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终究只是师父
“即是如此，那你便离她远些。若不是看在这千年你为她做的那些事儿上，我定是不会让你与她再相见。”
亦河神尊转过身：“我与她见不见面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只需管好自己便可，长离你且记住，你只是她的师父！”
“是什么不是你说了算，莫要让我知道你再欺负她。”长离帝君说完甩袖离去。
背影看上去竟有些落寞，他心道“是啊，在她眼里，我终究是师父。”
长离帝君走远后，司命才从远处走来，看着一脸疲倦的亦河神尊道：“神尊既然已经决定不再见彼岸，为何今日要出来呢？”
“终归有些不放心，想要亲眼见到才行。况且今日还有长离在，我又怎能安心。”
长离对彼岸的心思在很早以前他便已经知晓，更何况千年前长离返回仙界，为了彼岸还与他大打了一架。虽然知晓彼岸只当他是师父，但终归是不放心的。
今日他悄悄跟在彼岸身后从幽冥界一路到青丘，见彼岸有几次差点从云上跌下时便有些担心，担心彼岸是不是还未完全恢复。想到那日彼岸说的话，他暗自捏紧拳头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冲动。
后来见彼岸扑在幽冥怀中痛哭，又扑到长离怀中，他眼睛都红了，若非司命拉着他，他早已出来。再后来彼岸挽着长离撒娇，他便再也忍不住。
青丘的这场宴席三日后才结束，幽冥第二日便回了幽冥界。我问幽冥忘川何时回来，幽冥只答：“该是快了”，我便没有再多想，以为忘川跟往常一般去凡界历劫去了。
而我并未同幽冥一道返回幽冥界，这三日都待在青丘，听闻师父与亦河神尊在昨夜便已回天宫，后两日我与月黎并未去宴席上。月黎带我参观了青丘，与在凡界一样我们白日里去山上烤肉吃，晚上在院子里喝酒看月亮。
“对了，怎的未曾见到你妹妹月婵？”
月黎饮下一杯酒，咂咂嘴才娓娓道来：“说来这事儿也怪我。”
原来八百年前月婵从束灵洞中出来，还想着要去凡界寻忘川，当时月黎正好没在青丘未曾同月婵讲过予笙便是幽冥界的忘川。
她的阿爹也不知情，见女儿还是冥顽不灵，便又罚了她去凡界历劫。
“既然你如此想成为凡人，那你便去凡界轮回历劫。我关了你五百年你还没死心，便在凡界同样待满五百年再回来。”
九幽王痛心疾首的看着跪在脚下的月婵，闭上双眼艰难的做出这个决定。他们九尾狐一族向来是痴情的种，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栽在了凡人的身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凡界已是经过了多少个沧海桑田，那凡人早已不在，等再过五百年回来，想来此事也了结了。
我听后颇为唏嘘，也有些疑惑：“怎得忘川竟没有来找月婵？不应该呀，忘川听了留声螺中的留言应该会立马来青丘才对啊。”
“忘川的确是来过，不过那已是三百年后。”
千年前我沉睡后，忘川也沉睡了有三百年。忘川与我本是一体，我受伤如此重，他也受到了影响。再加上他渡了许多修为给我，神魂有些受损，便陷入沉睡，修复了三百年才醒来。
醒来后的忘川见躺在三生石中的我渐渐恢复，想来并无大碍，便急匆匆的来到青丘。怎奈此时的月婵下凡已有一百来年，又如何能在青丘寻到她。
九幽王见到前来的忘川有些吃惊：“不知是哪位上神前来青丘。”
“九幽王，我乃幽冥界忘川，此番前来青丘是为了寻月婵，望九幽王行个方便。”
“原来竟是忘川上神，只是月婵并不在青丘，不知上神找她是有何事？”
忘川脸色复杂：“不在吗，那她去了何处？听闻九幽王将月婵关在束灵洞中五百年，她现在，还好吗？”
九幽王颇为疑惑，幽冥界的忘川每千年才能回来在幽冥界待上一日，他是如何知道月婵的事情？
“说来惭愧，小女几百年前去往凡界游历，竟爱慕上凡人，的确被我关入青丘的束灵洞有五百年。一百年前月婵从束灵洞中出来后，便被罚下凡界历劫，需五百年才能回来，如今已过了一百年。”
忘川听闻震了震，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十分受伤。月婵竟真的不曾忘记他，甘愿被关在束灵洞中五百年，又甘愿去往凡界历劫五百年，也不愿忘了他吗？
“上神？”
九幽王奇怪的看着忘川的反应，疑惑的唤了声。
“是我来晚了吗，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便是九幽王口中的那凡人。”忘川艰难的对九幽王说道。
“什么？上神竟是月婵口中的凡人？可上神为何现在才来，为何月婵从未提起过？”
九幽王在忘川提出要找月婵时便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只是不确定。如今忘川亲口承认也还是颇为讶异，原来害的他的女儿失魂落魄几百年，被关入束灵洞几百年的竟是忘川上神。
即便不是凡人又如何，虽说忘川乃上神之身，可五界之中谁人不知忘川上神这万万年来都在凡界历劫，在幽冥界待的时间并不长。就算是月婵爱慕他，真与他在一处，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想到这些，九幽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忘川看出了九幽王的想法，开口解释了他与月婵在凡界相识的过程。月婵是去凡界寻人的途中遇上了当时在凡界历劫的忘川，她要去的地方便是云天山，而忘川当时还在外游历，得过些日子才能回云天山。
月婵得知后便一路跟着忘川，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月婵便爱上了忘川，逐渐将寻人的事情给抛在脑后，反正人在那里也跑不了，到时候去了再寻她也可。
而在之后相处的过程中忘川也逐渐被月婵的古灵精怪给打动，他们一起在凡界过了两年快乐的时光。月婵便想着带忘川去看看她的家乡，于是悄悄将忘川带去了青丘。怎奈在青丘时竟被她阿爹阿娘发现，她将忘川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便回去了一趟。
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忘川这边只等到一个侍从扮相的小仙出来传话：“你便是予笙吧，这里是青丘不是你一介凡人该来的地方，你且回去吧，忘了这里。”
“是月婵让你来的？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