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左手印记17结局

次日，神都洛阳，狄府‘

晨曦的阳光映在狄府的的大门上，一股春天的味道，随着早晨的微风飘进了院墙。

狄府的下人们，又开始了一天单调的忙碌，狄福在院落里指挥着。

阁老，，恩师，窦怀贞一路急行，连跌带撞的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狄福撞倒在地上，匆匆而去。

狄仁杰听到后放下湿毛巾，急忙迎出来道；怀贞怎么了。

这个时候，江凌月拉着二夫人也赶了过来。站在狄仁杰的身后聆听。

窦怀贞跪地行礼；恩师，薛怀义自尽与大狱之内啦。

狄仁杰听完眼睛一阵晕眩，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好啊，好啊，他们这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老夫从薛怀义的嘴里得知真相，这才下此毒手的啊。

恩师，您是说，薛怀义是被人杀死的？。

难道不是吗？薛怀义知道他的背后由皇帝为他撑腰，也知道我们不会那他怎样，他又何必去自尽呢？。狄仁杰说着扶起了窦怀贞。

恩师，可是他是上吊而死的？。

哼，上吊，走我们去看看。说完头前迈步，急匆匆的走出狄府。

窦怀贞看了一眼江凌月；凌月，你去不去？。江凌月松开拉着二娘的手，喜闻乐见；当然，这样的事情哪里少的了我呀？。

哎，凌月，我们说好的，你要陪我去，敬香求签的？。二夫人不舍的在后面说道。

二娘，我很快就回来。江凌月说完，早就不见了踪迹。

剩下二夫人站在原地无助的摇头。

卑职参见二夫人，李冲匆匆赶来。

哦，是李将军啊，老爷他们刚刚出去了，说什么？好像去刺史府了。

那凌月也去了？。李冲问道。

二夫人一脸不满意道；你就知道问凌月啊，狄国老的安危你放到哪去了？。

李冲当然知道这是二夫人跟自己开玩笑，摸着后脑勺呆笑不止。

好了好了，你去吧，凌月和老爷还有窦大人一同前去的。

多谢二夫人，李冲说完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又把二夫人给甩在身后。

一个人的她闲来无趣，便无奈的回房休息去了。

洛州刺史府，大牢‘

一具悬挂在牢笼上的尸体，左右摇摆，狄仁杰之身进入现场，看着面目扭曲薛怀义的尸体，他的脚，足足离地四尺左右，试问，一个普通人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怎么会将自己支撑起如此的高度。

脖颈上的绳索更加的可以，这分明就是从外面带进来的，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众目睽睽的牢役面前将他杀害呢？狄仁杰蹲下肥胖的身躯，细细的看着脚下那繁杂的脚印。

回首问道；昨夜是谁负责的值班啊？。

牢头上前躬身施礼道；回国老的话，是贾川负责的。

怀贞啊，想必这个贾川已经被灭口了，他们是不会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这个贾川是什么时候调守狱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什么人将他利诱，做下了此事？这一点才是值得我们怀疑的焦点。不好，徐颜良，狄仁杰说完便往关押徐颜良的牢房，出现在狄仁杰面前的是又一次的为之惊叹。

徐颜良背靠在牢墙上，两只眼睛泛白，舌头肿胀的从嘴里吐出来一寸多。

徐颜良的皮肤黝黑，很明显是中毒身亡。

窦怀贞，？这是怎么回事？狄仁杰怒斥道。

窦怀贞跪地满脸疑惑不解；恩师，学生失职之罪，请恩师责罚。

责罚你有用吗？责罚你，你能让薛怀义和徐颜良开口说话，好了，你起来吧。狄仁杰迅速的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缓缓地说道；我们的背后，还有这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操纵着这一切，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蟒峰的醒来，看一看他能为我们提供什么样的线索吧。怀贞啊，你宿命仵作先看徐颜良的尸身，一定要验出其所中之毒，明白吗？。

是，恩师。窦怀贞说完躬身退去。

凌月呀，这几天蟒峰就要拜托你好好的照顾，切不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出来，知道吗？。

爹，女儿明白。江凌月信誓旦旦的对狄仁杰保证道。

上阳宫，林德殿’

武则天坐在龙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中年妇人，眼里泛出一阵思绪，记得那是高宗仪凤《676》年到现在近十年了，她离开神都时，江凌月才刚满十一岁如今她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年方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人始终谁也过不了这道容颜消逝的这条坎，无论你是皇帝，还是平民，在它面前人人平等。

