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一战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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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洛尼卡的军事行动 1916~1917年

为了能更有力地与同盟国抗衡,协约国在希腊的萨洛尼卡省倾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试图开辟一块全新的战场。但他们的士兵却被各种疾病折磨得奄奄一息,根本无力发动任何行动。

1915年末,同盟国摩拳擦掌,准备入侵塞尔维亚,这一举动使得塞国以南的希腊顿时有了一种“唇亡齿寒”的恐惧。在希腊的请求下,协约国答应为其提供紧急军事支援。不过没过多久,希腊似乎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想要撤回求援信,但这时协约国的军事“援军”却已经刹不住车了。1916年1月,从塞尔维亚战场上撤下来的塞族士兵在接受了协约国的军备重配后,开始以科孚岛为登陆点,大批涌入希腊境内,到当年7月时,已有12万协约国士兵驻扎于此。这些“客人”也当真老实不客气,按照协约国的常规作战思路在希腊半岛的收缩部筑起了强化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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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约国坚持增强其在萨洛尼卡的力量——图为英军从运输船上卸下一匹战马。

☆协约国的苦恼☆

干劲十足的协约国部队在希腊半岛也没少遇到麻烦,而当地那种易于疾病滋生的环境则是他们面临的一个最严重的问题。本来,希腊多山的地形就是宜守不宜攻的,而协约国的英法军队互不通气的“多头指挥”则又让部队的机动性和杀伤力都大打折扣。当时,派驻希腊的法国将军莫里斯·萨莱尔和英国将军布莱恩·马洪就常常因为缺乏统一的指挥而进行“重复劳动”,糊里糊涂地搅和到对方的行动中去。而对于萨洛尼卡,英法两国的许多政府官员和军队领导都只把它看成一个军事意义不大的次级战场,所以甚少往此地派驻军队,更不要说配给物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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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萨洛尼卡的军队。图中只是协约国各种武装力量中很小的一部分。

☆首战☆

按照协约国最初的计划,驻扎在希腊的部队将于1916年夏天以瓦达河为中心,向北部塞尔维亚的乌斯库伯(即斯科普里)挺进。但很不凑巧,保加利亚军队却在德军的撺掇下,抢先从塞尔维亚的西南部发动进攻,闯入了希腊境内。8月17~27日,保军在弗洛里纳之战中挫败了协约国军队。萨莱尔在次月发动反攻,并于9月18日夺回了失地。尽管在此期间萨莱尔和他的同僚们有一些争执,但总算保住了协约国的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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疟疾是萨洛尼卡战场上最大的杀手。图中右面的士官在给士兵们分发每天必服的奎宁。

协约国部队决定乘胜追击,一路打到了塞尔维亚境内。11月19日,经过与德保联军4天的战斗之后,协约国以50000:10000的伤亡比例将莫纳斯提尔(即比托拉)收入囊中。1916年,巴尔干地区以独立战斗的形式爆发了一次决战,一支意大利军队在阿尔巴尼亚南部打败了与其规模相当的一支奥国部队后,与萨莱尔的部队在奥克里达湖(即奥赫里德湖)会合。

1916年间的战斗为希腊北部和塞尔维亚南部之间战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而这一格局直到1918年9月前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1917年时,手握60万重兵的萨莱尔曾试图打破战场上的僵持,但却遗憾地发现他只有1/6的兵力适于行动。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情,他于3月11~17日和5月5~19日间分别在普雷斯帕湖和瓦达河沿岸发动了两次进攻,可惜收效甚微。此后半年,协约国部队按兵不动。当年12月10日,新成立的法国政府解除了萨莱尔的职务,任命颇有才干的阿道夫·马利·吉约马出任法军驻希腊部队的总司令。

协约国“协防”希腊的行为其实多少有些自作多情。希腊本来是个政治中立的国家,但却在此战中由于高层的政见不同而出现了分化。当时的希腊国王康斯坦丁一世是德皇威廉二世的妹夫,因此很自然地倾向于同盟国阵营;而一度担任希腊首相的伊琉瑟里欧斯·维尼泽洛斯则是协约国的支持者。不过,在协约国接连数月的派兵“协防”和政治施压之下,分歧并没有持续多久。1917年6月12日,康斯坦丁宣布退位,而新任希腊国王亚历山大则于26日再次任命维尼泽洛斯为首相。7月2日,希腊正式对同盟国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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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是正在休息的英军士兵,他们看着刚刚抵达萨洛尼卡的法军小队奔向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