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何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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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弃考了。

最后一天的考试,我没有去学校。而我和池浅的事,也经辅导员上报,被学校高层得知。池浅被允许考试,而我被学校记了大过,但却没有公开。

我想可能是周时寒叫人压下来的。

不过无所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那天的事情经过池浅或者别的人有意无意地传播,差不多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学校表白墙、吐槽墙上,不少人匿名在说,“2017级法律系的某个女孩,为了得奖学金,私藏自己室友的学生证、身份证,害得这个学霸无法参加考试。”

等等等等。

然后我过去发生的一些事,也被这些匿名的人捅了出来,像什么插足室友的感情、倒追纠缠室友的男朋友之类的,一连几天,学校表白墙、吐槽墙上,人人都是专家、人人都是侦探、人人都是批评家、平均家。

我看了几次,就把学校表白墙、评论墙给删除了。

而周时寒这边,我让他不要插手,事实上他也插不上手。监控录像铁证如山,我和池浅不和,素来已久,所以怎么看,这件事在所有人的有目共睹下,不是我做的其实也必须是我做的。

“周时寒,别插手,好不容易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你如果让人去查真相,又勾起了我的那些不堪回忆。别去了。”

听到我的话,周时寒最终回复了我一个“好”字,就没再找人调查了。

这件事,我一直就心知肚明。摆明了就是池浅针对陷害我,她手里铁证如山,我没有丝毫证据。如果让周时寒查,我很害怕,最后他会做其它什么事,来逼迫池浅说出真相。

周时寒不该卷入这种阴私事,也不该为这种恶心的人和事烦忧。

…………

大三暑假结束,老妈穆如一直打电话催个不停,说让我早点回家,说什么好久不见,十分想我云云。

听到她的话,我说,“妈,学校实习,我准备去周时寒那儿,可能会晚点回来。”

听到我的话,穆如女士瞬间改变语气,“原来你要去小寒那里实习啊,那你没事就别回来了,我赶明儿就和小寒妈妈,还有阿如一起去欧洲那里放松一下,你就在他那里好好工作,乖啊。”

说完,穆如女士直接挂断我的电话,如此雷厉风行,真是让我咂舌。

我去了周时寒的公司实习……工资0。

为此我表示强烈的抗议。

听到我的话,周总坐在他的椅子上,手中拿了支Montblanc转来转去,然后看着我淡淡地道:

“如果林女士忘记了,我想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暑假实习两个月,你都住在我的公寓。按照时代豪庭那边的租金、以及你的每日消费,还有实习生的工资待遇,保守估计,你最后应该欠我8000人民币……甚至更多。”

我:“………”

被周时寒一噎,我反击,“那你小时候还不是一直在我家吃住,我爸妈找你要过一分钱没有?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资本。”

闻言,周禽兽笑着说,“如果你非要和我牵扯到以前,那你把从前到现在借我的钱扣除了我小时候在你家的吃住用费,再还我。”

我:“………”

最终,我被周时寒噎得哑口无言,只得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我以为凭着我和周时寒的交情,我来他公司就是混日子,像什么小说上给霸总打工,类似于我这种走后门的人,每天做的就是斗地主、喝茶、睡觉……

然而事实却是我……想多了。

我跟着周时寒的法律顾问方云桦实习,一个45岁、美国耶鲁大学法学院毕业,在法律界颇有地位威严的一个儒雅大叔。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前途地位无限风光的人,竟然在周时寒这样的……公司工作。

周时寒的公司虽然发展迅猛,可要真正和那些发展了几十年的大企业相比,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像方云桦这样的人,竟然肯在周时寒这里任职。

也不知道周时寒是怎样做到的。

企业的法律顾问一般就是起草合同、谈判、协商解决企业相关法律案件等等等等。

跟着方云桦实习,我就负责起草什么合同、章程啥的,然后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重做!”

“重做!”

“重做!”

“………”

如此过了半个月,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废了。

其实方云桦大可不必如此严格对我,毕竟他身边可是有整整一个团队,以他为领头羊对周时寒公司博远的发展做长期规划。

方云桦每天能看几眼我起草的合同、章程,并且认真指出我的不足,想来也是看在周时寒的面子上。

7.21日,A市的几家公司和政府合作,共同举办“关于生态与经济良性发展”的时代展,晚上我跟着方云桦、周时寒去参加宴会。

通俗点,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洽谈、博弈,寻求其它战略资源合作伙伴。

作为一个初入职场的小菜鸟,我问周时寒,“这种宴会应该比较高端吧,你让我来这里干嘛?”

