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理障碍
陆明诚没给王力缓冲的时间，他指着对面说：“那个女人出来了，我跟过去看看，你注意好陈建林。”
陆明诚说完，王力瞌睡差不多被惊醒了，他胡乱抹了把脸，“知道。”
陆明诚一路跟着女人，女人一路都没出现什么事，打车回家后，就再没出过门。
陆明诚回到警局，看见苏莹回来了。
几人嘘寒问暖几句后开始汇报情况。
王力说：“陈建林差不多七点出的酒店，他直接去了公司，薛华八点半出现在公司大门口。”
陆明诚点头，“现在昨晚和陈建林单独相处的那个女人可能就是薛华下一个目标。”
大家表示都懂。
“考虑到我们人手不够……”陆明诚顿了顿安排道：“现在，王力和苏莹二十四小时保护目标，苏莹是女生，有些事情方便，你们两要确保目标的安全，不可马虎，这不是小事，事关目标的生命安全。”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有向，刘橄，我们三人同处一线，监视陈建林，跟踪薛华，监视是了解薛华的动机，薛华要从陈建林身上得到信息，才能做出行动。”
“明白。”
“好，大家行动吧。”
苏莹和王力负责跟踪并保护目标。在这过程中，他们得知目标叫林冰，现独居，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
林冰的生活作息很简单，这几天都是上班、下班、回家，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朋友往来。
陆明诚三人这边也没什么发现，什么事也没发生。薛华每天都循规蹈矩，上班、下班、回家，没去什么娱乐场所，也没有什么加害目标的行动。
陈建林倒是一天比一天消沉，萎靡不振，他现在看起来弱不经风，脚下无力，一点自信也没有，好像还有点自卑，给人一种像顶了很大的压力，很多负面情绪都压在他身上的感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害死了这么多人，心里自责、忏悔。他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
大家连续跟了几天，什么进展也没有，三人每天的行动几乎一样，上班、下班、回家，陈建林和薛华下班后偶尔出来聚聚，喝喝酒啥的，之后再没什么。大家开始怀疑，是不是一开始他们的思路就是错的。
“也许凶手并不是薛华，他真的只是陈建林的朋友，那些事情也许真的只是意外，又或许，凶手另有其人，不然怎么这么久了，薛华都还不动手？”林有向说。
“朋友？”刘橄问，“作为好朋友，好兄弟，介绍个有心脏病的女人给对方，是何居心？明明知道女人有心脏病，还介绍两人认识，这动机一看就不简单。”
刘橄这话提醒王力了，他说道：“薛华介绍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女人给陈建林，假设，凶手是薛华，那他为什么要杀掉这些女人？”
王力这话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凶手除掉陈建林身边的女人是何居心？为什么专挑和陈建林发生关系的女人下手？
王力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他笑道：“也许凶手这样做，是想陈建林产生心理障碍，直击男人尊严的心理障碍。”
大家面面相觑，男人们好像懂了，有的忍不住笑出来，只有苏莹一头雾水，“什么心理障碍？”
王力瞥了苏莹一眼，“女人不需要懂的心理障碍。”
“你！”苏莹有些急，“王力，现在是讨论案情，你藏着掖着什么？我不懂，怎么跟进案情？”
“好了好了，这也没多大事。”陆明诚出来做和事佬，“那现在，我们应该是不是搞清楚，陈建林和林冰独处的那一晚，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力笑道：“也许是聊了一晚上的天，又或许是下了一晚上飞行棋，总之，现在薛华没有动手。”
“看得出，其实陈建林很依赖信任薛华，”林有向说，“这种事，也许陈建林和薛华说了，薛华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没有动手，男人也会像自己最好的兄弟述说心事。”
“有可能。”王力看向陆明诚，“也许薛华知道那晚没有发生什么，所以没有动手。”
“也有可能是，薛华知道他已经被我们注意了，我们这段时间跟他跟得太紧了，他选择沉寂一段时间，等我们对他放松警惕后，在动手。”陆明诚说，“陈建林有可能没有对薛华说这件事，或是，他也想在兄弟面前有一点尊严，没有全部说，或是说了假信息，这些都有可能。”
大家想想也有可能，这件事，如果陈建林够聪明，应该开始防着薛华了，兄弟隐瞒真相，并且把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女人介绍给他，这是何居心。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陆明诚想想，“继续各就各位，但这次我们退一点点，别跟那么紧，给薛华造成我们已经不再怀疑他的错觉，让他放松警惕，王力和苏莹继续保护林冰，你们私底下找机会问问林冰，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
办公室里很快人就散干净了，陆明诚有些惆怅，单靠眼睛看见的东西判断真的不行。那晚陈建林带着林冰进入酒店，进入同一间房，就认为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认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喝得醉醺醺的，两人不发生点什么好像不科学，就没有去调查那晚两人发生了什么，然后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和时间。
他还是太年轻了，只知道蛮干，不去考虑细节，薛华那么谨慎的人，知道一点风吹草动，肯定立马停止，想要在薛华身上找突破口，以他的经验，太难了。
陆明诚不想了，他搓搓脸，他看了眼时间，出办公室了。他来到绘成财公司门口，现在梁艳还没有下班，他把车停在路边，打了梁艳的电话。
陆明诚看着手里的手机挑眉，梁艳的手机正在通话中，是真的在通话中还是把他拉黑了？
陆明诚下车，打算去梁艳的画室看看，这时开过来一辆霸气侧漏的黑色奥迪。
黑色奥迪车停在陆明诚车的前面，梁艳也出来了，陆明诚莫名心跳加速跳动，他下意识看向奥迪车主。
奥迪车主身穿休闲得体的西装，一表人才，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暴露了他们认识，而且还很熟。