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道扬镳

墨翟追着智灵踪迹，来到一个巷子，突然一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正是智灵。

“灵儿！”墨翟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剑，喜极而泣的说出他心中多次呼唤的名字。

“走狗，你亦归顺赵无恤？”智灵恶狠狠的问道。

“并非如此！”墨翟说道，“我已见过智轲，智轲并未刑杀。”

“果真如此？”智灵问道。

“我与赵无恤交易，以弓箭及袖箭之术换你和智轲性命，哭秃禽和姬道婆已经带智轲逃亡中山国。”于是墨翟将前后事宜告知智灵。

智灵将墨翟带到藏身之所，很快豫让也来了。

“毕叔，你逃出来了？”智灵欣慰的问道。

“赵襄子放我归来。”豫让说道。

“赵无恤要你归顺于他？”智灵眼睛直盯着豫让。

“是。”豫让回答。

“那你就答应归顺他！”智灵冷冷的说道。

“灵姑娘切莫疑我！尔父于我有知遇之恩，豫让誓报此仇！”豫让信誓旦旦的说。

智灵看了看豫让，又缓缓地说道，“我要你归顺于他，是假意归顺，获其信任，伺机刺杀！”

“不可！”豫让毫不犹豫的回答。

“有何不可？”智灵逼问道。

“我知不假意臣服而刺杀，成功甚难。但委身于人，又寻机杀之，非大丈夫所为。”豫让说道。

“尔只为自己的名声，非为报我父之仇也。”智灵怒目说道。

“我定以我性命报尔父知遇之恩！请灵姑娘拭目以待！”豫让说道，就转身走了。

“灵儿，毕叔以必死之心，知事难为。”墨翟递给智灵令牌，“我有赵襄子令牌，你先逃亡他国，再做打算，何如？”

“你愿娶我吗？”智灵看着手中的令牌，突然问道，墨翟一下子目瞪口呆。

“你原为智府千金，得知你婚配给卫公子，我心痛不已，知我不能高攀。而我穷鄙之人，不知。”墨翟还没说完，就被智灵打断了。

“你只需回答愿或不愿！”

“只要你愿意同我过穷苦生活，我求之不得！”墨翟惶惶的说道。

“只要你能刺杀赵无恤，我就嫁你！”智灵直盯着墨翟，眼光瘆人，“你助赵无恤制弓箭，寻机杀之即可。”

“灵姑娘，你眼中全是杀戮。你被仇恨充斥了心智。”墨翟说道。

“那是因你未见父亲被杀，头骨做了酒器，那是因你未见家园被他人抢占，家人被砍了头颅！一千多人啊！”智灵哭泣着。

“赵襄子早有防备，刺杀岂能得逞！”墨翟还想劝说。

“那我就找我姨夫中山王借兵，或者我嫁给卫取让其攻赵无恤，随便嫁给谁，只要能杀了赵无恤即可。”智灵几乎失去理智的哭喊着。

“还记否水淹晋阳，城内易子而食，智伯若攻破晋阳，又岂会善待赵无恤。还有智伯灭范氏，中行氏，与赵无恤今日所为，有何分别？你若再挑兵祸，又有多少将士百姓受灾？”

“我不管，我只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智灵恶狠狠地说道，“哼，我已知矣！你做你的圣人，我报我的仇！此生我们各行各道！”说完就分身跑了。

墨翟追去，却被智灵甩来的椅子绊倒。再起身去追，早已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