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渐入末路
前情提及沧州知县沈如潮,率守军数千人兵勇奔赴沧州城南红孩儿口奔袭太平军,打了毫无防备的太平军一个措手不及,据记载此战清军斩首太平军精锐四千多人。
太平军之所以被偷袭成功,一方面是沈如潮所率的清军守军骁勇,另一方面就是在太平军多年作战的固有观念里,太平军只有太平军主动攻城,还没遇到敢出城硬刚自己的清军,所以太平军从未料想到清军会突袭,何况此时太平军刚刚经过深州大胜正骄傲的那。
但是太平军被清军偷袭,惨败之后并未溃退,反而于十几米外“骤然释放黑烟,抛砂石与烟中”。或许有的读者不解太平军这是在做什么,在此给大家普及一下。据当时无名氏所写的《金陵纪事》中有此烟的记载:“贼亦有毒烟药,战稍却,即放毒烟,使人昏闷致溃败,贼或转败为胜。初到立营,亦遍烧毒火于长围外。此方以黑砒石、黄漆叶、人粪为最毒,如无解药,预于出战前以醋洗面则不受毒,或以某草泡醋薰棉絮塞鼻亦能解。”恰好混入清军的沧州习教之徒又点燃清军火药。
这才阴差阳错地让出城袭击太平军的清军,误以为太平军使用妖术,纷纷溃退。
才使太平军反败为胜,攻破沧州城。
沧州城破之后,林凤祥想到因为地人民的反抗,导致四千多天国将士殒命,越想越气,遂迁怒与当地百姓。
林凤祥生气,后果很严重,因为林凤祥决定实施报复。命太平军将士将城内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尽数杀死,以消其心头之恨(遇害者约万人)。
太平军的此次屠杀,时人谢山居士有记载:“贼自入直境以来,此其受创之最重者,故积忿屠之。”进一步证实了,太平军血洗沧州城的事实。(由于平阳屠城后,被留下捆绑的平阳抬炮青壮年乘乱对太平军反戈一击,故此次太平军为避免重蹈覆辙,故不留活口。)
太平军在北方的多次“屠城”的劣迹,不仅渐渐失去了民心,更是激起了北方军民太平军仇视敌对情绪,为太平军接下类的灭亡埋下伏笔。
太平军在沧州造下孽后,带着劫掠的物资继续逼近天津。
当太平军行至青县,正在过运河之时,遥见胜保所率尾追而来。新败后林凤祥为避免重蹈险渡黄河的覆辙,立即命将士暂停渡河,并沿运河两岸同时北进。(先摆脱追兵再说。)
尾追而来的胜保见此,也分兵两路。“西凌阿、善禄两人共同由河东先行追击。胜保亲率本部渡河后从河西追击。”双方追着追着,后出发的胜保渐渐就超越先行追击的西凌阿、善禄所率领故意拖延追击速度的河东部队。(之所以故意拖延,是因为清军在深州围困时被太平军痛击,导致清军将领畏敌恐惧症复发。)
等清军追丢,运河两岸太平军,清军于安全之地修整。前线总指挥胜保就立即追究西凌阿、善禄追丢太平军的责任,并为告诫其他并将两人的顶戴花翎摘去。(其实此次事件是胜保利用手中权力,派遣二人先去追击,其自己渡河后追击,固将追丢太平军的责任甩锅给二人而已。)
僧格林沁的知沧州失守后,没有等咸丰催促,就请旨派兵由水路东下,前去防堵北伐军西进之路。另派手下庆祺立即驰赴敌前阻挡太平军的北进之路。
在沧州惨胜后,太平军就在北方西风瑟瑟的深秋中,踏着满城的尸体。带着堆积如山的物资,一路负重涉水艰难北进。(沧州以北由于日前天将暴雨,将此路多处河堤冲毁,故大水后太平军北进需要负重涉水,艰难跋涉。)当太平军行至离城十里外,摆脱追兵的太平军,还没来的及喘口气,突然遭到埋伏在芦苇丛中的清军炮兵的狂魂滥炸和抬枪扫射。
一时间,被打的找不到北的太平军,只得丢弃辎重慌忙撤退。
清军天津知县谢子澄见太平军败退,则亲率数千乡勇前去追杀。
当太平军总算逃脱谢子澄的追杀,聚在一起喘息的时候。在得胜口东南之稍直口埋伏的雁户,突然袭击太平军,惊魂未定的太平军被杀得人仰马翻,只得再次溃退。
此战太平军狠狠的被清军阴了一把,不但士兵损失惨重,辛苦劫掠多日的粮草辎重也“毁于一旦。”
此战的清军设计师是长芦盐政文谦、特克慎等清朝官员与乡绅。他们为即将到来的太平军准备三样“大礼”。
第一份大礼是,募善于水中作战的白洋淀的“雁户”,并为雁户配带有“佛朗机”的小舟,埋伏于得胜口东南之稍直口。
第二份大礼是,募万余民夫在芦苇荡里,挖的长壕和架设的火炮和抬抢了。
第三份大礼是,清军天津知县谢子澄率领的兵勇。
如今全部强送给太平军,更是收获物资无数。
太平军兵败路上,很快占领(静海县城和独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