宽敞的林德殿内，只剩下这主仆二人，香炉里淡淡的幽香飘散开来，更加的让人心生感叹，天数远大于人力，自然万物的法则都是如此。

女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她，轻盈的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将其扶起，；冷千寻，难为你了，事情办的如何？。

陛下，利亚二世和他的儿子已经认罪伏法，自裁与卑职的面前。冷千寻说完，眉间紧锁。

嗯，千寻啊，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说吧，你要朕怎么赏你呀？武则天用眼角瞥了一眼冷千寻，细细的留意这她的一举一动。

陛下，卑职有幸能够为陛下分忧，不是为了赏赐，还请陛下明鉴。

哼，你说这话未免也太恭维朕了吧？你一去十年之久，而且还和利亚二世成了婚，有无子嗣先别说，但是你为什么一再拖延到现在才动手？。武则天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接着补充道；想必你是在他们一家人中间担任起了举足轻重的角色了吧？又或者是你舍不得利亚二世对你的那份爱。？

冷千寻深深的跪地，眼里泛出湿润；陛下，您说的没错，卑职迟迟未曾动手，确实是被他们一家所感化，卑职曾经也有过大逆不道的想法，想着就这样下去，和他们一家从此平静的生活，但是圣名却一直不敢忘记，两股力量在我的心里不断地碰撞，我，我。冷千寻说到这里已经无法言语成行，断断续续。

冷千寻，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顾及家人的农妇。武则天你说到这里止住了心内的怒火，表情平和的又道；哎，这样也好，真不怪你，看一看现在的我，又何尝不是啊，无上的荣威，换来的确实无尽的孤独，冷千寻，想必你现在肯定不愿留在神都了对吗？武则天从冷千寻的眼里看到了那样的期望。

冷千寻调整了一下思绪，义正严词；陛下，如今乱臣贼子已经得诛，卑职人道中年无力在为陛下分忧了，还请陛下成全卑职，从此后归隐群山。

武则天微微一笑；哼，得诛？不，狄阁老对朕说过，在他那里还有一个黄毛的丫头，他是正式这次利亚二世派到我大周内部的主谋，左右上印刻着龙血梅图案的背后策划者。武则天说完语气加重。狠狠的看着冷千寻。

冷千寻听到这里情绪反而更加沉稳道；陛下，莉莎是我从小看着一天天的长大的，我曾极力的劝导过他们，不要参与自己父亲的这次莽撞行为，但是换而言之，换位思考一下，他们也是在为了自己民族的尊严而，不是吗，陛下。冷千寻说到这里，反问起武则天来。

武则天听完你大怒，一巴掌狠狠打在冷千寻的脸上，将其打的瘫坐在地上；你，你要记住，你的血管里流动着的是炎黄的血脉，华夏的根基啊，你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啊，只不过是个，看护小儿的奶娘，而今你还大言不惭的跟朕谈什么民族大义，民族尊严，真是时间会消磨一个人的斗志，这一点也不假，但是你给朕听好了，朕不会放你去归隐，朕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养女死在你的面前，哼。武则天说完一甩袖子重新坐回到龙榻之上。

来人，武则天对着门外的力士道。

力士进来作揖；陛下吩咐？。

拟旨，命狄仁杰，将莉莎等一众首脑定罪，冷千寻为监刑官，明日朱雀门外斩立决，警告世人。武则天说完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冷千寻。

力士听完看了看武则天，示意真的要这么做吗？。

武则天在冷千寻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跟他轻微的摇了一下头。

此时的冷千寻万念俱灰，因为她曾经答应过丈夫，要照顾好唯一的女儿，莉莎，但是现在的她做不到这个承诺了。

冷千寻哀求道；陛下，卑职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必定我的丈夫养子都死在了我的面前，我不希望还要看到我的养女也死在我的面前，那样会比死亡还要痛苦不堪。冷千寻说完躬身给武则天拜了三拜，哀怨的看着武则天补充道；陛下，卑职愿意为了莉莎去死，去赎罪，还请陛下从轻发落她，说完冷千寻站起身向着殿内的柱子上迎头而撞，只听一声闷响，冷千寻躺倒在地不省人事，两行眼泪，从她的眼里滑落，滴答的两声落在地板上，冷千寻面带着微笑的表情，失去了意识，她没有让自己的丈夫失望，如今为了自责而去选择轻生，但是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了，因为她再也受不了亲眼看着自己的养女也死在自己眼前，倒不如像现在这般，一了百了。

