪,破破烂烂,我觉得像宿舍。没人住了的那种荒废的厂房宿舍什么的。周围还有工地咣咣砸东西的声音。被带走的地方,就是家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