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触碰·感受——知名城市之南宁
南宁青秀山景区|覃少荣 摄
邕州,一座古老的南国古城。在史前一万多年,就已经有人类在此地耕作、繁衍。
南宁,一座年轻的新兴城市。崛起于20世纪50年代的南宁,以其创造的空间和活力,显示了它所具有的未来和魅力。
身为广西首府的南宁,经常会有不为人知的尴尬,很多人只知桂林,不知广西,不知南宁,好在厚重沉稳的南宁人并不计较这些,他们仍然舒心地在此生活着。这个包容性很强的城市,融入了一批又一批来此求学、做生意的人,吸纳了一代又一代的外来移民。
吸引人们来到此地的原因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这里素有“半城绿树半城楼”的绿城美名,空气里时刻铺排着清新和干净。走在南宁街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树海,满眼翠绿,这里一年四季繁花似锦,绿荫如盖,花非春而常放,草经冬而不枯。
也许因为这里一直以来瓜果飘香,用很少的钱就可以收获很大的满足。黄蕉清甜,丹荔幽香,菠萝脆爽,龙眼香而桂圆美,甘蔗甜而白糖佳,到处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壮乡硕果。
也许是因为这里素有“鲜花之城”的称号,木棉花热情似火,桃花灼灼其华,樱花缤纷如雪,三角梅灿烂如霞……城在花中,花在城中,城与花合奏成一曲美丽的交响曲。
也许因为这里是南国“不夜之城”。贾平凹早就说过:“南宁是属于夜市的。”这个城市一到夜晚,就另有一番魅力,朝阳街上人流穿梭不息,中山路上坐满“唆螺”的人,民歌湖酒吧街一路“美女飘街”。
也许只有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才懂南宁的好,南宁的善。
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的呼吸,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流光溢彩大多是一座城市呼吸的节奏,但南宁作为首府,除了有这样的步伐外,也有它漫步邕江、浏览南湖的闲暇惬意,这份稳重,源于它的山环水绕,源于它的绿树环荫,源于它的城墙绿瓦。
曾有人说,喜欢一座城,是因为城里住着某个人,或是城中有过一段难忘的故事。但是,于我而言,于它来说,都不是,仅仅只是缘分,只是一种让人舒服的感觉,让我来了就不想走了。
一
生活在南宁,是一种幸运。
在大城市里为生计奔波,总是让人感觉虚脱,人们的心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欲望所吞噬。而在南宁这样一个没有压迫感的城市,人们的幸福总是很简单。一位来到南宁的游客,曾经这样形容南宁人的小追求:“南宁人的幸福来得太简单!先买一辆小电车,然后开着小电车冲进大排档,敞开肚皮地吃!”
这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然而南宁人的简单和悠闲是真的。如果你已经对快节奏的生活厌倦,一颗心早已疲惫不堪,那么你可以来到南宁,体验一下这里的慢生活。在这里,在亲切自然的风景里,在美妙悠扬的山歌里,累坏了的你,也许就会躺倒在舒服的大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
南宁人悠闲的一天,是从早晨开始的。除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大多数南宁人的时间概念是模糊的,街上的店铺,开门的时间要等到10点以后,只有一个地方,开张稍微早点儿,那就是酒楼。酒楼里整个上午都会坐满喝早茶的人,来这里消磨时光的人,一部分是已经退休、赋闲在家的老人,还有一部分便是因为政策先富起来的那群人。酒楼里的早茶时光,可以从上午10点左右开始,到下午一两点结束。吃完了早茶,回去吃个午饭或者晚饭,溜达一下,又可以来这里吃晚茶。打打牌、吃吃茶,一天就这样慢慢悠悠地过去了。
