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井枯骨12

王黄氏回忆到这里停住了话语，黯然的哭泣。

狄仁杰站起身来说道；后来，王员外将你接近家宅没过许久，长史王华生，便以王清河脱税为由，唆使当时已经被他拉下水的刺史张怀安将其秘密看押了起来。

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在那口早已经干枯的井内造好了藏赃款的秘密所在，而这负责建造密室的工匠们，当然是逃不过被灭口的下场，此后，这里除了他一人别人再无知晓。

狄仁杰说完回过头来望了望惊叹不已的王青云补充道；对此，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便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演给朝廷，演给陛下。

阁老，您说我爹他，演戏，他演什么戏了？。王青云问道。

狄仁杰冷笑了一声，围着王黄氏转了一圈说道；分赃不均，历来是盗匪贪赃的最大忌讳，而你爹王华生，就恰恰在这个忌讳上埋下了覆灭的种子。

刺史张怀安为人贪婪，纵欲，心中并没有多少猜忌，但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

恩师，此话怎讲？窦怀贞问罢，和程昱相视一对。

难道窦大人没有觉得这些天有个人一直在对刺史府内的人，产生忌惮的行为吗？狄仁杰说完眼神犀利的看着窦怀贞。

他看到窦怀贞迟钝不已，似言啡语，补充道；怀贞哪，你们临行前本阁早就有过嘱托，多听，多看，望闻问切，这一点你做的倒不如程昱的分寸恰到好处啊。

恩师，您的这一番话到教学生想起了一个人，曹幼民。窦怀贞说完。王青云来到狄仁杰的面前急促而又愤怒的道；曹幼民这个畜生，来之前的路上我们兄妹就差点被其手下，副将徐辉给杀害了。

王青云说完李凌月拉着王美娟走了进来。王美娟见到哥哥平安，上前焦急的问道；哥哥，你平安就好，妹妹好为你担心啊。

王美娟说完，面对着狄仁杰，尴尬的低下了头，对洗劫狄仁杰的那件事赶到万分的惭愧。

狄仁杰微微一笑；嗯，这个曹幼民，是张昌宗提拔的人，此人心狠手辣，奸诈多疑，这也是王华生，所忌惮的，借此长史王华生便心生一计，但是自己势单力薄，二人均又是自己的上司。狄仁杰说着面向王黄氏接话道；于是他再次找到了你，对吗？。

王黄氏点了点头道；大人，您说的没错，那是一个满月的夜晚，我俩在老地方约会后，他说；想要今后平安的享受荣华富贵，路上还需除掉两块绊脚石才行。

我问道；什么绊脚石，难道你又要杀人了不成？收手吧，华生，人得懂得什么叫知足才行。

王华生听完怒视着我冷笑道；哼，知足，有这两个人，我们迟早就会被他们掏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要除掉此二人，方可天下太平。

谁？他们是谁？。

月英啊，他们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王华生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卷好的纸张，递给了我。

我打开纸张后，满脸惊讶，没想到确是一份状告刺史和邢州都督的状纸。

华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华生似笑非笑，眼里透出了一阵凶光，看着我道；只有这样，我二人方可平安呀，对了，我这里还有一首歌谣，我要你背下来，四处传播。

为什么？我十分疑惑地看着他。

你真笨，这是为了将朝廷的目光吸引到此，真是笨蛋。王华生说完怒骂了我几句。

狄仁杰听完捋着胡子点头；嗯，之后，便有了本阁在洛阳街市上听到了那首歌谣，才使得本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众人纷纷明白过来，。

王美娟悲伤的自责道；没想到我爹他竟然是个坏人？。

狄仁杰走到王美娟的面前和蔼的道；你爹虽然贪赃枉法，但他还是为了你们的后半生着想，才动了将你们支开的念头。

阁老，我们虽然没有脸面为他求情，但是，哎。王青云说到这里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青云啊，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这样的话为好，本阁这也是为了你们啊。

是，阁老。王青云说完，默默地低下了头。

王黄氏，本阁问你，井中之人可是你杀害的？她是谁？。

王黄氏摇了摇头道；大人，民妇不知啊，没错，民妇得知王华生已将宝藏，藏于王宅，在得知王华生死了以后，旧宅便废弃，小姐也不知死活，于是民妇便夜夜化妆为鬼魂，四下道宅中搜寻，结果还是徒劳无果。王黄氏说完冷笑了一声补充道；谁知道近在眼前，自己却疏忽了那口枯井。

