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OC.07.无用的线索
沾满酱汁的褐色肉块送入口中，涮肉的肉质划入牙齿之间，反复咀嚼那饱满的肉块，榨出的肉汁回荡于舌尖之上，肉香回旋余口腔之中，让人忍不住评价一番，“肥而不腻、软糯香甜，这盘红烧肉真的是妙啊。”
“谢谢夸奖，那么请问您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白锦华撇撇嘴似乎是在闹着小情绪似的坐在那里看着正大快朵颐的七号和洛洛两个人。
七号吃了口大米饭压了压口中的菜味，“听说，你和林小菓关系很好。”
“林小菓，是哪一位？”白锦华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收起你的戒备。”七号淡淡的说道，“昨天晚上林小菓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小菓怎么了？”白锦华眉毛一挑有些急躁的问道。
“林小菓昨天晚上失踪了，她的母亲拜托我们找人。”洛洛放下筷子擦拭着嘴巴说道，“好饱。”
白锦华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提高了嗓音质问道，“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下。”七号吃掉了最后一块红烧肉砸吧砸吧嘴，“林小菓失踪的原因我们也在寻找中，所以我们过来找你是了解一些情况的。”
白锦华捏了几下拳头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你们问吧。”
“昨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二点你在什么地方？”
“昨天下午五点下班之后就一直在我女朋友家里。”
七号挑起眉毛问道，“女朋友？是哪一位？”
“同班同学戴妲淑，她一个人住对面的百合小区，因为离学校和兼职的地方近，所以我也就搬过去了。”
“嗯，那你和林小菓是什么关系？”
“阿姨和我妈原先都是一个厂子的同事，单位发房子的时候就成了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差不多就是兄妹那种青梅竹马一类的关系吧。”
“林小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白锦华冷哼一声，“受欺负的老好人一个。”
“受欺负？”洛洛和七号相视一眼，似乎是得到了意外的情报。
“就是她班的那个李宛筱。”白锦华更加不屑的冷哼一声，“学习不怎么样，也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天天暗地里欺负小菓，小菓那性子又不敢吱声。”
“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白锦华呼了一口气，“别的我也懒得说，我就说一件事情吧。每次考试都是小菓在自己卷上写上她的名字，家庭作业什么的也都是小菓给她做的。”
洛洛紧皱着眉毛问道，“林小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钱呗。”
洛洛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多么简单而又无解的答案，为了钱。
白锦华自顾自的开始说道，“当时知道这个事情后，我也跟小菓说过，只要不耽误小菓这种赚外汇的行为我也不会强行去管，但后来李宛筱动不动就用不给钱为威胁让小菓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更过分的事情？”
白锦华愤怒的举起双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臭槑子竟然让小菓和她的一个远方表叔特么的去谈恋爱！给小菓的理由竟然特么的是为了给自己写小说找灵感！我去特么的！”
“林小菓，她答应了？”
“那臭槑子每个月给小菓三百块钱，小菓就同意了。。呵呵，后来我找过小菓，小菓说他们是真爱，让我不要管，后来又吵了几次，我就懒得管她了，呵呵。”白锦华一脸讽刺的摊在椅子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
“那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一个开酒吧的老板，叫什么红树来着。”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后联系林小菓或者最后一次跟她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白锦华低下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四天前，那天是她的生日。用短信跟她聊了几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谢谢你的配合。”七号和洛洛站起身收起了笔记准备离开这里。
白锦华突然抬起头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问道，“那个，你们会找到小菓对吧。”
“我们尽力。”
“哦。”
——————————————停车场————————————————
