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兴师
陆明诚看着手机心里惴惴不安，梁艳的电话一直关机，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去接梁艳时，梁艳总给他甩脸说什么不需要他接送，他真不去了，梁艳又生气了。他好难啊！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合梁艳的要求？
倪婷婷看着陆明诚慌张不安地脸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事，我没去接我媳妇，她生气了。”
倪婷婷心刺痛一下，震惊地看着陆明诚，“你，你有……”后面的话她怎么说也说不出口，她的满心欢喜和鼓起的勇气在这一瞬间全被攻破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她强笑道：“那你快去吧，女朋友生气这是大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倪婷婷和陆明诚一辆车，因为陆明诚接了个电话，大家都往前去了，现在就只有他们这辆车落后。倪婷婷作势要下车。
陆明诚冷着脸道：“没事，我先送你回警局，她一直都那样。”
陆明诚发动车子，倪婷婷看了陆明诚一眼，把拒绝的话憋在喉咙里。
陆明诚风驰电掣赶回警局，刚把倪婷婷放下离开，他正要走时，陈学琛让大家回办公室讨论，陆明诚作为证人要做笔录被留了下来，倪婷婷看了一眼陆明诚，一言不发。
林有向说：“蔡雅芬会不会是因为痛失儿子，被现实打击，一时心里承受不住，自杀了？或是去了什么地方？”
陈学琛摇摇头，“如果是自杀，那蔡雅芬就一定会在自己家里或是什么地方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譬如写一封信，说些使亲朋好友若有所思的话，但是目前，我们没发现蔡雅芬留下什么。”
“那会不是是她留下了，却被她亲近的人藏起来了，那里面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这个人不想被人知道就藏起来？”王力说，“你们还记得早上的时候，罗慧兰一直抓着杨成军不放，罗慧兰为什么会怀疑杨成军？一口咬定杨成军就是有嫌疑，杨成军还因此大打出手。”
“一般冲动的被别人诬陷时都会拍桌子动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证自己的清白，这很正常，如果因为罗慧兰几句话就断定杨成军有问题……”刘橄冷笑一下，“是不是太草率了。”
王力耸耸肩，“那我只能说他掩饰的很成功，你们看杨成军那人像是会冲动的人吗？亲眼目睹自己儿子身亡，都能十分淡定的给警察说清事情的缘由，这像是会冲动的人？”
陈学琛看向陆明诚，“陆明诚，把你知道的都给他们说一遍。”
陆明诚一直心不在焉，被点名了，他咳了一下，“我觉得蔡雅芬还活着的几率不大了。蔡雅芬失踪的那晚，凌晨四点多，我在燕山道见过杨成军的车。”
“你去燕山道干嘛？”王力问。
“马刊家住在燕山道旁。”
王力竖起大拇指，“真敬业。”
陆明诚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今早他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之后就闭嘴了。
林有向说：“那这么说，蔡雅芬很可能被杨成军杀害了，并且被埋在荒山野岭？”
陈学琛摇摇头，“只能说杨成军去过燕山道，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杨成军的杀人动机，不能断章取义，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讲究证据，现在应该全力去找蔡雅芬。”
大家明白，全员出动去找蔡雅芬，他们刚散会，就有个警察来敲办公室的门，“陆明诚，警局外面有个人找你，她说她是梁艳的妈妈。”
陆明诚顿时有些惊慌，蹭的一下站起来，椅子被他绊倒在地发出一声惊响，他赶紧跑出去。
王力急忙拉住陆明诚道：“陆哥，多少钱咱都先收下，咱不亏！”
陆明诚愤怒地甩开王力的手，瞪了王力一眼，急急忙忙跑出去，王力瘪瘪嘴，他是为陆明诚好啊。
“梁艳是谁啊？”倪婷婷问。
王力调笑道：“陆明诚的老相好。”
倪婷婷听后没再言语。
警局门口站着一个妇人，这个人陆明诚见过，那个很怪的阿姨。陆明诚惴惴不安地跑过去。“阿姨，您是梁艳的妈妈吗？我就是陆明诚。”
“嗯。”韦兴梅的表情木纳呆滞，眼神依然带着直逼人心的绝望与寒意。“我听说你是警察，在警局工作，我就找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陆明诚意外，没想到梁艳的家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他赶紧说：“不会，怎么会介意，阿姨，你到我办公室坐会儿吧。”
陆明诚想问是谁告诉韦兴梅他的情况的，这对别人没什么，但对他很重要，如果是梁艳说的，就代表梁艳已经承认他了，愿意告诉她家里人他的存在，但他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不合适。
“不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韦兴梅不打算停留太长时间，也不打算和陆明诚多说些什么，她直截了当道：“你是真的喜欢梁艳吗？”
“嗯。我很喜欢她。”陆明诚不明所以但也答得很干脆，几乎不带思考就说出来，言语中透着他的坚定和决心。
“你确定你会喜欢她一辈子吗？”
“我确定！”
“梁艳会变老，会变丑，就像我这个样子，你确定到时候你还会喜欢她吗？”
“阿姨你挺漂亮的，”陆明诚嘴角带笑道：“艳艳很漂亮，她是您的女儿，那她老了以后肯定比您还漂亮。”
韦兴梅冷漠平静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陆明诚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说的是实话，如果忽略掉韦兴梅的眼神和木纳的表情，韦兴梅真的挺漂亮的。“艳艳会变老，我也会变老，我们都是一样的。”
韦兴梅静静地看着陆明诚，“你喜欢她，你能做到永远包容她，照顾她，永远对她好吗？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你最重要的位子。”
“我能！”
“无论她犯过什么错，做过什么事，经历过什么，你都不嫌弃她，不抛弃她吗？”
陆明诚诧异，“艳艳怎么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
陆明诚坚定不移道：“我认定了梁艳，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我永远不会嫌弃她，更别说会抛弃她。”他怎么舍得抛弃梁艳，如果他舍得，就不会等梁艳十年，只有梁艳不要他。
“喜欢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因为你喜欢她，所以你得无偿对她做任何事，永远呵护她，保护她，让她不受任何伤害，如果做不到，你就不要喜欢她，不要招惹她，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