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朝堂之上

马修没了吃饭的心情，立马回到宫中叫来方正化。

“皇爷，召奴婢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何事？”马修开始向方正化说明王二狗的情况，“朕的将士退役回家竟然会遇到这种情况，你们东厂事后也毫不知情，都是怎么办事的？”

方正化赶忙跪地叩首，说道：“皇爷息怒，请陛下给奴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微臣一定查明此事。”

“限你一个月内查清，还有全国各地都要查清，是否还有此类事件，如若不然，你就不用来见朕了。”

方正化说道：“奴婢遵旨。”

方正化回到东厂大发雷霆，不久之后东厂缇骑四出，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王二狗的事情，百姓各个义愤填膺。

二十天之后，方正化求见马修，说道：“皇爷，奴婢已经查明，杀王二狗家人，夺取王二狗家产的是太子妃之父宁浤。”

“详细说来。”

方正化说道：“回皇爷，关内各地王府离开关内之后，王府土地大都收归国有，前孙总督也以此田地就近安置流民，但是王府周围士绅渐渐侵占土地，等陛下将士退役之后，这些士绅就要求陛下将士当佃农，有些将士忍气吞声，有些将士则全家被杀。”

方正化越说声音越低，马修越听越气，听完方正化汇报，马修大喝：“为何不提早查明此事？”

“皇爷，各地士绅大多和官员相互勾结，奴婢一时不查，请皇爷责罚。”

“又是那帮文官！”马修说道，“起来吧，朕会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马修之后又了解到，宁浤是陕州郃阳人，秦王一脉离开陕州，宁浤女儿成为太子妃（还没有正式完成仪式）之后，宁浤就开始和一些原卫所将领、当地官员和士绅谋划侵占秦王良田。

主要马修也不那么关心政务，而且各地的官员也不会把这种事情上报。

侵占王府良田的士绅官员见马修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胆子越来越大，可以说到最后马修收回的王府良田全部被他们侵占了，分配到当地的百姓也敢怒不敢言，辽东这边也因为鞭长莫及不了解当地情况，还以为流民有了好去处不用长途奔波。

一直到王二狗侥幸逃了一命，千辛万苦来到京城，马修才能知道这个情况。

隔天一早，马修来上早朝，向大臣说起了这件事，并让大臣给出一个处理办法，刚开始各大臣都不开口，温体仁也知道这里面的利益团体太大，还在思考怎么处理，也没有说话。

“一帮酒囊饭袋！”马修拍案而起。

“请陛下息怒。”

马修说道：“既然你们没有注意，就让朕来处理，朕要杀光这帮硕鼠。”

听到马修准备动刀，这些官员不淡定了，户部尚书丁魁楚上前说道：“陛下，各地宗室离去，良田荒废无人耕种，当地百姓也是出于好心，若良田变荒地，岂不可惜。”

“听你这么一说，朕是不是还要嘉奖他们啊？”

丁魁楚赶忙叩首说道：“微臣不敢。”

礼部尚书张采上前说道：“陛下，各地官员也是出于好意，承袭陛下安置流民的好意，与其让良田荒废，不如就地安置流民。只是辽东孙传庭不查明详情，随意把有主之地再分发与陛下将士，这才致使各地发生惨事。陛下理应先治孙传庭不查之罪。”

兵部尚书钟斌也上前说道：“陛下，各地卫所将士因陛下废除户籍制度之故纷纷退役另谋他就，各地将官只得重新招募士卒，但是国库空虚，各地卫所大多入不敷出。正巧宗室离开国内，与其荒芜浪费良田，不如拿来赡养士卒，岂不美哉。”

马修看到钟斌更加生气，说道：“郑斌，朕没有治你通敌卖国之罪已经是格外仁慈，你还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钟斌正色说道：“陛下怎可听信他们谗言，平白污臣名节。”

这既当又立的话让马修气得跳脚，不等马修说什么，张采再次说道：“陛下，既然事情的起因是国丈宁浤，不若就此把那些土地赐予宁浤，另取双倍良田补偿王二狗。若其他地方也有类似事件，大可一并参照此事处理。如此皆大欢喜，百姓安居乐业，岂不美哉。”

此刻马修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马修对坐在一边的太子朱慈烺说道：“太子，事关国仗，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这几年皇子越来越大，马修也开始让他们在朝堂和内阁旁听学习。

朱慈烺起身说道：“父皇，张尚书之计可行，但是害人命的歹徒不可饶恕，理应让国丈交出凶手伏法。”

“那些侵占良田的官员和卫所将领，太子认为该如何处置？”

朱慈烺再次说道：“父皇，那些官员与卫所将领侵占土地确实不妥，但是他们也大都出于好心，也确实安顿了各地流民，可功过相抵。”

马修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对着大臣们问道：“你们以为太子如何？”

众大臣除了温体仁齐声说道：“太子进退有据，宽厚待人，他日必能成为一代圣君。”

马修笑着说道：“既如此，此事再做商议，退朝！”

马修离开太和殿之后，叫来施格说道：“你去辽东带两万第一军的人回来，还有王嘉胤、耿仲明和孔有德的人也一并带回来。”

另一边下朝的官员各个喜笑颜开，只有温体仁像三魂丢了七魄，浑浑噩噩向前走着，与他交好的官员看到他这样上来询问，温体仁也不说一句话。

回到内阁办公地点，其他人也看出了温体仁的不对，张采近身说道：“温阁老何故如此，是否身体不适。”

温体仁还是不说话，嘴上只是嘟囔着“万事皆休”。其他人也都奇怪，纷纷上前关心、询问。

温体仁一推众人，一边离开，一边说道：“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韩阁老、李阁老啊！”

温体仁的奇怪举动冲淡了众人开心的心情，不过隔天就传来温体仁一病不起，众人只当那时是温体仁病体胡言，没再多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