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战斗
第一个出来的卡尔显然有些恍惚，看了看左右才知道他真的是第一个失败者，他知道这模拟舱里的感受，比暴风雨中的轮船还要颠簸，如同过山车般的强烈颠倒让他的五脏都险些移位，这对于曾经晕车的卡尔来说简直是最残忍的折磨。当他实在挺不住了被系统强制踢出之后，他才知道其他人是多么变态，这样的折磨他即使咬牙克服也只坚持了十分钟，如果换了普通人，也许两分钟就会投降。
卡尔只能摇头叹了口气，他是因为计算机人才被录取的，身体素质也还不错，之前的体力训练都挺过来了，想不到败在了平衡感上，想成为真正的机甲驾驶员，真的不是努力就够的。
德里安看见了卡尔脸上的挫败，温热的手掌拍了拍卡尔的肩膀，“站在那边等成绩吧。”德里安温和的说道。
“那我呢？”交上卷子的容凡一脸无所谓的问道，他知道这老头肯定是框了他，说什么不需要参加招生考试，这不还要考么，真是个大骗子，容凡的字就跟狗爬的一样，甚至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他写的答案更是驴唇不对，他甚至除了最后一题，连题目都看不懂。“我需要回去收拾行李么？哦对，我没有行李。”
“别着急孩子，你还有更严峻的考验，嗯……你是一个特例，别着急，来，到这里来。”德里安将那张写的乱七八糟的A4纸折叠几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带领容凡来到了身边最近的一架虚拟舱前。
“这架本来是给莲火的，但是她最好的成绩是一个小时零五分钟，她经常把这个当成秋千来玩，所以这次她直接免考。”德里安说着，目光看向身边的红发少女，眼神中带着由衷的欣赏和得意。
“哦，真厉害啊！”容凡夸张的摆出个惊讶的表情，然后面瘫脸摊手。“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这架机器归你了，你想玩多久玩多久。”德里安说着，一把将容凡推进了虚拟舱，还没等容凡抗议的话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舱门，按下了晃动的开关。
莲火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按下计时，对德里安的夸奖早已习以为常。
“喂！我没说过想玩！”容凡在驾驶舱里拍着舱门大喊着，声音却被牢牢锁死在舱里，外面一丁点都听不见，容凡不知道这驾驶舱是由特殊的合成材料做成，隔音效果绝对是一等一。容凡此刻真是赶鸭子上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舞草，这里好闷。”容凡只能通过眼前五厘米宽十厘米长的长方形玻璃观察外界，玻璃还是加厚的，根本看不清外面的细节，整个驾驶舱只有几盏小灯，让他能看清舱内的布置，右手边红色的按钮尤为惹眼，这就是传说中的认输按钮么？容凡挑了挑眉毛，考虑自己要不要现在就按下它，以免在这个诡异的机器里受折磨。
还没等他实行这个没出息的计划，驾驶舱忽然猛的转动起来，容凡整个人370°旋转，身体歪歪斜斜，撞向了驾驶舱内壁。幸好内壁都是柔软的垫子包裹，让他免于受伤，却也撞的生疼。
“艹艹艹艹艹！”容凡一个人在驾驶舱里怪叫起来，整个人转的都懵了，手脚头肩膀腿都撞的乒乓响，但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居然可以看清眼前高速度旋转的一切，这种感觉让容凡又一次陷入了困惑，他不是得了青光眼么？也许是白内障？但是怎么觉得眼神反倒比以前好了不少。容凡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倒也不觉得晃的难受了，整个人在这疯狂转动的驾驶舱里发起呆来。
难道那管药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么？怪不得欧文那么宝贝它，甚至用生命保护它，而今它却融进了容凡的身体，如果是毒药容凡倒也接受了。但是他知道这东西是神药，心里反倒不安起来，花那么大力气制造出来的东西，被他这样阴错阳差的占有，会不会耽误什么大事？毕竟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柴，他虽然有着当宇宙战神的梦想，但那毕竟只是梦想。
“唉……”容凡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托腮一阵哀愁，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然而在他愣神的档口，已经有一半的学生从驾驶舱里出来了，有的是自己按了放弃键，有的是因为身体原因被强制弹出。
“还剩下谁？”
“还剩下莉莉，黄想，韩青，尼尔，肖强，秦楚昂和……容凡。”对着名单念名字的莲火有一瞬间迟疑，还是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清丽眉毛皱起，莲火有些疑惑了，那小子居然坚持了这么久，他这是晕倒在里面了么？
“容凡比楚昂晚了十分钟进去，坚持到现在并不稀奇。”德里安推了推脸上的厚眼镜，脸色仍旧沉稳，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示。
