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战射艺

几人来到射苑，然而两人射了三箭，皆中靶心，不分胜负。于是墨翟提议，不如后退五十步比试。

“百步加五十步，非仰射不能达！”智灵说道。

“正为仰射！”墨翟答道。

“仰射适于阵前大军万箭齐发，如何把握准心？”豫让疑问问道。

墨翟不说话，拿起弓箭，走了五十步转身，手指放在嘴里吸吮后放在空中，又用手在在空中比划一番，掐指一算，搭弓上箭，放箭。只见箭随一个抛物线，射向靶牌。

六环。

墨翟再射，九环。

墨翟又射，十环。

“先生真神人也！敢问先生如何做到？”豫让叹为观止。

“长距射箭，其时数瞬，其重自落，风向风速皆有所影响。然万物皆有规律，自落与风皆可算，神射之人直觉使然，然我是由算所得。”

“豫让不明，然钦佩不已！”

“此箭精品，然非圣品！”

“愿闻其详！”

“世人皆以箭头为最，因其利也，然翟以为箭头虽要，不过箭杆也。”墨翟向兵士借了刀，在箭杆后端后尾部做了削剪，期间不断用手指为支点来测平衡，又单眼看箭杆直度和曲度，将箭杆后半段做成流线体，尾端更是将平直切面做成水滴尾状。

墨翟又取来一箭，两箭在同一长度出做下标记。取来一个木桩，左手执弓放在木桩之上，搭上后取之箭，拉到标记处，射出。又搭上修整之箭，拉到标记处，射出。

只见后射之箭远与先射之箭。智灵命军士丈量两箭距离。

“远十五步！”

“若对箭杆长度做些调整，做些漆以润表层，平射可远二十步，仰射可远三十步。并且飞时烧抖动，更易射准。”墨翟拿着箭杆说道。

“先生精于此道，我向智伯进言，留先生在智府传授此道，若何？”豫让欣喜的问道。

“弓箭，可做防御之具，亦可做进攻之器。智伯要拿他做何用处？”

“当然是攻时做进攻之器，防时做防御之具。”智灵说道。

“恕难从命！在下只为防御一方，不为进攻一方也。若天下非攻，则天下太平，黎民百姓万幸！”

“不教就不教，我智府门客千余人，人才济济。我们继续比试。”智灵并不在乎的说。

“你也要与我用此法比试？那你就吃亏了。”

“此法虽好，实战不够。远程射击重在万箭齐发之威力，单箭之准心无伤大局，况且你远程射击每此必先射标箭，敌人却不是标牌，呆在那里等你射杀。我们就按实战比试射击。”

“如何实战射击？”

“尔等取一只兔子来。”智灵命令军士，又转向墨翟说，“我与你骑马射兔，射中者获胜。”

墨翟心怯，毕竟步射与骑射不同，从未试过骑射。

“不敢比？认输即可！”智灵调笑道。

“我虽未骑射，亦不知认输耳，权当讨教了！”墨翟心想虽不能胜，但骑射之法亦可参悟，便答应了。但心中盘算着马速、兔速，不断计算。

“那为师就教教你！”智灵是得势不饶人的脾气。

骑马射兔确实比步射难很多，墨翟表情严肃，几箭都不着边，而智灵则欢乐的不得了，对她来说这不是比赛，纯属游玩而已。墨翟也偷偷观察智灵的射法。

“黑子，不要乱追！先围之。”智灵并不急着搭弓射箭，而是骑马去堵住兔子的去向，“堵住它的路，黑子！”

墨翟开始计算马速和兔速，一会判断兔子方向，发现马速影响箭的方位，减去马速的影响，又发现马和兔子的方向又会影响，而且马速和兔速及方向不好控制，并且这兔子多次被围猎，狡猾异常，常有掉头转向之举。

“千算万算，不若训练直觉！”墨翟自言自语道。

“算？你是读书读痴了吧？哈哈！一瞬间的事，如何算得了！”智灵一边取笑一边搭箭。墨翟发现智灵每次在骑马颠簸的最高点时射箭，且瞄准的时间甚少，仅凭感觉，而每到最高点时略有一瞬间智灵与马相对静止状态。

而这静止一瞬的智灵，秀发飘扬，笑声朗丽，墨翟这是突然心里一恸。

智灵射出一箭，墨翟也不再计算，放松了神经，找寻弓马的感觉。两人欢快的围捕和射猎中。

嗖的一声，智灵射中了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