武则天和力士大惊失色，因为她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武则天怒斥力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抬下去医治，记住，务必将她挽救回来，知道了吗？。力士惊慌失措，匆忙的来到冷千寻的身体旁，试了试鼻息，和心跳，感恩道；谢天谢地，说完叫来人将冷千寻抬了出去。

武则天闷闷的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冷千寻的举动勾起了自己作为母亲的那份回忆，为了自己那无上荣威而死在襁褓里的女儿，阻挡自己成为皇者的废太子，贤。这都成了她内心无法补偿的愧疚，自己终究是个女人，是个冷漠而又不敢去面对现实的女人。皇帝这身荣耀里，被权力欲望所侵蚀的女人。

洛州刺史府后堂‘

江凌月，端着药碗用红木制作的汤匙温柔的在蟒峰嘴里喂药。眼里显露的满是爱慕之意。

他对着昏迷不醒的蟒峰轻轻地言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你若能平安的醒来，揭露出你们背后的内幕，我相信，我爹会在陛下面前为你开脱的，最起码也不至于亡命朱雀门外，到那个时候，我就有机会和你表白了。江凌月天真的从怀里拿出那面小小的镜子，对着蟒峰自言自语又道；蟒峰大哥，你看，镜子里的你，跟现实中的你，哪里不一样啊，如果让我来说的话，我还是觉得现实中的你最真实。在这个时候，狄仁杰的声音从窗外穿了进来；依我看来，镜子里的那个蟒峰才是真实的。狄仁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李冲，窦怀贞，还有千牛卫禁军都尉林肃。

爹，您们怎么都来了？刚才您说什么？。

狄仁杰拍了拍还在坐着春秋大梦的江凌月道；女儿啊，醒一醒吧，你眼中的这个人其实不叫什么蟒峰，他也不是王皇后的后人。

爹，您说什么呢？那他是谁？、江凌月满脸疑惑，询问道。

这恐怕还得需要他亲口给你说出来，在这之前我要在这里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狄仁杰说完对着躺在床上的蟒峰笑了一下说道；仪风年间，西突厥莫度可汗也就是贺鲁的父亲，派骑兵骚扰我敦煌附近，当时由于高宗的痛风日渐家中，武后独权，致使我朝内部出现多派朝局不稳。于是图谋不轨的人们便有了可乘之机。但是盛唐的根基是这帮人无法轻易撼动的了得，所以某些个别人，便想到了勾结外部势力，从境外北方联系到了萨摩公国的情况，在三方都达成意见统一后，便有萨摩国当时的国王利亚一世所任命，其盟友们都用龙雪梅的刺青为证明，成立了一个间谍情报组织，和内卫门一样。

什么？恩师，他们也和内卫门一样，全国搜罗情报？。

怀贞啊，你的疑问是有必要的，这群人虽然借鉴了内卫的作风，从实力的角度看，远不及内卫门办事效率高，也可以这么说就是东施效颦，邯郸学步而已。

此后江湖上便多出了一个叫血梅帮的门派，他们不像其他帮派一样，有着固定的帮会，和帮众，其手下的重要成员，则是不定期的自由调换，唯一能够证明的则是，那块特殊的刺青图案，才能分的请谁是他们的真正领头人。

大人，您在说什么？特殊的刺青？林肃问道？。

狄仁杰点头笑道；没错，这种刺青是用秘制的药剂调制而成的，如果遇到酒精，则会呈现红色，其他的人手臂上的对数是，某些部位上点上了一笔，这也是为了防伪造假，狄仁杰说完，来到蟒峰的身边踱步，道；血梅帮，在我大周境内生根，目的就是为了给萨摩国和莫度收集情报，制造箭镞，做着残害同胞背弃祖宗的事情。

就连徐颜良这样的堂堂户部正卿都被腐蚀，可想而知，我朝内部不止道还有多少个向徐颜良这样的人，薛怀义他只是这次计划中一个毫不起眼被随意抛弃的弃子而已。

李冲呀，你把她带进来。

李冲出门满脸愤怒的将莉莎推进来，莉莎满脸惊恐的看着狄仁杰等人，无奈的笑道；我落到你们的手里，要杀，便杀，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你们做梦。

狄仁杰听完笑了笑；你就别妄自尊大了，你看看床上躺着的这个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狄仁杰说完，从莉莎的面前闪身而退，莉莎望着满脸青紫的他，犹豫了。

