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应知的古代军事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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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襄阳砲是什么武器

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中,提到了大侠郭靖守卫襄阳城、抵御蒙古军队进攻的故事。有盖世武功的郭大侠,依然也没能阻止住襄阳城被攻破的命运,并在城破之际自杀身亡了。

我们当然不会把小说当成历史,至于郭靖这个人物在历史上是否有原型,恐怕也得去问金庸先生。历史上的襄阳城,确切地说也不是被攻破的,而是举城投降了。促使宋军投降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蒙古军队使用了一种新式武器:襄阳砲。

据史书记载,从1236年到1273年,蒙古军队和宋军在襄阳城及其附近激战了三十多年。蒙古军屡次攻击襄阳未果,就从西域寻找新式攻城武器。后来,在西域伊斯兰教徒亦思马因、阿老瓦丁等人的帮助下,制成一种攻城利器。因为这种武器是从西域伊斯兰教地区传入的,所以蒙古人称其为“回回砲”。

与中国传统的抛石机不同的是,襄阳砲不是靠人力拉拽绳索来发射弹丸的,而是利用配重,用杠杆原理来发射。此图为欧洲大型配重投石机,襄阳砲与之原理相同。

在攻打襄阳的战役中,回回砲首次使用,结果一砲击毁襄阳城墙上的望楼。回回砲巨大的威力使得襄阳城守将吕文焕丧失斗志,开城投降。于是回回砲威名远扬,也被称为“襄阳砲”。

其实,襄阳砲就是一种抛石机。与中国传统的抛石机不同的是,襄阳砲不是靠人力拉拽绳索来发射弹丸的,而是利用配重。同样是利用杠杆原理来发射,襄阳砲是在杠杆的一端设置装弹的皮囊,另一端悬挂重物(巨石、铁块或者装满砂石的箱子)。发射前,拉动杠杆,令悬挂重物那一端翘起。发射时,则使重物一端落下,将另一端的石弹发射出去。这种抛石机,正规的说法叫作配重平衡式抛石机。

配重平衡式抛石机比起人力拖拽的抛石机,具有操作人数少、射击过程简单,精确性好等优点。这种抛石机在欧洲应用广泛,不过在中国,它一直也没有完全取代传统抛石机。后来随着金属火炮技术的进步,所有的抛石机类武器就都被淘汰了。

近代西方人复原了大型配重抛石机,并做了试验。这种抛石机可以把一百多公斤重的石弹发射到近三百米远,虽然威力惊人,但是射程却并不突出。回头再看看襄阳之战,襄阳砲虽然在这一战中大发神威,不过它发射的石弹也只是击毁了襄阳城墙上的望楼,并没有直接摧毁城墙的记载。其实襄阳城最后投降,主要是因为外援断绝,而城内的战力也基本耗尽,想继续抵抗已经不可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襄阳砲这种新式武器的出现,彻底瓦解了守城军民的战斗意志。所以说,襄阳砲其实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