狄仁杰反驳道；天理昭彰，即使你留意到了枯井，你也不会发现密室的所在的。李冲啊，将王黄氏押入大牢。

李冲上前面带气愤的推促道；走吧。

王黄氏回首看了看王青云兄妹，后看了看不敢正视自己的王嫣儿，无奈的跟着李冲走出了室内。

恩师，我等要是抓住曹幼民，此案便可以成功告破了？。程昱面带喜悦的说道

曹幼民不是你想抓就能住的了得。他的身后，那可是驻守邢州的左鹰扬卫数万大军，如果曹幼民来个鱼死网破，那么我们都会处在危险之中，性命堪忧啊。

哦，原来恩师是担心的这个呀，我们也可以联合兵部的和茂，请他搬兵镇压，岂不是两全其美？。窦怀贞补充道。

哼，我们是来破案侦查的，又不是围剿乱党，那样一来，会给士兵们造成不可挽回的伤亡不说，这邢州附近的百姓们空拍又得遭受兵戈之苦啦。

窦怀贞和程昱，听完自愧的低下了头。

爹，那我们现在就没办法动曹幼民了吗？。李凌月问道。

凌月啊，不是没办法动，而是暂时不动，等他的马脚越漏越多的时候，给来个，证据确凿，也好借此说服他手下的兵马。

王美娟抱着王青云的手臂低声的哭诉道；哥哥，爹爹他死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钱比骨肉亲情还要重要吗？。

妮子，你不懂，我也不懂，咱们还是等狄阁老的静观其变吧，到时候，你我兄妹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也算是给爹做的孽减轻一点罪恶感吧。

王青云说完。王美娟将头埋在哥哥的怀里悲伤的哭泣。

狄仁杰无言以对，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出去，将空间留给兄妹二人。

狄仁杰踱步在前，身后尾随李凌月，窦怀贞，程昱，还有王嫣儿。

狄仁杰突然停下脚步，面对王嫣儿问道；嫣儿小姐，你可曾听闻你家老宅中，有什么妇人或者丫鬟无故失踪的事吗？。

王嫣儿思绪片刻后，轻微的摇头道；民女久不在老宅不曾听说。

那么你在邢州的家里，身边就没有丫鬟伺候吗？。

王嫣儿听完微笑道；小女自幼丧母，爹爹从小将我拉扯大，性格上我并不向那些大户的小姐千金一般，这一点我很自立，爹爹也曾说过给我买个丫鬟，但是被我拒绝了。

狄仁杰听完，看了看王嫣儿的外表，点头道；嗯，这一点，嫣儿小姐的气质就带了出来。

爹，那么井内的白骨，会是谁呢？。李凌月迫切十分的追问道。

狄仁杰迈开脚步，面带惆怅的说道；这将会是一个满带悲伤的结局，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

邢州的风云凝聚在了这片本就阴暗的天空上，一道道闪电，像恶魔的利爪一般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雷声不绝于耳。狂风吹得刺史府内的门窗嘎吱吱的作响。一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

狄仁杰对望着天空，不乏一丝言语。

身边的李凌月劝道；爹，暴雨将至，您回屋歇息去吧，以免风寒入体。

李凌月说完扶着狄仁杰离开了窦怀贞和程昱王嫣儿三人。

窦怀贞想要跟上去，被程昱拦下；怀贞兄，让恩师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窦怀贞停下脚步，三人默默地树立在风中许久，直到豆大的雨点坠落到地面上，才慌忙的离去。

邢州都督府，正堂‘

两个身披蓑衣背对着房门的人相互低语，其中一人说道；由于张怀安这头蠢猪的冒失，邢州不日就像今日这般暴雨连连啦，也不知道大都督能否应对的了狄仁杰一行。

巨大的斗笠下，看不清二人的面貌，只漏出了两张嘴角边上在这恶狠狠地模样。

你二人忧虑什么？。曹幼民说着右手拿着狄仁杰的名帖走了出来。放到了二人面前补充道；狄仁杰终究还是来了，但是你们切记，纵使他狄仁杰有三头六臂，在没有你我犯罪的证据下能奈我何呀，更何况我们的背后还有云麾将军撑腰，放心好了。

大都督，你有所不知啊，王黄氏，已经落入了狄仁杰的手里。

曹幼民听到这里，眼里充满着愤怒；哼，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本都督不清楚你的用心，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难道要本督给你去擦屁股不成吗。

啊，这，还请大都督帮忙拿个主意，时候，咱们四六开怎么样，已经不少啦。斗笠下的那张嘴讨好的说道。

曹幼民对面的那个人复合的说道；大都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您是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在这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下，我等还要同仇敌忾，协力同心来应对狄仁杰等人才行啊。

