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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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烽火边关(一)

姬长月挑眉看着老人,所以是在提醒他当初该做得狠绝一些吗?诚然这人是在担心自己,但是他不想做狠绝一些吗?他怎么不去想想简兮那比石头还硬的倔脾气。

老人把目光移向姬长月,此人淡淡的说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事情还没到我能想到的地方,现在能过则过吧!至于未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尽己力听天命。”

姬长月慢慢走到围栏的地方,从这里可以仰视整个星空,总是群星璀璨,散发着独属于它们的光辉,又有谁真正的读懂过所谓的天命呢?

老人也是叹口气说道:“长月,不管未来如何,万昴的遗命都是你能安全的活下去,至于别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那么多年的时间就这么过来了,也没有什么是真的放不下了。”

初春清凉的晚风轻轻的拍打在姬长月俊逸的脸颊上,青色的衣袍飞舞,好一幅仙风道骨,翩然若仙。

夜晚的星辰如此夺目,然当白日到来,又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姬长月轻笑一声后说道:“所以万钧叔叔你所来究竟是为何事呢?”

老人从袖里慢慢掏出幻木剑和一枚印有“冰海无涯”的令牌交到姬长月的手里,见到他惊讶的神情,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呢?”

姬长月拿着这枚“冰海无涯”的令牌问道:“这个令牌与纳兰冰海有什么关系,又……或者它究竟是什么?”

老人更加疑惑的问道:“你见过?”

姬长月轻轻的点头。

老人皱下眉头,慢慢的说道:“这令牌与那纳兰冰海的关系……还是日后你自己去找,我只能告诉你有了这块令牌你就是暗夜帝国的王,黑市遍布整个云海大陆,比之鬼街在云海大陆的分布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你必须记着不论怎样都不能妄图把黑市与鬼街融合,这是万万不能的。”

姬长月缓缓把令牌收进衣袖,心想日后必须得注意这些了,要是一个不小心酿成大祸就不好了。不过为什么不能呢?

姬长月把幻木剑拿在手里玩玩,心想这万钧叔叔何时竟得如此好看的木剑,点点星光在木剑上静静流转,隐约有若有若无的紫气,看来万钧叔叔的品味确实上升了不少。

只是这剑柄上的暗纹怎么如此……突然惊讶的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幻木剑?”

老人轻轻点头,姬长月有些难受的说道:“你真的认为终有一日我和他会走到那个地步?”其实说出这样的话,姬长月心里已是有些相信了的,就是还有些不愿相信罢了。

老人转身说道:“也许吧!若是真到那一步了,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

姬长月再不觉得这东西好看了,想将其扔掉,又觉得或许真有一日如这人所言这幻木剑真是他最后的底牌。当下又不能扔了。

…………

翌日清晨

简兮跟随大军站在城门前,君墨正在大军送行,一壶清酒被扬起,众军高喊:

“平定边患,护我家国!”

“赳赳甘棠,岂容践踏!”

“平定边患,护我家国!”

“赳赳甘棠,岂容践踏!”

“平定边患,护我家国!”

“赳赳甘棠,岂容践踏!”

简兮此次是以副将的身份出征的,毕竟他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心里不可谓不激动,也庆幸自己只是作为副将站在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不然要是自己一个没做好,那可就算是出师不顺了。

大将军古尛狠狠的摔下酒碗,在地上碎成几块,众军的声音也随之停止。

在众将士的眼光下古尛转身扬起披风,翻身上马,后边的将士便让出一条道,大军跟着古尛浩浩荡荡的朝着西边前进。

简兮直到最后一刻也没等来姬长月的身影,无奈转身跨上马离开。

…………

三日后大军抵达九帛山下

这三天里原来驻扎在九秣山的军队挡住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就在大军到来的前一天,霓虹国军队像疯子一样的扑到九秣山来,甘棠国留在这的那个将领司徒辰晨更有疯的属性,被敌军的疯狂攻击刺激到之后就直接跳下城楼,一人抵在垂垂欲倒的城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奈何敌军将领夜崧比之他更胜,二人在城门前大战二百回合,最后司徒辰晨惨死在夜崧的剑下。

而当霓虹国的众将士以为就此可以踏平九帛山时,却传来撤军的命令,而之所以撤兵就是因为甘棠国的简兮悄悄率领一队轻骑去烧了霓虹国的粮草,夜崧也只好带领军队回了秣城。

“嘭!”

白焜坐在王座上狠狠的把茶杯摔到玄战的脑袋上,玄战从没想过有一日他竟会被这个人如此对待,忘记要飞来的茶杯,白皙的额头上瞬时有了红血流下。

白焜也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他坚信自己没有做错,厉声说道:“玄战,你可知罪?!因你一人,粮草营全营将士一下子全没了!”

玄战跪在地上没说话,他记得命令不是他下的,他身边的人越俎代庖,完了还全死了,现在死无对证,罪事全落在他头上。

夜崧静静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这事他想过要放水的,也想过要从粮草营下手的,但是他还没动,就不知是哪方的人动了,还冒出来个简兮,这下就真的跟他没关系了。

白焜见玄战那个样子越发觉得气闷,便冷冷问夜崧:“夜大将军,你说说此事按军法如何处置?”

夜崧心想咋又扯上他了,但现在又还惹不起这位,就淡淡的说道:“按军法,死罪。”说完又开始默默的站那当个透明的液体。

玄战听闻此话也没抬头,只是一直把眼帘拉着,任谁也看不出现在他是何情绪。

白焜冷哼一声,就道:“玄战国师,罔视军法,不顾将士性命,一意孤行,该当死罪,朕念其功绩,免于一死,活罪难逃,现下令搁去玄战国师一职,杖二十军棍。玄战,你可有不服?”

白焜这话里的威胁之意不禁让人胆寒,也心寒。

玄战缓缓道:“服。”

白焜低声说着:“哼!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

夜晚,秣城里的一个小酒馆里。

君乐转过身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夜崧,轻笑道:“你倒是对那小城主上心了!”

此时夜崧肩上的傀儡娃娃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觉。

夜崧答道:“主人,您不是说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现在给我来养着该也可以吧?”

君乐也没在意夜崧的话是问句还是感叹句,左右不正如他所说的没有利用价值也不值挂在心上,不过还是说道:“嗯,你若是喜欢这个孩子就好好的养着,要是未来有机会带他回他的家乡看看。”

夜崧听闻后轻挑眉头看着肩上的傀儡娃娃,心道将来是要去那个有着鸟语花香,绿树环绕的边城吗?倒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