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渐褪

“爱……为何物？”

姜久脸上不知何时浮现出绝望的神情，她继续说“是夜夜在你枕边？是日日共进三餐？如果这就算是爱，这些日子，我很爱你”

江子弦显然有些意外，就像是日日在身边的小猫突然说自己想去远航，他开始怀疑自己这到底是占有欲还是不舍。但江子弦是个稳重的人，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走向前轻抚姜久的发丝

“想去，便去”

姜久脸上没有一点情绪起伏，对江子弦这话不惊讶也没疑问，大概是不在意吧。姜久觉得自己此时可笑极了，原来自己对江子弦就没有一点不舍吗？

关山月屁颠屁颠跟在姜久身后，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完全看不见化碧的轮廓才开口问到

“师父……舍得吗？”

“嗯？”姜久突然被关山月逗笑“你才多大啊”

关山月：师父，你也就大我五岁而已吧！

姜久：你终究叫我师父！

关山月：好~师父~别转移话题，灵主大人很爱你的。

姜久：我知道

关山月看出姜久在可以回避这个问题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阳光渐渐离开大地，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光。

姜久刚踏入青空教门，夙念陈迎面而来。

“阿久！你可算是回来了……”夙念陈一把抱住姜久，竟有些泣不成声“阿久……做灵主真的好累好累”

姜久没有说话，只是回抱住夙念陈。

绾璃不知何时站在一旁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师姐流泪。”

姜久看见绾璃松开夙念陈，直径向她走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贱婢！我曦月没养过你这种狗！”

关山月一旁吓坏了，第一次师父口吐芬芳的模样。

说罢，夙念陈拉着姜久前去青空的藏书阁。打开门，那一头银白的发丝映入眼帘，他还是仙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你能想象这位仙儿在新婚之夜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吗？

白歌也瞧见了姜久，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安静的诡异，关山月有些忍耐不住“拜见青空灵主！”

白歌点头示意了一下

姜久实在压不住心里的怒火

“白歌！你就没一点愧疚吗？！夙念陈！我的师姐！曦月灵主！她欠你吗？”

白歌对于姜久的归来感到开心，但他心里也清楚，两人早已无法和善的相见，他不面对，也不愿意承认曾经荒诞的一切，如今面对姜久也只有沉默。

姜久见他迟迟不作声，深吸一口气，质问到

“你爱绾璃吗？”

白歌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情绪，转头随意说了句

“不爱”

“白歌，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们是敌人，如今这记仇本上再增两条。”

白歌摇头笑了笑

“姜久，你不是好奇你的过去吗？我确实窥探到了，着实有趣，但我不会说，我很好奇你一步一步触碰到真相后那副绝望的模样。”

关山月有些按耐不住

“是不是男人！搞悬念很有趣吗？师父才不会害怕！我们该害怕的是你！你看看你白的跟精鬼似的，那头发……”

没等说完姜久一巴掌呼在关山月嘴上，死死捂住

白歌倒是不在意，自顾自的写着什么。姜久也知白歌什么都不会说，便带着夙念陈和关山月离开了。千里迢迢赶来青空就这么场闹剧，事后细想着实血亏且无趣，但至少明确了白歌是敌人。姜久独自坐在屋内，不知喝了多少

“青空！人人敬而畏之！人人谋而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