你说的没错，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办的那叫人事吗？为了私吞那财宝，竟然想到借朝廷的刀，除去我和张怀安，曹幼民说完对着自己面前低头惭愧的人冷笑连连。

大都督，小人，知错了，还请大都督大人不记小人过，事后，小人的那些财宝，咱们平均分配，绝不在心生异己。

真的？。曹幼民试探的问道。

那还有假？咱们现在做的，不是讨论财宝的归属，则是怎样来应对狄仁杰下次的措施。

曹幼民听完怒道；你慌个屁呀，咱们将全部的责任推给张怀安，我倒要看看，没有直接的证据，他能奈我何，对了，你二人就暂时不要露面了，在私下里行事即可。

是，大都督。三人商议后，曹幼民拿起狄仁杰的名帖摆手道；你们去吧。

二人走后，曹幼民拿着名帖思索不绝。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了，只能狠下心来，在罪恶的边缘不择手段。

他是在想接下来怎样应对狄仁杰面对自己的步骤。这个时候，副将徐辉捂着受伤的前胸走了进来。

曹幼民眼前一亮说道；徐副将，你的伤情怎样了？。

徐辉抱拳恭维道；大都督，末将的伤情无甚大奈，只是叫那两个小杂种逃脱了。

曹幼民听到这里眼角隐隐约约展露出一丝杀气故作姿态的安慰道；哎，区区两个黄口小儿，不足为惧，只是本督现在急需要一件东西，来应对狄仁杰那个老狐狸。

都督，此话怎讲？。

曹幼民冷笑了一番过后，背对着徐辉道；徐副将，你聪明一世，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呢，而今你已经成为了狄仁杰追查的重要目标，我如果还让你留在世间的话，那岂不是作茧自缚了。

徐辉听完背后一凉惊恐的说道；大都督，你不能这么做，末将虽然失手，但是末将，，，呃。徐辉说到这里，没来得及反应，只见曹幼民猛然的一回头，手里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徐辉的前胸，冷冷的说道；只有你的死才会天下太平，放心吧，你的家人就由本督替你照顾了，安心的上路吧。

曹幼民，，你，真的是，太。啊。徐辉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也没说完最后一句诅咒，一命呜呼了。

曹幼民喊来亲信道；将徐副将的人头，斩下，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示众三军。

是，大都督。亲信照办，抬着徐辉的尸体退下了。

曹幼民，换了一身常服后，整顿了一下气质对着下人说道；备轿，去刺史府。

都督，下这么大雨，等一会雨停了再去吧？府内的管家劝说道。

你个狗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叫你备轿，你就备轿，休得啰嗦。

啊，是，大都督。管家备其数落了一番，老老实实的出去备轿了。

四名轿夫站在雨中，被暴雨浇湿了身体，无可奈何的在原地等着曹幼民。

曹幼民身披蓑衣赶了出来，站在府门前昂头看了看天气说道；算了，改日再说。曹幼民说完转身又回到了府内。管家招呼轿夫们回去后，无奈的摇头自言自语道；大都督这是怎么了，一出子一阵子的，真叫人不解。

邢州刺史府衙’

青瓦上的雨水犹如倾泻一般的涌下来，哗哗的雨声给府内的人们尽填了沉闷的压抑感。

狄仁杰站在门边，看着大雨默不作声。

李凌月在其身后，为他收拾着桌案上那些翻过的书籍，和屋内的卫生。

凌月，如果将你换做王黄氏的话，你会不会被那口覆盖着大青石的井所吸引目光呢？。

李凌月一边收拾，犹犹豫豫的说道；爹，女儿当然不会。

哦，说来听听？。

你想啊爹，有人将大石头盖在井台上，那一定会给人制造出，安全的思想范围，担心有人不轻易间跌落道井里，也在情理之中啊，平常人看到后，并不能造成可疑的想象。

狄仁杰点头捋着胡子，来到李凌月的面前微笑道；嗯，王黄氏虽然所听得王华生要在王宅私藏，藏银，但是并没有亲眼证实这一点，王华生留给她的只不过是一段没有真实性的言语，而她却坚信不疑，当然不会去留意那口井的用意，后者，就算是王黄氏留意到了那口井，她看到的也不过就是井内的白骨而已，她绝不会想到，王华生会在井壁之上另辟捷径，开凿密室。