“老师，他是谁？”
其他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学生却没有那么淡定了，今天来的那个新生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却有着如此天分，竟然能跟班里的骨干一较高下，这让他们的心里极不平衡，听说那个人是个小乞丐，也亏得德里安能把他捡回来。
“他叫容凡，是我特招的学生，大家要好好相处，他虽然……嗯，也许有点特别。”德里安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容凡这个特殊存在，将这么一个小流氓招进这样的高等大学，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很厉害嘛……哎，尼尔出来了。”
“40分钟30秒。”莲火清冷的声音如同机器人般准确，仍旧在尽职尽责报着时间。
“黄想也出来了。”
“42分15秒。”
“莉莉和肖强，他们也出来了，”
“43分16秒。44分12秒。”
“韩青，秦楚昂和容凡，他们谁会是最后一个？”第一个出来的比尔倒是对最后的结果十分好奇，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注定要被踢出这里了，此时反倒豁达起来。其他同学个个脸色凝重，秦楚昂的能力一直遥遥领先他们是知道的，但是这个韩青平时表现平平，为何这次如此出色，那个容凡，新来的学生，之前没有经过任何训练，怎么就能坚持这么久？
他们的疑问同时也是容凡的疑问，他在驾驶舱里转来转去，就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脏衣服，但是奇怪的是容凡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他安静的像是一座世界著名雕像——思考者。
“我踏马的为何不晕呢！”容凡使劲一拳砸到舱门上，发出哐的响声。
“哎，容凡怎么了？”外面的人都被这声声响吓了一跳。“他是坚持不住了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盯着容凡的虚拟舱，本以为容凡会马上就走下来，在听到一声门响的时候，容凡的舱门仍旧紧闭，旁边的韩青却被自动弹了出来。
韩青的父亲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韩青从小耳濡目染，在平衡感这方面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韩青身高比同年龄的孩子要高一些，身材是那种学妹喜欢的沉稳学长的类型，即使是作为第三名从虚拟仓里走出，他的表情仍旧带着不满意。
这是他的强项，他不能超越其他俩人，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甘。但是韩青有着军人一般的气质，没有将其他学生的窃窃私语听进一丝半点，沉默着回归到队伍，他的目光停留在剩下的两架机器上。
2号的秦楚昂和50号的容凡。一个是班级上一直以来最优秀的学员，一个是忽然插班进来又脏又土的少年。即使是平常有嫉妒过秦楚昂的学员，此刻也都在心里默念着希望秦楚昂赢得最终的胜利。排外不是某个特定地区的特例，所有物种都是如此，与其让不熟的人拿走第一名，不如是我们熟悉的秦楚昂。
德里安教授也在关注着场上的情况，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眩晕训练，就能说明很多问题，这不是他故意难为这些学生，这只是一门必修课，他们的课程比普通专业复杂的多。文武双全，不能只是说说而已。然而即使被淘汰，学生们也可以自由选择特博尔大学里的其他专业，他们已经拿到了特博尔大学的入学资格，调专业的特权是拥有的。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他离开了特训班就要回街头要饭了。
德里安嘴角弧度上挑，想起之前从视频监控中心调出的容凡的录像，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至于秦楚昂，他的最好成绩是55分钟，这已经是他的极限，秦楚昂企图超越这个极限，但他非常理智，他不会像韩青那样硬挺着身体不适直到自动弹出，而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状态不能忍受强度的时候就直接按下放弃键。
这份理智是德里安教授喜欢他的原因，也是不喜欢他的原因。虽然德里安非常赞成这种理性的思维模式，但是太过理智就会让秦楚昂变成一个机器人，德里安喜欢孩子，有孩子气的孩子。这种老师对学生的感情是复杂的，德里安十分期待秦楚昂的突破，等他突破了一个小时大关，就可以做些其他的训练了。
计时的莲火穿着一身红色的蓬蓬裙，红发到腰，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她的感情倾向，她的眼睛一会看看2号，一会看看50号。
最后美目定格在了50号模拟仓。
“哦，是他。”学员们脸上出现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进来的晚些，大概晚了十分钟。”第一个失败的卡尔这样说道，他亲眼看见容凡被教授踹进去的。
