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大人又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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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祸从天降

总所周知,上雍城时家族长膝下有一千金时漾儿,生的是美貌如花、倾国倾城。

时漾儿虽已到适婚年龄,却因其时氏一族少主身份决心要在娘家继续逍遥快活似神仙,暂时不嫁,更派人去将与轩辕家的婚事延后。

全城人皆在猜测,时漾儿究竟会不会嫁去轩辕家,洪荒大陆的姑娘但凡到了适婚年龄还拖着不嫁,通常情况都是对命定的婚事不满意。很多人私底下议论着,又会有怎样的男人才能俘获第一千金的芳心?

这天,春光和煦宜人。

萧家诺大宅第百花纷纷绽放,斗檐飞拱的门楼两旁,镶嵌着入镜光滑的大理石门柱,宽敞内院里,时漾儿坐于萧家长子厅阁,擒着一樽甜香梅子酿,喝的有些微醉。

“来,萧兄,干了这一杯。”

萧家少主,洪荒大陆五大世家之一的萧家长子,萧景霁。

见状,连忙举起银樽柔声询问:“漾儿,你今日似乎很有兴致?不过我可听闻小厮一早就来跟前禀告,说、说……轩辕春跟随他爹来咱们上雍城游玩,你怎么却跑来与我玩乐?”

“诶!萧兄有所不知,那个呆子说晌午要与朋友去酒肆吃饭,还说什么,男人约会,女子不可同行,气死本千金了!敢嫌弃我是个女子……这不,漾儿只能来找萧兄饮酒作乐了嘛。”

“啊?原来如此!”

萧景霁仿佛听到天大笑话,摇着头轻嘲道:“我还以为我萧某人在咱们上雍第一千金心里落地生根了呢!唉。”

时漾儿眼底的贼笑更为扩大,嘻嘻笑着将一樽梅子酿饮下……

院里风和日丽、晴朗夺目,忽然,凉风飒飒,萧景霁瞥一眼院外屋瓦,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霎那间,天空卷起狂风,遮天蔽日般的黯淡包围了整座内院,昏暗中,天空突降几缕五光十色凌厉光芒,萧景霁抬头遮住眼睛,手中酒樽随着不明不白的一掌袭来,凄厉大叫一声:“啊!”

口吐鲜血,顿时昏迷倒地……

同一时间。

时氏一族阔亮殿阁之上,酒香混着墨香缭绕在满堂宾客鼻息间。

今日所邀请宾客皆是族长时鹤塘的挚友,像他们这番饮着酒,兴酣落笔挥洒笔墨,往来宾客及时家家仆们早已习以为常,不足为奇。

他们每每喝酒五樽之后方有醉意,这样的时候显得神情卓异,高谈阔论,滔滔不绝……更显当世男人豪气纵横、狂放不羁之姿,即便是见了权贵,在显赫的王公大人面前,亦能自由潇洒、笔走龙蛇,字迹如云烟般舒卷自如。

时鹤塘乘兴一番豪饮,然后自嘲道:“你们二位可知晓我最近在忙什么?”

不给挚友们问话的机会,他又继续笑道:“我呀,堂堂时氏家族的族长,这一天天的就追着我那不肖闺女,求她学作诗啊、绘画啊弹琴啦……可你们知道吗,我这丫头作诗啊,不行!不能看——白瞎了我满腹学识。”

时鹤塘摆着手,却是满脸的宠溺。

轩辕飞鹰高举酒杯:“时兄望女成凤的迫切愿望,在下也能体会一二,不过,谁都知道漾儿这丫头身份娇贵,将来呀还是我们轩辕家少夫人,身边自是不会缺少帮手。时兄大可放心。”

“对对对,我呀,真是打心眼儿里羡慕你们两亲家!老一辈这么亲,往后,小一辈成了亲,还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个少男少女哩。”

萧迈举着酒樽如是道。

饮酒三杯之后,东道主时鹤塘即挥毫作书,以他们三位世交挚友作比快活似神仙,作了一首《三神仙》,然后拿给今日之宾客轩辕飞鹰、萧迈,立刻就得到了客人真诚夸赞。

“鹤塘兄的诗延续了他一惯的幽默谐谑,色彩明丽,旋律轻快!”

萧迈也摸着下巴看完墨迹未干的诗词,连连点头,“在音韵上,一韵到底,一气呵成!不愧是咱们洪荒大陆诗词写得最赞的世家第一族长啊!”

“献丑啦,献丑啦,我等今天已是自三月之后……“

这番溢美之词似乎早已在时族长意料之中,他摆摆手,就像乘船那样摇来晃去,醉眼朦胧,眼花缭乱,就快要跌进轩辕飞鹰身上熟睡不醒。

就在此时,主厅之外突然冒出高声喧哗。

未等厅中三位世家之族长定神,一道黑影带着满身煞气飘进来。

负手而立于厅堂之上。

随后是更加吵嚷的声音伴随着一群男男女女们冲进厅来。

速度之快,令时家的家仆全都如临大敌。

一齐朝大厅涌进来。

三位族长凝神一瞧,一具少女身躯砰的被扔到面前。

“漾儿?她怎么了?”时鹤塘看清了被丢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正是他家丫头时漾儿。

时鹤塘正要发怒,谁敢如此怠慢他家丫头,却听得一声怒斥:

“时族长!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只见众人让了让,几个人抬着一位奄奄一息蓝衫少年走到前面。

那是萧迈之子,萧景霁。

萧迈见到自己宝贝儿子这番如死人样,大惊失色,“霁儿!”

惨叫一声之后,萧迈扑了过去,顿时老泪纵横。

将时漾儿丢在地上的少年,脸上没了血色,他不是旁人,正是萧迈次子萧南。少年咬牙道:“你女儿仗着自己是入玄境一星灵气高手,成天在上雍城横行霸道也就够了!今日还借口去我家找我兄长聊天,居然对我哥心怀不轨、暗施杀意!“

“霁儿!霁儿!”萧迈嚎的嗓门有点大,把地上昏迷之人也给嚎醒了。

时漾儿早已听到这声兽嚎,缓缓地睁眼坐起来。

“爹,咱们这是在荒野遇到野兽了么?嚎这么大声,鬼都给他嚎醒了!”众目睽睽之下,时漾儿从地上站起来朝天伸了个懒腰。

萧迈气得不轻,老脸铁青,一边拉着儿子冰凉的手,回头瞪向傻了似的时家族长,“时鹤塘!你说,是不是你叫这死丫头去害我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