说完,我看了眼我旁边的周时寒,他靠在汽车的后座………睡觉,我问他的问题,他愣是不说。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过了一会儿,周时寒却突然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

……

周时寒的到时候就知道了,在我看到人以后终于明白。

彼时,我看到面前的男人,整个人一愣,念叔?

念叔叫左念,是我爸爸的一个秘书,他不是该跟着老爹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光是我惊讶,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我,表现得也十分惊诧,“阿深,暑假你不回家,在这里干嘛?”

闻言,我道,“我实习。”

“你实习怎么不来华安?今年我们公司招了好几个你们学校的实习生。”

听到左念的话,我笑笑,就是因为你招了我学校的几个实习生,其中就有池浅、黎景致,所以我才不去。不然我怎么可能放着自己家里子公司实习的机会不来,白白跑到周时寒这里任劳任怨,还得不到一分钱?

不过这些事情我也不好和左念说,于是我道,“我在时寒这里跟着方云桦叔叔学习,感觉还不错。”

“你跟着小寒?”然而我说完后,念叔却突然这样说道。

闻言,我说,“是啊怎么了?”

看着对面念叔脸上闪过的那抹原来如此,还有别的什么情绪,我疑惑不解。

然而还没有等我多想,一旁端着香槟,一身西装革履的周时寒就走了过来,和我并肩而立,然后温声道:“念叔。”

然而听到周时寒的话,左念却并不买账:

“去去去,谁是你念叔?说了,那个项目不能给你,世纪在清洁能源方面比你发展得更好,你小子少给我套近乎,商场无亲人,你用不着给我打感情牌。世纪在清洁能源方面已经发展了四年,你这才刚刚起步,就想和我来合作,不可能!”

面前雷厉风行的男人说完,就端着他的红酒直接离开。

而一旁,看着离开的左念,周时寒却并没有去追,他静静地站在大厅暖薰色的水晶带灯下,姿态闲适优雅地喝着酒。

见状,我愤愤地撞了把周时寒,“原来你带我来这里,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然而,听到我的话,周时寒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你想多了。”

闻言,我冷喝一声,“切!”

说完,看着远去的左念,我问周时寒,“念叔怎么来了这里?”

左念一向是老爹的得力助手,这次竟然被派到了A市的这个子公司过来,也是惊奇。

听到我的话,周时寒的眼眸有些深邃地看着我道,“他来这里是为了推动和政府的合作。”

“清洁能源?”我问。

“嗯。”周时寒淡淡地吐出个单音节,就端着他的酒杯准备离开。

见状,我追上周时寒,“你想和念叔合作,他不同意,你可以和我爸爸说一声啊。”

听到我的话,周时寒停下脚步,“关于华安子公司的事情,干爸已经全权给了念叔。”

顿了顿,周时寒有意无意地看着我,神情淡淡地道,“所以……”

“所以这次你是让我来充当说客的,你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看着周时寒,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阴谋。

“说不说随你,大不了我自己再慢慢努力个七八年就是。”

说完,周时寒云淡风轻地叹了声气,“亏我以前对你那么好。”

我:“………”

厅内,优雅柔和的钢琴曲在空气间缓缓的升腾,和一旁的大提琴、小提琴相互交织,在阔大的房间里交扣,余音绕梁。

周时寒走后,我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走到一旁坐下,然后拿着那些甜点水果一个人吃了起来。

反正无聊。

本以为一个人吃着就能相安无事,却没想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至我的右侧方响起:

“林深!”

听到那道柔柔弱弱、满是惊诧的声音,我正在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刹那,一个不小心,嘴上、脸上、手上就沾满了奶油。

于是我放下蛋糕的盘子,抬头看了眼一旁叫我的那人:

池浅。

来人穿着一身精致优雅的淡紫色礼服,一头鸦鸦的头发被高高的盘起,露出她修长白皙精致的优雅长脖。耳朵上戴了一对流苏式的耳坠,行动间,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在大厅暧暧的灯光下,更衬得她美丽不可方物。淡紫色的晚礼服上,细细的褶子随着她的步步莲华,仿佛凌波而来的仙子般。

美人之美,莫不如此。

然而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现在脸上、手上到处都是奶油,我拿起一旁的纸巾就给自己慢慢地擦了起来。

而一旁的池浅见状,根本不走,走到我的身旁坐下,“你怎么在这里?”