“所以他其实只坚持了45分钟。”这下学员们心里平衡多了，毕竟被一个乞丐打败，对于这些天之骄子来说有些无法忍受。
如果容凡知道他们私下称呼他为小乞丐一定会奋力辩白，他不是乞丐，他是一个小偷！
“容凡，45分32秒。”莲火清晰的报出时间，一向平稳的声音里夹杂几分不屑。
“HI，你们都在啊。”容凡从虚拟舱走出来，脚步却丝毫不乱，没有其他学员刚下来时的失重感。他脚步轻盈，脸色正常，嘴角还带着笑容，较长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左眼，让他的白内障得以隐藏，是的他故意的，毕竟班上还是有美女的。
“容凡，你主动放弃了么？”老辣的德里安，一眼就看出了容凡并没有到极限。在这群好胜的年轻人中，能够在没达到极限的时候抽身而退，是只有秦楚昂才能做到的事。难道这小子还有这样的能力么？
“老师，我……”容凡咽了一口唾沫，手掌摸到自己瘪瘪的肚皮上。“老师我饿死啦，给口吃的吧！！”
“噗”
包括德里安在内，所有人都是一阵忍不住的笑声。德里安脸色变换了几次才把笑意压下去，这孩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走上战场……那一定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啊。
“昨晚就没吃东西，早上起来就赶来这里，又跑了那么久，又蹲那鬼东西里那么久，我真的快要饿死了。”容凡看见周围人都在笑他，真诚的辩解道。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但在这样的场合里只能引人发笑，在这个以走上战场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为目标的精英训练班里，一句发自内心的饿了，将这种崇高破坏殆尽。
“行了行了，等秦楚昂出来就下课让你们吃饭。”德里安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多做纠缠，像是听到了德里安的话似的，秦楚昂的舱门打开，一身黑色校服的秦楚昂从上面走了下来，他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薄唇紧抿，眼神倒很平静。
“59分钟34秒。”莲火准确的报出了时间，连她都觉得有些可惜。如果是她宁愿被自动弹出也要争强好胜，秦楚昂却如此沉得住气，宁愿不能过一个小时大关，也要保存自己的实力。
他们俩是班上最天才的两个，关系不远不近，从来不会说太多话。他们试图交流过，但是他们的观点永远都不可能说服对方，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这种正确性德里安也无法保证。
“太好了！吃饭喽！”之前还在抱怨跑的累的容凡，像猴子一样迅速窜出了演练大厅，又在几秒后无奈折返。“那个……饭堂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笑声中容凡跟着众人来到饭堂，这是一顿结结实实的饱饭，德里安给了他一张黑色晶卡，里面有2W的星币透支额度，保证他在特博尔的基础生活。
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容凡高兴的又多吃了两碗白米饭，白米饭是很普通又很奢侈的食物，不同的土地生长的农作物味道都是不同的。最廉价的是培养皿里生产的转基因水稻，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全成熟，几乎没有什么香味，吃起来味同嚼蜡。
而落日镇就更惨了，黑麦面包都是美味，那些矿坑生长的农作物具有过多的金属毒素，但是镇上没人在乎，宁愿中毒也不能饿死。在同学们向他能留下来表达祝贺的时候，容凡擦擦脸上喜悦的眼泪，他终于可以不挨饿了。
融入一个新环境并不容易，尤其是一个从来都不熟悉的城市中的一个从来都不熟悉的大学，并且宿舍里还有一个洁癖室友。
幸运的是容凡与他们并没有语言障碍，在交流高度发展的联邦，语言已经逐步接近统一，宇宙广播和电视节目都用统一官方语言，不同地区的人即使口音有所不同也不会影响交流。这大大促进了各个行星之间的合作和发展，同时也湮灭了一些极有个性的民族文化。
有很多文学家和文化爱好者抗议过，但也被大趋势所淹没。这些容凡当然没有考虑过，他从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才不关心人类文化缺失和病态繁荣，他只关心他的晶卡能让他吃饱到何时。
容凡从来没有上过学，不论是义务教育还是基础教育，容凡都没能享受过。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渴望，但是他明白那些学费不是他的养父母负担的起的，他们甚至提都没提过送他上学这种事，毕竟他如果不上学还能赚点零花钱。
容凡也乐得自由自在，一混就混过了年龄，他此生没有抱着上大学的期待，他宁愿去当兵，在他心中当兵是不需要文化铺垫的，只要冲上去打架卖命就可以，还能架势酷酷的机甲，以一当百，威风无限。