爹，那么井内的白骨，又是何人呢？。

狄仁杰踱步在屋内，停下思绪缓缓地开口道；嗯，问得好，目前尚没有证据证明死者的身份，人死之后，在酷暑的季节，月余便可白骨化，但是衣物却要经历一个漫长的风化过程，而井中的白骨，身上剩下没有一丝的衣物残片，这说明什么呢？。狄仁杰停下脚步看着李凌月试问道。

难道是，枯井是抛尸现场，凶手将她杀死后，将其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衣物扒光，扔到井里？。李凌月恍然大悟的停下手里的活计说道。

狄仁杰满意的说道；嗯，凌月啊有长进说的不错，如果我是王黄氏的话，我就会毫无顾虑的打开那口枯井，一探究竟，正所谓好奇的心理驱使力远飞平常人挣够控制的了得，那么一个明显的目标她怎么可能疏忽的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爹，说来说去，您的怀疑焦点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没错，这个王黄氏非常让人觉得可疑，她好像在故意避开枯井的事，将我们引向迷离之中，。

您是说，王黄氏，定然知道井中的死者身份？。李凌月面露惊讶的问道。

不仅她知道死者的身份，而且极有可能是她将死者杀害抛尸井中，而至于为什么杀死死者，这恐怕就得王黄氏自己亲口告诉我们了。

爹，您越说思路好像越发的清晰了。

凌月，王黄氏的起居饮食，你可得万分的留意，切不可在造成张怀安的结果，明白了吗？。狄仁杰叮嘱道。

放心吧爹，女牢坚无不摧，除了我没有人能接近王黄氏。

狄仁杰满意的点头再次嘱咐道；嗯，切不可疏忽大意，因为你知道，王黄氏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多么的重要。

李凌月点了点头。收拾完毕后，说道；爹，下这么大雨，您就躺在榻上早做休息吧，我去，女牢巡视一下。

嗯，你去吧，狄仁杰送走李凌月后，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躯，踱步到榻前，重重的躺了下去，紧绷的脊梁骨发出了嘎巴嘎巴的声音，狄仁杰长出了一口舒心的气体，闭着眼睛对着空气说道；你到底是谁，三番五次的来到本阁的梦中，确是为何？看起来那首流传于民间的歌谣，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关系，那只不过是一个罪犯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所编制的谎言罢了，百姓们虽然被张怀安所迫害，但也还元不曾像歌谣里唱的那般凄惨。

狄仁杰言语过后，进入了梦乡。

一阵阵鼾声从狄仁杰的起居之处传来，站在门外刚想进来的窦怀贞，程昱二人，止住了脚步。

窦怀贞轻声的说道；程昱兄，看来恩师太过劳累了，我们就别打扰他老人家了。

程昱无言，对着窦怀贞点了点头，二人从走廊里缓缓地退去。

刺史府大牢’

大牢入口处，李冲负责安全防备的事宜，他间李凌月打着雨伞过来，赶紧上前恭维道；晋阳公主，卑职给您请安了。

李凌月斜眼一瞪李冲道；你少暗自嘲讽与我，哎，王黄氏怎么样了？。

李冲摸着后脑门尴尬的笑道；你，我哪里知道，我问过女卒，从她们口中得知，王黄氏不吃也不喝，有绝食的倾向。

李凌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之身进入了大牢，身转右边，来到副牢，因为那时候的女子犯罪率极少，副牢也就是关押女犯的地方，正副间，隔着一层建筑，中间则是狱卒们的休息室，男女起居背对二建。

站住，来着何人？女卒拦下李凌月后盘问道。

李凌月报名自己的身份来意后，女卒委婉的客气道；王黄氏，不吃不喝，郁郁寡欢，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李凌月摆了摆手道；好了，我要给王黄氏单独相处一会，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喊你。

女卒作揖告退，二十几间牢房内，没有几个女犯，李凌月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干草堆上发呆的王黄氏，头发散落到前胸，向丢了魂魄一般，这次她真的像鬼魂一般眼中无神的对着大牢发呆。

王黄氏，事到如今，不是你用绝食，用死能赎掉你所犯下的罪孽的，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向狄阁老澄清事实，来给在这场阴谋中，无辜冤死的人们做出一份该有的交代。

王黄氏听完，呆滞的看了看李凌月冷笑连连。

你笑什么？李凌月质问道。

我笑你，只会说些什么大道理，我笑我自己被一个负心人玩弄厌烦后向废物一样被丢弃，你说，难道者不可笑，不可悲吗？。王黄氏说到这里，又悲伤的哭泣不止。

李凌月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精神分裂的女人，摇头叹息，因为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现在要从她的嘴里得知到什么，那才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