然而,早茶、晚茶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但要说这里的人们最喜欢的食物,那还是数米粉。记得大学时的一位老师说过:“要我再去别的地方住,我肯定不习惯,一天三餐,我至少要有一餐米粉,不然我肯定过不下去的!”这位老师,原本是广东人,来到这里,嫁了人,生了女儿,在南宁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对南宁的米粉充满了感情。
南宁有着各种各样的米粉,有来自柳州的螺蛳粉、桂林的卤菜粉、陆川的猪脚粉,只要是粉,南宁人便都张开了怀抱。然而要数本地特有的,还是得说说老南宁人最爱的老友粉。
传说从前在南宁,有一位老翁做的粉价格公道,味道鲜美,周围的友仔经常去那里吃粉聚会,后来其中的一位友仔患病不起,老板得知后便做了一碗粉。这位友仔吃了这碗粉后出了一身汗,病状减轻,居然就此康复了。这位友仔于是书赠“老友常来”的牌匾,从此南宁老友粉扬名八桂,成为南宁人的骄傲。
在青秀山上俯瞰南宁|覃少荣 摄
比起辛辣重口的螺蛳粉,清淡寡盐的桂林米粉,这酸辣开胃的老友粉似乎更能俘获我这颗吃货的心。最喜爱去的老友粉店——舒记老友,坐落在中山路上,占据了三个铺面,足有100平方米,然而即便这样,每次去吃都仍面临着人满为患的局面。
我曾在厨房边上看过厨师们烹制老友粉的场景,精制的米粉,加上新鲜的精肉、粒粒均匀的指天椒、老酸坛腌制的酸笋,再佐以豆豉、辣椒、蒜末,煮成热气腾腾的老友粉,看得人眼冒金光,垂涎欲滴。
当然,我说生活在南宁的幸运,不只是体现在吃上。那里不仅有美食让人垂涎三尺,更有美景令人流连忘返。
二
提起广西的风景,人们通常想到的是风景如画的桂林,或是依山靠海的北海。殊不知,南宁风景也别具一番风味。
这座历史悠久的南国古城,原来就有“邕州八景”,堪称宋代文艺青年的好去处。然而时光荏苒,沧海桑田,“邕州八景”大部分已经不复存在,好在又有了新的“南宁十景”,以供游目骋怀。
明山锦绣,位于上林大明山,被列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四时之景不同而闻名。春之岚,神奇缥缈,轻拢慢涌;夏之瀑,飞流泻壁,流水潺潺;秋之云,变化莫测,如梦如幻;冬之雪,纷纷扬扬,银霜遍地。
邕江春泛,若要领略邕江最美风光,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在春日融融的晴天里,寻得二三好友,乘一叶扁舟,共泛于邕江之上,“舟遥遥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人生快意,不在话下。
望仙怀古,说的是人民公园内望仙坡的镇宁炮台,望仙坡与罗秀山遥遥相望,传说晋人罗秀在罗山修行得道,因而与罗山相对的望仙坡遂得其名。镇宁炮台,由陆荣廷授意建于民国六年,“镇宁”意即“保卫南宁”。
伊岭神宫,便是那位于武鸣境内的伊岭岩,又称“敢壮岩”,意为“美丽的地下宫殿”。伊岭岩洞中,满目尽是鬼斧神工的溶岩,或如僧人打坐,或如马跃车奔,或如仙人下棋,或如群猴翻跳。
扬美古风,位于左江下游扬美古镇风景区,古镇始建于宋代。临江街上看青砖蓝瓦,品味当年此地的繁荣光景;古码头对着夕阳下的滔滔江水,望尽黄昏;青石板路上领略沧桑变迁,生发怀古之幽思。
南湖情韵,意指平和如镜、碧波潋滟的美丽南湖。走进南湖公园,看湖水泱泱,岸边树影婆娑。远处,烟波迷茫中,九拱桥跨越两岸,犹如龙蛇奔行,湖光水色,相映生辉。
青山塔影,即青秀山龙象塔,高九层,垒青砖为墙,层层递进,再辅以碧瓦琉璃,檐头悬有铜铃,丁零作响。登上塔顶,远眺,五象岭犹如巨象伫立;俯视,邕江似玉带蜿蜒于城中;东望,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西看,绿水青山尽收眼底。
凤江绿野,景如其名,良凤江公园拥有一千余种千姿百态的树种,被誉为“华南地区最大的植物标本园”,可以在百花园中欣赏奇花异草,或在狮子岭上登高远眺,或在菩提树下遐想沉思。