我默默地擦着,懒得搭话。

看到我的表现,池浅自顾自地继续,“林深,你是跟着你们公司的人来实习的吧。”

说完,池浅又道,“我现在在华安实习,我们学校进华安实习的人,除了我大三,其余的人全部都是大四的学长学姐。华安的母公司林氏集团是国内房地产、互联网等产业的龙头老大,林深,你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毕竟我在华安这边混得还可以。”

“……”

身旁的池女士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我却只是低头擦着自己的手。

最后,在池浅姿态傲然地说,“林深,你现在在一个小公司实习吧,我和景致在华安,现在过得很好。”

听到她得意的话,我擦掉裙子上的一些奶油,然后站起身来淡淡地道:

“你可以让让吗?”

“你!”池浅明显没想到,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最后我却是这个态度。

看着她瞪大了眼一脸惊诧愤怒的样子,我直接从她身旁离开,只是离开时,又听到池浅说:

“林深,多谢你的机关算尽,因为你,我和景致的感情又得到了飞跃。”

闻言,我脚步一顿,淡淡地转过身,看着这个一身A货的女人,我留下句,“哦,那就祝你和黎景致长长久久。”

离开了池浅后,我本来打算去找周时寒,却没想到他正站在一堆人群里,气质闲适淡然地和一群人说话。

说话的那群人,有我经常从电视上看到的政府要员,也有A市那些身份地位显赫的各界大佬。

而周时寒一个24岁的毛头小子,站在一群大佬里,没有一丝怯场或者卑微讨好,清隽尊贵得让人频频注视。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地看着周时寒,突然觉得自己和周时寒的差距,真的很大。

今晚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然而,让我烦心的还是在后面。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池浅竟然带着一群女人又走了过来。一群女人趾高气扬地站在我的面前,拉着我问东问西,今晚穿着八厘米的恨天高,我的脚早就痛死了。

想走脚痛,加上被一群人围着,我根本就走不了。

于是我只能坐在那里被一群我不认识,或者我认识但不熟悉的女人拉着问个不停。

A女士问:“你就是浅浅的同学吧,你在哪里实习?”

我答:“一个不入流的小公司。”

B女士:“你这身礼服很漂亮,什么牌子,在哪里,多少钱买的?”

我:“大壮牌礼服,在淘宝上58块钱买的。”

C女士:“你今晚喷的什么香水啊?”

我:“six god.”

听到我的话,在场一众衣着贵不可言的女士们打着哈哈,“浅浅朋友真有趣,用的东西也是那么高端,我们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

听到里面一个人的话,我淡淡地道,“这有什么没听过,六神花露水,你们大学没用过吗?我今晚喷的就是这个,挺不错,你们要不要来点?”

“不用,不用!”在我说了以后,一群女人纷纷摇手。

懒得再理会这群人,我端着蛋糕继续默默地吃着,大约是我吃相太难看,惹得一旁的一群优雅女性纷纷侧目。一旁的池浅见了,连忙为我这个室友“解释”:

“你们几个别怪,我这个室友没来过这种大场合,所以才这样。她平时都不这样的。”

“我们懂我们懂,平时毕竟接触不到这种高级厨师做的甜点,现在自然努力吃呗。”

于是,该女士才说完,一旁的一群女士们就围绕着“高级厨师”几个字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A女士:“沃华屋那里推出了新一季的糕点,我上次去吃了一下,才899,虽然便宜了点,但真心不错。”

B女士:“我还是喜欢喝金顶俱乐部那里的红酒,一瓶两万多,不过品尝起来,不愧是老品牌。”

C女士:“………”

一群女人在一旁谈天谈地,一群拿着普通工资的小实习生,却个个装成有钱人,自以为跟着自己的老板进了高档场所,见过几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就以为自己有钱有品位。

我坐在角落,默默地吃着糕点、水果,努力地当个隐形人。

哪想一旁的池浅等她的几个同事、朋友说够了以后问我,“林深,你平时喜欢吃什么高档的饮食啊?”

