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遍寻不到 恶虎反扑
走在空荡宽敞的街道,心如死灰的娉婷姑娘,被曲火和邢水押解着。
狗剩察觉到周遭的平静,突然像有什么秘密一般。
轻声的嘀咕着,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狗剩,怎么了?”
原本心思烦乱的土狼,听到狗剩在嘀咕着什么。
怀里抱着孙溪,想到自己照顾狗剩时候的场景依然历历目目,莫名的轻笑起来。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土狼大哥,刚刚我有闻到柳砂歌姐姐身上的味道。”
土狼怀里抱着孙溪,突然间一个愣怔,刚刚自己在周公子的房间,全部都搜找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柳砂歌。
看周公子浑身恶劣的模样,难道柳砂歌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明明没有其他人。
那么,娉婷身上的伤又是何人所为。
“真的假的?”
狗剩肯定的点点脑袋,神情认真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肯定不会错的,她身上的味道好香好香。”
曲火看土狼抱着孙溪着急的模样,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那你刚才不说?”
“那么多人,人多嘴杂你不知道吗?”
狗剩虽然年纪小,但是气势一点都不差,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将曲火堵的哑口无言。
“去找辆马车,将孙溪小姐送回去,我去去就来。”
土狼说完,一辆马车便恰巧从巷子口疾驰而出。
不过,不待土狼三人招呼,那马便屁股带风,迅速的远离众人的视线。
微微飘扬的车帘,只能隐约看见一道苍翠不屈温润如玉的身影。
“带孙溪回去,立刻去通报孙老爷,然后带着人来百花楼支援我。”
土狼在百花街找了个马车,将孙溪安置好,又嘱咐了两遍,然后掉头便往百花楼而去。
回到刚才的粉红色房间,哪里还有一个半个的人影。
周公子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只有一楼大厅的舞女不理会混乱,依然忘我的一遍遍重复相似的舞曲。
欢笑声,琴瑟声,从一间间雅致的房里缓慢飘了出来。
“流氓,你做什么?”
一个漂亮的女子正在梳妆打扮,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土狼,突然娇羞的轻轻训斥着。
“非礼勿视,抱歉。”
“抱歉。”
“打扰了!”
“打扰,你们继续。”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看到过一身红衣的女人。”
土狼一间间房间都找遍,一遍遍的道着歉意,嘴角都有些发麻,几乎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是,依然没有柳砂歌的踪影。
心中只是暗暗祈祷期待着,希望在卫吏司的人全部到来之前,不要出什么意外。
或者,已经出了什么意外。
可,转念一想,柳砂歌那么厉害的女人,又能出什么危险呢。
但是,看周公子的模样,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恶,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柳砂歌。
是了,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呢。
自己当时,当时应孙溪的邀请,在百花街闲逛。
如果,自己能早点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就好了。
土狼心思烦乱,惴惴不安,坐在百花楼二楼的屋檐上,一手重重的拍打着身边的屋檐瓦片。
哗啦啦的响声,瓦片像是箭矢一般,从高空猛然坠落。
透过碎片的余光,是已经破裂的皮肤和汩汩的鲜血,还有远处看似热闹实则颓败的街道尽头,一束束整齐的衣装。
与此同时,一辆简易却温馨的马车,停靠在一丛丛仙人掌面前。
高高的牌匾,宽大的院门,停滞的松柏,平整的大理石地面。
一切的一切,在漆黑的深夜,显得寂静冷清,庄严肃穆。
暖倾匆忙返回柳砂歌的房间,敞开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将柳砂歌轻轻放在床褥上,夜晚的风,顺着敞开的房门,轻轻吹拂进来,吹打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
看着柳砂歌即便昏睡中也瑟瑟发抖的身体,暖倾一点点仔细又慈爱的将柳砂歌衣襟处的领子系好,拉过棉被,轻巧盖在她身上。
房门被静静阖上,好在,师傅早有命令,知道周公子的品性,恐出什么事情,让自己多加关照。
此刻,暖倾坐在会客厅的侧首温润的声音,也染了两分夜的寒凉与冬的冰冷。
“师傅,师妹她,我找到她的时候,周公子正衣衫不整的骑在她身上。好在,师妹身体没有什么伤痕,还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便被我带回来了。”
糊涂虫窝在座位里面,手脚缩在睡袍里,显然也是刚刚被暖倾吵醒。
还有些惺忪睡眼,绽放着点点精光。
无悲无喜无怒的表情,却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像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平静的海面下,暗藏着什么,无从察觉。
“资料呢?”
暖倾微微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叠柳砂歌费尽心思搜集的资料,起身,放置在糊涂虫身边。
“在我手里,师妹还在休息,身上有迷香的味道,估计明早会重新醒来。”
这周公子年纪轻轻,不知道天高地厚。
平日里嚣张跋扈,欺男霸女也就算了,今日竟敢动自己的人,也是时候让他见识见识糊涂虫的名号代表着什么。
合作,最重要的是诚意。
诚意先到,还是后到,自然差别是不大的。
“你先拿着,明日一早,送到李府。我手里还有些资料,有关周公子的别闻趣事,明日一并送去。”
暖倾看着糊涂虫认真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是,师傅。只是,师傅,这尾款用不用送回去?”
暖倾说着说着,才又从怀里取出两袋钱。
普普通通的钱袋,里面装的不是白银,而是真金。
糊涂虫微微挑了挑眉毛,不住的点着脑袋,暖倾倒是个会做事的。
“暖倾及时将师妹带回来,按功论赏,你先拿着花,不够,师傅这还有啊。”
暖倾将一袋金子放在桌面,之前任务积攒下来的银钱虽然不多,但是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担忧的。
两袋金子,虽多,却也不多。
“谢过师傅,暖倾花不了这么多的。”
糊涂虫看着桌面上的金子,煞有介事的摇晃着苍老的脑袋,模样倒有几分顽劣不羁。
“嗯,好。这天逐渐凉了起来,该添些炉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