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夜宿
“四肢断裂,脊椎错位,脖颈骨折,处于重伤状态。”
“哭泣者并未暴露出恐惧、惊吓的神情,眼神依旧嗜血,对于杀戮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最终结论:失败品,抹杀!”
写下最后一句话,范黎将笔记本合住,然后顺势递到了纽扣的手中。
这只特殊的异变体,嘴巴里依旧鼓鼓囊囊,但除了纽扣之外,里面还参杂了一些铁钉和石子,有效增加了自身的攻击力。
而艾莉则把铁锤垂直放在脚边,然后拿出薯片,咔嚓咔嚓吃个不停,一点没有因为脚下面目全非的哭泣者影响食欲。
范黎原本以为,只要把丧尸打怕了就能进行封印,让对方成为封印屋中的一员。
但从实验结果来看,这个计划并没有成功,怪物手册接受的是拥有一定神志的怪物,而非没有理智,宛如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
具体差异区别在于:纽扣当日被艾莉用力锤的时候,表现出了强烈的求胜欲望,甚至能够听懂一些人话,而哭泣者则已经变成了被血肉支配的奴隶,根本没有本体意识,只有最纯粹的杀戮与进食。
哪怕现在浑身的骨头都被击碎百分之八十,只剩下眼珠能够转动,依旧恶狠狠的望着范黎,一副恨不得吃肉喝血的表情。
“噗哧!”
【杀戮值+10】
怪物手册看不上这些没有脑子的血肉奴仆,范黎也只能把哭泣者变成杀戮值了。
…………………………
工厂深处。
这里是厂房最后一个车间,末日降临的时候,这里有不少人没有逃出去,因此变成活死人,被困在了这里每日游荡。
丧尸没有智慧,脑袋里面只有吃和杀,哪怕手脚分离,都不要指望它们能皱一下眉头。
可是现在,数量超过二十多头,聚在一起足以让普通人胆战心寒的尸群,像是遭遇了某种惊吓,迈开脚步朝身后逃去。
“咻咻咻!”
就在这时候,一连串的破空声响起,只见位于后方的丧尸便纷纷倒地,它们的后腿被石子、钢钉甚至一些纽扣击穿,无差别的攻击,将肌腱以及骨骸打碎。
丧尸除了不死之外,其余构造与人类完全一样,身体在受到伤害之后,同样会反应出来。
它们倒在地上,失去行走的能力,却依旧匍匐前行。
丧尸虽然不会恐惧,但来自更高层面异变体的威压,却驱使着它们做出逃离的动作。
身后的气息如此强烈,驱使剩余的丧尸们继续前进,它们进入了一条走廊,而就在丧尸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道矮小的身影,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它左手拿着薯片,而右手边则摆放了一个,比它头颅都要大出几圈的巨型武器,在见到丧尸之后,它耳朵动了动,有些不情愿的将食物塞到了身上背着的包包里面,对它来说,那是一个百宝囊,装着它珍惜的全部宝贝。
小怪物挎的包包上面,只标注了两个英文单词,LV,在这里面,装着它这段时间打工得到的报酬。
薯片、巧克力以及一瓶快乐肥仔水,嗯……这都是主人告诉它的名字。
虽然不清楚那些名字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但对于艾莉来说,只要好吃就行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不能打死、锤到还能动弹;
这是工作标语!
工作一开始的时候,要比想象中的复杂一些,但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
在锤了几头丧尸之后,艾莉发现了一些规律,例如:杀了它,就是用铁锤砸脑袋,如果只是打倒它,只需要锤在脖子以下的任何地方就行。
有付出就有回报。
累计计算,打倒二十头丧尸,可以兑换一袋薯片或是一瓶快乐肥仔水。
艾莉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自己的包包装满,因此,它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工作着。
丧尸们很快发现,一个比身后异变体更加恐怖的存在出现在了它们眼前。
后有饿狼,前有猛虎。
泥菩萨都有三分气,更何况是一群已经失智的活死人,它们脸上显露狰狞,似乎想要对命运表示不公,幸存的丧尸们张开嘴巴,朝着艾莉就撕咬了过去。
但事实证明。
命运这一次又不在家,艾莉用锤子教会了丧尸们什么叫做接受现实。
在经过了大锤洗礼之后,丧尸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或是胸口被砸裂,或是双腿砸断,更甚至用力过度,直接砸成两截,丧尸的上半身不停在地上爬行,脸上写满了大写的慘字!
一步,两步,三步,范黎不紧不慢从拐角处走出来,那些丧尸有所察觉,纷纷抬头。
即便重伤,它们还在渴望新鲜的肉食,但等待它们的却是锋利的武士刀。
“噗哧!”
“噗哧!”
这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画面,极度血腥的一幕甚至能将常人逼疯,但范黎已经习惯了具体流程。
正如艾莉在熟悉属于自己的业务一样,范黎同样也清楚,自己在末日的底蕴是什么。
【365/500】
相比在屋中固步自封,果然探险才能获得更多的杀戮值,一次探索,距离下一次召唤更近了一步。
…………………………
等到范黎再次走出工厂的时候,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他在工厂里耗费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还要更长一些。
范黎沿着路一直向前走,就在他准备找一个落脚点休息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建筑中弥漫着些许光亮。
让纽扣与艾莉隐藏起来,范黎朝前靠了过去。
“谁?”一个忌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这是一个人类据点?
相比起怪物,范黎清楚,对周围幸存者的势力也需要做一些了解,这有助于知道一些周围的情况。
陌生势力有些风险,不排除一些不怀好意的堕落者,但拥有一众怪物以及自身的能力,范黎对于自己的安全还是有足够的信心。
范黎有些好奇,他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敌意:“我只是一个过路人,现在太晚了,我想进去休息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