但是当他在特博尔大学真正住下来之后，他就发现以前的想法太过于幼稚了。驾驶机甲是有严格的要求的，并不是随便一个士兵就可以担此重任。而这个特训班就是为了给军队输送高科技人才存在的，可以说是离容凡梦想最近的一块踏板，如果他能把握住这个机会，那么他的梦想就不仅仅是梦想，而是完完全全有可能实现的理想。
容凡忽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什么药水什么手串，什么欧文博士，都被他深深埋藏在了记忆里。他不去想这些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到现实的生活中。
他感受到了浑身充满干劲的幸福，他感受到了这所大学浓厚的学术氛围，和特训班独有的精英气质。即使他是班里最差的学生，也在校园里享受着普通学生的崇拜。
其实每个普通学生都比他要有更完整的知识体系，更厉害的思辨能力。但是特训班这个神秘的存在，让普通学生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想象，毕竟在大学这种象牙塔，一个以军事目的为主的机构是非常有英雄主义意味的存在。
“学长，你们今天有什么训练内容啊？”戴着黑框眼镜的双马尾大一新生，抱着一本弦物理论亦步亦趋跟在容凡身后，小圆脸上是甜甜的笑容。
“我们今天啊……不，不能说，军事机密。”一身黑色校服的容凡跟刚来时的土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挺拔的身段穿上校服也有模有样，头发也去理发店理过，只是稍微留长了左边的刘海，将他眼睛上的秘密遮盖住。
容凡听说有一种可以遮挡瞳孔的隐形眼镜，心里对往眼睛里塞东西有些抗拒，索性就这样遮住，放佛别人看不见这只眼睛就没问题一样。在满大街都是五颜六色长发的历史背景下，他的模样并不算十分奇怪。
“容凡学长，不要这样嘛~~我很好奇啦。”女生开始撒娇了，并不是十分出色的容貌也算得上可爱，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娇嫩小手扯着容凡的校服袖子，卖萌无敌。
“今天啊，我们……”容凡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的样子勾了勾手指，让女孩贴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今天……是休息日。”
“你好坏！”女孩使劲跺了跺脚，将手里的课本打在容凡后背上。
“哟，这么有闲情逸致。看来德里安教授找你也没必要了。”阴阳怪气的嘲讽从红发女孩嘴里说出，莲火抱臂站在容凡身后，鬼魅般无声。
“什么？老师找我？今天不是……休息么？”容凡这刚说出去的话就被莲火打了脸，旁边的学妹一脸怀疑看着容凡，莲火的威望在整个学校都是极高的，小学妹也许年纪还比莲火大一些，但她仍极为礼貌的低头跟莲火行礼。“学姐好！我……我去图书馆了。”
像是被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所胁迫，眼镜学妹赶紧抱着书跑掉了。
“你看看你，这么粗暴，学妹都被你吓跑了。”容凡严肃的教育莲火，天大地大学妹最大。
“她都大二了，哪门子学妹。老师要我们出任务，事情重大，爱来不来。”莲火冷冰冰的眼神瞟了一眼没出息的容凡，红色长发扎成的马尾辫一甩就径自走了。
容凡赶紧跟上。
“我说小公主，我们要出什么任务？加入星崖战争？”
“切，想的倒美，你现在这德行上了前线，一个魅族女人就可以要你的命十次八次了。”
“魅族女人？漂亮吗？”
“口水给我咽回去，真恶心。”莲火一脸俏脸全是嫌弃，始终保持在容凡的前面，即使没回头都听见了容凡吞口水的声音，这点出息，能成什么大事。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任务呢？”容凡快步跑到莲火面前，转身倒退着行走，一脸猴急的问着。
“具体不知道，只能告诉你，是红色级任务。”莲火脸色凝重起来。
“红色级……”容凡数了数手指。“绿色，黄色，红色，黑色……我听秦楚昂念叨过，他说红色任务才是好玩的任务。”
“好玩？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自大的生物么？”莲火懒得再多看容凡一眼，甩着红色马尾径直走进了决策室。
容凡跟进决策室的时候，看见德里安和秦楚昂韩青早就等在了里面。德里安没有对迟来的容凡训斥什么，忧心忡忡打开了讲解板，板子上闪烁着十几个信息窗口，全都是本星新闻，在直播报道一件恐怖袭击的恶性案件。
“极端分子在世贸大楼劫持了13层609人，整个楼层只有一枚炸弹，却是让警方极为棘手的微型核弹，核爆产生的巨大能量，将会摧毁整栋世贸大厦，也有可能威胁到周边的居住区。现在警方正在紧急转移周边居民和封锁交通，并派出了谈判专家稳定极端分子的情绪…………”
报道的窗口被德里安关闭，德里安年老的脸上只有凝重和严肃，他声音沉稳，目光锐利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孩子们，0B星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无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拆除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