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1谜之城
林之山久攻不下,马周只好让他稍安勿燥,此案权权交于他审理。只见他临危不乱,面对无比嚣张的汪正海厉声色苒说:“通过一段时间不断的摸查,对你的行踪、习性是了如指掌!你平日里好逸恶劳,喜欢赌博。又时常对二老的分公有所不满,所以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九月二十日你同石有山在月满楼饮洒,而你们此次的谈话,刚好被月满楼的店小二听见!”
汪正海大喊:“大人,我冤枉啊!那天,我只是同石员外喝些寻常酒罢了!那日店小二过来,我不小心将酒溅到他身上,但并未向他道歉!于是他便怀恨在心,有心构限我和石员外。再说事隔了二月有余,我都记不清我哪天同店小二饮酒了,店小二怎会记得那么清楚呢?”
马周铁青着脸说:“那天是店小二同他未婚妻订婚后的第二日,故很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日子。那么我现在问你,你同石有山非亲非故,一个当地有名的富商,为何要请一个好逸恶劳的痞子在有名的月满楼吃酒呢!”
汪正海眼神闪躲,吞吞吐吐说:“那是因为……石有山……,临时缺名杂役便让我去了。至于去月满楼,是我要求去的!”
马周大声斥责:“你如此编造谎言,拒不认罪可敢面对身边的亡魂吗?”
汪正海冷笑:“你们又在唬我,汪正涵的鬼魂,都被歹人打飞了,怎么会在我的身边?”
马周冷言冷语说:“你应该知晓红衣鬼的厉害,故用五行之术企图打散汪正涵的魂魄!只因汪正涵死时太过冤枉,又被亲人所害,故死后凝聚了一魂一魄,每日里跟在你的身后。刚才我与对峙时,他已将你谋害他整个的过程,全都同我讲了!”
汪正海不以为然,说:“你少在这唬人,你这套鬼话骗骗寻常人既可。想骗骗我走南闯北的汪正海,门都没有!”
马周唬道:“你若不信,可向右伸开手掌,便会感到一股湿气,那便汪正涵的鬼魂了!”
汪正海不敢伸手,只好叫嚣说:“你刚才不是说汪正涵同你讲我杀了他,那你倒是讲讲我是怎样杀他的!”
马周淡定从容,聚精会神讲来:“在你接到石有山的任务时,你便想方设法与汪正涵混得火热!你是汪正涵的伯父,汪正涵常年独居,面对亲人,自然也就消除了戎心!
某一天,你问汪正涵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而汪正涵则说不害怕,而你为了更好诱使其上钩,便装作不相信的要与汪正涵打赌。而汪正涵正外在青春期,对一切事物存在于猎奇心理,于是便欣然答应了。
那日阴时,你拿来你女儿的衣服哄骗他穿上,又将他用绳子将他捆绑好,趁其不备用布料掩住汪正涵的口鼻,使其窒息而亡!此时,点燃蜡烛,用取魄针在汪正涵的头上钻孔,放出一魂一魄,事成之后便将汪正涵置于五行之中了!”
汪正海吓得瑟瑟发抖说:“你讲的同一天发生的完全一样,看来真是汪正涵的鬼魂同你讲的,要不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不错,汪正涵是我害得!我是家中的长子,曾经我也拼搏、努力过。只因我家是俩闺女而我兄弟那是一男孩,所以二老事事偏心那边。长此以往,由怨生恨,但又苦于没有机会、对其下手!直到石有山找到我,要我帮他找一个丁丑年生的男孩,帮他重病的儿子换魄时,我便觉得我复仇的机会也到了!像这种一举两得事情,我自然而然是欣然答应了!”
马周神情凝重,质问石有山说:“石有山,如今汪正海已全部招认,你还不招认吗?”
石有山只好认怂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儿子白日还好,只是到晚上乱喊乱叫,犹如鬼魂附体般,几个人都按压不住!
于是四外请名医,但都束手无策,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找到了当地有名的神婆那,她告诉我,我儿子是泰山奶奶,门里的近侍的童子。因为泰山奶奶太喜欢他了,故留了一魂一魄在身边侍奉!所以我儿子,夜里才会颠狂、发疯!
于是便让我找一个丁丑年出生的男孩,在十三岁十三天时让其身披女装,点燃蜡烛,用取魄针扎在额头上放出一魂一魄,约莫一刻钟时,便将红衣男孩置于五行之中,防止男孩变成厉鬼害人!”
马周倒吸一口气问:“你在何处看的神婆?”
石有山说:“昌州郑家,排队的人很多,我们一早去的,到了晌午才挨到!”
马周只好对林之山作揖,肯求道:“神婆害人、罪孽深重!我肯请大人携同昌州府衙,将昌州郑家端平,免得信徒信以为真,再伤无辜!”
林之山赶忙应允说:“马周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秉公办理的!我这书信一封,你可呈递徽州刺史崔世勋,谋得一官半职,好发挥你的才华!”
马周谢过林之山说:“大人厚爱,马周实不敢当。但,大人,真的不需要我们了吗?”
林之山叹了口气说:“我恐遭有变,又怕自己舍不得,便早早的写好书信要交于你。我只是一县之长,给不了你太高的职位。怎可这么自私,让你们这等才华出重的人,继续在我这辱没人才!”
马周几人只好同林之山辞别说:“大人,那我们只好同您辞别!至于破案之事若遇为难之时,可找仵作角二。根据我这一段时间对其观察,发现其有异于常人的思维,可帮大人早日破案!”
林之山连忙应允说:“好,好,我一定照办,你们赶快携书信去徽州吧,免得我会后悔,临时改变主意!”
马周四人只好同林之山辞别,骑乘快马赶往徽州,投奔崔世勋去了。
路上,文娟问马周:“马公子,你刚才真的看到了汪正涵的鬼魂了吗?”
马周笑道:“这世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真正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