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旁山路杀人案1
旁山路围绕着一座山,路边是树林,地势较偏僻幽暗。路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穿着制服的警察拉着警戒线阻挡看热闹的人,现场有鉴定人员拍照采集,法医正鉴定尸体。
气氛紧张、严肃。
苏莹做笔录,报案的大爷惊慌地说:“清晨我来晨练跑步,可我突然看见这里躺着一具尸体呀,吓得我赶紧报案。大早上的,真是出门不利。”他忍不住抱怨,谁大早上摊上这么个事肯定都不开心。
路边停着一辆车,车上有手机、驾照以及相关证件,证件上的照片和死者一模一样,车里还放着一套打棒球的物品工具。
陈队巡视了一圈现场。他容貌上佳,有菱有角,五分平头理得整整齐齐,两条锐利如剑的眉毛,眼眶漆黑深隧,闪着智慧与冷厉的光芒,整个人透着成熟稳重的男人魅力。
“陈队。”王力拿证件装进袋子里递给陈队,“死者乔楚生,男,38岁,家住铜海弯。哎呀,铜海弯啊,那边的房子拆迁了,每家每户都发家致富了,这真可惜。”他耸耸肩,他都替死者可惜。
死者乔楚生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稍胖,肚子微微凸起,穿着黑色短袖,黑色裤子,均为上等货。衣服腹部侵着一滩血迹,死者脖子上和手上都戴着大金链子,的确像个爆发富。
陈队走到陆明诚身边,“有什么发现?”
“这根棒球棒在这里发现的,这里有很明显的踩踏现象和打斗痕迹。这一路都滴有血迹,死者应该是在棒球棒这里遇害,但凶手并没有杀死死者,死者捂住伤口走到那,才断气。”陆明诚眼里的意味明显,他蹲下去,指着尸体的反方向说:“从留下的足迹推断,凶手是从这里跑的。”杂草被窜出一条痕迹,还有被刮断的树枝,底下有被踩断的枝条。
陈队赞赏的点点头,对陆明诚的表现还算满意。陆明诚是刚调到他的组里没多久。他的这组人刚走了一个警员,上面把陆明诚调了过来。他想,如果好好培养,等他退休了,可以推荐陆明诚顶他的位子。
法医鉴定结束后说:“根据初步检查,死者是被长5厘米至8厘米、宽1厘米至1.5厘米左右的小刀刺入脐带以上1厘米的位置,类似于削笔刀这样。伤口较浅,没有伤及大的血管,及时止住血包扎伤口不及命。死者身上有很浓重的酒味,口腔鼻子里都有瘀血,极有可能窒息而死,目前推断,死了大概六个小时左右。”
也不知道那个词刺激到陆明诚,他忍不住皱眉。
陈队看了看时间,现在早晨八点四十分,死者应该是半夜两点到三点遇害。
王力跳到陈队旁边,“陈队,你怎么看?”
陈队指着车辆说:“死者车辆安全停放在路边,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死者自己下来的,死者拿着球棒到这里,这里有打斗的痕迹,然后遇害。他的钱财都还在,凶手不是图他的钱财打劫。死者受伤后想回到车里拿手机报警或是叫救护车、通知家人,而又突然被人闷死在这,血迹滴到这里结束。”
“会不会是凶手想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死死者得了。”
“凶手手里有刀,如果想要灭口,直接封侯不是更简单?”
王力大惊,“你是说凶手不止一个人?”
一辆出租车来到现场,一个女人慌慌张张从车上下来,被刑警拦住。她慌乱焦急地说:“我是来认人的。”
刑警们都退离尸体几步。女人面色憔悴,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她跑过来看到地上的尸体,眼眶霎时红润,眼泪忍不住滴落,她跪下来,手忍不住发抖,她推着尸体,下颚颤抖着喊道:“楚生。乔楚生。”
她一点也不相信她的丈夫死了,她觉得他只是睡着了,她来叫醒酒醉路边的丈夫,可她丈夫怎么推怎么叫都不醒。
“乔楚生!”女人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吼着,把她所有的不安、惊慌、恐惧都吼出来。“楚生,你醒醒啊,醒醒!”她哭得满脸是泪,伤心欲绝。
大家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多说无益,都默默注视着现场。
死者身份确认后,尸体被移上担架运出现场,参与现场勘验的调查人员陆续离开,重案组的人还留在现场侦查。
“死者是自己下来的,他为什么要下来?”苏莹手胳膊推了推旁边的王力,“哎,你那么能说,说说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凶手?”
“他会不会是到这里了以后,酒喝多了下来小解,而没成想撞见了凶手,那凶手肯定在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然后杀人灭口。”
刘橄斜睨着王力,“小解要带棒球棒?你上厕所的时候带球棒了吗?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下来打架的,喝酒了做事鲁莽冲动。”
陆明诚双手叉腰,又环视一周现场,他晃眼看见草丛里有亮光,他走过去扒开草丛看,“陈队,这里有个手机。”
回到警局已经临近中午。
乔楚生的妻子眼睛红肿,坐着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人,眼神木纳呆板,脸色憔悴毫无生气,一点精神力也没有,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她握着纸巾的手微微颤抖。她哽咽道:“他昨天说要去和朋友们打球,晚上有聚会。我也没怎么担心,他出去经常是天亮后才回来……”她忍不住捂住头低头痛哭,泣不成声,全身都在发抖,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要不是我急急叫他回来,天亮了他就会回家来了,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打电话给他的。”她深深的自责。
陈队把纸巾推到她面前,她猛抽了几张。她缓和了一会儿后继续说:“昨晚到了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孩子突然发高烧,我手足无措,只想到给他打电话,催他回来载孩子去医院看病……”她刚刚擦掉的眼泪又瞬间涌出,“我昨晚要是自主一点,坚强勇敢一点,不想着依赖他,一直催他回来,我自己带着孩子打车去医院,也许……也许他就不会……”她的眼泪就像决堤了一样,纸巾都止不住,她又抽了几张,垃圾桶里全是她扔的纸巾。
“你先生有得罪或是和什么人结过怨吗?他昨天出门前有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