龙虎猴趣,位于南宁隆安县的龙虎山综合自然保护区中,山上气候宜人,风光秀丽,然而最大的乐趣还是与那群可爱的猴儿亲近。猴儿们或攀援枝条,或蹲坐以待,人乐猴逗,趣味横生。
九龙戏珠,景在横县九龙瀑布群森林公园,站在山涧长廊前,看激流冲荡而出,跌落深潭,犹如白色巨龙自天而降。若是月白风清之夜,雨雾朦胧,月色清浅,便如银河仙境。
山水是一座城市特有的味道,它给城市一种天然独特、不可复制的味道。南宁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像是上天的馈赠,给这座绿城增添了一抹令人心动的自然色彩,给人平添许多心旷神怡的韵味。
三
南宁,这个50年前开始迅速发展的城市,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你说不出这个城市的文化特色是什么,但是可以在这里感受到来自东西南北、五湖四海的文化特色,要是用一两个词来概括这个城市的精神,那一定会是——包容和希望。
在南宁,南普(南宁普通话)是主流,只要你愿意融入这个城市,就迟早能学会南普。除了南普之外,这里还有粤语、平话和壮语。粤语是从广东传入的,平话据说源于山东,而壮语是广西各个地方的壮家人带来的。而在广西其他地方呢?桂林和柳州讲的都是桂柳话,而且只有桂柳话;梧州讲的是粤语,因为靠近广东;而在南宁,你可以听到满街满巷所操的不同口音,这是因为南宁是广西四大文化圈——桂柳汉文化圈、河池壮族跎洛文化圈、百色壮族驼越文化圈、梧州北海玉林的岭南文化圈的交会处,在这里,你可以领略到整个广西的文化。
南宁人,什么都爱吃,什么都吃得上,只要是想得到的,不违法的,他们都会无条件地欢迎。食惯了清淡的南宁人,在吃了桂柳菜之后,便一窝蜂地吃起了桂柳菜;川菜来了,味道比桂柳菜更重、更辣,便又从桂柳菜馆转战川菜馆;吃完了川菜,又发现还是得吃吃粤菜,调理一下口味。这也吃,那也吃,南宁人的肚皮呈现出一派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架势。
南宁的立交桥|潘登 摄
在业余消遣上,南宁有一个古老的剧种,叫邕剧,与广东的粤剧有些相似,因而粤剧来到此地后,很受人们的欢迎。然而粤剧毕竟比较合上了年纪的人的口味,年轻人还是比较喜欢搞搞新的东西,俄罗斯的芭蕾来过,英国的古典音乐剧来过,日本的动漫音乐会也来过,都是些没见过的新玩意儿,不管他们是从哪里来,都会受到南宁人的热烈欢迎。
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南宁人,性格低调,宽厚包容,喜欢帮助他人。网上曾经就流传过一张照片:一位女子受伤倒在地上,一位热心的南宁大姐停下脚步,在炎炎夏日之下帮她撑起了伞。这张图片可以作为南宁的名片,体现的正是南宁的城市精神——能帮就帮。南宁的城市精神体现着这座城市的灵魂,而一座城市有了来自灵魂的精神力量,其发展将不可限量。
民歌湖|覃少荣 摄
在半个世纪以前,广东商界流行着一句话:发财到邕州。因为那时的邕州什么都没有,而现在,南宁由一个曾经默默无闻的西南小城,正向着区域性国际城市的宏伟目标而努力奋进。如今的南宁,拥有着2.2万多平方公里,人口增加到680万,充满了机遇和挑战。
生活在南宁的这些年,我喜欢上了这种朴实清欢的生活,左手柴米油盐,有道是:三两米粉的清爽、两碟配菜的素简、一际人情的适度、几脉友爱的温暖,撷取在市井人群中。右手琴棋书画,可谓是:数支流畅的素笔、若干诗意的书刊、几部动人的邕剧、一份慵懒的绿城时光,轻嗅于月下花前时。
时光催促着我们前行,曾几何时,我们匆匆上路,带着行李踏出第一步,从一座城漂泊到另一座城,但如今,我已停下行走的脚步,蓦然发现,我所追寻的清欢在这座灵山秀水的城市中,已然落于足下、融于心间,似乎,再也没有离开的理由。
南宁,没有重负,只有希望;没有迟疑,只有进取。
南宁,张开双手,拥抱着每一个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
南宁,一座值得来的城市,一座来了就不再愿意离开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