闻言,我淡淡地答:

“我喜欢吃学校老北街王二婶那儿的卫龙辣条炒饭,7块钱一碗,那才是又香又辣又便宜。”

刮完盘子里最后一点蛋糕,我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继续说,“我还喜欢吃泡面鸡蛋。像什么老坛酸菜牛肉面,泡椒、油泼辣子、麻辣牛肉面都是我的最爱,再加上一个鸡蛋,简直是人间美味。”

说完,我淡淡地起身,忍住脚心的疼痛向外走去,“不好意思,麻烦让让,我去厕所。”

……

出了宴会的大厅后,我就向外面的街道上走去,最后,脚实在太痛,我就坐在了行人道的旁边,等周时寒出来。

夜凉如水,我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在地上,抬头遥看漫天的星河。整座城市华灯初上,还很喧嚣,可此刻一个人坐在无垠的星空下,我却觉得十分的安静和静心。

再没了外人的喧嚣,源源不断的打扰,和那些做作的欢笑以及虚假的礼节。

一个人独处,很妙。

距离学校和池浅发生的那些事,明明过去了不久,可我却仿佛过了很多年一样。

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我竟然再次想起了黎景致。

而曾经一颗想起黎景致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无比的平静,我一时间想了很多。

关于我和黎景致的过去。

关于我和黎景致的现在。

关于我和黎景致的未来。

喜欢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是会上瘾的。因为喜欢着喜欢着,你会发现,如果你哪天不继续了,不是你放弃了对方,而是背叛了自己。

回过神来,我微微自嘲,今晚的自己,多愁善感得像个诗人。

突然,手提包里周时寒给我打来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他问,“你去哪里了?”

“我在酒店外面的行人道旁坐着。”

“我马上出来。”周时寒给我丢下这句话,又道,“别挂电话。”

“好吧。”

差不多五分钟后,我看到周时寒衣冠楚楚地从酒店里跑了出来,两个人一边对话,我一边给周时寒说着我的位置。

“你在哪里?”

“往你三点钟方向一直走,我就在那里。”

电话里,我能听到周时寒的喘息声,于是我道,“你走慢点行不行。”

“闭嘴。你一声不吭地就走,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一天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周时寒你小说看多了?那可是大场合,我能出什么事?”

“………”

我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对面朝我走来的周时寒。

他的身后,是一盏盏醒目闪烁的灯,那人穿过一行行的路灯,向我一句跑来。

夜风翕动,吹起他的衣衫、短发。看着他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的模样,我心里竟然有股莫名的感动。

直到他跑近,两人不过一步之遥。

周时寒盯着我问,“你今晚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笑笑,“我只不过就是出来透个气,你想到哪里去了。”

可对面周时寒却一脸的不信,在他即将又要说什么话时,我连忙道,“那个……我们两个能不能先把电话挂了,我知道我很迷人,可你也不用这样吧。这人都见到了,你还不挂电话。”

听到我的话,周时寒挂断电话,看着我道,“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我冲着周时寒挑了挑眉:“跟你学习的,我们彼此彼此。”

已经走过来的周时寒身长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姿态不雅地坐在地上,就道,“起来,回去了。”

闻言,我不动,“背我吧,今天都怪你,让我穿什么高跟鞋,我今天脚痛死了。”

本以为我说了以后,周时寒会直接拒绝,哪想他竟然直接蹲了下来,背对着我淡淡道:

“上来。”

害怕周时寒反悔,我立即跳上了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脚一蹬,就把高跟鞋脱下。

周时寒无奈地捡起地上我丢下的高跟鞋,背着我向前面走去。

我把头搁在周时寒的肩膀,然后道,“我想去吃麻辣烫,不想回家。”

周时寒:“行。”

“你就这样把我背去吧,我刚才喝了点酒,感觉有点闷,不想坐车。”

周时寒:“好。”

感受他从胸腔中说出的话,我一时间极为诧异,周时寒这小子今晚竟然这么……乖顺?

看在他今晚对我这么好的份上,于是我道,“咳咳咳,本姑娘以林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向你保证,一定说服左叔让你参与合作。谢恩吧!”

话才说完,我就听周时寒语调轻快地说,“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

听到他十分轻松愉快的调调,我掐住周时寒的脖子怒问,“原来你刚才对我这么好是在套路我,你太过分了!”

“哪有?”

“哪里没有!”

“你想多了!”

“你个大骗子!”

和周时寒的打打闹闹的笑声最终被夜风吹散了,远远地,后面的行人只能看到在前面,被着年轻女孩儿的男人一路跌跌撞撞却步伐稳健地小跑在道上。

远远地,仿佛能听到一个女孩儿大叫,“啊啊啊,周时寒,你怎么走路的,你给我走稳点!”

然后,声音逐渐的远了。

那晚,风正凉,月色正美。

…………

我的竹马就像一个百度。

因为他无所不能,知道所有的事?

不,因为我想要的,在他身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