七号和洛洛坐在车上，汽车却迟迟没有发动，洛洛低着头整理着笔记，车内弥漫着压抑的沉静，洛洛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七号前辈，如果白锦华说的是真的话。”
“为什么你会认为白锦华说的就是真的呢？”七号拉下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因为，之前给罗肖棋做口供的时候，他不是说，‘林小菓是一个学习不错的女生，但不知道为什么考试成绩一直不高。至于她的同桌李宛筱虽然考试成绩很高，但是总会故意告诉我错的知识点，可以说十个性格很恶劣的女生吧。’”
“所以？”
“所以，白锦华所述为真，那么李宛筱看似是一名学习成绩优异的三好学生，但其实是一个剽窃她人分数的学渣，而林小菓看似学习成绩差的差生，实际则是贩卖自己卷子的学霸。”
“那么，这些情报跟我们找到林小菓在哪里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七号淡淡的问道。
洛洛一时语塞，随后沮丧的摇摇头，“没有，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林小菓失踪前的事情，而林小菓却是坐上了最后一趟列车，可以确定林小菓并不是在中心区失踪的。”
“嗯。”
“所以七号前辈，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洛洛思索了一会，“接下来应该去摸鱼站查看最后一班列车的监控录像。如果可以确定林小菓是在摸鱼站下了车，那么就以摸鱼站为中心开始排查。如果林小菓并没有在终点站——摸鱼站下车，那么有可能就是在其他的站点提前下了车，所以继续排查中心站和摸鱼站之间的白云站和荒木站这两个站点的监控录像。”
七号赞许的点点头，“思路清晰，不错，就是这样。”
“那七号前辈还在等什么？”洛洛不解的问道。
“等一通电话。”话音刚落，七号的手机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看了眼来电人，七号嘴角微微翘起，“电话，来了。”
“喂，大哥。。嗯，好。。知道了。辛苦了大哥，好的大哥。嗯，再见大哥。”
直到七号挂了电话，洛洛才开口问道，“七号前辈，是林小菓的线索吗？”
“嗯。”七号点点头面色有些沉重的说道，“我让几个朋友帮我查了下其他三个站点的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林小菓的身影，而且可以排除林小菓被装进包里或者换装的可能性。除此之外，昨天那趟末班车上又出现了三个疯子。”
“DD9527号地下列车。。”洛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难道，林小菓真的牵扯到了神秘事件。。”
“不知道。”七号拧开了发动机，脚踏油门驱车离开了停车场，“去看看那三个疯子吧，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半月第五神经科医院—————————————
第五神经医院，简称第五精神病院，虽然这家也是个精神病院的，但是和普通的精神病院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其他的精神病院就是大众理解的那种治疗精神性疾病的医院，而第五精神病院是一家针对因神秘而陷入疯狂的患者进行治疗的医院，当然这个患者也许是无辜的路人，也有可能是因为某个委托任务过程中见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存在，连续好几拨sancheck后还是疯掉了的调查员。
通说来说，这是一家和第三神秘大学相同性质的公共产业。
位于急诊三楼的325重点观察病房内，一扇厚重的玻璃和玻璃门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玻璃门内摆放着三张病房，病床上躺着三位似乎昏迷不醒、带着氧气罩的患者。而在玻璃门外则站在三个人，七号、洛洛以及身穿白衣大褂留着褐色长发披肩长发的少女。
“洛洛，这位是小月医生，也算是你的前辈。”
“小月前辈您好。”
小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七号，“你来干什么。”
七号望向里面的三位病患问道，“小月，这三个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半个小时前刚注射了镇定剂和安眠剂，至少还要等两个小时。”小月面色冷冷的说道，“这案子现在是你负责了？”
“找人，很不巧牵扯到了这案子。”七号也没有在意小月那生人勿进的模样，“这案子现在有头绪了？”
“前后转手七位调查员，失踪四人，幸存的三人还判断DD9527地下列车无异常，现在上面正打算找一位B级调查员受理这案子。”
七号摸着下巴思索着，“有什么比较有价值的情报吗？或者一些证词也行。”
小月扫了七号一眼，转过身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扔给了七号，“自己看。”
“治疗过程嘛。。”七号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打开了本子开始看了起来，“先谢啦。”
“呵，看完赶紧走。”小月戴上口罩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又开始新一轮的病情观察。
大概看了十分钟，七号总算是找到了一段比较有价值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