达摩尔，一个突厥人的名字从莉莎的口中喊了出来。

江凌月听到此时，明晃晃的小镜子从她的手里滑落到地上摔得粉碎；达摩尔？。随之喊出了这个名字。

江凌月上千质问莉莎道；达摩尔，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

莉莎冷笑道；你想知道她是谁，好，我就告诉你，她是贺鲁的长子，我的未婚夫。

狄仁杰来到江凌月的身边安慰道；凌月啊，那天你在山洞里看到的只不过是他和徐颜良演的一个闹剧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他，取得你的同情心，便进一步的贴近我的身边，之前他给你编划的其实都是些故事而已。

我说的对吗？达摩尔殿下。狄仁杰附身向着躺在床上的人问道。

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到，此人的身上。

只见他的胸口开始一上一下的浮动，闭着眼睛点头，然后他开口说话了；狄仁杰不愧为神探的名号，我们今日败在你的手里，毫无怨言。达摩尔起身躬身施礼，尽显对狄仁杰的佩服之意。接着补充道；狄仁杰，你是怎么得知这一切的始末，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真身的？。

狄仁杰微微的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密函道；当然是它告诉我的。说完递给达摩尔。

达摩尔接过信函，看了看。摇头说道；父亲真是被权利冲昏了头脑，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来，可惜啊。

达摩尔说完来到莉莎的面前默默地说道；莉莎，你的哥哥还有你的父亲，已经，死了。

莉莎听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发出阵阵的哀怨的哭声。

大人，信函上写的是什么？这封信函你是怎么得到的？。李冲疑问道。

狄仁杰向着江凌月一摆手，示意江凌月将痛哭不止的莉莎带出去。

狄仁杰从达摩尔的手里拿过密函，交给李冲道；你看看信函上的署名。

李冲放眼望去右下角，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张昌宗。

大人，怎么会是他？。

狄仁杰冷笑道；这是他在撇清自己的责任，从而我们也就失去了在他身上所有的证据，而他则可以全身而退，真是高明啊。

恩师，密函上写的到底是什么？。窦怀贞问道。

当然是这件案子的始末缘由，和他们内部的成员名单。这份名单是张昌宗借内卫府的名义送来的，由此可见，我们还得感恩与他呀。狄仁杰说到这里发出了自嘲之意。

达摩尔，你为什么要杀死薛怀义，还有徐颜良，你杀死徐颜良的凶器是什么？。狄仁杰问道。

达摩尔长笑过了一会说道；我可以这么说，我被那个姓张的汉人耍了，在我身陷囹圄中还被他当做了杀人工具，达摩尔说到这里发出了冷笑。接着从床榻底下摸出了那盒暗影针放到了榻上；这就是凶器，暗影针。

狄仁杰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笑皮囊，打开皮囊后，一刻散发着暗黑色的绣花针，刺在皮囊内。

狄仁杰将皮囊放到暗影针的盒子旁两者对比，果然一致。

你们看，这个暗影针就是从徐颜良的心脏里取出的，一模一样。

众人纷纷上前细看之下果然如此。

达摩尔，你能跟我们说说，张昌宗让你杀死他二人的缘由吗？。

达摩尔，点头道；事到如今，你们要知道这些还有用吗？姓张的，你们还能将其法办吗？。

狄仁杰义正严词的说道；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大周律法，本阁都不会让他逍遥法外，不过你也不能借此胡撕乱咬，明白吗，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事他所犯下累累罪行的证据。

这，好吧，狄公，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是我追逐江凌月返回山洞，的途中，偶遇他，可是有那么的不相是偶然，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途径此地，在哪里等候了多时。

达摩尔的回忆‘

他和江凌月分手以后，向着洞穴方向行去，来到快要出树林的小路径时，一个身着黑斗篷的人，背对着自己说道；长公子且留步。

我上前疑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他转过身来笑道；你我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我认得你，而你却不认得我，当然徐大人也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这个吗，你暂且不知道的为好，不过接下来，令尊哪里会有一个很大的计划要实际行动，难道你不知道？。

我点头道；是的，这件事情我了然于心，阁下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走过来对我凝重的道；我要你和徐大人演一场戏，借此博得江凌月的同情心，接近狄仁杰，然后再可乘的机会下，除去刺史府大狱内的薛怀义，这样才能保的住令尊的安全，因为薛怀义知道的事情，对你我双方太多的不利。

张昌宗说完让我附耳上前，跟我说出了种种的行动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